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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久留美道别后我又空闲了起来。
〔再来要做什么呢?〕回家的话有点那个,“OTIMTIM”早上也才去过,想到车站的“斋藤药局”,又因为昨天的事不好去见亚子。
嗯,思索了一会儿,我“啪”地拍了下手。
〔对了,去学校吧!〕实在是有够闲的,不过今天是游泳部练习的日子。〔而且,再去试试那个也不错!〕那个是指攀岩就是不使用工具只以自己的手脚攀登岩壁的运动。
暑假期间人少,可说是绝佳的“登山”日。
〔嗯,徒手攀岩之前,先去一下游泳池吧。〕要是樱木舞来了就好我如此祈望着,走进校园旁边那栋体育社团专用的大楼。
“是啊。”
心愿成真了,在那边遇上了樱木舞。
在社团室大楼和泳池间的狭小空间中,只有我和樱木舞两人。
但是就只有那次两人独自谈话,而后只是远远看着她直到今天面对樱木舞,我一反常态地狼狈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樱木舞穿着游泳社竞赛用的泳装,栗色的长发还带着水珠。我无意要看她的泳装,不过站得这么接近,我真不知该把眼睛往哪摆。
“嗨!”
一只手抬起了一半,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蠢地打了个呆呆的招呼。
“你好,悭村”
樱木舞有点羞怯地回答。好美的声音,像是铃声在回响似的。
美女就连声音也是美的。嗯。
“今天也很热啊。”
我以略带紧张的声音说,而且是无关紧要天气的话题。
不过,心地善良的樱木舞,“嗯,真的每天都很热呢。”
落落大方地配合我的话题,也没有就此走开而看着我。难得樱木舞愿意和我说话,我却想不出什么话好说。
二人一直沈默着,实在令人─受不了─了。
“那个”
“那个”
在彼此都想说什么的瞬间,“喂,一年级的,别发呆啊!”
泳池那边响起了是部长木村的怒吼声。
一瞬间,我和樱木舞的注意力转到那边去,互相面对面之后,没有意义地笑了起来。
看到樱木的笑容,很奇怪地我就恢复了镇静。
“很用心呢。”
很顺口地说出来。
樱木舞微笑地点头,“夏天是游泳社最重要的季节,现在是最努力的时候”
她思索了一下。那样子非常可爱,我似乎又知道了樱木舞不同的一面,体会到她不是那种拘谨的千金小姐,而有着和一般女孩一样的部份。
“我们学校没有温水设施啊,冬天只能做陆上练习,不是太没趣吗?”
我一说,樱木舞就“是啊!”用力点了点头。看来,她是比想像中表情、反应都更加丰富的。
“暑假你都在做些什么?”
这次轮到樱木舞问我了。
“呃我瞒着老师前半个假期都在打工。本来想去爬山的,但计画有些偏差这一星期来都在四处晃。”
我并不是真的出了偏差,而是那不祥的占卜婆婆让我不想去了。最爱的女人会死但我最憧憬的就是这个樱木舞了。难道是
算了,别乱想了。
“那樱本你都做什么呢?”
我反问了她,樱木舞的视线略微低垂了下来,“我都在准备考试、或是做一些练习”
突然变得寂寥起来。那美丽的脸庞似乎疲倦了。
今天初次看到樱木舞“平凡女孩的样子”,也就更觉得身为千金小姐所背负的命运真是很残酷。至今还没有人看过樱木舞这样的表情吧。
“我说啊”
〔别太勉强自己了〕在我正要说出口之前,樱木舞抬起脸来。
“不过,参加社团活动是最快乐的了。”
樱木舞微笑对我说着,她实在真是聪明,察觉到我想说的事才会先说的。不过那同时也表示她在勉强自己。我在内心为自己的不善解人意咋舌。她本身应当也很想去玩的,然而就算对她说“别太勉强自己”,她也不能“那么就休息一下吧”,所以才在痛苦啊!
“是吗”
“是啊。而且来到这边的话”
说着,樱木舞突然开了口。
在这时候,“樱木学姐,要开始了!”似乎是一年级的女生从泳池的入口叫她。
“啊,我得走了悭村,那么再见了。”
樱木舞抬起脸来说。
“哦,哦,舞不,樱木再见了。”
对着终于直接叫出名字的我,女神似乎很高兴地微笑了。轻挥着手跑过去了。泳装中伸出来的脚很修长,相当优美。
在和我相隔几步的距离,她突然停下回过头来,又再挥了手。
或许是日晒,白□的脸颊看来有点红。我也挥手示意后,她摇着及腰的长发回到社团去了。
〔嗯,连背影都是完美的!〕我以傻笑的脸一直挥手到她消失在门那边。哎呀,今天真是好日子。在他人眼中这可能根本不算是谈话,但我已经满足了。终究,樱木舞表现出她平凡女孩的模样,就是最大的收获了。
“好,心情也好起来了爬吧!”
我意气扬扬地走向北校舍。这里在南校舍的背后比较不显眼,所以较适合徒手攀岩。因为对不能理解的人而言,这是如同“自杀行为”的运动,所以在攀爬时最好不要被人看到。
〔当然,我在学校攀登也是个人行为,被骂的话也无话可说
〕我跨过花坛,站在北校舍侧面。这边正好有五公分左右的适当石缝。手指伸进这珍贵的石缝,把脚尖插进去后,我开始攀爬校舍。
虽然是尝试过数次的路线,但攀登垂直壁面时还是会有紧张感的。
运动或是什么都一样,在越没紧张感的时候越会受伤的。
我像猴子一样爬上四层楼的校舍。
很快爬过了三楼、越过四楼,正要到达终点的屋顶时!
“喂,又来偷窥吗?”
非常大声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哇!哎呀”
太过吃惊了,我不由地放开了双手并摇摇晃晃失去平衡。
“喂,别掉下去啊!不行,不要掉下去啊!”
发出吓人声音的人难得地哀叫了。混蛋东西!我也想哀叫呢。
真是好险啊。若不是脚趾很稳地固定在石缝中的话,我或许就会发出很蠢的声音而掉到地面,成为花坛的肥料了。
好不容易稳住了上身,“呼~”我喘了口气后,听到上面的女孩也“呼~”的叹了口气。还“呼~”呢,真是的。我不用想也明白,在我周围会发出这么大声音的女孩只有一个田中美沙。
“混蛋,别突然露出那副凶脸嘛!我真的差点掉下去了呢!”
爬上屋顶边缘,我隔着铁丝网向田中抗议。
“哼是你自己不好,做这种不合常理的事!”
田中嘟起了嘴转头不理睬我。配合著那动作,用黑发带绑着的马尾也摇晃起来。很可爱,才怪。
“你啊~,要是我死了,怎么办啊?”
爬着铁丝网,我又说了。
“哈,我会参加葬礼的。”
田中两手叉在胸前淡然地说了。
“你是鬼吗?”
“哼哼,哼!”
田中摆起架子站在我面前。
〔这、这个女人〕我嘴角颤抖着说不出话。回想起来,我和田中的争端也是出自于这个自由攀岩。
那是在一年级夏天的事了,那一天是我第五次挑战攀登校舍。
那是暑假前的一个炎热下午吧!当我很顺利地前进到达四楼时,我看到了女学生正在换衣服。
就这样,虽然我不太想看〔相信我吧!〕,但还是从窗廉间看到了女生们的内衣。
就是那样当时正在眼前换装可爱“水色条纹内裤”的,就是田中美沙。不过可爱的是那条内裤,而不是田中哦。
那么,可想而知的,田中气得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大概就是在形容那个样子吧。从此以后田中一直称我为“偷窥狂”至到今日。啧!我也不是想看才去看的呢。
第三节
可是,我不过是看见了田中半裸的样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子整我呢?实在想不通。
更想不通的是,现在是暑假,又没有社团活动,她来学校干什么跑到校舍的屋顶上干什么?
“田中,你在做什么啊?”
我毫不考虑的把心里想到的问题说了出来。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天空,奇怪吗?”
田中把嘴嘟成倒V字形,没好气的回答道。
“奇怪倒不至于啦,可是你这么做,就很稀奇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
被我这么一问,田中的表情似乎露出了一点畏缩,看来我猜对了。
“哼!谁规定只有病人才能仰望天空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别过脸去,田中大概是嘴硬,不想被我问出什么来吧!
“告诉我!”如果我这么说,她一定会抵死不肯讲。再说,如果是太隐私的事,我也没兴趣听。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呜!”我按着肚子呻吟了起来。
“干嘛你、你怎么了?”
难得田中会这么替我担心。
“肚、肚子我要拉肚子啦”
我忍不住摩蹭着膝盖,田中的眉毛也突然指向“十一点五分”的位置我的天哪,她又要爆发怒气了。
“那还不赶快去上厕所你、你这个蠢蛋?满脑子大便!”
呜!早知道在上楼前先上厕所就好了,我爬下楼梯。我们的学校因为以前是女子学校,所以男生厕所很少,只有这栋北校舍的二楼和四楼才有。说的精确一点,一楼也有男老师用的厕所,不过去那里常会碰上讨厌的体育老师谷田部,所以并不列入考虑。
唉!管那么多干嘛,我已经抵达四楼的男厕啦。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禁大惊失色,竟然在整修!
几乎快哭出来的我,只好无力的喘着气,奔向二楼。
〔他妈的什么烂楼梯!为什么要做成15格?为什么中间还要加转角?为什么不设一个滑梯?为什么为什么啊!!〕像是走在钉床上似的来到了二楼。
正要奔向转角的厕所恃,又不小心撞见了一个人。
“啊”
和我面相对的,正是我原本该在早上去找她的里美。
“里、里美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因、因为我我。”
脸色铁青的我这时顾不得神情忧郁的里美怎么回答了,我只知道她用颤抖的语气嘟哝着,可是现在不是多谈的时候,现在是分秒必争。
“唉,算了算了说不定傍晚我会去吧”
我按着肚子摇了摇手。
“嗯。”
只听见里美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声。
等到我“清理乾净”之后,才有心情想厕所以外的事。
〔樱木舞、田中美沙接着是里美。〕怎么今天老在奇怪的地万碰上意想不到的人呢。
〔田中倒还好,里美也跑来做什么?〕等到我走到走廊时,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了。
回到屋顶上,田中也早已经回去。
整个学校的人好像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连我也感觉待不下去,想尽快离开学校了。
第四节
离开学校后,又回到外头喧嚣的日常世界。夏日的骄阳又开始提醒我它的威力,让我不由得猛冒汗。
离“三点的下午茶”还有一段时间,对我这个闲人来说,如何打发时间是件伤脑筋的事。我对高中棒球赛没兴趣,可是回家又怕无聊。平常要是碰上这种状况,我都会到“OTIMTIM”去,不过今天我对里美的行动有些好奇,想沿路晃晃,看看能不能碰见她。总之,就沿着河堤散步到车站前的书店,“白看”几本漫画吧。
我趴塔趴塔的迈开了步伐。
〔还真热啊,至少下一点雨嘛。〕不知从哪里传来了豆腐小贩的“叭哺”喇叭声。
河滩上有群小孩子很热衷的玩着棒球,这么有精神,真不错。
晃呀晃,渐渐走到了铁桥附近。
“?”
突然看见河堤边上一个坐着的人影。
即使很远我也认的出来,那个学生头的发型小小的、靠不住的肩膀全没有威胁性的背影对,是亚子没错。
她卷着身子坐在那里,黄昏已经渐渐降临了。
〔会不会是为了昨天的事在烦恼?〕我强吻了亚子,这时该不该上前和她打一声招呼。
我走到亚子身后的堤防上看着她的背影,只瞧见她的肩膀“呼”的一声塌了下去。
这怎么得了,我没办法放着她一个人不管呀。她分明是在烦恼些什么,要是一个想不开,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