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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永松低着头在那没吭声,反正已经有爹娘出面了,也不需要他来当这丑人了。
而他这自以为聪明的做法,寒大爷爷活了几十年了又如何会看不清。
砰的一拍桌子,寒大爷爷霍的站了起来,怒指着寒秀才一家子,怒其不争的骂了起来,“亏你们还说自己是读书人,咱瞧这书都念到狗肚子去了。明明是你们自家的地,为啥一定要人家来帮忙种?永柏的腿是咋摔伤的,你们不记得,咱可记得清清楚楚,你们不去帮忙就算了,还想着算计他们家来帮你们种地,你们羞也不羞?”
寒秀才到底要面子脸皮簿,被责问得一时无言以对。
寒永松当了这么多年的帐房先生,别的不知有没有学会,这脸皮和嘴皮子倒是练过的,当下便着急的解释道,“大伯,我们也不是说非要别人帮忙,可是现在这时间不是来不及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闹翻
说着寒永松还抹起了眼泪,“我之前被打伤了,现在伤都还没好,而家里除了我,全是老的老,小的小,这农活也干不了,拖到现在我们也是没办法了,这地再不种,今年我家跟爹娘就连口吃的都没有了,所以看到老四那边有那么些帮工,才想着让他帮一把,好歹把这一季粮种出来,没想到却让大伯误会了。”
寒秀才这时也缓过神来了,一脸哀伤的道,“大哥,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厚着脸皮请你说项让永柏帮我们一把的。”
秀才奶奶更是哭嚎了起来,“作孽呀,那明明是咱生咱养的儿子,到头来成了别人的子孙,要饿死亲爹亲娘呀。”
照常理,他们这么一说一哭,寒大爷爷肯定会心软的,可是寒大爷爷拖到现在才来,并不是忘记了,而是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会拖到早上的活干完了再来,就是想看看自己三弟一家子到底是不是像媳妇说的那般,嘴里不管说得多好听,其实从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要自己动手种地。
而今天早上的观察不用说,寒大爷爷是失望的,明知道那些地再不整就要误了农时了,而这一家子愣是没一个人下地,居然全坐在家里只等着帮工上门,这种人说得不好听就是好吃懒做,而这种人正是寒大爷爷最为鄙视看不起的,所以才会狠了心要收拾他们的。
“你这搅事的婆娘给咱闭嘴。”
嚎得正起劲的秀才奶奶让这一声暴喝给吓得直接呛了。
寒大爷爷看也不看她,极其失望的看了寒秀才和寒永松一眼。“既然知道要误农时了,你们这两天又作啥了?有时间到处去求人帮忙,为啥你们就不能自己下田去?能想到让大柱他们来帮忙,为啥你们就没想过大柱比玉祈还小一岁,二柱比玉礼还要小一岁,大丫跟玉琴差多少,就不用咱说了,就是秀娘那身子,永松别说你现在根本没事了,就是刚打完板子那会你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也总比她一个病弱的妇人能干吧。他们要是能干好。为啥你们就干不了?说来说去,就是你们自己懒。”
寒永松脸皮颤了颤,饶是他口齿伶俐,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辩驳了。最后只能勉强辩出一句。“大伯。玉祈就要考童生了,现在正是他最后努力的时候,不能因为这个而耽搁了他呀。”
寒大爷爷重哼一声。“他没空也就他一个,难不成你们这么些人也全都要考童生?同样是咱寒家子孙,凭啥大柱他们能干,你们就不能干?”
一旁的寒玉礼终是受不了的叫了起来,“大爷爷,大柱二柱怎么能跟我哥和我比,我们兄弟都是读书人。”
寒大爷爷冷冷的刮他一眼,“读书人又怎么样,难道读书人就不用吃饭?既然你们要吃饭,就得去种地。”
寒玉礼是幼子,一直被娇惯着的,听说要他去种地,当场就不干了,“那么脏的活怎么可能是我们读书人干的,当然是要大柱他们那些泥腿子干才对。”
他这话说得极快,让他母上大人发觉不对想掩他的嘴都来不及了。
寒大爷爷倒吸一口冷气,连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儿都是这样想的,这一家子到底是如何看待永柏一家的,根本就不用多说了,难怪自己昨天那样说永柏的时候,他们父子会那般的生气,这换谁也得生气呀。
指着寒秀才,寒大爷爷气得手指都发颤了,“好,你们都是读书人,我们这些泥腿子就活该累死累活的养着你们。”
想到就因为父母的偏心,逼得远走他乡最后连个香火都没留下就死了的二弟,寒大爷爷悲从中来,由此又联想到同样排行老二,同样被偏心的父母逼得几乎没了活路的寒永柏,他就更是为自己之前的作为一阵阵懊悔与痛心。
寒秀才被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寒永松知道儿子坏事了,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乱说话,涎着脸上前解释,“大伯,玉礼他就是胡说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啪,没等他说完,寒大爷爷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不是他胡说,是你这三房的长子一直以来都在胡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寒永松,咱之前就跟你说过,你聪明,别人也不傻。”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发威的寒大爷爷怒瞪着这一家子,“咱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别说永柏他们现在没时间,就是有时间,咱也不会让他一家来帮你们,想有饭吃就赶紧去把地种好了,否则就是饿死你们这些读书人,也是你们活该。”
说完,他气冲冲的转身就走,走到正屋门口,终是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寒秀才,“老三,爹娘为了你,逼死了老二,只要咱还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为了永松逼死永柏,为了玉祈和玉礼逼死玉书和玉烾,如果真要死一房人才能养出一个读书人,咱情愿寒家从来没有读书人。”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来说,最重要不是读书,而是吃饱饭,最要紧的不是光宗耀祖而是子孙繁衍,否则命都没了,读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香火都断了,再大的荣耀又有什么意思。
寒大爷爷这话完全是有感而发,听到寒秀才等人耳中,却是脸色大变,尤其以寒秀才和寒永松的脸色最难看。
这话可是在说他们为了自己逼死同胞兄弟呀,是在说他们为了自己的前途在啃族人的肉喝族人的血呀,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他们一家可都要被戳脊梁骨的,至于科举更是想都别想了,这种品德有亏的人就是学识再好,也是会被人鄙视,不为学子所接受的。
不仅是寒秀才父子整个都不好了,就是一直在房里念着书的寒玉祈也没办法再坐得稳了,大爷爷那话里可是连他兄弟都牵带上了,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他和寒玉礼也算是完了。
走出厢房,寒玉祈铁青着脸走进了正屋,“大爷爷您放心,从今往后,我们家的事绝对不会再打扰你和四堂叔他们,就是饿死,我也绝对不会求到你们跟前,同样的不管我兄弟以后是不是功成名就,你们也别来打扰我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煅炼得还是少了
这话岂不是要自断亲族吗,寒秀才急了,“玉祈不可胡说。”
寒玉祈却是让大爷爷那话给气狠了,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爷爷,我没胡说,既然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又何必去自讨没趣,今天他们不肯拉我们一把,明天又凭什么想我们拉他们一把?”
寒秀才被他堵得一时无语,在心里他也是觉得大哥今天做得不对,他一个读书人从来就没下过地,今天大哥居然明里暗里的要自己下地去干活,这岂不是有辱斯文吗。
看到他这默许的模样,寒大爷爷满是痛心,果然媳妇说得没错,爹娘做错了,他也做错了。
原本他也像爹娘一般,想着三弟这一房要真能读出个名堂来,其他人累点苦点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他们能不能有人读出名堂来他并不知道,但这些人全成了自命清高瞧不起他们这些泥腿子却是真真切切的。
瞧瞧寒玉祈都说了啥,只不过是今年没人肯帮他们家种地,他就把以往帮他们家做的事全抹杀了,好象人家养着他就是应该的,不养他就是不识好歹,这样不懂感恩只会一味强求别人付出的白眼狼,就算真能当上官,其他人又能指望他些什么,就像媳妇说的,指望他还不如指望玉书兄弟俩,毕竟他们那一家比这一家子有良心多了。
“好,人家说读书明理,而你们读书却只学会了忘恩负义,爹娘你们在天上可看到了。你们用二弟的命换来的读书人到底养出了一些什么玩意。”
寒秀才急了,“大哥……”
寒玉祈年纪小不懂事,可他不傻,不管宗族势大不大,有总比没有好,特别寒玉祈是要走科举的,要是真背了个不敬宗亲的名声,那就什么都完了。
寒大爷爷却没什么心思听他辩驳了,他现在心好累,尤其是想到早逝的二弟。他的心更是痛得无以复加。“老三你不必再说了,你们家的事,你爱咋整就咋整吧,以后咱不会再管。不过永柏已经过继到二弟那边了。以后你们不要再去打扰他们。否则别怪咱这族长不给你脸面。”
说着,寒大爷爷转回头,再也不理会寒秀才等人。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扛起自己的锄头,慢慢的走远了。
寒秀才这边的事,寒初雪他们并不知道,也没心思去管,现在正忙着呢。
又奋战了两天,终于把两百多亩地都整治好了,跟焦管事约定拿苗的日子也到了。
这天,寒氏简易驴车再度登场,同行的除了寒初雪还有大柱和秀娘。
大柱是怕妹妹不懂会被人骗,特意跟去的,至于秀娘则是复诊的时间到了,反正都是要到镇上,干脆就一起去了。
兄妹两个先陪着秀娘到了福生堂,找李大夫看了诊,又听从李大夫的建议买了两斤阿胶。
以李大夫的话来说就是秀娘这是气血两亏,既然现在寒家出得起这笔钱,还是一起补的好。
阿胶这玩意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至少五贯一斤的价钱,听得秀娘直摆手,最后还是寒初雪以不养好身子,家里的麻收下来后,没人处理岂不更浪费给说服了,毕竟作为纺织能手,五十亩的麻田代表多少银子,秀娘还是心中有数的。
买完阿胶和这一次的药,折合成九两银子,母子几个便在秀娘一脸肉痛不舍的表情中走出了福生堂,转道焦管事处了。
知道他们今天要来取麻苗和其他种子,焦管事也早准备好了,把三人迎进屋,一捆捆的麻苗,一袋袋的种子,早已分门别类的放在那里了,还有两捆的甘蔗苗,头上还包着一坯土。
瞧寒初雪一脸好奇的看着那些甘蔗苗,焦管事笑道,“寒姑娘这甘蔗一般都是用苗种的,本应二、三月份就下种的,不过我们这些蔗苗都是已经发了芽成活的,到时只需连土带苗一起种下,绝对株株能活。”
还是听得一知半解的寒初雪,听到最后那句,终是笑了,“有劳焦管事费心了。”
想也知道,为了找这些蔗苗,人家应该没少花心思。
果然焦管事听出她懂了,笑得更灿烂了,“只要寒姑娘满意就好。”
这时,大柱也已经打开那些一袋袋的豆种看了一遍,虽说没种过,但这种子的好坏,他还是会看的。
看到自己大哥满意的点了点头,寒初雪笑看向焦管事,“焦管事,不知这些苗种一共要多少钱?”
“麻苗就照之前的价十五贯,这些豆种和蔗苗就五贯钱,一共就是二十贯,寒姑娘看可以不?”
寒初雪看向秀娘,她还真的不懂价。
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秀娘点了点头,笑道,“合适,谢谢焦管事。”
焦管事自是忙道不必。
估量了一个大概,寒初雪悄悄从储物手镯转了十六两银子出来,递给了秀娘。
本来她只要秀娘把地契和户籍给自己放起来,结果秀娘却连银子都一起给她了,于是无意中寒初雪便掌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了。
秀娘接过,转手便又递给了焦管事。
焦管事接过,笑道,“寒娘子,这银子多了一些,你们等会,我这就去找些散钱来。”
寒初雪笑着摆了摆手,“焦管事不必了,这次的事要不是有你帮忙,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找到想要的苗和种子。”
秀娘也点头道,“是的焦管事,这次的事真是太麻烦你了。”
几个人争持了一翻,焦管事终是没能争赢寒初雪母女,他这些种子确实没挣什么钱,现在寒初雪母女这般会做,他心里自是舒服不少,当下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既然如此,余下来的钱在下就当作你们买油菜种子的钱吧,这些豆种是一年生的,到九月收成之后,翻一翻地,还能种一茬油菜越冬,等到了明年三月收了油菜籽便可种麻了,经这两茬作物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