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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的胤禛一个箭步就扑到了德妃的跟前,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那血流不止的胸口,死死的掰饬着她紧握银簪的双手,咆哮道:〃皇额娘,你对朕就如此绝情!〃
〃呵呵……咳咳,本、本宫说了,绝、绝不让你、让你……〃
〃皇额娘!〃
话还没说完,德妃便禁不住身上的剧痛晕了过去。见此景情,耿宁儿连忙对胤禛说道:〃皇上,快宣太医啊。〃
身子一僵,胤禛侧首看向身侧的耿宁儿,咬紧牙关自牙缝中吐出五个字。
〃不能宣太医。〃
不着痕迹的替德妃搭了搭脉,心惊之余,耿宁儿也清楚的知晓了,胤禛的心意。
'不能宣太医。'
缘何?
很简单。皇家颜面!皇帝尊严!
于是,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三日,德妃乌雅氏即后世尊称的仁寿皇太后崩逝了。同年八月,上谥号〃孝恭宣惠温肃定裕赞天承圣仁皇后〃,九月便与康熙帝合葬于景陵之中。同年九月,雍正帝下令遣十四阿哥允禵到景陵为先帝守灵,未有传召不得私自踏出景陵半步。同年九月因更衣帐房油漆味太大,而责罚工部主事廉亲王允禩一干人等,在太庙遣跪了一昼夜。十二月,遂招原驻西宁的抚远大将军允禟还京训诫,消除一半军权交与年羹尧、耿俊荣二人。雍正二年正月,遣返抚远将军,还驻西宁。
就这样,在胤禛登基称帝短短的一年时间里,他便利用过硬的权术手腕削弱了政敌的势力,同时又大胆的启用新人承担重要官职,培植自己的亲信,重用怡亲王允祥等自己的亲信,很快的,他便稳固住了自己的帝位,并为彻底拔除异己做起了准备。
雍正二年正月,适逢春节,耿宁儿为佟佳贵太妃与和太妃请封,雍正欣然接受,并恭请贵太妃与太妃入驻寿康宫颐养天年。二位太妃大感欣慰,不日便移居到了寿康宫。
就在大家都以为诸事终于都告一段落,日子也应该回归于平常了。殊不知,后宫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是从来不会存在任何停歇的地方。
就好比眼下,阿哥所前。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了,娘娘万安。〃
〃起吧。〃
〃谢贵妃娘娘。〃缓缓的起了身,李淑翠皮笑肉不笑的瞧着耿宁儿,开口道:〃娘娘这是来探看四阿哥的吧?〃
黛眉轻挑,唇角一扬,耿宁儿微微一笑,道:〃本宫来探看本宫的孩儿们。〃
〃听出了耿宁儿话里的嘲讽,李淑翠咬了咬唇,旋即灿笑,〃那嫔妾就不耽搁贵妃娘娘了。这会儿三阿哥也该从上书房回来了,嫔妾听说这些日子,他因着刻苦用功而不思饮食,就特意亲手做了些他最爱的山楂糕、豌豆黄,毕竟嫔妾是三阿哥的生母,自是比旁的一些人更上心些。〃
〃齐嫔多虑了。三阿哥既是由本宫教养的孩子,本宫又岂会不上心呢?毕竟是万岁爷亲口嘱托于本宫的差事,本宫自是不敢怠慢。今个儿,本宫就是来探看三阿哥与四阿哥的,也巧了,本宫这儿也拿了些许三阿哥爱吃的山楂糕呢。〃
咬了咬牙,李淑翠下意识的搅起了手中的绢子,〃真是劳烦贵妃娘娘费心了,不过,三阿哥既是嫔妾生养的,嫔妾自当多多照拂。毕竟四阿哥如今圣宠正盛,学业上、朝政上都有涉猎,就是这身子骨差了点,娘娘您,还是多多看顾四阿哥吧。〃
侧首看向身后的墨玉,耿宁儿一脸温婉的笑道:〃墨玉,快去帮齐嫔将食盒提了。〃说完,她又扭头对着李淑翠言笑晏晏的道:〃齐嫔,万岁爷久不到你那里坐坐,你可是忘了万岁爷?忘了万岁爷的旨意?〃
〃你!〃
就在李淑翠被耿宁儿噎的满脸通红,双眼冒火之际,年芷莹挟着秋羽走进了阿哥所。昂着下颌,年芷莹冷漠的瞅了一眼李淑翠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向耿宁儿俯身行了礼,请起了安,〃嫔妾见过裕贵妃,贵妃娘娘吉祥。〃
〃起吧。〃
〃谢娘娘。〃起了身,年芷莹便挺直了身子往福慧福宜所在的院子走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倩影,再瞧瞧挡在身前的墨玉,李淑翠是既羡慕又羞愤不已,攥紧了手里的绢子,咬牙切齿的道:〃画椿,把食盒拿给墨玉。〃
〃娘娘这都是您一大早起来亲手为三阿哥准备的〃
〃本宫说拿给她就拿给她,莫要啰嗦。〃
〃是。〃
应了主子的吩咐,画椿甚是不情愿的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墨玉,还趁势瞪了墨玉好几眼。墨玉知晓这场嘴仗是自家主子占了上风,所以对于画椿丢来的眼刀,她表示不痛不痒,大大咧咧的接过食盒,还不忘冲画椿冷笑了下。
〃秦墨玉!〃
〃罢了,画椿。〃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耿宁儿与自己的差别还不止一级,遥想当年还在王府时的情形,李淑翠就心有千千怨。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不论过去如何,如今是她趋于低位,一时间她也耐不得耿宁儿个所以然,也就只能这样硬生生的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就在李淑翠满心不甘的准备灰溜溜的转身走人时,福慧福宜的院子里了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第146章 0
对于福慧福宜两兄弟院子里的吵闹声,耿宁儿并不在意,所以也就没想着要过去一看究竟。但对于李淑翠这种天生爱凑热闹喜欢八卦的女人来说,那边的吵闹声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且着一想到方才年芷莹那副面无表情的清高模样,再听听现下那慌张的吵闹声,李淑翠这心下别提多舒爽了。
欠了欠身子,李淑翠笑着道:“像是丽妃娘娘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丽妃那边的事宜自由她处理,与本宫并无干系。”说完,耿宁儿便一手搭着墨玉,转身向弘昼所在的院子走了去,只留下李淑翠一人在原地愤愤不平的小声嘟囔。
走到弘昼的院子,耿宁儿前脚刚进了堂屋,弘昼后脚就跟了进来。一见耿宁儿,弘昼的嘴就咧开了,快步的走到她的跟前,满心欢喜的打千行了礼,“儿子给额娘请安了,额娘吉祥。”
托起了弘昼,耿宁儿满眼温柔的看着他,一手捧着他的俊脸,一手执着绢子为其拭起了额头上的汗珠,笑盈盈的道:“这是去哪儿了?竟出了这么一身子的汗。”
“午后随皇阿玛到骑/射处练习弯射去了。”弘昼接过耿宁儿手中的绢子,一面回着母亲的话,一面自己擦起了汗。
“原是如此。多动动对你的身子也好,到是可以常去练练。”提过墨玉手里的食盒,耿宁儿麻利儿的将食盒中的点心摆了出来,顺道对墨玉吩咐了一句,嘱她将李淑翠的食盒给三阿哥送过去。尔后,又好笑的看着净了手,正对着桌上点心双眼发光的弘昼,招呼道:“都是你爱吃的,快吃吧。”
“多谢额娘。”说罢,弘昼便美滋滋的用起了自己最爱的糖心糕。
待弘昼用完了糖心糕后,母子俩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弘昼便很是自觉的去书房读书了。未免打扰到儿子用功,耿宁儿也就回了重华宫。
晚膳时分,重华宫正殿内,耿宁儿正仔细的挑着鱼肉中的小刺,并将剔了刺的鱼肉夹到了胤禛的盘中。一旁,胤禛手执银筷,安然的享用着耿宁儿送来的鱼肉与糖醋小排。
不一会儿,他便收了手中的银筷,停止了进膳。
“皇上,再用碗莲子瘦肉羹吧。马上就要到初夏了,正好可以静心提神。”
看着面前那双白皙的纤手,再看看她面上的温婉柔笑,胤禛的剑眉微微的蹙了下,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悄悄的摸了摸肚子,尔后,还是默默的接过了耿宁儿递来的汤碗,默默的喝起了汤。
事实上,胤禛的小动作并没能逃过耿宁儿的眼睛,嘴角扯了扯,抬手用手中的绢子遮住了自己即将表露出来的笑意,轻咳了下,“天色尚早,这会儿子,皇上您是想在臣妾着小憩一会儿,还是这就回乾清宫?”
“不过去了,朕今晚就留在这儿。”说罢,便唤来了苏培盛,“将褶子都搬到重华宫来。”
“喳。”
领了旨意,苏培盛麻利儿的退了出去,领着两个小太监向着乾清宫奔去。可不到一刻的工夫,苏培盛却又折了回来了。
提溜着脑袋,苏培盛一路小碎步溜到雍正的跟前,“万岁爷,长春宫的秋羽求见。”
抬睑瞥了一眼提溜着脑袋的苏培盛,雍正询道:“何事?”
“像是前个儿,六阿哥、七阿哥着了些许风寒,这会儿发起了热症,吵着闹着要见万岁爷您……”
“太医可曾看过了?”
“已经宣了太医,且着这会儿也一直在阿哥所伺候着呢。”
“嗯。”侧身接过耿宁儿递来的帕子拭手,胤禛有意无意的瞥了她一眼,这才幽幽的开了口,“朕去去就回。”
“两位阿哥年纪尚幼,眼下身子不适,难免想要皇阿玛陪在身畔加以宽慰。皇上还是快些前去探望两位阿哥吧。”耿宁儿一脸温婉的朝胤禛笑了笑,柔声说着。
唇角上扬,胤禛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将手中的绢子还给了耿宁儿,顺势握住了她纤细的柔荑拍了拍,“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思。”
耿宁儿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见状,胤禛本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口,便转身离去了。
戌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月亮也悄悄的爬上了当空。此时,耿宁儿斜靠着软枕悠闲自得翻着手中的《金匮要略》,这时候,影月一脸不快的走到了耿宁儿的跟前,郁郁寡欢的通禀道:“娘娘,苏培盛在外面候着呢……”
放下手中的书,耿宁儿在影月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叫他进来吧。”
“是。”
一进重华宫的正殿,苏培盛便麻利儿的给耿宁儿打了千,“奴才给裕贵妃娘娘请安了,贵妃娘娘吉祥。”
“快起吧,苏谙达。本宫说了多少次了,苏谙达在本宫这里无须多礼。”耿宁儿笑道。
“贵妃娘娘爱护奴才,奴才感恩戴德,只是礼数之事还需谨慎。”
“呵,谙达说的在理。不知谙达这会儿过来,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万岁爷口谕,今个儿夜里宿在长春宫,叫贵妃娘娘早些歇息,莫要苦等了。”
传完了雍正的口谕,苏培盛下意识抬睑偷偷的瞄了几眼软榻上的人。
只见,榻上的人,面带淡笑,悠然自得的回道:“这种差事,随便派个人过来知会一声便可,到是劳烦谙达特意跑了这一趟。”
“娘娘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这重华宫里的事儿,在万岁爷那里都没有小事一说,到奴才这就更甭说了。”
“呵,即使如此,那便有劳谙达了。”说罢,耿宁儿便侧首看了看立在身侧的影月。影月收到了主子的意思,便脚下生风一般的飘进了内殿,尔后,捧着一个通体翠绿足足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玉炔走到了苏培盛的跟前,并伸出了手。
“苏谙达,您且收下吧。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
瞧了一眼坐在软榻上的耿宁儿后,苏培盛忙伸手接过了影月递来的玉炔,躬身行礼道:“奴才谢娘娘赏赐。”
“谙达客套了。”
将玉炔塞进斜襟里,苏培盛喜笑颜开的又道:“娘娘且宽心。万岁爷人虽然留在了长春宫,心可还是在重华宫的,不过是被两位小阿哥绊住而脱不开身罢了。”
“苏谙达有心了。”
“……,那若是娘娘没有什么旁的吩咐了,奴才就回万岁爷身边伺候去了。”
“谙达,好走。影月,替本宫送送苏谙达。”
“是。”
出了重华宫,苏培盛一路小跑的就赶紧往长春宫奔。只是这奔归奔,脑子却仍是高速的转着。
‘难道这裕贵妃当真能做到如此淡然?’看到耿宁儿如此之淡定,苏培盛这心下不禁泛起了疑惑。
要知晓,这自打先帝爷、仁寿太后相继宾天后,万岁爷为了守孝,再加上政事繁忙,便很少出入后宫,即便是要招幸妃子侍寝,那也必定会翻重华宫的那位。那位专宠的势头比及当年在王府内,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若是换做了他人,怕是早就飞到天上去了,然而,眼前的这位,不但没有因为万岁的专宠而恃宠生娇,对于他人耍手段争宠,就当真能做到如此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苏培盛表示,若是当真如此,那么重华宫的那位真是不可小觑。
翌日清晨景阳宫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昨夜,雍正宿在了长春宫一事,还未过子时,便已传遍了整座后宫。这不等着看好戏的人,早早的便跑到了景阳宫里,坐等观虎斗了。
缓步的走进景阳宫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