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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超也是这个意思,也怕裴芩是想着攀沈颂鸣这个高枝儿,等沈颂鸣来了,赵家斗不过沈颂鸣。虽然能从沈家那个知府那得些好处,却远远比不上娶裴芩得来的多!
常员外也开始操心起裴芩的婚事,在常氏一族里选家境好有学问,相貌出色的子弟,可是选了几个都不合心。虽然封赏的事成了现在这样,可裴芩怕不会善罢甘休,沈颂鸣也该有回应。所以,那些不出色的,配裴芩就差了些。
赵员外倒是外甥,也一表人才,在卫所当差,也算是个小队长,带着几个人,往上升,也绝对有希望。裴芩不喜欢太面的读书人,那会拳脚功夫的,有点糙的少年,总能入的眼。
裴芩现在啥都入不了眼,正准备方氏的周年祭。
今年本来还想着,封赏下来了,方氏的周年祭要风光一些,结果成了现在的局面。封赏也成了老裴家的。
方婆子不知道哭了多少回,骂了多少次,周年祭这点早早的过来,两眼都是红肿的。
余氏也不知道说啥,只能劝慰裴芩姐弟几句。
裴芩也没有大操大办,请了人做饭,领着人去坟地烧了纸钱。
裴芫和裴茜,裴文东三个都没有像去年一样大哭,一个个都憋着劲儿,两眼都红了,也不叫屈。好好的封赏被人抢了,到娘的坟头来哭,太没出息!
大家吃了饭,裴芩还和去年一样,谢过之后,把众人送走。
方家和冯家的人都没有走,在屋里坐着,气氛沉闷,压抑。
方老秀才面色阴沉,“若没有个钱家,任凭他们裴家再能耐,能想出这样主意,也弄不下来这封赏的事。”他琢磨了这么多天,觉得还是得从钱家下手。
“可钱家也是富贵人家,明显的有钱有人脉。封赏的事沈家都说好了,结果还是给了老裴家,对上他们,我们能咋办?”方立不想让方老秀才拿着他们全家去碰那钱家,到时候出了事儿咋办!?好处没得,却先要帮着跟一个斗不赢的有钱人家去斗,吃亏的肯定会是他们的!
方老秀才年轻的时候也没这么跟人斗智斗勇过,但这钱家必须斗上一斗!他们不跟钱家斗,钱家就一直在后面撑着老裴家跟他们玩阴的。钱家只出手了两次,一次差点要了芩儿姐弟的命,一次把这么重大的封赏都给抢走了。要是下次再出手,还会使啥样的阴损手段!?
“钱家不是和那钱氏闹过?传言她后娘连家的人把她赶出来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余氏早就在想钱家的事,要不是钱家,也不会整出这么多事来。他们家在后面,手段又那么狠毒,防不胜防的。
“钱家人要是真和钱氏闹僵,不可能会帮她开绸缎铺子,还出手对付芩儿姐弟,花银钱买路子都不大可能!”方辅皱着眉说着,看向裴芩,“沈家家大业大,权势也大,不可能让钱家买通的人压在他们头上了,这里面或许还有别的事。”
说到这个,方老秀才脸色难看。沈颂鸣回了京城,怕是说起要娶芩儿。沈家定不同意他娶一个乡下女子,把这封赏的事也给弄成了老裴家的。她们最大的靠山,却不靠不住,反而成就了敌对的裴家!
方慧抿着嘴一直没吭声,她是隐约猜到了,裴芩够大了沈颂鸣,想嫁到沈家去,有了封赏就能抬高了身份,可惜沈颂鸣被她灌了迷魂汤,沈家的人却看不上她,这个高枝儿她现在是咋着也攀不上了。要是当初嫁给他们家大郎,还会有今天吗!?
“快过年了,这些事就不想了!还是好好过了年,年后再说吧!”一直坐在一旁的裴芩,勾起嘴角笑着道。
看她还不领情,方立皱了皱眉,就道,“反正钱家不是好对付,要是对付也是先对付裴家!这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还得从长计议啊!”
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又坐了会,方老秀才这才起身,方家的人和方慧他们也都一一告辞离开。
裴芩把家里交给裴芫裴茜她们,让卢浩看着,她带了卢海就上县城铺子里帮忙。
年关了,炒货铺子的生意好,天天都忙不过来。
裴芩来到炒货铺子帮忙,有来买瓜子的看见她,不少报以同情,还有人私下嘲笑。叫了个傻子瓜子,这下真成傻子了!眼看着的封赏,落在了别人头上!
虽然也有咒骂老裴家,鄙夷裴宗理和钱婉秀的,不过钱婉秀会说,啥裴芩她们是小娃儿,上面的封赏肯定直接奖赏给裴家,全代表了,他们也没有抢封赏,还欢迎裴芩姐弟回陪嫁云云。
反正,骂裴宗理的多,说钱婉秀的,却不少人称赞她温婉贤良,知书达理。教养出来的两个儿子也都不仅好相貌,小小年纪读书好,彬彬有礼的,看着就像世家少爷一样!
裴芩卖完了一天的瓜子,领着卢海去了县衙,见吴栋思,想查赵耀成这个人。
吴栋思本还想着红薯封赏下来,他能升官发财,结果成了现在这样,心里也对钱家人对老裴家人恼恨在心。听裴芩提起赵耀成,想到裴文礼就是和赵家结亲之后,次年下场考中的秀才功名,当即就把赵耀成的资料全翻了出来。
县衙的刀笔吏不止赵耀成一个,他也一直挺谨慎,尽量不背上恶名,所以也不是很出头。每年领着衙门的一点俸银,再从别的地方捞点。贪污倒是一时查不出来,吴栋思心里不喜他,又恼恨在心,就往赵耀成帮助裴文礼徇私舞弊上查。
裴芩知道,他这么查下去,没啥大毛病的肯定会查出点啥东西,吴栋思可不是啥公正廉明的清官好官。提完了醒,又问起裴宗理的事。他如今功名已经恢复了。县衙这边还没有上档。
吴栋思倒也觉得裴芩和他同一条船的,把档案都给裴芩看了看。
见到裴宗理妻一栏,原配方氏已故,裴芩笑了起来,“吴大人!如果裴宗理两子以后要参加科考,这考卷上面父母一栏,该怎么填啊?我一个女的,也没念过书,不懂科考,这填父母的名字,是写父亲和嫡母的吗?”
吴栋思看着她,“这倒不是,父母爹娘,要写亲生父母,记名的也要写清楚嗣父母和亲生父母。裴宗理的两子若要科考下场,要填裴宗理和钱氏之名。”说着,看她裴芩微微笑着,也笑道,“不过县衙的案档上面没有记到裴宗理续娶钱氏,要给钱氏上档,还需有原配娘家同意书,小妾或外室,方可扶正!”
也就是说,钱氏现在不合法!而裴文臣和裴文胜两人以后没法下场参加科考。孟定伦在府衙那边做了也没用,原阳县这边案底在,春试第一关他们就过不了。除非以后原阳县换了县令,裴家买通了新县令。但裴家没有原配娘家同意书就把小妾扶正,属宠妾灭妻,是要治罪裴宗理的。
裴芩朝吴栋思拱了拱手,也没给他塞银子,否则就成贿赂了,她有关系就走个关系,她看吴栋思也挺乐意的。至于这个人情,交给沈颂鸣还去!丫的都说不让他犯抽,非得折腾,这下让人钻了空子,连她好好的封赏也给折腾没了!
炒货铺子一直忙到了小年之前,裴芩这才拉了一车的年货回家。
学堂里也放年假了,方留明回了家,常咏麟也被接走了,家里就剩姐弟几个人。
裴芩不想去摆摊,就天天起来锻炼,然后给三个小萝卜讲几何物理。
镇上的人看了,都说裴芩姐弟太气愤,又赶上方氏的周年祭,今年这个年,别想过好了,还摆个啥的摊儿!
老裴家的人却觉得裴芩在憋着坏,想要使啥阴招对付他们。
看姐弟几个安静的做学问,低调的过着年节,一点喜庆都没有,墨珩很想告诉她们,封赏已经在路上了。
裴芩也不耐烦,说要过年还热热闹闹的过,去挤羊奶的时候见了墨珩,就问他要不要今年也和她们一块守岁过年。
“好。”墨珩直接答应。
年三十包了饺子,上了坟给方氏烧纸,晚上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裴芩把常家送的梅子酒也搬出来,“过年一人喝一杯!”
姐弟几个心里都憋着恨,梅子酒不烈,倒在酒杯里,端起来就干了。
裴芩很久没碰过酒了,她酒量很好,酒品不咋地。裴家爸妈都不允许她多喝。
从穿越过来,这两年多,一直憋屈的过,裴芩也很久没有这么气闷了,连灌了几碗,把酒碗摔了,“妈的!年都不让老娘过好!真他妈当老娘好欺负的,不知道酒坛子也他妈的能做成炸弹!”
“别喝醉了。”墨珩提醒她。
裴芩存着劲儿呢!不会醉,喊了卢海把她丢到屋顶上去吹吹风。
卢海直接把她拎上了屋顶,让她使劲儿吹风。
冷风一吹,灌的酒后劲儿大,裴芩顿时就有些晕晕沉沉的了。
墨珩踩着梯子上来,“要下去吗?等会吹头疼了!”
“不下去!老娘现在就头疼!”都他妈什么鬼事儿!
看她眼神都不清明了,又喊头疼,墨珩踩着瓦片过来,蹲坐在旁边,“要下去吗?”
“你他妈也变聒噪了!?能不能闭嘴!?”裴芩怒的抓住他的衣襟,怒骂着瞪她。
她突然离那么近,淡淡的酒香迎面扑来,氤氲迷蒙的双眼努力的睁大瞪着他,嫣红的唇瓣润着光泽,墨珩呼吸清浅,“我……闭嘴…”
看他那么听话,裴芩一直睁着眼看他,觉得有点看不清,又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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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晚,补不过来了,明天继续战斗。
☆、第一百章:竟然做了这种梦
看她越靠越近,很快整个小脸都要贴上来了,墨珩神色愣了愣,“裴芩?”本想提醒她,却不想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倒像是诱惑般。
裴芩皱眉,盯着他的脸,院子里的灯光照着,如玉般的脸更莹润无暇,不满的张嘴咬上一口。
墨珩身子微僵,瞳孔缩紧。
裴芩咬了一口觉得更加不满,心里气闷又不平衡,照着他薄唇狠狠一口。
墨珩吸了口气,鼻尖唇边都是她口中梅子酒的清香,醉人,让他忍不住,想要…沉醉。
裴芩也尝到他唇上淡淡的酒味儿,含住他的唇啃咬。
墨珩放在一边的手握紧,由着她放肆非礼。
裴芩蹲坐不稳,墨珩忙伸手扶着她,两人却贴的更紧。
似是觉得不对劲儿,裴芩迷蒙的睁大眼,松开他打量,“墨九?”
带着醉意的呼问,唇边还有她的温度,墨珩紧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她。
裴芩却突然伸手在脸上拍了两下,还挺用力。
墨珩一愣。
“疼吗?”裴芩又问他。
墨珩看着她摇头,“不疼。”
“我就说。”裴芩眨着眼嘟囔,嫌弃道,“竟然做了这种梦。”说完抬眼又看墨珩。她不是应该梦到沈颂鸣,然后把他胖揍一顿,大卸八块!?
听她不满的嫌弃,墨珩换了几息,慢慢的手抓紧她的肩膀,低头压向她红艳的唇瓣。
“唔……”裴芩伸手拍他,妈的,本来就够气闷了,还做梦梦见这个死瞎子占她便宜!老天爷特么连她的梦都要强奸一遍?!
一旦抓住,墨珩就不想放开手,紧紧抓着她,长舌在她口中横冲直撞,极力的汲取她口中的香醇甘甜,直到自己透不过气来,才不舍的松开。
“娘的!等老娘睡醒再算账!”裴芩喘息着低咒了句,就闭上眼歪在他怀里。
“好。”墨珩认真的应声,不当她说的是醉话。
卢海觉得裴芩吹风吹的有那么会了,也没声音了,这么安静可不像裴芩才对。出来一看,就见裴芩醉倒了,而墨珩坐在她旁边,长臂把她整个人都环在怀里。她忍不住睁大眼,提起踏上屋顶,冷眼盯着墨珩。
墨珩见她上来,松开裴芩,让她带裴芩下去。
卢海把裴芩带回屋,看她直接呼呼大睡,出来煮醒酒汤。
墨珩也从屋顶上下来,见卢海在煮醒酒汤,就到裴芩屋门口看她。
卢海过来拦着,目光沉冷的看着他,“刚刚轻薄了人,现在就想登堂入室?”
“我要登堂入室,你也阻拦不了。”墨珩冷眸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裴芩,转身离开。
卢海脸色难看,沈少爷那边处心积虑的谋划着要娶妻,这边墨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新年的钟声响起,雪夜中,炮竹声也此起彼伏。
裴芩扶着嗡嗡疼的脑袋坐起来,使劲儿敲了敲,“就两碗梅子酒,后劲儿还那么大!”
裴芫三个喝的也有点晕,不过她们都喝了醒酒汤,也就有些晕。裴芩睡得死,喂不进去,只能让她睡了。
卢海端了还热着的醒酒汤过来给她,“你昨夜在屋顶睡着了。”说着看她的神色。
裴芩压根忘了昨夜的事,见她都来说一句,反问她,“只是睡在了屋顶?”没干别的啥事儿吧!?
看她真不记得了,卢海眸光微闪,坚决道,“没有。”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