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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上好象还是你小子的朋友吧!“
“你这家伙什么也不明白,她们分别都有各自的原因的。”
“原来有了理由,就是把一个接一个的女孩抱入怀中也没有关系了啊!”
对着死缠不放越说越起劲的相原,
“到底想说什么,你这家伙?你说清楚!”
我愤怒地质问道。
“就是,你,是个伪善者这件事啊!”
“我是伪善者?”
“是啊。无论你嘴里多么努力地说‘我爱你’什么的,你只不过是在向她们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比如说,住你对面的年轻妻子是怎样的情况?如果被发觉与你通奸,而导致离婚的话,你能承担这责任吗?将来的目的都还没有确定,只不过是个高中生的你,行吗!仁科又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
只不过出了一点事,就把好友的女朋友抢到手就是做好事吗?“
“”
“大概,像仁科这些人恐怕还没有过男性经验吧仁科刚好心灵受到伤害的时候,你就乘虚而入,适时地夺走了她的处女不是吗?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怎么样,被我说对了吧!”
相原的脸上浮现出冷酷无情的笑容,继续毫不留情地攻击着。
“你小子根本就是谎话连篇。为了达到和女人上床的目的,就列举一些看起来合适的狗屁理由,并将之谎称为‘爱’。你自己才是虚伪无耻的最差劲的人类了。”
“不是那样的!”
绝不是那样的,我怎么会有那种不负责任的想法呢?
虽然,我非常想用尽力气塞住相原那张喋喋不休的臭嘴,但游泳部的那些家伙紧紧地抓住了我,令我动弹不得。
“喂,到底有什么不同啊!难道你这混蛋还想说‘自己其实从没想过要和她们上床’吗?”
“你这只知道把女人当作处理性欲的道具的人,又懂什么了!”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爱,一边嘴里说着爱,一边却把某位女孩对你的爱慕之心抛在一旁的你,才是真正的垃圾!”
“某位女孩?”
相原的台词,让我无意识地停下了反抗的行动。相原在露出异常凄惨的笑容的同时,
“是黑川里美啊!”
说出了那个名字。
我感到自己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开始崩溃了。
(里美,是喜欢我的。)
(这件事,我却不知道。)
不。
(真的,我是不知道的吗?)
我不想让相原在继续说下去了。一定要让这家伙赶快闭嘴。面对着拼命地挣扎着的我,相原冷酷的言语接连不断。
“你知道,当初我将黑川变成女人的时候,那家伙嘴里喊着谁的名字?”
“-!?”
“黑川也是和你小子同一类的人。一边伪装着与我在恋爱,一边在内心深处一直想着你——‘悭村咏’的事情。可能她本来是打算让你抱住的吧,遗憾的是,却在我的怀中。”
相原咬牙切齿地接着说道,
“你这混蛋,说你不负责任并不过分吧!现在的结果,就是对你这种用‘爱’这么神圣的字眼来伪装自己的人的报应!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就因为你的缘故,我才贬低黑川。把她当作性交玩偶来摆弄。当然,黑川没有办法拒绝。每天每天,一边哭着,一边被不喜欢的男人的精液所注满。”
在那混蛋最后说完之前,我咆哮起来。
头脑之中变得一片空白,已经完全不会思考了。
剩下的只有,“杀了他”这一句话了。
用尽浑身的力量,挣扎着要把手从抓住我的那群人中抽出来。
左腕自由了。
右腕也自由了。
若是真的可以完全挣脱束缚的话,我会真的扑上去将相原痛殴致死吧。可是,
“啪-!”
随着清脆的声音想起,我感到脸颊上热辣辣的疼痛。
遮住我视野的白色的阴影,渐渐散去,眼前的景物重新凝结成像。
意识恢复清醒的我的面前,站着樱木舞。
到现在为止从未曾见到过的,“愤怒”的表情。
(严厉之中带着悲哀)
谁也无法抗拒的高贵的威严,就在这里。
不知周围的人们是否也被樱木所压倒,众皆沉默。
我无法躲避从她眼里所发出的强烈的光芒,面对面地凝视着她。
不可思议地,全身的力气和愤怒一起急速地消失了,我颓丧地垂下头来。
“出去”
用拚命抑制住的声音,樱木说道。
“从这里快点出去!!”
樱木重复道。
“知道了”我无力地弓着身子,转身退出。
就在我将要踏出第一步的瞬间,“啊啊”,樱木发出小小的叫声。
在游泳池的入口处,可以看到谷田部的脸孔。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状况,谷田部踩着意外悠闲的步伐朝这里走来。
站在我的面前,抓住我的衣领。
“悭村哪,你这是干了些很了不起的事,不是吗?嗯?”
体育教师很高兴似的,露出了他沾满烟油的大黄牙。
第十二节
漫长的黑夜。
微微摇动着的窗廉的另一侧,正在飘落的雨丝,吸收着都会的喧嚣。
听说暴风雨就要来了。
不过,对我来说,那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在桌子上用手支撑着下巴从回来之后我什么也没做,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连灯也没有点的房间里,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倒不是,今天就有什么特别的。
无论何时,我都是一个人的。
(虽然如此,为什么)
时间的流逝也会如此得痛苦呢。
挂在床边的窗廉“哗啦”地被风高高地卷起,我终于因为要去关窗而站了起来。
外面正下着雨。
“那家伙现在,到底怎样了呢?”
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在眺望着雨景呢?若是的话,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在游泳池的骚乱发生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里美。我被体育教师谷田部带到了值班室,他只是一个劲地强调说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之类的话,最后又说了句“你就准备好等着领处分吧”,就把我从学校里轰了出来。
虽然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从用具室出来下楼梯的途中,好象我遇到了真子老师,或许里美被带到了保健室也不一定。不过,若是真子老师的话,也许能够很好地保护里美吧。
“里美”
那家伙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泣吗?如果这样,那,我做些什么才好呢?过去,上中学的时候,我曾经把里美弄哭了从那以后,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让里美哭泣了,可是又一次,我让她哭泣了。所有这些,都是我的过错。让里美陷入如此凄惨境地的,不是相原而是我。
(长久以来,里美,一直,想着、爱慕着我。)
我却避开了她的感情只是一个劲地想着别的女孩。
丽子、千春、亚子、久留美还有美沙我爱着她们的心,并没有丝毫虚伪。虽然我想确信这一点,但是,
(为什么,只有对里美不能够温柔地对待呢?)
“虚伪的爱”。
就那样插入我心里无法解脱的相原的话,令我的胸口阵阵作痛。
难道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我只不过是用诡辩的言辞,来刻意玩弄那些无与伦比的好女孩们吗?
丽子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
借着她温柔地迎接我进入房间的机会,我将之演变为几乎每晚都与丽子做爱的结果。但是,我是不是真的利用了她由于“独自一个人等待丈夫归宅”而感到寂寞的心灵上的空虚了呢?结果,好象是导致丽子打算与她的丈夫离婚。
对于即将开始一个人生活的丽子,我又能为她的未来做些什么呢?连将来的目标都还没有确定的我,难道有办法可以背负她的一生吗?
假设,她没有同我发生关系,我想及至今日丽子也会在家里等待着主人的归来。但是,那真的就是什么坏事吗?就算是现在仍然孤独的丽子,在持续下去的夫妻生活当中,不久就会生下孩子来吧。如果是的话,从那个人的性格来看,寂寞之类的想法就会消失。当然她会慈爱地抚养孩子,很好地守护自己的家庭了。人的一生,不可能同一状况永远持续下去。一旦她的先生愿意照顾自己的家庭,和丽子成为“好夫妻”的那一天也就。假设,可以这样的话,我也许就不仅仅是把一位女子的人生改变,而是把许许多多幸福的可能性变得乱七八糟了也说不定。
那么千春又是怎样一种情形呢?
和她,是在打工的工厂结识的。比我年长一岁的千春,在今年春天高中毕业以后,正式参加工作了。但是从她说她只工作了三个月,就从那家公司辞职了这一点来看,可以想象那是一份距离理想过于遥远的差劲的工作。虽然,千春本人以略带自嘲的语气对我说“现在,我是个自由人”这样的话,但我知道其实她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个随随便便、游手好闲的人。也就是说,现在的千春只是错过了理想,迷失了前进的道路而已。结果我,就抓住了千春心中的那一点空隙,而趁机闯入不是吗?抓住善良的千春如同姐姐一般照顾我的机会,强行侵犯了她不是吗?
千春是个常常会有梦想的女孩子。是会把自己的做爱对象,看作自己一生白首谐老的伙伴的女孩。会为自己所爱的男子倾尽所有,奉献一切。我就这样利用了热情的千春的爱情,而且还毁掉了她最重要的“梦想”也说不定。
而亚子又如何呢?
她曾经很苦恼。因为被委以继承家业的重任,所以她很苦恼无法像同年龄的女孩子们一样的行动、生活。她还因为与她那光彩夺目的姐姐有差距而感到烦恼。而我就抓住她无法感到自己作为女性的魅力的日益加重的自卑感这一点而乘人之危不是吗?
确实,亚子亲口对我说出了“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你”这样的话。但是,我可以说就是因为这原因,所以我把亚子从女孩变为女人就没有做错吗?亚子的世界,其实只是个很小的世界。在每天的日常生活当中,正经地与她交谈的异性只有我一个。也就是说,她周围的男子也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当有一天亚子的烦恼消失了,能够自由飞翔的那一天来临之时应该会遇到更好的对象吧!我仅凭着自己的心意,而将一个的女孩子本来早已结束的关于初恋的美丽的回忆给污染了也说不定?
久留美又是怎样的呢?
我本以为帮助那个疲惫不堪的女孩,仅仅是抱她一下就足够了。但是,也许是我并没有完全说服久留美吧,结果当她打算把自己托付给那个看起来很危险的家伙时,我艰难地将她抢了回来,其实当我在夜晚的公园里敲打她的时候久留美就应该已经都了解了吧。和她走到最后一步,本无这种必要。但可是,我却抱了她。我的本意,就只是想占有久留美而已吗?只是作为久留美的支柱和倚靠的话,直到最后,我也只不过是作为她的兄长而存在而已。
可是我,背叛了久留美的信赖,本该是帮助她一起守护的她的“纯洁”,我却自己亲手夺走了,不是吗?
接下来,美沙的场合呢?
我的事“从一年级开始就喜欢”,这样对我告白的美沙,是如此可爱、让人心动,我将她纳入了怀中。但那样的话,应该从精神上的恋爱开始不是更好吗?我想,那才是真正的“恋爱”。而现在的美沙,受了伤梦想破碎,应该是痛苦得想要大声叫喊才对。我难道不是抓住美沙失去希望感到困惑的机会,才趁虚而入的吗?
我是不是只把美沙激烈迸发的爱慕之心当作一个机会,来将她的纯情踏于脚下呢?
“我,真是最差劲的男人啊”
就如相原所说的那样。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真实的心意,但我却轻易地将“爱”宣之于口,令众多女子伤心。我到底能够做好什么事呢?什么事,我也做不好。而我又能够为她们做些什么呢?什么,我也做不了。只是凭借着矫情造作,而让自己可以与女人们的身体可以迭在一起而已。肯定,还不仅仅是如此。认真考虑一下的话,我是比相原更卑劣的人类。那个干脆明确地把女人当成做爱的工具的家伙,还要比我来得更诚实一些。
突然,打中我脸颊的樱木的那一击浮现在我脑海里。
“会被讨厌,是当然的了哈哈”
我发出干涩的笑声。
也许我再进一步的话,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