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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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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玉只得悻悻做罢,转身离开了。
  若谖进屋,有丫头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食盒。
  琥珀也随后进来了,想着若谖在外玩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口渴了,倒了杯茶奉与她,坐在她身边也不言语。
  若谖刚喝了一口茶,就见绿玉几个丫头七手八脚把那些石榴从食盒里拿出,放在胡桌上,生怕她们擅自瓜分,忙扑过去,将上半身压在那些石榴上面,又伸臂揽住,严正申明:“不许你们偷吃。”
  几个丫头尴尬不已,绿玉讪讪道:“奴婢们没想着要吃,只是怕石榴闷在食盒里容易烂,所以拿出来透透气。”
  若谖故做淡定地“哦”了一声,直起身来,拿起茶杯继续喝茶。
  几个丫头纷纷表示吃惊道:“竟有这么大的石榴!”
  若谖心里很是得意,回头去看琥珀,见她闷闷不乐,用肩膀碰了碰她,关切地问:“姐姐怎么了?”
  琥珀灰心道:“小姐刚听见了翠玉姐姐的话不曾?小姐有什么不是,可要先打奴婢的板子!人家小姐的丫鬟跟着主子赚些好体面,奴婢们镇日里提心吊胆怕挨打受骂,从此后小姐可怜见些才好。”
  若谖知她话里的意思,笑道:“以后再也不犯了。”
  琥珀服侍着她洗浴了,送到床上躺下。
  若谖道:“把那些石榴全送到我房里来。”
  琥珀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照做了,吹了蜡烛,自去外间睡下。
  若谖侧耳聆听,外面没了动静,方蹑手蹑脚起床,拿了个石榴抱在怀里重新上床,抱着石榴滚了几滚就睡着了。
  竹猗轩里,燕倚梦毫无睡意,看了一眼身边睡的正香的方永华,翻过身来,脸对着窗户。
  盯着窗外一轮未圆的皎月出神。
  那一晚,也是这样一轮明月,也是未圆,而且月光冷得如霜。
  她挣扎了几个时辰,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身上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的神志格外清楚,听到一个产婆惊惶的声音:“不好!脚先出来了,是难产!”
  另一个产婆沉默了片刻,道:“死马当活马医,要是另一只脚出来,我们……我们就扯着双脚往外拉!”
  前一个产婆犹豫不决,后一个显然胆量大些,又有主见,道:“不如此,大人小孩全保不住,你我怎么跟侯爷与夫人交待!”
  前一个产婆只得勉强答应。
  燕倚梦当时就明白,那两个产婆是想舍弃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她活下来,当即用微弱的声音乞求:“保住我的孩子。”
  一个产婆从炉子上热着的瓦罐里倒了满满一碗人参鸽子汤,走到她床边坐下,扶起她半靠在自己怀里,逼着她喝下那碗人参鸽子汤:“全都喝了,才有力气生产,姨娘不用力,谁也帮不了你的孩子!”
  燕倚梦虽然一点味口也没有,可还是听话的一口气把一碗人参鸽子汤喝的一口不剩。
  人生鸽子汤很快发生了效应,燕倚梦又几经挣扎,痛得将要晕过去的时候,忽听一个产婆埋怨另一个产婆道:“你太用力了,将婴儿的臂膀都掐破了,流出血来!”
  被责怪的产婆声音里透着紧张:“顾不得许多了,生死就在这最后一搏!”
  燕倚梦听说自己的孩子还未出世,就如此遭罪,心疼的心都碎了,刚想问:“我的孩子怎样了?”
  下身传来的疼痛比先前任何一波疼痛更甚,觉得自己如炼狱般,身体和灵魂都要四分五裂了,忽听到婴儿娇嫩无力的哭声,接着是两个产婆喜极而泣的声音:“老天保佑,大人孩子全都平安。”
  燕倚梦那时疲倦虚弱的只想睡去,可孩子只哭了几声就没哭了,很是担心,道:“把孩子给我看看。”
  “这——”两个产婆显得极为踟蹰。
  一个推脱道:“还没给孩子洗澡呢。”
  燕倚梦有气无力坚持道:“给我看看,只看一眼!”
  两个产婆无奈,只得把初生的婴儿抱给她看。
  燕倚梦侧头看了看,孩子很小,缩在产婆的一双手掌里,脸扭到一边,她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小小的身子粉红娇嫩的让人不敢触碰,那细细的柔嫩的手臂上端果然有一弯月芽似的掐痕,已经没有往外渗血了,可还是叫她这个做娘的心疼不已,但她又怪不得谁,要不是那个产婆极有胆色,只怕她和她的孩子此刻已魂归地府。
  不管怎样,一切平安。
  燕倚梦这才放心沉沉睡去,可没想到一觉醒来后,已是天崩地裂,蝶舞跪趴在她的床前,泣不成声地告诉她,刚出世的小公子没了,方永华坐在一边握着她的手劝她要坚强。
  她当时就像疯了一样质问方永华道:“我明明看到他是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那个死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方永华沉痛叹息道:“刚出生时看着无碍,其实身体里呛进不少羊水,不过片刻,抽搐了一会子,就……死了。”
  燕倚梦哑然呆住,记起孩子刚出生时的确只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哭声,和躺在产婆手里一动不动的模样。
  ——本就是难产,呛了羊水不奇怪,夭折也不奇怪。
  虽这么想,却无法抑制泪水奔涌,她侧过脸去,一眼就看见了冬夜里的月亮,将圆不圆,月光冰冷,就像她死灰般的心。
  燕倚梦一个人在黑暗里静静地回忆着往事,当时觉得顺理成章、不容置疑的情节,现在细细推敲,实在有太多可疑之处,特别是,今儿傍晚给谖儿洗澡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她臂膀处那一弯新月般的瘢痕,淡淡的,不用心看,根本就不会注意。
  是巧合还是在昭示着什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 往事

  方永华寅时醒来,用手一摸,身边空荡荡的,忙坐起,掀开帷幔起床,一眼看见燕倚梦背对着他,只穿了中衣坐在窗前。
  窗子大开,晨风夹着远处甜香的桂花吹了进来,扬起她一头的青丝,仙气飘飘仿佛降临人间的仙子。
  方永华拿了件斗蓬走过去,披在燕倚梦身上,温语道:“本就身子不好,还坐在风口里,怎这般不爱惜自己,叫人担心?”
  燕倚梦并未回头,只是反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大手,低声道:“我在想我们的孩子,如果活着,应该有谖儿那么大了。”
  接着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方永华,异常认真道:“真希望谖儿是我们的孩子。”
  方永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含笑看着她,温柔道:“谖儿就是我们的孩子。”
  燕倚梦神色兀地变的凝重,一双秋水一瞬不瞬地死盯着方永华,激动得声音发颤,反复追问道:“真的吗?是真的吗?”
  方永华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真的,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况且,谖儿跟你那么亲,你就不能把她当自己亲生的吗?”
  燕倚梦听完,眸子里的光迅速的黯了下去,怔怔发呆。
  方永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道:“快给我更衣,时辰不早了,我要上早朝了。”
  燕倚梦机械地站了起来,拿了他的朝服替他换上。
  蝶舞端了温水进来,跪在方永华面前,燕倚梦服侍他梳洗了,又亲自下厨做了一碗三鲜面奉上。
  方永华接过,眼神无意中一瞟,看见燕倚梦左手中指包着纱布,将碗放下,拿起那只手问道:“怎么弄的?”
  燕倚梦抽出手,强笑道:“没事,老爷快趁热把面吃了压压饿,上了朝堂,还不知什么时辰才能下朝呢。”
  方永华置若惘闻,视线一转,严厉地盯着蝶舞。
  蝶舞正将一盘酱香牛肉和一碟凉拌腐竹并一盘清炒海带一一放桌上放,被他的目光盯的浑身一哆嗦,跪下来回话道:“姨娘的手是刚才切葱时不小心切到的。”
  方永华心疼道:“你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一直精神恍惚。”
  燕倚梦轻扯了扯嘴角,道:“老爷快吃吧,别误了上朝。”
  方永华方吃起面来。
  临走前叮嘱蝶舞:“别忘了请胡太医来给阿梦瞧瞧。”
  蝶舞福身应诺。
  送走太老爷,蝶舞回到屋里,见燕倚梦坐在菱花镜前愣愣出神,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不无担忧地看着她道:“姨娘,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脸也苍白的吓人,真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觉得异常,更是困惑。
  燕倚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她道:“你说实话,谖儿和我长的像吗?”
  蝶舞一闻此言,脸色异常凝重:“姨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燕倚梦语气急促:“你只用回答像还是不像。”
  蝶舞谨慎道:“五官像你,脸型不像。”
  “脸型像谁?”燕倚梦转头,紧张地注视着蝶舞。
  蝶舞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答道:“像夫人,都是鹅蛋脸,看起来特别甜,特别温顺。”
  燕倚梦眼里流露出失望、疑惑、不甘,眼晴空洞地盯着某处。
  蝶舞注视了她好久,方才问:“姨娘现在可以告诉奴婢,为什么问谖小姐和你长的像不像了。”
  燕倚梦缓缓转过视线,与她对视,一字一顿清晰道:“我怀疑,谖儿是我亲生的。”
  蝶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紧盯着她,良久,才问:“小姐为何会这样猜?”
  燕倚梦道:“昨儿帮谖儿洗澡时,看见她臂肘之上有一个月芽形的瘢痕,很浅淡。”
  蝶舞困惑地问:“这能说明什么?”
  燕倚梦眼里流露出伤痛,低沉着声音道:“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过,谖儿当时出生的时候,情况很不好,是产婆硬把她从我体内拔出来的,下手稍重了点,那时她又那么娇嫩,在她臂时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指甲掐痕。”
  蝶舞沉默了好久,道:“也许是巧合呢?”
  燕倚梦摇摇头,否定道:“绝不是什么巧合!”
  蝶舞愕然。
  燕倚梦继续道:“昨天睡到半夜醒来,我细细回忆了当年我怀有身孕直到生产的那一段往事,发现了许多可疑之处,仔细想想,分明就是个圈套,一步一步引着我往里面钻,可笑的是,你我竟一无所察。”
  蝶舞瞪大眼睛盯着燕倚梦,仍是一言不发,只是脸上的神情越发沉重。
  “我怀孕没多久,夫人陪我去女娲娘娘庙里烧香,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对于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人,当然希望肚子里的宝宝平安,虽然我平日里对夫人极为戒备,可那时却欢天喜地地跟着她去了。
  烧完香出来,就遇到一个瞎子,要给我算算肚子里孩子的命格,我当时不仅不觉得古怪,反而觉得他瞎了双眼,竟然知道我有孕在身实在太神奇了,于是留下来听他算命。
  结果那个瞎子掐指一算,就跪倒在我面前,说我肚子里怀的是人间凤凰,将来必母仪天下,也不要赏银,如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语,泄漏天机,必不得好死。
  若那个算命瞎子收了银子,我可能会起疑,他偏那样,我反而信以为真了。
  所以后来在生产的时候,夫人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太金贵,怕被冲撞了,屏退了我所有的丫鬟,包括你,只留了两个八字轻柔的产婆,我也依了。
  因此孩子出生时,除了产婆,没人知道孩子的性别。
  现在想来,更让我生疑的是,那两个产婆自始至终没提孩子的性别。
  正常情况下,当孩子出世,她们不是应该欣喜大喊“生了个公子””或“生了个小姐!”,哪有一直用孩子两字称呼的?”
  蝶舞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俩为什么不敢?”
  燕倚梦冷哼了一声:“因为,她们那时还不知道夫人会抱来个什么性别的死婴将我的孩子换走,怕露馅,因此不敢称小公子或小小姐。”

☆、第一百五十四章 衣着

  蝶舞恍然大悟:“所以后来仓皇抱了个奄奄一息的男婴,我们也全信了,只以为当时算命先生那番话不过江湖术士胡说罢了,哪有什么人中之凰?”
  燕倚梦点头:“正是这番阴差阳错,如果不是昨儿偶然给谖儿洗澡,发现了那道掐痕,恐怕一辈子我都不会去试着猜一猜谖儿是我的孩子。”
  蝶舞踌踌:“疑点也只是疑点,并未证实,也可能是姨娘思子心切,多想了呢?毕竟那个时候夫人也怀了孕,而且与姨娘同一天临盆,那她生的孩子哪去了?难道那个死掉的男婴是她的?”
  想了想觉得不可能,自己否定了:“天底下哪有那么狠毒的母亲?”
  燕倚梦冷笑道:“夫人狠毒到何种地步,我不屑去妄猜,但我敢肯定,当年她怀孕根本就是个骗局!”
  蝶舞错愕地看着她,听她往下讲:“当年我进府之后,老爷恩宠全在我一人身上,夫人一年能沾几次雨露,就那么容易受孕了?这是其一。而且我一怀孕,她也马上有孕,我一生产,她也要生产,次次都这么巧就有些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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