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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想到什么,“原来有一个太医说过我是不容易怀孕的体质,那我又突然怀孕了,……然后皇上他们恐怕就不会当回事了,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她舔了舔唇,“那我……”
“谁说你不能有孕了?”他皱皱眉,“哪有这种事,不过是宫寒了一些,你身子里头本来就有那些毒素,后来又加了一种,那些个庸医都没诊出来,却只诊出来你怀不了孕了?”
陪在身边的清浅疏影都齐齐抽了一口气,连连问到,“那许公子,我们娘娘是可以有孕了的?”
他嗯了一声,又敲了敲桌子,“不过要慢慢调理,这段时间我出去寻了不少好药回来,便给你用来慢慢拔毒。”他啧了一声,“倒是难得,你后面的毒却和原来带的不起冲突,不然你早就变成一抔土了。”
她心里清楚的很,后面的毒是什么,当下也不说别的了,就呐呐回他,“还是麻烦你了要料理我的身子。”
他似乎愣了一下,半晌声音却好像带了点冷笑,“麻烦我的话当年就不该让我看你的脉,我不过是看着慕君的面子罢了。这么些年又都是我看你的脉,如今却是叫我看不懂你了。”他往边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走去,“也是,虽是只有一年多的功夫,你左右已是怡嫔娘娘了,怎么个变都是有的。”
她按倒这个许南风眼睛毒辣,不过是见过这么两面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就反应这般灵敏,怕是长时间相处了他都能以为不过是披了面具的旁人了。当下也不敢说别的了,“宫里的一年多可胜似百姓家十年了。”
他皱着眉把药方写好了递给清浅,“这段时间我会来给你请脉,你身子的毒你自己也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拔干净的。所以短时间你也不必考虑孕不孕的关系,即便是怀了对那孩子也是极不好的。”他站起来,也不理旁的什么就往外走,“看皇帝对你极为在意,你恐怕也毋须用孩子绑住他来求圣宠吧。”
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和旁的人那里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感觉了。她一直觉得她身子里还留着一星半点莫嫣然的意识,所以听他这样讲竟然觉得难受的想哭。
可是她现在才是莫嫣然,所以她可以骄傲的站起来对他开口,“我自然毋须,即便是终身不孕也不会失了皇宠。”
他似乎又冷笑了一声已经迈了出去。
她才软软的坐下,挥退了清浅疏影她们,自己趴在桌子上发呆,她已经大概清楚了莫嫣然原本是喜欢这个许南风的,不管是当日的痛哭还是今日的心痛。她想今后还是需要少见许南风才好,不然如果莫嫣然自己的意识一直留着怕她自己也是很容易就会喜欢上许南风的。
虽然他看上去对莫嫣然丝毫不在意。
可是既然她喜欢他就一定会有原因的,或许原因肤浅的会叫她无语,什么春风十里他策马而来什么的。
她扯了扯唇角,摸了摸眼角沁出来的那颗泪,难道当日莫屏幽说的抢走的东西是这个许南风?可明明她那日看王冠生的时候眼波流动连她都看清楚了。
她闭了闭眼,舒了一口气。既然留着莫嫣然的意识,为什么不把记忆给补全了。
她虽是趴在那里隐隐要睡去,可是心里想着事,且柔在外头稍微唤一声她就清醒了,抬头回到,“进来吧。”
且柔脸色不是很好,急急的走到她身边,低着身子回了一句,“娘娘,淑妃娘娘那里有宫女反水了。”
她猛地坐直了,反水这个词可不是乱用的。她颤了颤睫毛,“怎么,说是她给我的茶碗里下药了?”
且柔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却是老话重提了,说的是当初德妃娘娘的尊紫檀水晶玉镯的事儿。”
她皱了皱眉,清浅和疏影已经进来服侍她换衣准备躺回床上去了,这是沈初寒的意思,就是“小产”的这段日子里,都只能在床上躺着,想是快到沈初寒要过来的时间了,于是她们就进来做点准备。
她如今的心思却不在此,“淑妃娘娘的人?”
“不是,是德妃娘娘的人。”她眉头一跳,真是乱得很,“德妃的人怎么反了淑妃的?”
“那宫女原本是淑妃宫里的,后来才去的德妃那里。这样的关系自然都看清说是淑妃娘娘的人了。”
“到底是如何,你且和我说清楚了。”
且柔一边伺候她洗脸一边回她,“也不是太清楚,就是刚才皇后娘娘那边派人过来说过一点,说是那个宫女吐了出来,说是淑妃娘娘指使她去偷那个镯子的事。”
莫嫣然自己拿了毛巾在擦脸,“怎么突然就这样说了?当日德妃那般危险她不也什么都没说?”
“好像是她家中出了什么事,却是德妃娘娘帮着解决了,她感恩,然后就觉得愧对德妃娘娘,竟是陷害过她。就在德妃面前说出来了。那如今又正好赶上咱们的这事儿,德妃还不落井下石赶紧踹一脚淑妃?”
她慢慢的躺回床上去,“皇后娘娘什么态度?”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人证既然都已经有了,那就该好好查了,说是会禀了陛下的。”且柔伸手帮她垫了个枕头在后背。
莫嫣然却想到了其它,“那那个叫长秋的宫女的事儿可有什么着落了?”
且柔笑了下,“还是娘娘敏锐,便也是提到了那个长秋的事,说是看到过长秋和淑妃娘娘那边人接触。她本来就是淑妃娘娘宫里出来的,对着忘忧宫自然了解不少,人也是认识的多。问她和谁接触,她却说那人被淑妃娘娘放出宫去了。”
“哦?这般巧?”
“可不就是这样巧了,可是这叫人怎么查起。那宫女说的那个人的名字淑妃娘娘根本就不承认,说是她忘忧宫宫女太监那么多人,若是人人她都熟悉了都不用想着服侍陛下了。”
“这却是她会说的话。那就叫人去查,放出去的有没有这个名字不就是了?”
且柔站起来退出来,“若是淑妃在把人放出去之前赐了名字给那人,那真是无从查起了。”
莫嫣然勾了勾唇角,“既是无从查起,也是无从对证了。”
这次看她封绛白怎么颠倒乾坤。
☆、第61章
沈初寒进来的时候莫嫣然还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本是一天的烦心事,被她一看却是散去了个七七八八的。先换了衣服又净了手才在她榻前坐下来,用温热的手去摸摸她的脸,莫嫣然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郎君烦心的很?”
他嗯了一声,“听说今天那个许大夫来给你看脉了?可有什么说法?”
“说是下药的有点很,今后若是还想生育恐怕要好好养了。”
提到这个他皱了皱眉,忍了一会儿才把语气放平缓,“可有说过原来说是不易有孕怎么又有了呢?”
“嗯。”她用手指去扣了扣他的掌心,“说本就只是难以有孕,没说不会怀的。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来的。”莫嫣然却是觉得自己现在扯谎的功夫只是越来越好了,信手就拈来了。她舔了舔嘴唇,莫名为这事又一次对沈初寒产生了那种抱歉的心思,她闭了闭眼,低下头不想说话了。
沈初寒可不知道不过就这么点功夫她心里的心思就这样千回百转了,拍拍她的手,“既是这样咱们也是不急的,好好养了身子就是了。”
她哦了一声,又抬头看他,“今儿却是听说了德妃娘娘的事儿……”沈初寒明显是不想提这个,眉毛皱的更紧了,“这事儿皇后已经着手去处理了,你不必挂心,好好休息就是了。”
莫嫣然可不这样想,“不过是想到了,我的事也是在忘忧宫发生的,这会儿又有事冲着淑妃娘娘去,哪儿就有那么巧了,于是就想问问嘛。我这段日子也不能出门的,也不好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便只有郎君能和我讲讲了嘛。”
沈初寒其实不太喜欢管后宫的事,前朝的事儿已经叫他伤透了脑袋,近年来边塞屡屡有侵犯之意,内朝莫涉恭他们也不是那么老实的……想到莫涉恭就转眼过去看到莫嫣然正坐着端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他心底好像无意思的舒了一口气,这次的事也是,若不是牵扯到莫嫣然他本也是不想搭理的。
也如莫嫣然所说,来的太巧了,偏偏一时间这样两件大事都一股脑的砸在封绛白身上,他本也觉得怀疑,可是皇后的话却莫名让他……
“陛下的心才是决定那件事正确与否最重要的一关了。”
他的心。
他垂下眼,“德妃那儿的确有这么个人站出来指正了淑妃,可到底是不是,却还是要再查下去。”
昔日他不多加管制这些事,他纵容封绛白,他几乎是把那些事儿当做没看到。皇后这样一提醒才叫他好像看清了不少,是自己的纵容么,还是自己对她漫不经心的在意,以前那些事他的睁只眼闭只眼才叫封绛白到了如今这个样子么。
“陛下觉得是淑妃娘娘么?”
他似乎笑了下,“什么事?是在你茶碗里下药的事儿,还是那个指使人拿镯子的事儿?”
“不管哪件呢?还是郎君都觉得不会是她?”她私有若无的试探了下,本是有些担心他会看出来,可是他还想心思不在这里,听她问了他就答,“原本朕是以为……可是如今却……”他扯着唇角摇了摇头,“朕也不知。”
她心头一跳,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叫沈初寒突然间对封绛白这个态度了。明明,她分明是记得沈初寒对封绛白的放纵可不是这么两件事可以……
可是莫嫣然觉得是小事,是因为她始终是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有孕了,她一直假装着,可是即便是假装自己也是清楚的,不是真的就是不是真的。即便后来那么疼了,她也是有意识的知道那不过是月事来的原因。可是,沈初寒却是不知道的。
他从一开始就是知道她有孕的,从一开始就是认为她是真的有孕了,她肚子里有着沈初寒心心念念,抱着期待的孩子。他甚至想过如果是皇子他就能亲自教导他,是公主就娇养在膝下,看她笑,看她撒娇就好了。
孩子掉了,他自然是以为是真的骨血不见了。含着他的爱意的骨血不见了,所以他那天才会那么生气,之后又看见莫嫣然惨白着脸躺那里,整个房间都是血腥味,她揪着他的袖子说疼。他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他不会觉得是小事,有人窥伺皇嗣,并且弄没了,怎么也是个顶天的大事了。
照着他原本自然是想着动点手脚就好了,封绛白自然能无忧,可是那是莫嫣然。
是他捧在手心都不够的卿卿。
他低头去亲了亲她的眼睛,低低的说话,“卿卿不要怕,朕是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他听她似乎笑了一声,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下去,“不管是谁,不论如何。”
莫嫣然虽然有点不以为然,她没想过用自己去搏封绛白的全部,哪怕降下妃位却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毕竟,她是封绛白,不是旁的莫屏幽那些。
她靠在他的怀里,一只手刚刚被他反握住,一只手抓着他的前襟,轻轻的嗯了一声。
到了晚间沈初寒却是离开了,毕竟现在莫嫣然是小产的身子,沈初寒于理是不该留下的。可是他自然不介意这些,是莫嫣然推他走的,她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郎君这段日子还是不要睡在我身边的好,那样毕竟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一只手还握着她的,皱着眉,“你管她人怎么说,只管自己乐意就好。”
“我都乐意。”她抿唇笑了笑,“我在边上郎君恐怕睡不好的,郎君还是自己回去休息嘛。”她葱白般的手指划过他的前襟,“郎君的心在这里,身体不要去旁的人那里,对我来说就是一样了。”
她的话直直白白,几乎就是说明白了她占据了沈初寒的心意,如今更是霸道的想着独宠了。他一时有些惊惶失措,猛地站起来,看着她娇娇弱弱的靠在那里,嘴角还有刚才留着的笑意。他却觉得有点晃神,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就急急的出门去了。
莫嫣然下了一着险棋。
可是她却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惊慌,反而心安的很,闭着眼重新躺了下来,心里回想着刚才沈初寒突变的脸色,嘴角慢慢的爬上了一个笑来。
沈初寒回的未央宫,他脸色沉沉,连身边的宁安也半点不敢搭话,只在进了殿门的时候问一句“陛下可是要休息了?”沈初寒一个眼神过来他马上就闭嘴了。
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想过是怡嫔和陛下发生了口角,可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怡嫔向来聪慧,对着陛下更是有一手,陛下也向来不会对着她生气,更别说如今怡嫔还是那么个样子躺在床上,怜惜都不够了,哪里还会有争吵。
沈初寒的额角的经脉一直在猛跳,他喝了好几杯凉茶,又绕了未央宫的书房走了好几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