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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萱点了点头,还是打算把自己担心的事情告诉李白,或许李白在外面能打听一些更准确的消息。
“今日宠之来了没有半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急匆匆的,我看他脸色也不太对,是不是最近朝里事情太多,还是最近有人和他作对?”
李白心中对这非亲生的小舅子也拿捏不准,但又怕许萱心中担忧,于是宽慰道:“宠之是太子身边的人,平时要应付的人和事肯定很多,忙一些也是正常。”
而后李白便将偶遇太子并跟着太子去了宰相府上的事情说了,并道:“想来明日整个长安城都知晓我李白攀上了太子,不如我现在就去贺府,向贺公讨个主意。”
许萱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人,即便在此生活了近二十年,但对于历史上一些重大事情还是知道的,现今太子李瑛,将在数年后因武惠妃进献谗言,被圣人贬为庶人并杀害,三皇子忠王李亨才是真正的未来储君,只是现在李亨还叫李玙,并没有改名为李亨。所以现在李白若真的依附了李瑛,日后难保不会被牵连。
“李郎觉得,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许萱斟酌道。
李白想了想,那个有着清秀面容的少年郎,却比同龄人显得成熟沉闷许多,不过二十二岁的年龄,老成的如同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即便身为储君,恐怕宫里的生活并不怎么如意,圣人如今正值当年,膝下又有数位皇子,一个比一个优秀,所以李瑛会担心地位不保,也是应该的。
“太子仁善,却无大智谋,若做个盛世皇帝倒还可以,日后万一有人造反,没有一些忠心的谋臣为他做事,恐怕就。。。。。。不过如今形势并不稳定,朝中分为好几派,加上后宫一些妃子干政,私底下与一些大臣合谋,未来的路。。。。。。当真是不知是谁能走到最后。”
许萱听了李白这一席话,惊讶道:“没想到李郎如今还未入朝做官,就看的这样通透了。”
李白见许萱夸他,心里隐隐有些小窃喜:“看了那么多的书,总不是白看的,况且最近与一些官员打交道,他们虽然看不起我商人之子的身份,却碍于贺公的面子还是对我好言相向,听他们言语之间,似乎对太子颇有些不屑,看来太子在朝中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的,不能服众,日后登基难免无法驾驭众臣。”
许萱听了倒没有什么感觉,除却郝象贤在太子身边做事之外,这太子的未来当真是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自然也不担心。但现在涉及到了李白,她就不得不去阻止未来任何对李白有伤害的事情发生。
“既然如此,李郎还要跟着太子身边吗?”
李白皱眉道:“如今跟不跟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今日一事必定传遍整个长安城,不过几日,长安城外也会有所听闻,要是我回绝了太子,当真是不知好歹,况且宠之也是好意。。。。。。”
是啊,郝象贤也是好意,可惜。。。。。。许萱斟酌着字眼,小心翼翼道:“能不能。。。。。。和太子保持些距离。。。。。。”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若真这么做了,恐怕不仅没有效果,还会得罪太子。。。。。。
李白望着许萱,忽然明白过来,疑惑道:“娘子不喜欢我跟着太子?”
许萱道:“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太子此人并不适合李郎依附,还是换个更为稳妥的方式。。。。。。”
李白了然的笑笑:“娘子是怕日后太子失势,我也跟着遭殃罢,这种事情确实不好说,不过目前来说,太子并没有任何失德,至少近几年是不会有事的,几年后也不知是何光景,或许我们那时已经离开长安了。”
李白一语成谶,几年后他们离开长安时,李白想起今日的话忍不住失笑道:“早知道我说的话这么灵验,还不如去做算命先生。”
而许萱却想,其实李白应该早就有了离开长安的心思,无论是对官场的失望,还是对未来更高的追求,长安注定不是他的固定居所。
后话暂且不表,许萱也觉得目前也只能暂时栖息在太子这棵树下,毕竟他们无权无势,谁也得罪不得,若是有个太子罩着,或许未来的路还能更加辩解些,却也凶险些。
李白心中有了计较,也不急着去寻贺知章了,且走一步看一步,他心中释然,轻松了许多,想起郝象贤最近的名声确实不大好,对许萱道:“宠之的事情我再打听打听,有了今日之事,想必和别人打听些事情,会比原来容易一些。”
明日开始,便会有人前来试探,或者和他攀关系了。。。。。。
第二日李白为了避人早早就出了门,没有等到那些前来拜会的官员,却听门卫禀报有一位年轻娘子欲拜访许萱,这让许萱感到十分惊讶,在长安城,她认识的女人也只有贺夫人,不过也许是因为昨晚的缘故,那些夫人前来试探他们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许萱忙让人请了进来,本以为是为哪家官员的夫人,不料却是个年轻的娘子,浓眉大眼很是灵动,未语先笑,见许萱面露疑惑,自我介绍道:“我是礼部尚书之三女李腾空,今日冒昧拜访,过于突然,还望许娘子勿怪。”
“原来是三娘子。”李腾空是官员之女,而许萱亦是前宰相的孙女,两两相抵,倒也说不上谁给谁行礼了,只是李白如今一介白身,少不得多些客气。
李腾空自己倒也不见外,大大方方的坐下,接过茶水,拿眼打量着许萱,笑道:“许娘子真是个别致的人儿,怪不得外头都说李氏夫妇伉俪情深,就连玉真公主都十分艳羡。”
许萱顿了顿,不知她为何又提起公主,谦让道:“我竟是不知外头有这传言,看来是我足不出户的缘故了,原本按理来说,应该是我去拜托三娘子的,只是你我素不相识,冒然前去,恐怕会叨扰到。。。。。。”
李腾空接过话头道:“怎么会?许娘子若是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你们远道而来,身边定然没有个说话的人儿,许娘子若是不嫌弃,只管唤我一声妹妹,日后多走动些,李郎知道许娘子身边有人说话,定然也是欣喜的。”
许萱顿了顿,原想这李腾空是被尚书大人派来试探的,看样子并不是如此,许萱拿不准李腾空的目的,却也实在不相信她的目的如此单纯,只是为了认个姐姐而立?太过蹊跷。
“那是当然,只是家中略寒酸,唯恐怠慢了三娘子。”许萱拿起茶盏遮住面容,眼角余光看到李腾空四处寻觅,不知在找什么。
见许萱放下茶盏,李腾空忙收回视线,敛身正坐,见许萱举手投足的气质十分优雅,虽住着并不奢华的房院,穿着并不华丽的衣饰,但仍止不住她与生俱来的贵气,忍不住叹道:“许娘子不愧是名门之后,与我等小家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说到这,她又一次道:“看来也只有公主能和许娘子一较高下了。”
她今日已经连着两次提到玉真公主,许萱只好顺着她的话问道:“三娘子和公主私底下很是熟络?”
李腾空忙摆手道:“我哪里配得上熟络二字?能入公主眼缘已是我的福分,公主是什么人儿,岂是我这等人能够攀比的,只是因为公主长了我十岁,而我从小就喜欢道法一类的东西,对公主很是崇拜,故而能够与公主时时见面。”
许萱心中暗惊,玉真公主如今已经三十有几,而李腾空比公主小上十岁也是不小的年纪了,竟然没有成亲,两人差了几岁的年纪,竟还要自称一声妹妹,也不知她是故意自谦还是不知道许萱的真实年龄。
第64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二)
许萱本对玉真公主并没有什么感觉; 至多是觉得公主不同于其他人; 有些好奇心罢了,这李腾空三言之内两句离不开玉真公主,着实有些奇怪。
“可是公主殿下派三娘子来的么?”许萱试探问道; 心想莫非是那日李白不小心得罪了公主?但李白从未提及,应该是没有的。
李腾空款款一笑,也不正面答话,顾左右而言他道:“李郎今日又出门了?”
这话说的许萱十分不舒服,似乎李白的一举一动这李腾空都很清楚; 难不成她一直都在监视他们家里?
“一大早便出了门; 也没说去哪里; 什么时候回来,三娘子可是有何要紧事情寻他?”
李腾空笑笑:“没有; 只是随便问问。”
许萱已经连着喝了三盏茶了,这李腾空却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眼见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时间; 少不得客气客气。
“时间也不早了,三娘子若是不嫌弃; 便就在这里用了午饭再回罢。”
不料李腾空欣然应允:“好啊; 那就叨扰许娘子了。”
许萱忍住不悦; 道:“三娘子不嫌弃就好; 你且先坐坐,我去后面更衣,稍后便来。”转身时露出奇怪的神色; 这李腾空莫非是脑袋不好使?两人素不相识,贸然登门也就算了,竟然连送客的话都听不出,也是伤脑筋。
“许娘子请便。”李腾空见许萱走开,起身打量着花厅摆的饰物,见旁边站着一个小婢女,遂问道:“听说郝许两家交情甚深,想必许娘子和郝象贤也十分要好罢。”
那小婢子是后来买进来的,对许萱和李白的事情不大熟悉,平时也只是在外院打扫卫生,听见李腾空问起,只想起郝象贤确实来过几次,有次还单独和许萱见了面,应该算是关系好的,于是答道:“郝郎确实来过几次,与娘子关系应该是挺好的。”
李腾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今日一早便从父亲口中听说,李白现在是太子身边的人了,这让她感到奇怪的同时又生出几分的崇拜之心,原本以为那日见到李白,也是个和王维一样巴结公主的,没想到一转眼,竟然成了太子的人。不过既然许萱和郝象贤关系甚笃,而李白能有这番,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中间还有个郝象贤。
“你们李郎平时待你们如何?”李腾空轻轻敲打着桌上的几个玉像,这房子听说是许圉师以前住的,看着略显陈旧,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李郎和娘子待我们都很好,以前婢子家里很穷,平时吃饭都吃不饱,后来听闻新来了一户人家要买人,阿爹阿娘就把婢子卖了,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上百倍,李郎脾气好,娘子和善,从来不疾言厉色,更别说其它的了。”
李腾空倒也没有什么表示,听了只道:“你的命确实好,得了这样一对好主子。”
午膳很快就摆了进来,许萱缓缓走来,招呼着李腾空坐下,笑道:“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于是问了你带来的那个小婢子,做出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若是不好,那我这个做东道主的只有亲自动手了。”
李腾空只道许萱开玩笑,善解人意道:“光是闻着这味道就让我垂涎三尺了,我这便不客气了。”
许萱作为主人先动了筷子,李腾空也不客气,似乎一天没有吃饭了,速度虽然快,吃相倒还算优雅,率先将自己填饱,抬头见许萱并没有吃几口,于是问道:“许娘子可是没有食欲?”
许萱不大习惯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尤其是李腾空给她的感觉十分别扭,她淡淡笑道:“许是早上吃的多了,这会子一点也不饿,既然三娘子吃好了,便让他们撤下去,饿了时再做些点心来吃就是。”
李腾空点点头,两人走向一旁,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见几个婢子都做着自己的事情,遂凑到许萱耳边小声道:“姐姐可知道,玉真公主虽然名为修道,做了女道士,身边还是有一众男子围绕着的?”
许萱下意识的将头缩了缩,往旁边移了一点,闻言道:“玉真公主喜欢招揽一些文人墨士,这些我还是听说过的,公主爱才,往年也为圣人举荐了好几个能人异士,在朝中的位置也不低。”
李腾空神秘一笑,道:“许娘子只知晓外面那些好的说法,却不知其中还有其它隐情么?”
许萱知她故意不说下去,就是等着自己主动来问,于是只好顺着她的意思,且看她要说什么。
“什么隐情?”
李腾空又往许萱那边靠近了些许,低声道:“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士不过都是公主的面首罢了。”
许萱心中无波无澜,面上故作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李腾空露出一个既得意又唏嘘的表情:“谁乍一听了也不相信,若非如此,那个王维岂能如此顺风顺水?那些不得志的年轻才子各个有本事,若非是正经路子走不通,怎么都甘愿往她身边凑?偏偏还都长得眉清目秀,俊逸非凡。”
许萱心想这才是来的目的罢,兜兜转转,总算是说出来了。
“既是公主的私事,圣人都不管,我们这些人既没有资格,又没有权利,况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