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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顾婵昏迷不醒,又伤在大腿内侧那么不方便的位置,韩拓还真不打算控制自己,早就要来试试小别胜新婚的美妙滋味。
淋水时穿衣无碍,真要清洗身子却不行。
韩拓还是准备好好给顾婵洗一洗的,前几天里,因为她伤势的关系,他都只用棉巾湿了水给她擦拭,想来她这会儿醒了,身上肯定觉得不够清爽舒适。
“还是把衣服脱了吧,不然不方便。”韩拓低声在顾婵耳边商量道。
他看得见的,她也都看得见,反正穿与不穿区别不大,再坚持似乎也没多大意义。
顾婵只好由着韩拓将那件中衣解去。
身上唯一一件衣裳没了,从头到脚都毫无挂碍,羞得她双脚交缠成麻花,手臂也虚软地抱住前面,头低低脸红红,只管盯着自己身前脚尖,再不敢与韩拓视线相对。
顾婵是完全不懂,她做出这样一副软绵绵、乖巧巧的待宰羔羊模样,丝毫不能保全自己,只能令男人心思更重。
好在韩拓自制力比常人强些,还能记得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起身取了香胰子来,握于手中,面不改色地在顾婵身上打圈圈。
不大会儿功夫,顾婵全身除了伤口处,都涂过一边香胰,挂起丰盈的泡沫。
韩拓手掌上沾了水,为顾婵搓洗,他搓得极认真,尤其像腋下、馒头下等容易聚积汗水的地方,都反复揉搓,就连顾婵完全不能言说的小王妃也没有放过。
待好不容易揉搓完毕,顾婵整个人都红得好似一颗新鲜熟透的大石榴,皮薄肉嫩,仿佛戳一下就能汩汩地流出鲜甜汁水一般。
韩拓重又舀了水为顾婵冲洗干净,再取来大尺寸的白棉布巾擦拭干她身上水滴,伤处由其仔细小心。
擦完后,也没给她穿衣,直接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块大白棉巾子将人裹了,便抱回床上。
“你先歇一会儿,我也好好洗洗。”韩拓安置好顾婵,便叫人再抬了两桶水来,他自己在澡桶里洗了澡,原本还打算趁机自己纾解一番,却因为顾忌顾婵在屋里,到底没敢动手。
等负责杂务的侍卫将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韩拓终于解下外袍,只穿中单,带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王爷上了床,躺在顾婵外侧。
顾婵这些日子睡得足够多,这会儿吃饱喝足,洗澡洗得神清气爽,精神头正足,哪里睡得着。
适才韩拓洗澡的时候,顾婵想看又不敢看。帐篷里一盏小灯摇曳,照得屏风上全是他的影子,她只好闭紧双眼。可是目不能视物,耳朵便愈加灵敏,哗哗的撩水声源源不断传入耳中,一想到这声音因何发出,实在令人比直接看到景象更害羞。
韩拓一上床便发现顾婵没睡着,不是他洞察力多好,只因她眼睛闭得太紧,连眉毛都快扭成倒八字形,正常睡觉的人自然不会有这种表情。
他往床里挤了挤,伸臂将顾婵揽在怀里,身体相贴,自然掩饰不住那处异样。
顾婵察觉到,不安地扭了扭,试图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些,与韩拓拉开距离。
谁知她退开多少,韩拓便跟上来多少,总之就是紧紧贴着不放松。
“王爷……我伤还没好……”
而且伤在那种地方,肯定什么都不能做。韩拓不是不知道,却偏偏要这样,顾婵觉得这是一点都不怜惜自己的表现,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委屈。
韩拓应道:“我知道,可是我难受,好几个月了,璨璨帮帮我,好不好?”说着抓住她手往下带。
顾婵醒起他这是要做什么,挣扎扭动不休,但力气不如人,哪里逃得脱,只能低声哀求道:“王爷,我全身都没有力气。”
“没事,我有力气,只是借璨璨手用用,力气我来出……”
还有比这更厚脸皮的要求吗?
顾婵不知道。
反正不管是力气大小,还是脸皮厚度,她都拼不过韩拓,最后自然被他得了逞。
☆、77|76。75。5
卯时初刻,天方露白,号角已响彻营寨。
傅依兰立刻跳下床,她以为自己动作足够快,可她尚未梳洗完毕,营帐外便传来军士们操。练的呼号之声。
傅依兰无奈地看看自己仍披散的发丝,用手将之全部拢至头顶盘成发髻,用白玉簪固定住,又拿起一旁的士兵服换上,凑近铜镜前照一照,略觉不妥,又将玉簪换成了木簪。
换好后,再从镜中打量一番,确认样样妥当无误,转身打起帘子便步出帐篷。
这是傅依兰到营寨中的第七天,虽然生活比在家中艰苦不便许多,但她适应得非常好,一日比一日兴奋快活。
韩拓麾下虽有二十二万大军,但此次只有十二万人出战,其余人等皆留守驻地候命。
十二万人的规模如何,算一笔数便清楚。
军营里的规矩,大头兵们三十人一顶帐篷,十二万人便是四千顶,又因为从五品以上镇抚可以睡单独的营帐,所以实际帐篷数量比四千顶只多不少,安营扎寨后连绵十数里仍未到尽头。
是以,傅依兰与顾婵虽然出现得突兀,又是不允许在营中的女子,却并未造成任何影响,不过是顾枫带出去的一小队士兵与韩拓营帐前的侍卫知道。
在韩拓下令不许外传后,这事便像石子入海般,连朵涟漪都未曾激起。
不过,到底是要谨慎行事,不能招摇,所以顾枫找来两套士兵服饰,要求傅依兰只要走出营帐,就必须换上,做男装打扮,以免引人注意。
傅依兰从来活泼好动,当然不可能一直憋在营帐里,索性每天早晨起床便直接依顾枫所言打扮成士兵。
若在帐外遇人问起,便自称是顾枫新调过来的杂务侍卫。这也是事先和顾枫套好的说辞。
傅依兰其实并不会走远,只是在顾枫营帐附近看士兵们操练演习,她对此事兴致勃勃,常常一看便是一整日。
这日清早,士兵们演练的是阵法。
那阵法傅依兰曾在兵书上读过,诀窍早记在心间,却从来未曾看过实际演练的情景,因此更加认真入迷,直到士兵们练习过后原地休息时,她仍盘腿坐在营帐门口,手持一根枝条在泥土地上划来划去,模仿阵法变化。
正入神之际,忽听耳边有人说话:“这位小兄弟,你好大胆子,竟然逃避操练,躲在此处偷懒,难道不怕我上报千户,对你军法处置么?”
傅依兰吓了一跳,连忙丢开手中树枝,一抬头却对上顾枫嬉皮笑脸的面孔。
“我是顾佥事的杂务兵,他让我守住帐门口,哪儿都不准去,就算去千户那里我也是这句话,倒是这位大哥,私自从队伍里跑出来,不怕受杖责吗?”
顾枫装腔作势,傅依兰便依样画葫芦还回去。
这些天,顾婵伤重未愈,韩拓全副心思都放在照顾她身上。顾枫便自动承担起照护傅依兰的责任,还有想出各种办法为她的身份打掩护,一来二去的,两人也渐渐熟络,说几句玩笑话不算什么。
“你是顾佥事的杂务兵?那顾佥事站在你面前,你怎么都认不出?说,你到底……?”
顾枫话还没说完,傅依兰就笑得直打跌,“顾佥事站在我面前?我真的没看到,我只看到一只泥猴蹲在我跟前,脸上花得跟钟馗似的……”
这回轮到她话没说完,顾枫便起身进了帐篷。
傅依兰跟进去,见到顾枫对着铜镜擦脸。
“你在这儿帐篷门口,看得不全,阵法什么的,再简单不过,我今早练得是匍匐追击,真打起仗来,泥塘水沟也得爬进去,这还算好的呢。”
顾枫见她也进来了,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看来刚才被笑话了,这会儿面子上过不去,急着要解释呢。
傅依兰善解人意地“哦”了一声。
可是,顾枫明显对她这个反应不满意,丢开布巾,凑到她跟前,神秘兮兮地问道:“你天天看操练看得那么开心,难道不想亲自试试?”
“这能试吗?”傅依兰看他一眼,答非所问,不是她不想,而是军中有规矩,她冒充杂务兵在顾枫门口站桩事小没人管,混进军队里操练可是大事,不能闹着玩。
“怎么不能呢?阵法什么的肯定是不行,那人都有定数,你跟着练了又不上战场,到时候该出事了,不过演武时你可以露两手,”顾枫挑眉道,“我听冯麒冯麟兄弟两个说你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既然是高人,就别藏着掖着,给大家指导一番岂不正好。”
说到后面,便是有心激将了。
顾枫对傅依兰充满好奇,她同他以前熟悉的姑娘都不一样。
更正确一点说,顾枫真正熟悉的姑娘只有顾婵一个。顾婵是什么样的,大小儿养得娇里娇气,性子软绵绵,眼浅又爱哭。在顾枫眼里,她就跟个纸扎的娃娃似的,从他懂点事儿开始都不敢大劲儿碰她,生怕一戳一个窟窿眼,得好好疼着护着。
可是,傅依兰不光能凭一己之力从山崖下面把顾婵带上来,还会舞刀弄枪,叫顾枫的两个好兄弟赞不绝口,他便想见识一下她到底能耐几何。
傅依兰有技艺在身,每天这样看别人操练对打,哪有不技痒的,此时已被顾枫说动了心思。不过,她还算心里有谱,生怕惹出事端,又反复向他确认,“真的不会影响什么吧?姐……王爷不是说不能让别人知道吗?如果我去演武,大家都看着呢,你怎么跟旁人交代?”
“放心,一切有我。”顾枫拍着胸口道,“如果不方便在众人前,跟我和冯麒冯麟几个私下比试切磋也行。”
这才是他真的目的。
傅依兰是个直肠肚,哪里懂顾枫的弯弯绕,只点头答应道,“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定好时间告诉我吧。”
顾枫狡猾的,这会儿表面上又开始往后缩,“对了,你手上不是还有伤,你本来就是姑娘家,又带着伤,跟你比试岂不是成了我们欺负你,不行不行,我看还是算了。”
“我没事了。”傅依兰在他挖的坑中掉得更深,“你看,都好了,萧神医的药真是有奇效,这才几天,结痂都脱尽了,完好如初,连疤都没有。”
傅依兰伸着手,顾枫便装模作样地凑上去看了看,少女的手掌肉呼呼地十分可爱,掌心皮肤幼嫩,还泛着些微红晕。
顾枫看着便有些移不开目光,竟然还生出想伸手上去戳一戳、摸一摸的冲动,幸而他还知道克制,不然,大概不用等安排时间,立刻变成同傅依兰动手过招。
“咳,”他清清喉咙,掩饰自己不大自然的尴尬,“看上去是没事了,那就好,后日轮到我们三人休沐,届时再来找你比试,地点我来安排,你只管等着便好。”
傅依兰正欲答话,只听帐门外响起侍卫求见的声音来。
顾枫坐到交椅里,等傅依兰在他身后站好,才放人进来。
来的是韩拓营帐的侍卫,两人见状不约而同松一口气,只听那人禀告道:“顾佥事,傅少爷,王爷请二位过去一趟。”
“可是她醒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侍卫点头称是,“昨日下午便醒了,只是当时身体太虚弱,萧神医说需得多休息,不让人去探视,今早诊脉后,见恢复得不错,王爷立时便命末将来请两位过去。”
顾傅二人立刻跟了过去。
顾婵刚喝过药,半坐着由韩拓喂早饭。
因她昨天要求得太强烈,今日又恢复得确实不错,所以今日早饭终于见了荤。腥,是白粥拌羊肉羹。
虽说粥多肉少,只是意思一下提味而已,但架不住顾婵多日没正经进食,如今有一点点肉碎都令她香得不行,一碗很快便吃了个精光,和昨晚喝粥时完全不是一回事。
一碗下肚,顾婵还不满足,眨巴着眼睛看韩拓,那祈求的意味不用她说出口,韩拓也看得明白。
两人正为此讨价还价着,顾枫和傅依兰便进了帐篷。
顾婵一见傅依兰,立时把再添肉粥的事情抛去脑后,叫她坐到床畔,手拉着手,千恩万谢道:“我听王爷说了,依兰,如果不是你,我就在山下面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不如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办到。”
幸亏傅依兰不是心术不正之人,不然顾婵可要吃大亏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着你不能出事,可没想过要你报答我什么,”傅依兰正色道,“我觉得换了你是我,也会一样做法的。”
顾枫一旁插嘴道:“换了她是你,可没有那样的本事。”
“就是的。”顾婵这会儿对着救命恩人,顾不上去计较顾枫话里的毛病,只管一个劲儿的感谢着,“人家都说大恩不言谢,可是我说上再多都觉得不够,反正我话撂这儿了,现在你不要没关系,等将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到了来找我,我一定实践诺言。”
话说成这样,傅依兰只好应下,反正她确实没想过从顾婵那里得到什么,大概永远也不会提出要求。
四人你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