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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战斗才能,从平民成为了高级战士,然后被我们国家的最高头领任命为,唔,算是精英小队的队长吧。”为了让八甲人理解方便,宋知夏把夏国的等级翻译成八甲的等级。
康加他们点头表示理解,康加说道:“这个倒是与我们那边的晋级制差不多,反正是靠实力说话,挺合理的。”
宋知夏继续说道:“我父亲成为高级战士后,我们家的地位就提高了,等我父亲被任命为精英队长,我们家的地位再一步提高,已经可以算是家族了,也有了依附家族的平民和奴仆了。”
康加笑道:“你父亲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部族的族长了。”
宋知夏也笑了:“可以这么说,而且不仅地位都一样的不上不下,就连危机也一样,都有被大部族吞并的危险。”
看来话题要深入了,康加收敛了笑意,认真地听宋知夏说。
宋知夏继续解释:“我们这边有许多家族,家族多了,利益之争也就多了,刚开始是混战,通过吞并别的家族来壮大自己,等吞并到了最后,最大的家族就成了王,王族就联合剩余的家族,一同建立了国家。”
“国家与部族很不同,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王族要灭一个家族,他只需要下一道命令,然后其它的家族就会遵从这道命令,与王一起,共同把那个家族给消灭了,而消灭后,那个家族的财产和领地,就由王来分配,王占领一部分,剩下的就由共同协作的那些家族来占领了。”
康加和边畸他们还在听着,东景就已经开始暗暗的消化了。
这是以共同利益为饵,让各个部族协同作战,分割利益?
几个部族一起协作,一起分割,虽然分到的利益少了,但是付出的风险也小了啊,在做一些大风险的事的时候,共同协作倒是能降低风险。
这个做法倒是有可取之处。
“我刚才说了,我父亲是二十多年成为精英队长,我们家才成为了家族,只有二十多年的时间,而且我父亲是个纯粹的战士,他并不精通策略和谋划,我的家族一直是个小家族,完全是在依靠我父亲的地位在成长。”宋知夏的语气转而加重,“如果我父亲死了,我的家族就瞬间崩塌了。”
康加听明白了:“有人想杀你父亲?”
宋知夏点头:“是。”
康加大手一挥:“那我们就帮你父亲杀掉那个人。”
“如果是王呢?”宋知夏微微前倾,“现在,要杀我父亲的,正是我们国家的王,当王下了命令,几大家族共同出击,我父亲根本抵挡不了,所以我请你们帮忙,请你们帮帮我父亲。”
康加皱眉,他极自然地看向东景,其他人也看向东景,宋知夏注意到了这一点,看来东景在这段时间,表现的非常优秀,甚至可能承担了一部份谋划的工作,并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东景看向宋知夏,目光幽深:“你和你父亲想要我们帮到什么地步?”
宋知夏直面东景的目光:“杀掉王,让我父亲成为王。”这便是宋知夏的野心。
东景却笑了:“可是我看你父亲,并不想成为王。”
宋知夏没有慌乱,她坦然面对东景的试探:“我已经劝服了我父亲,他已经改变心意了。”
“为什么改变?”东景的语气有些严厉,近似逼问。
“因为不想把自己的性命,家人的性命,放到别人的手上,指望别人的好心来生存。”宋知夏坦然面对东景。
“你父亲能拿出多少战士来?能拿出多少食物来?能支撑多久的战争?”东景步步进逼。
宋知夏却笑了:“只要你们能在十日内,夺得十座城,战士和食物就都有了,而且,剩下的城,可能还有人主动送过来。”
东景不信有这等好事,一脸的怀疑。
宋知夏却极为自信,不要说十日十座城了,只要六七日,一日一城的战绩就能让很多人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前世就是这般,当时父亲连番支援各处前线,拼死拼活,可是暗地里想要沟通八甲人,投靠八甲人的人却不少,各种手段频出,甚至有人想献城,这些事当时她不知晓,可她一朝失势打入冷宫,前来轮番折辱她的妃嫔们却说了许多实例给她听,用以羞辱她,她那时才知道父亲到底有多艰难,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但这一世,一切都不同了,前世的阻力,未必不是今生的助力。
“我今日就与你们定个协议,我们先帮你们找到失散的族人,你们就在十日内,夺得十座城,后面的事,我们到时再重新协议。”宋知夏转向康加头目,“康加头目,你看如何?”
康加正在旁观他们两人言语争锋,没想到宋知夏突然把自己拉了进去,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再次看向东景。
东景朝他笑了笑,微微点头。
康加心中一安,笑着应下:“可以,就这么说定了。”
东景取了一块甲骨,在上面刻下了几行文字,递给宋知夏:“这是我们那边大陆通用的契约方式,在甲骨上刻书内容,双方再留下各自部族的铭刻,这样就有约定效力了。你看下内容有没有错误。”
契约的内容都是很精简的,因为甲骨就那么大,多了也刻不下,宋知夏看的很是吃力,边看边问东景,通看了一遍后,宋知夏在指定的铭刻处刻下了一个“宋”字。
东景在“宋”字边刻下八甲部族的图腾。
最后,东景用朱砂涂红了“宋”和图腾。
契约结下,不可更改。
第164章 内情
契约订立后,宋知夏与八甲人就不只是朋友,而是同盟了,关系更近一步,更为紧密了。
宋知夏开始询问八甲族人沦为奴隶的详情了。
对于宋知夏的提问,康加头目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把问题踢给了东景,让东景来回答。
“具体原因比较曲折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他们上岸后被一家人给收留了,那一家人比较有财产,可以给他们提供食物和药物,后来有人看中了我们的族人,想让他们成为他的奴隶,那一家人和我们族人都不同意,于是那人就给那一家人和我们族人下药,我们族人在拉了几次肚子后就没事了,可是那一家人就中毒很深了,一天都离不开那种毒、药,我们八甲人一向讲信义,那一家人对我们族人有恩,我们族人自然不能放弃他们,可是他们被那人控制住,我们族人只能为那人所用,成为他的奴隶。我们找到族人后,因为一时愤怒,失手把那人打死了,我们族人怕连累恩人,就把恩人一家都带了过来,可是那一家人过来后每天都过得很痛苦,我们带来的药不适症,只能让他们尽量多睡觉,少受些痛苦。”东景说的很简单,但其中的含意却听得宋知夏心惊胆战。
寒食散!竟然还有人拥有寒食散的方子!
“那人姓什么?住在哪里?就是下毒的那个。”宋知夏急切地问道。
“你等一下。”东景离座了一会儿,再回来时带了一卷兽皮卷。
东景打开兽皮卷:“那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他身边的人叫他什么。”
宋知夏点头:“我明白。”
东景就看着兽皮卷,嘴唇嚅动了几下:“三郎君,十七郎君,裴三公子。”东景的发音有些奇怪和短促,应该是把听不懂的夏国语用八甲语直译了过来。
宋知夏心惊,又是裴家!这是天意吗?裴家与八甲人是命中注定的死对头?前世八甲人遇到裴家,今世还是遇到裴家。
东景继续看着兽皮卷念:“那人的家,应该是在廊州。”
宋知夏点了点头,既然是裴家,那肯定是在廊州。
宋知夏又问:“被下毒控制的那一家人,姓什么?也住在廊州吗?”
东景发了一个短促的音:“夏,也住廊州。”
宋知夏在心中点了一遍廊州的著姓,好像的确有一个夏家,算是乡豪,父亲帐下的封军左营将军顾志的夫人就是出自廊州夏家,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夏家有没有宗族关系。
“好的,我回去后就把这些情况告诉给父亲,让父亲派人好好查一查。”宋知夏问清情况后,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就起身离开了。
东景一路送宋知夏送到聚集地外头,临别时,东景拿出一支小哨笛交给宋知夏:“这是召唤山刀的哨笛,有事你就吹响它,只要长长的吹,山刀很快就会来帮助你。”
宋知夏接过哨笛,笑着打趣了一句:“那你会不会来帮忙啊?”
东景想了想,认真回答:“看情况吧,没有任务的话,我会和山刀一块过去。”
宋知夏笑得更加开心了:“那我就先谢谢你啦。”
东景也笑应:“不必客气。”
宋知夏回了武宁伯府,连丫鬟衣服都没换,直接就去求见父亲宋力刚。
此时宋力刚正与宋勇毅在书房中议事,宋勇毅还没有完全接受长姐是个恶毒心机女的事实,就又被另一桩事实给打击了。
自家竟然要造反!
这件事简直是摧毁了他的人生观。
他本是立志为国尽忠、为民请命、保家为国的好男儿啊!
怎么突然就要变成乱臣贼子了呢?
宋勇毅晕乎乎的还没有从连番打击中回过神来,宋力刚就已经和他说起了该联合哪几家一同起事的大事来了。
宋勇毅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他的心还乱着呢。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书房内的两人立时回神,警惕地看向书房大门。
宋力刚全身紧绷,大声喝问:“是谁?不是说了不许打扰!”
书房门外响起回话:“父亲,是女儿回来了。”
宋力刚听到是女儿的声音,这才放松下来,亲自起身去开门:“这么快就回来了,路上顺利吗?”
宋知夏进了门,转身把房门关上:“一路顺利。”
两人进了书房深处,两排书架之后,这里三面都是无窗厚墙,说话比较安全。
宋勇毅看到小妹进来了,心神总算收敛了一点回来:“你去哪里了?”
宋知夏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去找八甲人结盟去了。”
“什么?”宋勇毅差点弹跳起来,“你还找八甲人结盟!”宋家就是造反也是窝里斗的事,引来外面的部族算什么?!引狼入室吗?
宋力刚一巴掌压住儿子的肩头,把儿子压了下来:“这是为父的决定。”
宋勇毅顿时蔫了下来:“这么大的事,怎么让小妹去?”结盟这种大事,该是由男儿来啊。
宋知夏刺了他一句:“你会说八甲语吗?会写八甲字吗?”
得了,宋勇毅无话可说了。
刺完宋勇毅,宋知夏正经向父亲禀报:“父亲,女儿已经与八甲人说定了,他们会作为我们的开路先锋,替我们攻城十日。”
宋力刚皱眉:“就十日?”攻打一座城就差不多要十日了,也就是说八甲人只肯替宋家打下一座城?
宋知夏回道:“女儿与他们订立的是十日之约,十日之后看战绩和大局情势再约订新契约。”
怕父亲太没有信心,宋知夏又补充了一句:“八甲人的战斗力十分可怕,女儿与他们约定了,十日内,他们要攻下五座城。”宋知夏把十日十城的约定改成了十日五城,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就想保留住八甲人的真正战斗力,也许这就是她从宅斗宫斗中保留下来的暗藏底牌的惯性行为。
“十日五城?!”宋力刚又喜又惊,“真能十日五城?”
“如果他们做不到,那么新契约就要更改了,说白了,这就是一桩交易。”宋知夏说道。
宋力刚点了点头:“他们要做到十日五城,我们要做到什么?你与他们交易了什么?”既然是交易,那么必定有付出。
“我们先找到他们失散的族人,他们再为我们作战。”宋知夏提醒父亲,“父亲,我们一定要尽快把人找到,不然要是落在了朝廷一方的手里,我们的处境就艰难了。”
“为父明白。对了,你可问了他们,他们的族人是如何沦为奴隶的?”宋力刚仍然对八甲人有些隐忧。
宋知夏笑了:“他们是为了报恩。”
“报恩?”
宋知夏把八甲族人与廊州夏家裴家的恩怨说了一遍:“八甲人重信义,他们为了恩人的安危而宁愿沦为奴隶,这正是八甲人的信义之处啊。”
宋力刚也大为感叹:“的确是信义之人。”
感叹完,宋力刚又生怒意:“没想到裴家竟然有寒食散的方子,还拿出来害人!”
“的确可恶,父亲,我们得小心裴家。”宋知夏意有所指。
宋力刚心中明白,裴家有这种害人方子,肯定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