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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也不能在这里死,你先放手!”言叶用力推着他,两人你推我挡,在水里一阵喧腾。
好不容易和发疯的酒鬼分开一点,言叶转身要离开温泉,结果被顾言手脚并用地抱住,两人一起倒进水里。
“操!”狐仙大人忍不住骂了一句,虽然他不是人类,但也是怕烫的。
而刚才还怕热的顾言可能是酒喝多了,感觉变迟钝,从水里冒出来之后,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别走!听我说啊——”顾言充分发挥了什么叫死缠烂打,拼命抱着言叶的腰不放手。
“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因为顾言整张脸贴着他的屁股不说,还不停地蹭来蹭去。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纯洁还是淫荡!
“你骗我!我一放手,你就走了!我不让你走。”
言叶不由得心想,他妈的,你老婆走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留她!
被顾言这样“热情”的挽留,言叶完全不感动,只知道顾言再这样哭嚎下去,迟早把别人惊动。而他们现在这副样子简直就像两个白痴在打架,被人看到了,就算没人认识他,他也觉得丢人。
“你这里好软——”身后的人突然嘀咕了一句。
言叶生起不好的预感,低头一看,果然!顾言正张大嘴,准备朝他的屁股咬下去——
这一口咬下去非同小可,言叶飞快抬手伸出两指在顾言额头上点了一下。下一秒,顾言陡然安静下来,眼一闭,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狐族的规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对普通人施用法术。虽然用武力也可以让他安静下来,但言叶还是倾向于一个无伤大雅的咒语。
总算是有惊无险。吁了口气,言叶伸手把垂在额前的刘海向后梳去,低头看了一眼在水里浮浮沉沉的顾言。
放着不管的话,明天早上他就会泡得像具浮尸。言叶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从水里拉起来拖到岸上。
像条被晒干的鱼一样,顾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言叶站在旁边看着他,咬了咬牙。
“好大的胆子!”竟然想咬他的屁股!
不过说到屁股——视线缓缓向下,停在顾言光滑圆翘的屁股上,看着男人被热水泡得像桃子一样红红的屁股,他微微扬起了嘴角。
一点小小的惩罚还是需要的——
顾言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睁开眼,天已经大亮,阳光照进房间里,四周亮得有些刺眼。
他还没睁眼之前就觉得头疼得厉害,像是宿醉一样,但除了头疼之外,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屁股也有点火辣辣的疼。而当脑袋昏沉沉的他发现被子下的自己身上连条内裤都没有时,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顾先生?你醒了吗?”
门外的导游又敲了两下门,顾言回过神,回了一声,“醒了醒了,我马上就出来!”
“请稍微快点,吃完早餐之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顾言应了几声,从床上起来后四处梭巡,最后在被褥旁看到自己昨天穿的浴衣还有内裤,都叠得整整齐齐的。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个好习惯。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昨天晚上不会是光着身体回房间的吧?
三、两下穿上内裤之后,混乱的思绪也渐渐清晰,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一个帅哥一起喝酒泡温泉,他还零星记得他们聊的一些话,但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如果真是赤裸裸走回来的,别说吓到别人,他自己都要吓到了。
觉得应该是自己回来的,可能是喝多才忘了。顾言没再多想,匆匆洗了脸、换了衣服,出了房间。
用过早餐之后,是在附近的几个景点参观拍照。团里的大叔大婶每到一个地方都兴致勃勃,不停拍照,买纪念品时就算不懂日语也能买得很开心。
顾言在一群人里,一开始像个保镖。后来时间久了,大家渐渐熟悉之后,开始让他帮忙拍照、拿东西,他反而像个跟班了。但他觉得挺有意思,不觉得辛苦,自己身强力壮又是最年轻的一个,这种小事不值得一提。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也越来越有旅行的感觉了。
中午吃饭时是自由活动时间,顾言被几个人拉着非要请他吃饭,盛情难却的他最后也跟几个老人家聊得十分愉快。上午的行程算是圆满结束了,导游告诉大家下午只有一个景点,参观完就可以回旅馆休息了。
但顾言没想到最后一个景点就是他昨天去过的那间神社。
他昨天已经来过,所以兴致缺缺,其他人去拍照参观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石阶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就在他随意四下张望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背影异常熟悉。
他下意识的站起来想去追,走没几步却被人叫住。
“顾先生你去哪?”导游跑过来挡在他面前。
“我看见一个——”顾言抬头,却已经不见刚才的人影。
导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以为他要去的是前方的神社重地,摇了摇头说:“那里是游客止步的,不对外开放的。”
顾言愣了一下。他昨天还大摇大摆地进去过——再一想可能是运气好没被人发现。
“哦。”他点了点头,回过身。
导游笑了笑,拿起相机朝他晃了晃,“那我们回去叫大家一起拍照留念吧。今天你都帮别人拍,自己不拍一张不是白来了?”
顾言笑了一下,点点头。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昨天去的地方,仿佛还能看到墙那边的粉色樱花。
夜幕低垂,神社里一片寂静,偶尔响起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
言叶一只手撑着头,侧身躺在神社的走廊上,身上和服松松垮垮地半敞开着,整个人懒懒地闭着眼。
月亮缓缓升起,月光清明,伴着树上的樱花瓣一起洒落,月白和淡粉仿佛融在一起,这样安静的氛围,足以让人用一整夜来慢慢体会。
突然,言叶微微皱了一下眉,没过多久,身后贴上一具柔软的身体,散发著浓浓的香气,一条玉臂也从后面伸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他眼也不睁地问,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怎么不能来?”女人的声音半娇半嗔,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放肆地在他胸口抚摸着。
没有动作,言叶问了一句,“有事?”
“人家好想你——”女人抬起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慢条斯理地磨蹭着,是男人都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言叶笑了一声,推开她的手坐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她半调侃地说:“我们上个月才见过,说想我未免有点矫情了。怎么?最近没找人陪你玩?不满足?”
女人瞪了他一下,美艳又妖媚的脸上尽是诱惑之色,然后又打量了一下他。言叶今天是短发,与长发时的俊美阴柔不同,短发的他男人味十足。
“你很习惯人类的形态了嘛?”她抬起手舔了舔长长的指甲,身后一条赤红色尾巴来回晃动着。
言叶随意地回答,“这样很方便。”
女人微微一笑,往前爬了两步顺势躺到他怀里,仰起头吻住了他。
没有拒绝她的投怀送抱,但言叶也没有主动,女人的吻夹杂着一股甜腻的香气,柔软的双唇在他唇齿间辗转吸吮着,这种程度的挑逗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今天他却觉得有些诡异。
“可以了!”伸手推开女人,他用手指抹掉残留在嘴唇上的触感,低头一看,指尖上沾了一点淡淡的胭脂。
“怎么了?”
“今天没那个兴致。”他低头理了理衣服。
女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坐起来调侃地问:“你也会有没兴致的时候啊?”
“别把我说得像随时随地都在发情一样,”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跟你不一样。”
咬了咬嘴唇,女人起身改为跪坐,朝言叶低下头,“抱歉。”
的确,她在狐族的地位虽然不低,却无法跟言叶相提并论,之所以能在他面前偶尔放纵,也只是因为和他有“私情”,但也不敢太过放肆。
“到底有什么事?”言叶有些不耐烦地问。
“长老派我来问你,什么时候愿意回去继承王位?”
他挑了一下眉,“当初让我出来修行的是他,现在又让我回去,他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长老让你出来修行只是作为你继承王位的历练,”她抬起头看着他,“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你有资格成为狐族的王。”
在狐族的王族里,论血统和资质,言叶的确是最佳的继承人选,但在他本人看来,统治整个狐族的权力对自由惯的他来说,就像一把枷锁,令他感到窒息。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并没有成为王的心理准备,即使继承王位,也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王。
言叶轻笑了一声,对女人说:“回去告诉长老,我会继续在这里修行,这段时间他最好赶紧找另一个人去继承王位。狐族优秀的人很多,不一定要是我。”
“但长老已经认定了你,就不会轻易改变。”
“那我们就等着瞧吧。”言叶别过头看着天空,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身边的人沉默片刻,低声说了一句,“我不会让别人继承王位的——”
言叶听到了,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突然身体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暗自惊讶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你下了药?”他拧起眉盯着眼前的人。
“没错。”女人撩起裙摆露出光洁白嫩的双腿,她知道对现在的言叶来说,这是一种刺激和诱惑,“而且是我找人特别烂制的,你绝对抵抗不了!”那是她付出巨大代价,用她的血制成、只有她才能下的药,只为了这最后一搏。
言叶想起刚才自己嘴上的东西,他本以为是女人的唇膏,冷笑了一声,“你想跟我做也用不着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
“我不只是想跟你做,”女人看着他摇头,“我知道你一直都当我是发泄欲望的对象,但我要的不仅是这样。”
言叶拧起眉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生下你的孩子!”
她的信誓旦旦让言叶沉默了几秒,随后扬起嘴角,“然后呢?”
“生下你的孩子,就能成为你的妻子,将来我就是狐族的王后。”女人缓缓爬起来,淩乱的衣襟下露出丰满的胸脯,慢慢向他爬了过去。
“你想得倒美。”言叶冷笑了一声。同时开始抑制在他体内作祟的药力。然而尽管不愿意,他的呼吸还是渐渐急促起来,药性开始发挥作用,欲望一点点的渗透全身。
女人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前。
“别这样对我,我是真的爱你的,我的王——”
言叶闭上眼,讽刺地笑了笑,“你爱的,只是我王位继承人的身分而已。”
“这没有什么不同,”不在意被他否定了感情,她注视着他,“我爱的是王位继承人,而你恰好就是王位继承人,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好一个‘命中注定’——”言叶睁开眼,眼神瞬间的变化让女人惊了一下,下意识向后退开。
“你想得到的其实并不多,但是身为女人,你要的已经算贪婪了——”
“我不管!”她吼了一声,“我想成为王后有错吗?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为他生孩子有错吗?”
“你——”言叶皱起眉刚想开口,整个人突然僵了一下,他闭上眼,胸口随着缓而沉的呼吸上下起伏着,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情欲气息。
看着他的变化,女人得意地笑了起来,“放弃吧,别再挣扎了,没用的。为了计划万无一失,我是有了足够的把握才来的。”她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衣服,整个人赤裸的走向言叶。
就在女人伸手想要碰他时,言叶猛然睁开眼,手一挥,像刀子一样的利风向她扫了过去。
女人尖叫一声,在千钧一发间躲开了,但还是被割下一大缕头发,不远处地上的樱花也被卷起,像是雪一样又突然被打散。
等女人回过神时,转过身,已经不见言叶的踪影。
“该死!”她愤愤地咬着手指,直到咬断指甲尝到血腥味,才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地面,起身跃过围墙离去。
温泉旅馆里,顾言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回房。在外面跑了一天之后泡温泉,效果就清楚地体会到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放松下来。
只是穿不惯浴衣,他索性穿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和五分裤,如果手里再拿把扇子,就跟夏天外出纳凉的大叔差不多。
一路上碰到几个旅馆的女员工看着他偷笑,顾言不觉得自己这一身算暴露,但和浴衣比起来的确是露得多了点,于是加快了脚步。
回到房间,他反手关上门,突然发现房里的窗开着,还有像是花瓣一样的东西零星地飘进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记得自己出门之前窗户明明是关着的,但转念一想,可能是旅馆的工作人员打开透气,便移回视线想去开灯,结果一低头,地上一团黑漆漆的影子吓了他一跳。
等借着窗外透进的朦胧月光看出躺在地上的是个人之后,顾言也不知道该害怕还是庆幸了。
他急忙开了灯,这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衣衫不整,像是经过一番挣扎,一头长发淩乱地散在地上挡住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虽然是长头发,看身高和骨架应该是个男人。
造型真够惊悚的——顾言有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