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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您让他们放开我,我喝还不行吗?”陈慧委屈地说,“我的手臂被他们抓得好疼啊,快断了。”
李有得瞪了阿大阿二两人一眼:“你们怎么做事的?”
二人有冤也无处伸,陈姑娘挣扎个不停,他们要抓稳她,可不得用点儿力气么?
“行了,放开她。”李有得道,“慧娘,别耍什么花招。”
陈慧一脸乖巧:“好的,公公。”
阿大阿二松开陈慧,她揉了揉手臂,接过李有得手里的那碗药,在李有得一刻也不曾移开的视线下把碗贴到了嘴边,就在这时,她又挪开了药,一脸苦色:“闻着都是苦味,公公,喝一口我就会吐。”
李有得想了想说:“阿大,你去取些蜜饯来。”他盯着陈慧道,“喝一口药,吃一颗蜜饯,总归行了吧?”
阿大小跑着去了,陈慧没拦他,却对李有得道:“蜜饯根本不够甜,我想吃糖。”
李有得感觉自己真是养了个小祖宗,重点是“小”,连吃个药都得哄出花来。
“阿二,去弄糖,什么种类的都要。”李有得又吩咐阿二。
阿二也忙去了,陈慧等他走了才说:“那也不够甜。”
李有得道:“你还想怎样?这药还不肯喝了?”他板起面孔,“事再这么多,我真让人给你灌下去!”
“我要公公喂我。”陈慧说。
李有得一怔。
陈慧把碗递到李有得跟前,执着地说:“我要公公一口口喂我,最好是嘴对嘴的那种。”
“你……你胡闹什么!”李有得瞪她。
陈慧把药碗往圆桌上一放,跑去把门关了,插上插销,又退回来仰头看着李有得笑道:“不会有人知道的……公公,这药真的很苦啊,不信公公您尝一口。”
她抬手在李有得胸膛上缓慢地画着圈,嗓音轻柔:“药太苦了,要公公亲亲才能喝得下去……”
李有得一把抓住陈慧的手,呼吸却有些急促起来。真是要命,也不知她都是哪儿学来的这种手段!
“公公,您快说呀,您喂不喂?”陈慧手被抓了,干脆贴上去仰头看着李有得,语气又是哀怨又是期待。
李有得慌忙间后退一步,脚后跟拌到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陈慧一不做二不休,往他膝盖上一坐,又挣脱出自己的手,拿起药碗,放到李有得嘴边。
李有得咽了下口水,最终被蛊惑般张嘴吞了口苦涩的药入嘴。那药刚入嘴他就感觉到了苦涩腥臭,也难怪慧娘说喝不下去了。
陈慧把药碗放回桌上,捧着李有得的面颊,略有些嫌弃地说:“公公,您脸上这层怎么还没洗呀,我都不好下嘴。”
李有得嘴里都是药液,只能眼睛一瞪她,却半点杀伤力都没有。陈慧却在此时低头吻住他的唇,一点点将他嘴里的苦涩药液吸到嘴里,最后药喝完了,又搂着他的脖子继续吻了许久才松开,咧嘴一笑,声音低哑:“公公……好甜。”
☆、第100章 反客为主
李有得口腔里又热又麻; 既留恋方才唇齿相依的美好味道; 又觉得陈慧如此一副主动权在握的模样让他心中升起淡淡的憋屈感。
在陈慧伸手去拿桌上那碗药时,李有得却先一步拿起了碗,喝下一大口; 转过头掐着陈慧的下巴便将口中的药液哺入她口中。先前陈慧是主动的一方; 可以按着自己的节奏喝药,但这回不同; 她来不及咽下他哺入的药液; 棕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滑落她微微仰着的白皙脖颈,消失在她的衣领内。
等把嘴里的药液喂完; 李有得只稍稍流连片刻,又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再度哺喂。如此四五次后; 一碗苦涩的药液大半都进了陈慧肚子,她双眼迷离,低头靠在李有得的胸膛处; 深深地呼吸着。
她低声笑道:“这样喝药; 我可以喝一百碗。”
李有得没吭声,只在心里默默赞同了她的话,等了会儿说:“快起来; 这么重; 快被你坐坏了。”
陈慧听了心里想笑; 你又没什么东西能让我坐坏……
想归想; 陈慧依然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刚要退开几步,却听李有得道:“等等。”
陈慧站住,李有得掏出块帕子,似是嫌弃道:“真跟个小孩儿似的,喝药都喝得哪儿都是。拿去擦擦!”
陈慧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弯腰靠近他,伸展了脖子娇声道:“公公,您帮我擦嘛,我看不到也够不着。”
李有得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白嫩肌肤,那棕色的药液痕迹太过刺眼,便也没有拒绝,从她的嘴角开始,一点点往下擦拭。
他想,他大概以后也拒绝不了慧娘以这种娇滴滴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了。
等擦到了衣领处,李有得正打算收回手,却见陈慧扯着衣领向下一拉,他一顿,又继续向下擦拭,等到了边缘,见她还要向下扯,他忙握住她的手道:“行了,你回去换身衣裳。”
陈慧直起身从善如流道:“好的公公,我这便回去换。”
打开门后,陈慧看到了手里分别端着蜜饯和糖果的阿大和阿二,二人回来见门关了,大概也猜到里头有什么不该让人知道的事正在发生,便安静地侯在外头,除了互相挤眉弄眼,连句低语都不敢说。
陈慧道:“你们这两个坏人,枉费我平日里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居然敢如此对我!哼!”
她左手抓了把蜜饯右手抓了把糖,从二人中间走过,脚步轻快地向自己屋子走去,还没走到便呼唤小笤:“小笤,快来吃好吃的!”
阿大阿二苦着脸走进主屋,二人把东西放到桌上后,双双跪下,求着李有得罚他们。
李有得自然听到了陈慧出去时说的话,他笑骂道:“瞧你们俩的出息!陈姑娘平日里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你们真做了什么错事,她也要替你们兜着,更何况你们又没做错事。”
阿二立即道:“是我俩太笨了,确实,陈姑娘就是说着吓吓我们。”
阿大也恍然附和道:“陈姑娘最心善了。”
李有得冷下脸警告道:“她是心善,你们可别仗着如此便欺负她!”
“小的哪敢哪!”阿二立即表忠心,“小的对陈姑娘就像对公公您一样忠心!”
“行了,你们退下吧。”李有得摆摆手。
阿二道:“方才黄公子来说,事情已经办妥,请公公放心。”
李得得点点头:“这黄仁厚办起事来倒还稳妥。”
他收黄仁厚为义子,是在他明知黄仁厚曾经调戏过陈慧娘之后,这黄仁厚在三教九流间都有关系,有些事由他来办,方便许多,这是他收下黄仁厚当义子的原因之一。当时在问清楚黄仁厚“调戏”陈慧娘的情形后,他认为那算不上什么大事,自然也没太当回事了。
若换了如今,他大概不但不会收黄仁厚为义子,那黄仁厚还不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呢。如今嘛,看他还得用,又对慧娘恭恭敬敬的,那事暂时便翻篇吧。这都还是小事,倒是那如今依然下落不明的温敬,让他耿耿于怀,若那人再度出现,如今的这一切,可会瞬间化为泡影?
他侧头,望着那只空了的药碗,脑中便闪过那娇艳如花的容颜,那暧昧的低语和勾人的浅笑,心中顿时涌上强烈的不舍情绪。他的人,谁也别想抢走!
李有得在李府待的时间多不了,毕竟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他最好时时待在皇帝身边,免得错过什么要紧事。
因此,那之后的几天,陈慧便懒得吃药了,没人喂自己吃,实在是太苦了。从前她还不喜欢李有得的时候,他离开几天她都不觉得怎样,如今即便他只离开了一天,她都觉得想他想极了。可李有得毕竟有公务,不可能一直陪她,她便只得常常出去四处溜达,继续开始她的设计业务。时隔两个月没做,她手倒不生,就是客户都跑光了,还得慢慢把客户都找回来。
这日陈慧刚跟一个从前的老主顾商量好定做的新衣大概款式,便出来店面门口缓口气。如今的天,冷飕飕的,好在她装备齐全,抱着手炉很是暖和,看着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忍不住有些感慨,她穿越至今已经大半年了,季节从春天来到了冬日,而她的心境,也是一变再变。如果她跟她的爸妈说她打算真跟个太监好好过日子了,不知她的爸妈会怎么说呢?“真爱能战胜一切”?或者,“我们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陈慧笑了笑,正打算往屋里走去,却见一个人影从前方拐角一闪而过,形迹可疑。她之所以注意到对方,正是因为那人很眼熟——是她忘却多时的紫玉。
不得不说,陈慧很庆幸一开始紫玉选择了弃他而去,不然的话,她还可能处于和紫玉的互相折磨之中,更不会有小笤这样的好丫头跟在身边。
“小六,我似乎看到紫玉了。你去那边看看,她干什么去。”陈慧指挥机灵的小六道。
小六应了一声便小跑着去了,而陈慧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安静地等待着。她先前只顾着撩李有得,倒把其他人都给忘了。她不喜欢紫玉,估计紫玉也不喜欢她,放这么一个人在李府里待着,确实有些不妥了,身为李府如今的女主人,她应该负起责任来。
小六很快便回来了,他低声道:“陈姑娘,紫玉似乎是跟蒋姑娘一道出来的。”
陈慧微微一惊,紫玉怎么又搭上蒋碧涵了?
那时候,紫玉的举动差点就害了她和蒋碧涵,她记得当时蒋碧涵对紫玉也是颇有微词的,怎么几个月过去,紫玉又想了什么好办法去讨好蒋碧涵?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慧把这事记下,等下午回了李府,听说蒋碧涵已经回了,她才去了倚竹轩。
蒋碧涵对于陈慧的到来十分惊讶,当初陈慧的话言犹在耳,她稍稍安心,让清淑沏了茶水,便问道:“陈姑娘来寻我,可有什么事?”
陈慧打量着蒋碧涵,说道:“蒋姑娘,我看你今日似乎有些憔悴,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蒋碧涵蓦地抬头看向陈慧,只摇头道:“多谢陈姑娘,碧涵并无烦心之事。”
陈慧看出来她在掩饰着什么,但她和蒋碧涵关系微妙,她做出关心的模样询问就有些假了,只是紫玉这个人,她觉得还是尽快赶出去为妙,便开门见山道:“蒋姑娘,你如今可是与紫玉有了来往?”
“你……你看到了?”蒋碧涵心中一惊,连点儿掩饰都没能做出来。
陈慧道:“今日我在街上无意间看到了。”
蒋碧涵一脸紧张地望着陈慧道:“你……你可会告诉李公公?”
陈慧皱了皱眉:“我为什么要告诉李公公?那件事当初便说好了是你我几人的秘密,又并非只是我一人的事,我自然不会告诉他。”
即便是二人关系逐渐亲密的如今,陈慧一想到要告诉李有得,他的命根子当初在多少人手里转手过,她就心里犯怵。她还可能没事,但其他人,或许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蒋碧涵怔怔望着陈慧,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半晌才低着头说道:“你在街上……看到我跟紫玉……”
“看到的人不是我,是别人,说是你与紫玉一道上了马车。”陈慧道,“蒋姑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紫玉来往?不过,若你不愿意说也便罢了,我只是想来说一声,我要把紫玉逐出府去。”
“不行!”蒋碧涵失声道,“她会说出去的!”
陈慧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只是我想她不会那么大胆。她只要泄露一二,最先倒霉的便是她。公公的性子,她也该知晓的。”
蒋碧涵抿唇道:“陈姑娘,你为何非要赶紫玉出府?”
“她跟我有仇,若继续留她在府内,不定哪天她便会下毒害我呢?”陈慧没有隐瞒。
蒋碧涵道:“陈姑娘,把她调到倚竹轩来,不让她碰厨房里的东西,她便害不了你了。”
“蒋姑娘,你为什么非要保她?”陈慧疑惑道。
蒋碧涵面色微微发白,摇头道:“不是我想保她,只是……”她沉默许久,忽然看向陈慧道:“陈姑娘,你先前所说,真的会做到么?”
“蒋姑娘,你问的是……哪句话?”
“紫玉还什么都没做,你便要赶她出府,只因怕她害你,那么紫玉之后,是不是下一个便轮到我了?你怕我会同你争宠,那么最好便是赶我出府,是也不是?”蒋碧涵怔怔望着陈慧,话语里稍稍多了些因恐惧而生出的质问之意。
陈慧没想到自己一赶紫玉出府的事居然能惹来蒋碧涵的如此联想,可她似乎也苛责不了什么。她跟蒋碧涵最初都是身不由己,但她与蒋碧涵不同,她就算被李有得赶走了,也是个良籍,而蒋碧涵一旦离开这个庇护所,就只能回教坊司去了。
除了有些同情蒋碧涵的遭遇,陈慧还有些许私心不想让蒋碧涵时时刻刻活在会被赶走的恐惧之中。如今她跟李有得发展挺好,可万一蒋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