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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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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难得,难得。”她忽然来了兴趣,“亲家母可是我佛家信徒?”
  我哪儿知道啊?我会这些是因为我家楼下有间佛事用品店,音箱里成天播放梵唱,耳濡目染学来的。
  我哂道:“我娘只是偶尔拜拜佛。”
  “那你如何会唱?”
  我煞有介事地说:“天生的,强生的。”
  她疑心我又犯了傻,气馁地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茶。我心下奇怪,好端端的为何问我这些呢?
  她又道:“我们俗家子弟笃信神佛,相信与人为善和因果循环固然是好事,不过……”
  我呆呆地望着她,等待下文。她见我傻头傻脑的不明所以,只得自己接着说:“不过除了打坐,不好在家中练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功夫。”
  原来都是瑜珈惹的祸啊。甭问,一定是招财猫告的黑状,七巧虽是知道,但她要想告状早就告了,哪有那么巧他刚刚回来,我就被夫人找来训话的。
  “婆婆,我练的功夫能延年益寿,你要不要学?”没有老人家不想长寿的?
  “胡说,寿禄乃天定,凡人岂能自行胡乱称延寿的?”
  “陈抟不也是自己先修炼的吗?”
  她被我抢白的词穷,“他是道家的。”
  “佛教与道教虽不同,但都是讲究以修心进而修身,教人心存善念,况且佛教是泊来的,道家才是中华正宗……”
  “住嘴!”夫人发怒了。
  原来是遇上了信教徒,傻子才与执著的宗教人士争长论短呢,明摆着吃亏的事,我不做,所以我乖乖的闭上嘴巴。
  “明儿是十六,你跟我去随月庵,让你感受一次晨钟暮鼓。”说完招夫人便下了逐客令。
  难道她忘了我是傻媳妇么?不应该用正常的传统思维来分析我的行为。但,为何她愿意带我出来丢人现眼呢?
  
  
                  第十一章
  虽然不理解招夫人的做法所为何来,但能出门逛逛街就是件好事情,我破天荒地觉得应该感激招财猫的大嘴巴。
  闷在大宅数日,想到即将出门,我激动的后半夜才睡,不料翌日寅时三刻,刚睡了没多会儿的我,就被夫人派来的菊香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沐浴熏香从里到外换了一身净衣,好一阵子折腾,方才出门。
  招财猫居然骑着高头大马立在车旁边,我们眼光一对互相都吃了一惊。
  他翻身下马给母亲请了早安,而后又搀起他娘亲的胳膊小声嘀咕着,看样子是在表达对我与他们同去的不满。对逛待的热切期待早就被瞌睡虫赶到九霄云外,我真心实意地盼望着他能说服招夫人,好让我能够回房继续睡大觉。不过,后来见他垂头丧气的扶着夫人上马车,显然是当娘亲的胜利了。
  我失望极了,招财猫平时不是挺能言善道的么,如何连个软耳朵根子的老太太都劝不动?
  ~
  豪华马车内,我坐在招夫人身边哈欠连天,甚至好几次差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看在眼里,声咳数声,把眉毛之间皱出了一个大疙瘩,我只得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
  我轻掀车窗的帘子,一幢幢古代建筑映入眼帘。闵州城经济应该算是很繁荣,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早市的买卖也非常的兴隆。看见几间小吃铺子,我才想起尚未用早点,不如这会儿下车吃点东西吧,于是连忙跟旁边的招夫人请假。
  她一脸不悦,“小孩子家家真是不懂规矩。今天是斋日,清早才沐浴过,怎么就张罗着下地沾尘?那是对菩萨大大的不敬。”
  看来今天只能逛庙无法逛街,我扁了扁嘴,道:“那让菊香帮我去买几个包子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斋戒,斋戒!摆明不能乱吃东西。你怎么偏要唱反调?”
  我有点委屈,“我--没非要吃肉馅的,韭菜鸡蛋的就行。”
  她没好气地说:“韭菜也属浑腥,鸡蛋就更不消说了。”
  “没馅的也可以。”我退而求其次,来几个馒头充充饥也成。
  “挺着!空腹虔诚。拜完神佛自然有斋饭给你吃。”
  无语!白白的兴奋了半宿,真是赔本,起了个大早饿着肚子,这也不让那也不许的受人身限制,难怪采蘩采薇不陪她来了。
  ~
  随月庵是招府出资修缮的一所百年老庵,地处闵州城郊的修缘山。本来城内也有庵堂,但都不如此处香火旺盛。
  不管前殿如何的拥挤,后院的小殿都是漆门紧闭的。七年来,只有每逢十六这一天,庵里才会特地为招夫人开放小殿,据说这间小殿是当年招祈渲特地为母亲盖建的,因为招夫人一心尚佛,做儿子的为博母亲高兴,自然舍得花钱。
  住持了凡师太带着两个小尼姑正迎在殿门口,招祈渲掺着夫人走在前面,我饿得脚软,慢腾腾地跟着他们。
  夫人指示着儿子:添香油。招大少便恭敬地把准备好的青布钱袋递给了凡。
  一脸祥和的了凡接过钱袋,不卑不亢地打了声问讯,淡淡道:“施主太过虔诚了。”
  招夫人客气地同她叙话,招祈渲乖乖背手站在母亲身后。
  因为我的吨位较大,了凡自然注意到我的存在,她疑惑地问道:“敢问这位施主是……”
  “这是我的长房儿媳。”招夫人简单地介绍了我的身份,招大少爷则一脸阴阳怪气,我白了他一眼,心道:别以为谁愿意跟你扯上关系。
  了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忽然惊喜地道:“阿弥陀佛!施主你终于来了。”
  我笑着答道:“是呀,来了。”
  我们的机锋之语使招夫人诧异,她奇道:“师太与我家长媳妇是旧识吗?”
  了凡摇摇头,“贫尼尚无缘见过女施主。”
  “那因何你象是在等她似的?”
  了凡微笑道:“阿弥托佛,佛曰:不可说,恕贫尼不能道明此间原由。”
  招氏母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我其实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回答她,有点鬼使神差的意味。
  了凡一直把我看到发毛为止,她从怀内取出一枚龙眼大小的白佛珠,双手捧着呈给我。
  “送给我的?”
  了凡含笑着点头。
  我接过来仔细看着,佛珠上刻有一尊凸起的观音坐像,其质地坚硬,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招祈渲好奇地伸手要取过去细看,我瞪了他一眼,赶忙紧紧地把珠子攥在手心里,故意不给他瞧见,他悻悻然地别过头去不再理我。
  了凡对我道:“女施主切记此物要随身携带,福分不可限量。”说完后便头前带路引着我们向小殿走去。
  ~
  招祈渲只扣首三拜,便回去到院中候着;而招夫人则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合着眼睑,口里默念着不知是什么经文。我是女眷又是儿媳,自然得陪在她的身边。我一边忍着膝盖痛,一边在心里默默许愿:求菩萨保佑让我早日脱离招家的苦海吧,能离招财猫多远就走多远。
  殿内寂静极了,除了我们婆媳,连敲一个木鱼的尼姑也没有,忽然‘咕噜咕噜’几声响声从我的腹内传出。我惶然地望向夫人,她没睁眼,但声音还是略顿了顿,而后又继续默讼着。我知道在讼经期间是不可中途停下的,因此她才没空儿开口训斥我亵渎神灵。
  这也不能怪得了我,谁叫她不让我在路上吃东西的。
  ~
  每人一小碗寡淡的照得出人影的清粥和一个小小的馒头摆在桌上,连碟咸菜都没有。我顾不得挑肥拣瘦,三下五除二把自己面前的那份消灭掉之后,又问小尼姑再添。
  小尼姑不动,她尴尬地看向招夫人,夫人则轻咳了一声,对小尼姑说:“慧明小师父,你先下去吧,不用招呼我们了。”
  看着小尼姑离开的背影,我道:“婆婆,我还没吃饱。”
  招财猫冷哼骂道:“饭桶!”
  我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道:“喂,现在都午时了,我没吃早饭的,你不饿就给我。”我说着一把抓起他碟里的馒头咬了一口。
  “你……”他痛得刚要发作,夫人却开口发话了,“够了!你二人在家里还吵不够么?佛门清净之地,也非要惊扰神灵吗?”
  招财猫一惯极为孝顺,他见母亲不悦,便不敢再同我争长论短。我才得以顺利地把他的馒头据为己有,他赌气得把筷子一放,索性连粥也不喝了。
  招夫人把自己的馒头碟子推给儿子,“吃吧。”
  “娘亲,您怎么不吃?”
  “我吃不下,”招夫人叹了口气,幽幽道:“一晃儿,汇儿快有四个月没陪我来拜神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胖是瘦,有没有吃苦……”
  一提到祈汇,招财猫忽然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不肯吃亏立即瞪还给他,关我鸟事?他弟弟谋杀我堂妹,居然还敢瞪我?
  他劝慰母亲道:“娘亲,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二弟就又能陪您一同来了。” 
  我紧盯着招夫人刚让给他的馒头,你们都吃不下,我能啊,都给我呀!
  招财猫象是猜透了我的想法,将馒头掰给母亲一半,然后几口吃掉了自己的那份。
  不给?真抠门!我咬咬牙只得作罢,我还没张狂到敢去抢婆婆的饭。
  过去曾听说大户人家来庙里吃斋,都是素鸡素鸭颇为丰盛,为什么轮到我就这般清简呢?招老太太不是和她儿子商量好了,存心想把我骗出来饿死吧?
  用过斋饭后,我们一行三人又到了凡师太的讲经房听经。我本来困得不行,听着经文更是连连打起哈欠。
  招祈渲捏着嗓子故意在我耳边低声问:“少奶奶您想吃点什么?”
  我迷迷糊糊地道:“来一盘白切鸡……”了凡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用问,我立即被招夫人赶出房来。了凡随后亲手递上一把扫帚,对我道:“请施主执帚除尘。”
  不是吧?我就说了一句话就要受罚。我苦着脸望着招夫人,后者却象是得了天大的便宜似的,喜悦地对我说:“还不快接过来。”
  我懒洋洋地拎着扫帚,问了凡师太:“扫哪里?”
  她用手在大院四周围了一圈,“殿前的院子都要扫。”
  ~
  夫人又跟随师太回去听经,招祈渲则幸灾乐祸地在小院内闲逛,他假意地欣赏着架上的古钟,还饶有兴趣的用指头有节奏地轻轻扣着。
  我知道他在那儿是存心盯着我干活儿的,我一边扫一边在心里骂着他,都是你这混蛋惹的祸。
  不行!我越想越气不过,不能让他这般清闲便宜。
  我瞥见院井边放着一只铜盆,里面还有少半盆井水,我坏笑着,呵呵……白切鸡吃不成,我就自己做出一只落汤鸡。
  趁他背身的空当儿,我迅速端起盆子,不怀好意地朝他蹑足而去。
  不料,一根没扫干净的树棍将我绊了个正着,失去了平衡的我直扑向招祈渲,他闻声回望,刚想施展轻功闪开,我的手一滑,铜盆脱手直丢到他的脑门上。
  他被砸得晕头转向,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揪着我的衣领怒吼着:“姓甄的,你--”
  突然,我觉得大地抖了三抖,之后脚下的土地轰然塌陷。地震?!
  我在坠落之前及时地攀住了招某人的脖子,他本打算纵身提气窜向院墙,却被他二百斤的媳妇死死的抱住不放,一口真气被怒火顶住提不上来,我们俩的身子便直直往下坠落……
  
  
  
                  第十二章
  周遭黑漆漆一片,我伸开手,当真体会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会不会又穿越了?但愿这次能穿得心满意足。
  穿到哪儿了?我侧耳细听,似乎附近有潺潺的水声。啊!难道是传说中的子宫?我大惊失色,怎么会穿到胎儿身上?(呸!甄肥妞,那是投胎,不是穿越。)
  我正在惊愕之时,招财猫的声音闷闷地从我身下传来,“姓甄的,快给我起来!” 
  唉!这个阴魂不散的冤家令我大失所望,看来我招少奶奶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
  难怪觉得‘地’面暖暖的,还软乎乎的,原来是招大少爷被我压力成了照片。我费力地用手撑‘地’想要爬起身来,他大嚷着:“啊哟!你--往哪儿摁呢?”
  “我哪知道!”黑灯瞎火摁不故意的你一下怎么了,我胡乱用手摸了摸,这是……
  他扯着嗓子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给我住手!”
  尽管处在黑暗之中,我还是知道了自己摸在什么部位了。幸亏彼此看不见,否则非要羞死人不可。为了掩饰尴尬,我虽赤热着脸还佯装不知地道:“吵什么吵,不就摁到只老鼠嘛,你瞎叫什么?”
  “姓甄的,你这个--”他讲不下去了,想是实在找不出什么适当的词汇来咒骂我。
  僵持了半晌,我忍不住问:“你还在么?”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下坠的时间较长,我们好像跌进很深的地儿,没摔死真命大啊。”我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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