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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草坪肯定长得很高了,回家就得马上修剪,割完之后的青草味道特别好闻,外国还有人专门发明了这个味道的香水;
菜地里的小白菜肯定长得很大了,可别让无聊的小汪给啃了……”
“沈哥哥,”周晚晚静静听完,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师太说我的福气在你身上。我这辈子的福气只有你能给,你哪都不能去,要一直陪着我,我就什么都有了。”
沈国栋脚步平稳,呼吸却停滞下来,调整了好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竟然是带着哽咽,“我哪都不去,你也哪都不去,我们俩一直在一起,福气就全了。”
树影斑驳,山路若隐若现,这条路周晚晚在梦里独自走了无数遍,今天终于能放下重负轻轻松松地踏上来,她也终于不再是独自一人。
☆、第四八三章 旁观
回程专心赶路,沿途山水再美也不如家园有吸引力,两人很快到了河北境内。
沈国栋的心情很快调整过来,开始给周晚晚讲林子舒的事。虽然他一点都不愿意让周晚晚为那个麻烦的小屁孩儿费心,可是她肯定是想知道他的情况的,这些天她一个字不问,他心里已经非常熨帖了。
小丫头专心跟他出来度蜜月,把一切人和事都放在他后面,他不是非要跟一个小孩子比,可是能在小丫头心里彻底打败那个臭小子,他还是有种虽然不能说却很幼稚又舒心的窃喜。
“爷爷让刘大夫委婉地跟林兆恒提了一下那小子可能被催眠的事。”
周晚晚把林子舒被催眠的事跟沈国栋说过,虽然只说是“怀疑”,可是沈国栋知道她不可能轻易去怀疑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所以非常重视。
林兆恒也非常重视,刘大夫在沈爷爷身边多年,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他回到新加坡就找心理治疗界的权威人士对林子舒进行了检查。
林子舒一直有心理问题,也定期在做心理治疗,正因为他的情况特殊,医生们并没有觉得他最近的行为有多反常,更不可能往催眠这样恶劣严重的方向去考虑。
毕竟他身份摆在那里,林家和米德尔顿家都有严密的保护措施。
有了明确目标,医生很快找到了蛛丝马迹,林子舒确实是被催眠过的。好在埋在他意识里的命令已经被激发执行,现在看来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危害,可是要探清细节就束手无策了。
林兆恒联系前因后果,很快明白这件事肯定与元宵节林子舒被害有关。
他具体怎样去调查沈国栋不清楚,更不感兴趣,只是在前两天,沈爷爷专程打电话给他,国际最知名的心理学专家、催眠大师布鲁克斯先生被发现死在他的森林度假小屋里。
被发现时已经深度腐烂,死亡时间与林子舒跑来大陆找周晚晚相差无几。
林子舒被催眠。布鲁克斯遇害,这两件事只是冰山一角,林家的事太过扑溯迷离,沈爷爷和沈国栋都感觉到很大的危险。他们不可能再让周晚晚跟林家有私人接触。
周晚晚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对那个漂亮无辜的小男孩儿有好感,也有怜惜,可是这并不能让她不顾自身安危和亲人的担忧去帮他。
他背后有两个实力雄厚的家族在保护,还有父母、祖父的照顾。她又给了他健康的身体和大脑,其他的事并不需要她去杞人忧天。
“以后咱们不搭理林子舒那小子了,好不好?”沈国栋试探着问周晚晚,他是肯定不会让这小子再跑到小丫头面前的,可是还是得征求一下她自己的意见,如果她一直惦记着,那他也不忍心让她不舒服,肯定是得再想别的办法的。
如果小丫头实在放不下,他也不是没办法保护她。他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林兆恒或者那个鼻孔朝天的老辛普森,在自己的地盘儿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
周晚晚眼睛闪了闪。笑眯眯地点头,“离得这么远,他不来找我我当然也没必要找他呀。”沈国栋既然有了这个心思,当然不可能让林子舒再来找她。
沈国栋的心思被戳破,却一点不尴尬,他们家小丫头多聪明啊,有什么她猜不到的?而且他本来就没打算瞒她,为了个小屁孩儿惹老婆不高兴,他又不是傻了!
沈国栋得到肯定答复,终于放心。不再提那个小屁孩儿,一踩油门,“走!咱们看热闹去!”
说看热闹实在不厚道,其实算是去慰问。
邵静在河北做考古挖掘。那个地方交通不便又还没有通电,打电报都得坐两个小时的牛车。
邵静被霍老头忽悠去了,这老头说他自己随后就到,还答应最多一周就把她调回来。可是老头半路又跑山西去了,把邵静扔在穷乡僻壤带着几个省考古所的新人和宁大的学生面对一群炸窝了的村民。
人家村民以为这群戴眼镜的文化人是来挖他们祖坟的!
邵静去了二十天已经打了七八封电报了,别的还好说。当地政府已经派了一小队解放军保护考古队,就是物资实在匮乏,当初霍老头说让他们只待几天,行李都没带全,粮票和钱更是准备不足,要坚持不下去了。
“说再不派个人给他们送点供给,他们就得去老乡家要饭了!”霍老头在电话里跟沈国栋诉苦,“我们这正是挖掘的关键阶段,实在走不开,人手又严重不足,你们路过河北,绕个道儿去看看她吧!要不她回来肯定得把我头发胡子都拔光了!”
沈国栋一点不同情他,“您老还有头发?哪儿呢?我十多年前就没看见过!”
霍老头其貌不扬内心却非常高傲又文艺,单身一辈子,大家都说他为考古事业献身,他有一次喝醉了却在周晨家嚷嚷,他是眼光太高谁都看不上!
这事儿沈国栋提起一次鄙视他一次!
霍老头八字眉一跳一跳,实在不敢威胁这祖宗,要是他敢提沈国栋不去他就让周晨去,沈国栋肯定把他全身的毛都拔干净了!
好话说了一大堆沈国栋也没答应,老子结婚旅行呢!什么事儿都给我靠边儿!
周晨可能被霍老头闹腾得受不了,打听清楚了他们的路线离邵静那里不远才拜托他,用一个月的早饭换沈国栋绕两个小时的路。
再说他们婚礼上邵静可是替周晚晚挡了一路的酒,那几个伴娘加起来也没她能喝!
虽然据说最后喝多了,抱着周小二又唱又跳谁都劝不住……
周晚晚和沈国栋都非常好奇,能让周小二在众人面前出糗,隔了不到一个月他竟然还肯帮她说话,这个邵静得是个多么神奇的存在啊!
不过,现实总比想象丰富,邵静这个人的存在就是用来创造震撼的。
他们来到考古队挖掘的古墓附近,问过路慢慢开过去,不用仔细寻找马上就找到了挖掘现场。
上百村民扛着锄头铁锹义愤填膺地围在挖掘的墓道口附近,周围一大群人在看热闹,这样的场景他们想找不到都难。
沈国栋把车开过去,并没有下车,绕到另一边先观察了一下情况。
绕过去才看清楚,跟村民对峙的是几个考古队员,为首的一个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没有领章的军装外套上又是灰又是土,好像刚从身后黑洞洞的墓道爬出来的小鬼,腰板却挺得笔直,面前横了几条长凳,手里一块板儿砖,面对一百多个持械村民没有半点惧色。
周晚晚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邵静!
沈国栋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是条汉子!”
作者的话:姣姣木有要完结的打算,要完结会提前打招呼的。
☆、第四八四章 嘴贱
沈国栋坐在车上看得兴致勃勃,一点儿都没有要下车帮忙的样子。∴,周晚晚不解,“邵静话竟然还带了点小孩子见长辈一样的心虚和委屈。
他身后的宋二蛮和村民们也七嘴八舌地跟老人告状。
老人叼着大烟袋,背着手没说话。很有气势地穿过人群来到大家面前。他身后跟着的公社干部和一小队解放军在气势上跟他完全没法儿比,强撑着走过人墙围出的小道儿,寸步不离地跟着老人。
“考古队的同志,让你们受惊了这事儿怨我,是我没跟他们几个混小子做好工作,实在对不住”老队长先过去一一跟考古队的人握手,又说了几句非常诚恳的客气话,才回头瞪圆了眼睛教训这时候一句话不敢说的宋大蛮一群人。
老队长对着这些人可一点不客气,吼骂了一通,气急了还上手照着几个人的大脑袋拍了几巴掌,都教训老实了才跟公社的干部和解放军们给他们担保,回去他肯定好好教育,肯定不会再来捣乱。
“这老头儿有点儿意思”沈国栋把车停在一个稍高点的土坡上,对里面的情况看得很清楚,“明明是持械伤人,聚众斗殴还意图破坏抢夺文物,他这么几个回合下来,就成了熊孩子淘气了”
周晚晚也跟着笑,这位老人很有向阳屯老队长的风范,让她看着很亲切。
人群里又经过老队长一番运作,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公社干部不再追究,解放军同志威严地站岗保卫国家财产,轮到作为考古队代表的邵静发言,本来她客气两句也就完事儿了,可她一张嘴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有上赶着认别人当祖宗的吗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这是宋朝古墓,墓主不姓宋你们连自己祖宗都能认错,还有脸在这儿跟我们抄家伙一群不孝儿孙”
已经放下的铁镐铁锹大铁叉又抄起来了
周晚晚抚额,邵静这嘴贱的真不是时候啊跟啥人学啥人,怎么越来越像霍老头
老队长又一通吼,考古队一个看着挺机灵的小伙子赶紧跑上来把邵静拉走,絮絮叨叨地给愤怒的农民兄弟科普,宋朝的皇帝姓赵,唐朝的姓李,汉朝的姓刘
农民兄弟似懂非懂,总算是知道这个不是老宋家的祖坟了,扛着农具打算回家,邵静又嘴贱地加了一句,“凑什么热闹啊这墓主姓张,没你们姓宋的事儿”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乱,姓张的村民跑回家拿铁镐铁锹大铁叉去了
好容易折腾完了,周晚晚看着一身一脸土的邵静还是忍不住笑,邵静一把把她拉走,找个没人的僻静地方打秋风,“带啥吃的了高粱面馍馍吃得我嗓子疼有牛肉干不巧克力呢赶紧拿出来,我知道周老师总给你在包里备着”
邵静狼吞虎咽一番,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有点扭捏地拉着周晚晚咬耳朵,“带卫生纸了没这地方上厕所没手纸,土坷垃树叶子随手捡来就用,我都快要把笔记本撕没了”然后又对霍老头咬牙切齿一番,“太坑人了”
周晚晚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威胁要拔光霍老头的胡子了
☆、第四八五章 风起
终于盼到了补给,邵静带着两个考古队的小伙子在村子里转了一圈,面米分、鸡蛋、大公鸡看见什么买什么,“素了这么些天,给大家打打牙祭!”
谁都看得出来,最想打牙祭的是她自己。
生产队大院子里炖鸡蒸白面馒头的香味儿很快传了出来,邵静守着锅跟周晚晚抱怨,“还是不行,闻味儿就知道不如周老师做的好吃!”
周晚晚笑,“我二哥经常给你……们做饭?”
“得哄高兴了才能做一顿,”邵静又加了一把柴,很遗憾,“经常被他绕进去,轻易不敢麻烦他。”
吃完一顿纯粹的农家饭,周晚晚和沈国栋很快告辞。邵静和老队长也没敢特别留他们,解放军和老队长只护送文物离开了一上午,考古队就差点儿被开瓢儿了,哪敢留他们在这儿冒险。
他们俩回家心切,也不肯在外面多待。
一路向北,终于到家,周晚晚踩在家里松软的草坪上,看着一院子鲜花绿草,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家里好啊!”
刚感慨完,小汪闪电一样蹿了出来,沈国栋一个没拦住,周晚晚被它一下扑到草地上,又闻又舔,大脑袋扎她怀里呜呜叫着撒娇,一个多月没见,以前的规矩完全顾不上了,实在是想疯了。
好容易安抚完小汪,周晚晚顾不上休息又去看她的花花草草和小菜园,兴致勃勃地在家里好好转悠了一圈,都看遍了才肯去休息。
这一休息就是好几天,旅途再注意也不如家里舒服,又长途奔波。实在是累了。
沈国栋看她精神不好,吓得也不敢去上班,每天在家看着,周晨每天三顿地过来做饭,几天以后她终于慢慢缓过来,墩子才有心思开玩笑,“借你的光。我终于能每天见着小二的面了。”
言下之意非常后悔。自从周晨的实验室正常运转以后,他带着几个家伙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放在了那里,这段时间连着好几天吃住都不回家的情况时有发生。
来蹭饭的赵小三儿一提起实验室的事儿就两眼放光。“墩子哥,等我们把成果给你看,你肯定就不这么说了!”
赵小三儿成绩优秀,在宁大读了两年化学系就被送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