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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是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了,轻轻摆了摆手,“我看静修仪呱噪的很,想来和静这个称号却是半点不配的,若是你自个儿没有主意了,我自会禀明陛下,让陛下为静修仪做主的。”
这话就是要夺了静修仪的封号了。静修仪脸一下就白了,她有点打颤,“怡嫔,你……你不能这样……”
莫嫣然已经走出去十几步了,还是听清了她的话,转过来连笑都不对她笑了,“我不能这样?你便看看我能不能这样。”
早就用了我做自称,便是半点尊敬都不曾有了。
静修仪只觉得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了。
☆、第48章
事情自然很快就传到沈初寒那里,他想到昨天晚上莫嫣然的话当下就笑了,原来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朕来跳呢。
心里却是有点恼了莫嫣然了,觉得什么事儿直说不成么,便要试探自己,恼归恼,终究还是顺了她的心意吩咐下去。
才下午的功夫,沈初寒的旨意就传遍了后宫。
夺了静修仪的封号,降到嫔位。静修仪原姓冷,她原本就是对着自己的姓氏不太满意才央了沈初寒赐了她封号。这点倒是和莫嫣然是一样的。
可惜她如今是冷嫔了,生生是低了莫嫣然半阶。后宫人人都清楚,怡嫔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半点惹她不愉快,她都能还了你十分来。今日冷嫔不过是想要借她一点半点的势,她就能不高兴到要夺了人家封号还降下九嫔位来。
沈初寒恼了莫嫣然,有意要冷她一冷,可心里又挂念着她是不是好好吃饭了,别是闹脾气或者是被那冷嫔气的休息不好。他深觉自己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摇了摇头沉下心看奏折。
隐隐约约听到传来,“陛下,怡嫔娘娘求见。”他愣了一下,回过神再听却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哑然,自己都出现幻听了?这时门外宁安又通传了声,“陛下,怡嫔娘娘来了。”
他猛地站起来,身子碰到了书桌,还没放好的朱笔就坠到奏折上头染了一片污迹,他却没有心思放在那上头,只觉心跳的极快,脚步不停往外走去,他竟觉得呼吸有些不通畅了。等他亲自推了门,看她盈盈的站在门外才觉得舒了一口气。
他摆正了脸,伸手拦住她要行礼的动作,“有什么事儿么,怎么亲自过来?”
她抬头看他,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朝他笑了笑,好像漆黑的夜都亮了些,“我想着郎君许是还不曾用晚膳,就过来看看你。”她捏捏他的手,“郎君用过了吗?”
她少有在人前这样叫他,他却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开心,嗯了一声,“还没。”他朝她身后宫女提着的大食盒看了看,“你呢?”
她摇了摇头,“我也没有,郎君不在,我没有胃口。”语气里竟然是带了点楚楚可怜。他明知她是假装的,可却也是真怕她没胃口吃饭,饿着了。心里叹了一声就拉过她的手带她进来。宁安早就吩咐了人整理偏殿,又摆了怡嫔带来的饭菜。
莫嫣然亲自伺候了沈初寒净手,又坐到他边上自己不吃只一直给他布菜。沈初寒啧了一下,点点她的碗,“你顾自己吃。”
莫嫣然看着他,“看郎君吃我就饱了。”沈初寒无奈,也放下碗筷,“不是说来让朕吃饭的?这样一直看着朕叫朕怎么吃?说吧,有什么要求朕的了又?”
她撇撇嘴,“我哪儿有什么要求郎君的呀。”看了看他的脸色才接着说下去,“我不过是觉着郎君不高兴了呗,我不是故意惹的郎君不高兴的。”
沈初寒端着笑看她,“哦?那你说说,你哪里惹的朕不高兴了?”
莫嫣然哼了声,“不过是拿着郎君当令箭这事儿郎君不高兴了呗。”
他哑然,拍了拍她的手,“平时不都说自己很聪明的?如今朕看来却不怎么样嘛。”见她果然瞪大了眼睛看自己,就也学着她的样子撇撇嘴,“朕哪里是计较你是不是把朕当令箭这件事儿?朕早早就许诺你但凡想要做的事儿,只要不违背国法,”他笑了下,“你也违背不了什么国法,你便去做好了。”
“那郎君恼什么?”
“朕恼你,想要做什么和朕直说便是,比如这件事,你便直接和朕说,你看不惯日日来烦你的哪个嫔妃,可能会要整治她,郎君你可以帮我呀。可你却迂回的试探朕的口风……”她突然打断他的话,“我自然是知道郎君的意思的,可是我也想过,如果只要有件事我都来询问郎君,郎君日理万机,哪里就有那么多功夫来听我讲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我日日拿这些事儿来烦你,郎君总是要烦我的。”
他才正脸看她,“诚然,你说的话一般情况下是对的,可是卿卿,你不是处在一般情况下的人。”见她纳闷了,他摸摸她的头,“你在朕心里呢,你说的这些事都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乐意叫朕亲自出面为你做主,朕也是乐意的。今天这事儿,朕的确是恼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扶额笑了下,“若你是这样想,今后还和如今这样做事,由着你,如何?”
莫嫣然端起碗,吃了一口饭,“其实偶尔我也想要自己变得厉害一点的,可是到了郎君面前,我总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了。”
沈初寒亲自替她夹了菜,好像和她在一起开始,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话都是白学了,“你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么。”他想了想,才接着说,“不过不要紧,你总是能找到自己的理的,因为你的理反正不必说给朕听。”
“郎君,我真喜欢你。”她抬眼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拿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偏就这时候会说好话来唬朕。”
都城二三月,宫柳黄金枝。
三月一到暑气便浓重起来,春装都变得厚重起来。莫嫣然正靠在软塌上自己一下一下的扇扇子,她通过窗子看外头的围墙,不知不觉中,一年了。
在这样吃人的后宫中,她努力,坚强,曲意迎合的活着,竟然已经一年了。
许是这一年她过的太精彩,竟不觉得难熬,也不曾数清楚这新宫殿前头的园子铺了多少砖块,也没有一一摸过那些杨柳树。这样讲来自己就好像是十分幸运的了。
疏影快步走进来,“娘娘,班师回来的大军已经进了城,皇后娘娘刚下了旨意,说陛下吩咐今夜宫宴,犒赏三军,请各宫的主子都要准备起来了。”
她点点头,心里清楚这便是那传说中的表哥要回来了,她示意屋里就留下清浅疏影两人,旁的人就都退了出去。
“我知我和表哥的事,如今已经不适合再提了。”马上就能看到她们俩的脸变得惨白,她坐正,“表哥的事,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你们不必这样惊慌。”
疏影先冷静下来,“娘娘,那你如今提起是……”
“我如今提起不过是要你们说清楚,我和表哥到底如何!”她扫视过她们的脸,“你们贴身伺候我,有些事便是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有所意识,就不必我再一一说明什么了,你们只要知道,如今你们跟着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你们瞒住那件事就不会发生任何事的。”她握住她们俩的手,“我一定会处理好,你们不要担心,一点点都说清楚。”
疏影和清浅是贴身伺候自己的,又是从小伺候莫嫣然到大的,怎么可能奢望她们没有发现点什么,不过是她们都是明白人,知道即便是问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还是耐心伺候自己,疏影盯着莫嫣然,“娘娘,屋内只有咱们三人,疏影大不敬才敢问一句,娘娘真的是奴婢的主子么。”
“你是想说我和原本的莫嫣然一点都不像,觉得恐怕被人偷天换柱了?”
“不是的,娘娘和还是小姐时不是一点都不像,而是很像,可是偏偏只是像。”清浅在边上也点了点头,接嘴过去,“咱们和小姐一起长大,小姐的习性我们都太明白太清楚,而主子您,却总是觉得自己变化很大,其实,变化不大。可是我们却知道是不一样,主子没有刻意去变成小姐原来的习性,而是主子您的脾气就和小姐太过相似。
“奴婢不敢问,也是在内心怀疑过,只主子今日问起表少爷的事,才有所决断。”她似乎是下了重大的决定,甚至是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主子早时已经敲打过奴婢们,奴婢当时和主子说的是,现在娘娘是咱们的主子,自然会忠心娘娘,可是奴婢想知道,原来……原来的小姐她……”
莫嫣然却是没想到,原来她们清楚的很,不过是不敢提,没有合适的机会提出来罢了。她也不去拦她们,她们俩的头齐齐磕在地上,莫嫣然眯了眯眼,“你们的主子现在已经是我了。你们记得这点便好。”
清浅微微抬头,她眼里都是雾气,“那,那原来的……”
“你们不会以为我是什么鬼怪吧。”莫嫣然轻声笑了下,“我也不是刻意要来到这里的。”她伸手把她们俩扶起来,手下用了点力气,她们俩才站起来,“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亲近且柔么。”也不等她们回话,就自己回答了,“就是因为是这样,你们有太多的迷惑,迷惑我到底是什么山精妖怪。
“放心吧,我是照着你们原来小姐的心意来的,我的到来,是她的意思,不是我的本意。”
若不是她执意不肯入宫,若不是她冒着被抄家的大罪也要服毒自尽,若不是你们以为她只是小憩睡着没当回事。
只要有一件事不是如此,我都不会到来。
☆、第49章
“小姐和表少爷并没有主子以为的那些事,只是小姐身子一直都不好,表少爷又是会常往来的亲戚,总是会多照顾一些。”
莫嫣然点点桌子,“可是我却不这样认为,你们以前的反应我也不是没察觉到,还是你们有意瞒着我,你们要知道,瞒着我可半点好处没有。毕竟夜里或许我就见着他了,若是露了馅,于我于你们,可都是场不小的灾祸。”
清浅疏影对看了一眼,疏影才闭了闭眼,“本这话是大不敬,奴婢们早就打算咽在肚子里的,可如今却不得不说了。
“表少爷和小姐,还有堂小姐三人的事,不是奴婢有意隐瞒,而是奴婢知道的确实只有一点点,不外乎就是姐妹两人因为表少爷……可是我们伺候小姐这么多年却也知道小姐不是因为一个男人就……毕竟,咱们都看的清楚,小姐对表少爷,并没有越矩的地方,也的确如奴婢说的那样,表少爷的确会对小姐照顾一些,可这个照顾一些原并不应该是让小姐姐妹闹变扭的理由的。更何况,小姐当年年纪实在太小了……”
莫嫣然嗯了一声,“那当初清浅你对疏影提到表哥为什么那么激动。”
“主子,因为主子现在已经不是莫家千金了,是皇妃了。奴婢不敢有万一,也不敢有任何试探的心思……”
“总之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我和那个表哥没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用特意回避以免照成尴尬是吗?”
“奴婢们看来,是这样的。”
她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么一来就更没有道理了,若是没什么特别之处那莫屏幽怎么就口口声声说抢了东西呢。她觉得脑子乱的很,拍了拍手站起来,“那就不必再说了,伺候我更衣梳妆吧。”
她们站起来应了声是,莫嫣然又回头,“本不用如此,我还是交代一句,这些话都咽在肚子里,若是被我听到一星半点,别说我对你们残忍,你们若是忠心与我也就罢了,否则”她笑了下,“打死不论这事儿,我希望不要发生在你们的身上。”
清浅和疏影只觉得浑身都冷了起来,面上更恭敬起来,又答了声是。
莫嫣然进了里间换衣服,因为是宫宴,她本应是要按品大妆的,可她不爱那些能压断人脖子的东西,也嫌弃衣服过于繁琐,次次都是删删减减,也幸得沈初寒不和她计较,凡事她说了便是依她,更不说皇后娘娘也是处处包容着。不然上头怪罪下来,一个大不敬却是跑不掉的。宫女们劝过几次,次数多了,大家都不耐烦了,见反正不会出什么事儿,所幸就都依着她。
今儿也是如此。
莫嫣然自然是换了轻便的裙子去赴宴,她身份算是高位妃,自然不能去的早了,但也不能在那些上头的娘娘之后进来。所幸这些时辰的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她当然是在刚好的时辰里进了殿。
宫宴打着犒赏三军的名义,若再前朝和女眷分开来,反而显得太过刻意,便没那么多讲究。
莫嫣然进殿的时候却是刚好场子安静的当口,她的“怡嫔娘娘驾到”便是惹得众人都朝门外看来,看看这皇帝的宠妃是怎么一个花容月貌了。
她穿了藕色的裙,妆容清淡,头上倒是为表尊重多至了几根簪子和步摇,背挺得直直的,手搭在她贴身宫女的手上,一步一步走进来。
她似乎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