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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丫头进来禀道:“夫人,房间全已布置妥当。”
程氏站起来道:“我去看看。”若谖与凝烟子辰也跟着看了一圈。
那个丫头又来报:“夫人,永安侯府派了人来接谖小姐回去。”
若谖闻言笑着道:“我娘不放心我呢,只能向婶婶告辞。”
一回到方府,若谖便写了个纸条交给绿玉:“速速送与忘尘。”
到了傍晚,忘尘送了一个包袱过来,若谖一脸神秘对琥珀道:“今儿晚上,我与你都要辛苦,所以要早些睡。”
琥珀诧异地问:“小姐,究竟何事?”
若谖道:“趁着凝烟刚搬了新家,一切还未安置好,我们去偷那份退婚文书。”
琥珀惊讶道:“就奴婢跟小姐?这……太冒险了吧。”
若谖道:“叔叔家现在下人不多,只几个婆子而已,家吉还在牢里,家如瘸了,家意胆小怕事,我们去应没什么危险。”
琥珀虽仍很担忧,但没再多言。
吃过晚饭,若谖借口不舒服早早睡下。
☆、第三百一十六章突围
到了半夜,琥珀睡的正香,被人从睡梦里推醒,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含糊不清道:“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若谖道:“你睡吧,你家小姐一个人以身犯险去了。”
“那怎么行!”琥珀一个机灵睡意全无,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若谖道:“小姐不要抛下奴婢!”说着拿起衣服准备穿。
若谖道:“我们穿这个。”
她拿出忘尘给她的大包裹,里面有两套夜行衣,还有两只飞索。
两人换了夜行衣,各拿了一只飞索藏在腰带里,偷偷摸摸溜出了荣禧堂,若谖边走边四下张望。
琥珀问:“小姐,你在看什么?怕巡夜的婆子看见?看见就看见,咱们又不是贼,就说穿成这样是为了好玩,她们能把我们怎样?”
若缓道:“你能不能不这么聒噪吗?”
琥珀赶紧闭嘴。
两人刚来到外宅,忽然从暗处蹿出几条闪着绿眼睛的巨犬向她俩扑了过来。
琥珀忙学了几声狗叫,那几条巨犬的扑势顿减,困惑地看着琥珀,嘴里发出呜咽声。
琥珀回应了几声,那几条巨型犬便走开了。
主仆二人来到院墙下,若谖率先将飞索往墙头一抛,勾住,借力飞升上了墙头,对墙下的琥珀低声道:“快上来!”
琥珀哦了一声,如法炮制,也上了墙头,两人跳到墙外,在月色里极速奔跑,耳边风声呼呼,若谖心里畅快的几欲震臂长啸,自从穿越到这个时空,她从未像今夜这么畅快的奔跑过。
若谖凭着白天的记忆,左拐,右拐,再左拐,经过一个凉亭,穿过一片竹林……最后主仆二人气喘吁吁地地停在了礼官府前,正如她估计的那样,凝烟家刚搬进来,一切还来不及安排,紧闭着府门,连个值守的家丁都没有。
琥珀手一扬就要抛出飞索,被若谖一把按住,从怀里掏出两块黑面纱,与琥珀一人一块,蒙了面,只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滴溜溜的转。
若谖谨慎地围着凝烟家的外墙走了一圈,对着琥珀点点头,琥珀会意,两人同时抛出飞索,飞上墙头。
若谖蹲在墙头上往院里看,月光倾洒下来,只有花草树影婆娑。
两人一齐往下跳,脚还未落地,已经有四个人左右向她俩夹击过来。
若谖和琥珀均未习过武,一个是仗着前世深厚的舞蹈功底,一个是凭着小时候在田间干农活儿的敏捷性,借着飞索勉强能飞檐走壁,可这擒拿格斗,两个小姑娘真的应付不过来,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
四个大汉狞笑着一步步逼近,其中一个伸手去扯若谖的面纱,手指眼看就要触到了她脸上的黑纱,她突然从胸口里掏出竹哨,用力地吹响,顿时尖锐的哨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与此同时,那个大汉如火炙般惨叫一声,陡然收回伸出去想扯若谖面纱的手,用另一手抱着痛手痛得在地上乱蹦。
那只受伤的手上插着一支飞镖,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森森寒光。
若谖和琥珀正自惊疑,从墙头忽然甩下两根绳索,如长了眼一般,分别缠在了她俩的腰间,不容她俩反应过来,人已腾空,被拉上了墙头。
若谖身不由己倒在一人怀里,急侧脸抬眸去看,虽然那人也蒙着面,但那双眼睛她一眼就认得出,除了他,谁会有那么俊逸温柔的双眸,即使星辰为他坠落,日月因他无光,她也不会觉得奇怪,不由低呼了一声:“辰哥哥!”
子辰无暇顾及她,见那四个大汉飞身而上,向他们扑来,急将手中银鞭一甩,那四个大汉惨叫着跌到地上,挣挫不起。
凝烟一家并未睡去,都坐在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宴息处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声尖利的竹哨声,紧接着是一片凄惨的号叫声,登时全都睡意全无。
家祥赞道:“妹妹果然神机妙算!”
一家人急点亮蜡烛,全都冲了出去。
子辰听见宅子里亮起灯光,响起人语声,知道已惊动凝烟一家人,忙将若谖在墙头放稳,搂住琥珀的腰带她飞到宅子对面十几米的树上,叮嘱道:“你就藏在这里不要动,待半个时辰之后再下树往家跑。”
他等不及琥珀应答,又飞回若谖的身旁,抱着她跳到墙下的一匹骏马的马背上,双臂环着她不盈一握的纤纤柳腰,伸手挽住了缰绳,喝了声“驾!”,骏马已经飞奔起来。
凝烟一家人并几个家丁丫鬟婆子追到墙下,看见躺在地上呻吟的几名大汉,家祥惋惜道:“还是让那小贱人逃脱了!”
他蹲下身,用烛光照了照那四个大汉身上的鞭痕,道:“肯定是子辰这只白眼狼救走了小贱人!”
凝烟眼里凶光毕露:“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阎王要她三更死,怎会留她到五更!子辰要陪葬,就让他与小贱人做对鬼鸳鸯,话说回来,活着他是娶不到小贱人的,他应该报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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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谖之前虽与子辰共乘一骑过,可这次是在饱受惊吓的情况下,还骑的是这么快的马,只觉恍若腾云驾雾一般,颠簸的厉害,心里怕得要死,拼命往子辰的怀里缩,将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唯有这样,心里的恐惧才稍稍减轻了些。
耳边呼呼风声陡然消失,身下也不颠了,若谖困惑,从子辰怀里转过脸来,却见前方站满了手持利刃的大汉,一律官府捕快的装扮,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向前跨出,朗声道:“几个毛贼,自己下马受缚!”
若谖忍不住往子辰怀里缩了缩。
子辰紧抿着唇,准备调转马头,却见他们的身后也有一群捕快呐喊着追了上来。
若谖蹙眉,现在两人一骑处在一条深巷里,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插翅都难逃脱。
她正紧张的思考着对策,忽听子辰在耳边说:“坐稳!”用力将缰绳一带,座下的骏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奋起,马身竖了起来,几欲把他们两个掀了下去,他们两个一个两手死死抓住马鬃,一个紧紧握住缰绳。
两人乘坐的骏马如闪电一般向前疾驶,捕快头领喊了一声:“砍马腿!”登时,训练有素的捕快们全都就地十八滚,手里明晃晃的快刀向马蹄挥去。
☆、第三百一十七章 告白
若谖骇怕得闭紧了双眼,担心自己落马的那一刻,会不会被乱刀砍死!
大黑马忽然腾空而起,跃过了那群捕快,稳稳落下,向前疾驶。
那群捕快吃了一惊,愣了一瞬,清醒过来,齐齐呐喊着向子辰他们追来。
子辰忽地不耐烦地皱起剑眉,猛地调转马头,向那群捕快横冲直撞过来。
众捕快不及防备,急忙避让,饶是这样,仍有不少捕快被快马撞飞踩伤,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子辰来来回回几个回合方才停了,撂下一句:“不知死活的东西!”带着若谖策马而去。
若谖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怨天尤人腹诽道:大哥,你要耍酷一个人就好,干嘛非拉上我!万一失手,我岂不是又一个红颜薄命的典型!
不知过了多久,若谖被颠的七荤八素,觉得自己单薄的骨架都要颠散了之际,马速渐渐变慢,最终停了下来。
子辰率先翻身下了马,然后把她抱了下来。
若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跑到了荒郊野外,但是很安全。
恐惧一消失,若谖想到刚才的一幕,又想到之前自己缩在子辰怀里,顿时小脸滚烫,背转身子不敢去看子辰。
子辰看着她婷婷玉立的背影低声问道:“是不是故意的。”
若谖疑问地“嗯?”了一声。
子辰忽然走过去,扳过她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微微愠怒地问:“今夜你以身犯险是不是故意的?”
若谖的心事被他戳破,起先慌乱害羞,手足无措,可马上就变得有些愤怒,迎上他的目光挑衅道:“是!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想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关心我,保护我!”
子辰微蹙了眉:“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上次琥珀去凝烟家偷退婚文书时失手被你所救,我就很怀疑。”
子辰松开她的香肩,找了块石头懒散的坐下:“那只是偶然。”
“是吗?”若谖的语气藏着深深的质疑,“那上次凝烟想打我呢,你也正好路过,连今天也是,你半夜睡不着,散步走到礼官府,顺便救下我跟琥珀,对不对,辰公子?”
子辰被她呛的哭笑不得。
“笑什么笑!”若谖的刁蛮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走过去踩了子辰一脚,子辰有些讶异地微仰起头来看着她。
若谖抑制住呯呼乱跳的心,故意装出一副御姐犯儿,居高临下的逼问道:“说!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暗恋我?”
子辰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以为你长大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谁知还是这么野蛮任性。”
若谖紧绷着脸一鼓作气道:“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子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扭头盯着别的地方,似乎若谖在无理取闹,而他不用理会。
若谖等了良久,希翼、勇气一点点消散,心也渐渐往下沉,一直沉到冰窟里,一转身,眼泪如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子辰见她一个人低头直往前走,忙站起来在她身后问:“妹妹要去哪?”
若谖只不理他。
子辰追了上去,拦住她,这时才发现她泪流满面,顿时慌了:“好好的怎么哭了?”手忙脚乱地在身上乱摸,从胸口里掏出若谖送给他的蝴蝶帕子,迟疑了一下,要替她拭泪。
若谖一掌拍飞他的手,倔强道:“不要你假惺惺好一阵歹一阵的,不喜欢就丢开手,我又不是……”后面“我又不是嫁不掉”几个字实在是难以启齿。
子辰盯着她看了良久,忽然伸出胳膊把她揽在怀里,若谖挣扎了几下,见没效果,张嘴对着他的肩用力咬下去。
子辰连哼都没有哼,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夏日衣衫单薄,这般亲密,若谖心如鹿撞,浑身如火烧般,不好意思极了。
子辰在她耳边轻叹了口气,低沉着嗓音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只是怕自己要不起,给不起,负担不起。”
若谖依在他怀里道:“我什么都有,我什么都不要。”
子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若谖忽然从他怀里出来,指着缀满星辰的夜空惊喜万状道:“流星!”然后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了眼默默祷告。
子辰抬头看见一颗流星绚烂的在天上一划而过,转瞬即逝,低头问:“你在干什么?”
若谖道:“在许愿。”遗憾道:“可惜,只能许一个愿,如果有好多好多流星该多好,我就可以许好多少个愿望了。”
她侧脸看着子辰道:“我是不是很贪心。”
子辰宠溺地看着她:“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走到大黑马旁,子辰先扶了若谖上了车,自己随后也跃上马背,向方府的方向驰去。
经过一片玉米地时若谖踢着两条腿叫:“停!停!停!”
子辰忙问:“怎么了?”拉停了大黑马。
若谖从马背上滑下来,一头钻进玉米地里,掰了根玉米,去了皮就啃起来,在嘴里只嚼了一口就吐了,五官皱在一起,道:“怎么这么难吃?”
子辰从马上跳下来,笑着道:“生玉米又不能吃,当然难吃了。”
若谖哑然,前世生吃的甜玉米这一世没有,是自己忘了。
子辰掰了几个玉米,笑问道:“肚子饿了吗?”
若谖重重地点了点头。
子辰抱着玉米牵着大黑马道:“我们去前边烤玉米吃。”
走了几步,没听到若谖跟上的脚步声,狐疑地回头一看,见若谖蹲在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