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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必须保护她,如同保护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源。而且他有别人没有的优势,毕竟还有谁能如他一般了解这个世界的龌龊和黑暗呢?
沈国栋回来的时候周周正在跟周晚晚揭他的老底,“公司成立一个月,营业额非常可观,业务范围却很窄,主要是把他以前暗地里倒卖煤炭和钢材的事合法化。其实就是投机倒把钻国家政策的空子。”
沈国栋为了自身形象着想,赶紧补救,“我们的主要业务是做能源贸易,现在很多政策还没出台。放不开手脚,只能先做一些基础建设,再顺便赚点小钱。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煤炭基地,石油、天然气方面也会有进展。”
然后非常豪迈地给周晚晚做未来展望。“咱们以后的目标是跟欧美做生意,争取掐住他们的能源供给,到时候他们那些只针对我们国家的禁运、制裁、不平等贸易条款就都得废除了,就到他们求咱们的时候了!”
目标很远大,前景很辉煌,可目前还是得先靠投机倒把赚钱。
不过现在谁都没心思去关心公司的事,周晚晚和沈国栋的婚期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围着这一件事忙碌着。
新房已经盖好,屋子里的装修也基本完成,定制的家具一件件搬进去。院子里移栽的玉兰树开出了洁白的花,围墙边的蔷薇也慢慢开始伸出枝蔓往上爬。
从开始建房沈国栋就不肯让周晚晚去现场,一直到最后装修布置,都是他自己在一点一滴地弄好,“说了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家,当然不能让你看到它乱七八糟的样子。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保证弄得舒舒服服漂漂亮亮的!”
在这件事上,沈国栋有着几乎让人不能理解的执拗。
等玻璃花房里的一大从玫瑰长出大大的花苞,沈国栋终于把最后一张摇椅放进去。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的新家,总算初见规模,就剩一些小细节需要完善。然后就可以完美地迎接它的女主人了。
沈国栋在绞尽脑汁地尽善尽美,响铃和肖老师那边传来好消息,响铃怀孕了。
周末的聚会上,肖劲的眼睛几乎不离响铃,笑得要多傻有多傻,“孩子的预产期是明年一月份。我正在想名字,你们也帮我想几个,男孩儿女孩儿的都要,不怕多,多了给他弟弟妹妹用!”
然后又拍着沈国栋的肩膀鼓励他,“结了婚你也很快就能当爸爸了!”现在在他看来没什么能比当爸爸更有成就感的事了。
可惜,在沈国栋心里没什么能比娶媳妇更重要的,对当爸爸一点兴趣都没有。
周晚晚非常奇怪,沈国栋这样的年纪,按理说应该对后代有所期待才对。
“我们再晚几年要孩子,如果没有小孩也没什么,我把你当女儿养吧!你当我们家的小孩子,反正我把你从小养到大也养出经验来了!”
对周晚晚是这样说,私下里沈国栋却很担心,“响铃姐怀孕之后都瘦了,以后孩子越长越大,每天带着得多辛苦!囡囡本来就瘦,哪受得了这个,要不我们还是别要小孩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家里多出来一个电灯泡。”
沈爷爷对他无可奈何,只能先顾眼前,“先把媳妇娶回来再想孩子的事吧!”
对娶媳妇这件事沈国栋可是非常积极的,不出半个月,新家就布置好了。
挑了一个春暖花开的好天气,沈国栋第一次带周晚晚去看他们的新家。
“我抱你进去,第一次进家门,总要不一样一点。”这是他们的家,一个即将开始他们新生活的地方,两个人第一次走进去,在沈国栋心里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必须郑重对待。
周晚晚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乖乖让他抱起来,调皮地冲他眨眼睛,“好像婚礼的时候新郎抱新娘。”
沈国栋的心思被说破,竟然有点脸红,“我们先预演一下,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周晚晚抱着他的脖子笑,“沈哥哥,你抱了人家那么多年都白抱了吗?”
“结婚跟平时能一样吗?那是抱媳妇!第一次抱肯定没经验!”
……
注意力被转移,沈国栋那点儿小尴尬马上消失,抱着周晚晚走进大门。
高高院墙围着的院子从外面看只能看见一圈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谁都想不到,里面会是那样精致漂亮的一个家。
☆、第四六七章 家
即使早就见过了设计图,周晚晚也被大门里的情形震撼到了,“好漂亮啊!”
这声赞叹绝对出自真心,不是为了哄沈国栋开心的客气。
沈国栋的全副身心都在周晚晚身上,当然能感受到她的惊讶和欢喜,高兴地亲了她一口,站在院子中央让她看个清楚。
通体雪白的主屋采用的是简洁的现代欧美风格,造型大气线条优雅,门口有高大雪白的廊柱,窗户特别宽大明亮,整栋房子让人一看心情就跟着明朗开阔起来。
院子里是整洁的草坪,两株高大的玉兰树花期还没过,洁白的花瓣散落在如茵的绿草上。紫藤花刚刚爬上花架,花架下已经摆好了桌椅。
宽大的秋千架上一大堆胖嘟嘟的靠垫,一看就让人想把自己埋进去睡个懒洋洋的午觉。
蔷薇花已经爬满了半个院墙,一墙锦绣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花圃里却早已经繁花似锦。
周晚晚的眼睛匆匆掠过她和沈国栋一起商量过的这些,冲院子一侧的巨大玻璃花房震惊地长大了眼睛。
她惊讶中带着喜悦的表情让沈国栋高兴极了,照着她的小脸就狠狠亲了两口,“喜不喜欢?!以后冬天也有花给你插瓶了!”
“冬天在里面晒太阳!晚上躺着看星星!”周晚晚迫不及待地拍拍沈国栋的手臂,“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
知道她会喜欢,可是看到她如此兴致勃勃,沈国栋还是控制不住地雀跃起来,抱着她大步走了过去,倒把主屋抛在了后面。
“全都是玫瑰!”一走进花房。玫瑰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整整一花房盛放的火红玫瑰摆在周晚晚的面前。
沈国栋清了清嗓子,“虽然这些花代表不了我有多喜欢你,可是我还是想把他们送给你。”明明已经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说完这些话竟然还有点害羞地脸红。
周晚晚的脸在一片玫瑰花海的映衬下也泛着淡淡的米分红,两人在浓郁的玫瑰香气中彼此对望,仲春温柔纯净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撒在两人身上。此情此景。他们终此一生都会铭记在心。
“还有一个特别好玩儿的地方,你肯定喜欢!”沈国栋献宝献上了瘾,索性彻底把主屋扔在了后面。兴冲冲地带周晚晚进入院子一侧的地下室,里面竟然是一个宽大的地下弹子房。
“你不是喜欢玩儿枪吗,以后我们就在家里玩儿个够!我去把爷爷的藏品都拿来,反正早晚是咱们的!”
周晚晚趴在他怀里咯咯笑。“你别去抢,我想个办法把它们都赢过来!”
沈国栋摸摸周晚晚的头。笑着点头,忍不住又在她的头发上亲了几口。忽然就有了夫唱妇随的喜悦。
等两个人又去看过旁边树林里的小木屋、后面的果树林和菜地,才进到主屋里。
屋子里的设计和布置都是两个人商量过的,家具也都是周晚晚挑的。两人还是一间一间屋子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我不舍得回去了,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吧?”周晚晚窝在客厅巨大松软的沙发上不肯起来。
她这样,比任何夸奖和感谢都能让沈国栋高兴。“你以后中午下班可以过来吃饭睡午觉。”
周晚晚很奇怪,“为什么我今天不能住在这里?”
“我们结婚那天再住这里。好不好?”沈国栋抱着周晚晚哄她,“这是我们的婚房啊,我们俩不能随随便便就搬进来,等我们正式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再一起住进来。”
因为太过在乎,让沈国栋这个从不在乎形式的人对与他们新婚有关的一切都异乎寻常的慎重,甚至产生了一种仪式感,总觉得必须慎之又慎才配得上他们来之不易的幸福。
周晚晚扑倒沈国栋怀里叹气,“沈哥哥,我们以前怎么那么笨,应该早点结婚!”
沈国栋亲亲她的鼻尖温柔地笑,“以前是沈哥哥太笨了,让囡囡受了好多委屈。”
周晚晚摇头,“不是,是我太笨了,没发现沈哥哥这么好。”
沈国栋的心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知道是这小丫头又在哄他,却忍不住又一次被她说得眼睛酸涩,慢慢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你这个小坏蛋!这么重要的日子,非要让我出丑才高兴,是不是?”
“好吧,我们俩都是笨蛋,竟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周晚晚把头埋在他怀里笑,“沈哥哥,所以你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准备了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吧!”
沈国栋被她闹得又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聪明!要给你个惊喜真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周晚晚笑着不说话,只用亮晶晶的黑眼睛看着他不说话,这家伙最近干什么都要做个纪念,恨不得把每天都当纪念日过,他们第一天来到新家的日子,肯定得有个礼物做纪念,根本不用猜嘛!
沈国栋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吊坠的钻石闪着耀眼的光芒,“给你戴着玩儿,晚上那个才是惊喜。”说完在周晚晚调侃的目光中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周晚晚也不问晚上有什么惊喜,拿着项链笑,“你怎么会想到送这个?”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他们说女人嘴上说不喜欢首饰,其实心里还是喜欢的。”然后又赶紧解释,“我知道你不是,可是你也不讨厌首饰,对吧?而且这些东西可以保存很久,以后你只要看见它们就能想起今天,我觉得送一件也挺合适的。”大有以后再有需要纪念的事都要送件首饰的意思。
周晚晚笑,跟着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晚上确实是一个惊喜,周晚晚看着满天盛放的烟花,扑到沈国栋怀里又笑又跳,“沈哥哥,谢谢你!”谢谢你总把我的一切小愿望放在心里,谢谢你陪着我,谢谢你给我的每一份惊喜和爱护。
沈国栋抱着她,深深看进她的眼睛里,“小傻瓜,应该我说谢谢。囡囡,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家。”
☆、第四六八章 嫁妆
作为一个准新娘,周晚晚其实是没什么她马上要结婚了的自觉的。并不是婚礼筹备的动静小,而是婚礼对她生活的影响实在是太小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五月初的一天,高平丽来省医科大学进修,来美术学院找她,摸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感慨:
“你真的还有两周多就结婚了吗?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气色好成这样!还有时间画画!我大姐结婚的时候好几个月忙得脚不沾地,人都瘦了好几斤!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不要客气,结婚这事儿听着简单,忙起来真是焦头烂额能累死人!”
高平丽实现了她高中时的愿望,恢复高考以后考上了陵安护理学校,毕业以后在绥林县人民医院当了护士,后来又通过医疗系统内部考试,到医科大学进修两年,毕业后就是医生了。
周晚晚这才发觉,她这个新娘做得好像有点太悠闲了,自从新房准备好,好像就完全没她什么事儿了,要不是她坚持自己做礼服,沈国栋连婚纱设计师都从香港那边找好了。
虽然不愿意想起,可是对婚礼她是有经验的,前世的一场婚礼准备下来,对她来说岂止是瘦了几斤,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婆家、娘家的矛盾,装修婚房,准备婚宴,两个人面对生活中突如其来的一大堆焦头烂额的琐事,手忙脚乱地互相磨合,好几次争执之下几乎要就此作罢分手了事。
所以有人说婚礼是婚前对爱情最残酷的一次考验。这句话几乎所有结过婚的女人都有大大小小的感触,就连响铃姐和肖老师,准备结婚那些天还吵过架摔过门呢。
可她的婚礼筹备竟然就要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中午她午睡醒来,睁眼就看沈国栋坐在床边看着她温柔地笑。“沈哥哥,你不是今天要开很久的会吗?怎么回来了?”
“是啊,开得中午都不能正常午休,真是烦人,待会而还得去接着开。”沈国栋拿起水杯喂她喝了两口,把睡得软绵绵手指头都懒得动的小懒猪又放回床上,“下午没课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周晚晚把脸往枕头里埋进去。想再懒一会儿,忽然想起婚礼的事,“沈哥哥。婚礼的事需要我做什么吗?我最近课不多,可以帮忙的。”
沈国栋笑得更温柔,“当然需要你呀,你的事最重要了。谁都做不了,你可是新娘子!”
周晚晚也笑了。然后跟他强调,“我想做点什么,不想让你一个人辛苦。”
沈国栋给她掖了掖被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