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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萱当然醋了; 只是李白的态度让她安心; 知道李白一面希望她表些态; 一面又怕她多心; 于是道:“当然有,那玉真公主竟然看上我的夫郎,她位高权重; 我是比不得她,她若是巧取豪夺,我必然也是没有办法,只是。。。。。。”她看了李白一眼,“我断断不会将夫郎让给其他人,除非。。。。。。除非李郎愿意,我自当主动离去,成人之美。”
李白听见许萱不愿把自己与人分享,定然是极在意自己的,满心欢喜,忙表心意道:“怎么会?我才看不上那什么公主,定然是不愿意的。”
许萱斜睨他:“哦?公主年龄是有些大了,不过她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既然公主不合李郎口味,李腾空如何?”
李白略带嫌弃道:“又提到她做什么,平白无故的,我看哪个都抵不上娘子的十分之一。”
许萱听他拍马屁,心中十分受用,嘴上道:“你的嘴愈发的甜了,玉真公主身边有了那么多人,却还不满足,李郎又不是孑然一身,她也着实霸道了些。”
李白见许萱吃醋,高兴道:“娘子放心,我是绝看不上她的。”
许萱笑了笑,现在的李白终究是和以前大不相同,她自然是相信他的。
不过听今日李白表述,李瑛对李白没有十分看重,倒也是一件好事,没有与这太子牵扯过深,日后也好脱身些,她想了想,道:“我们来了长安也有了一段时日,李郎名声大噪,想来圣人也有所听闻,到现在也没有要召见你吗?”
李白惊诧:“圣人召见我?”
许萱见自己说漏了嘴,忙补充道:“我是觉得长安城内除了圣人,所有人都对李郎十分好奇,圣人无动于衷,有些奇怪罢了。”
李白淡淡一笑:“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他见我做什么。”
许萱却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忍不住嘱咐李白:“李郎多才,世上能比之人寥寥无几,圣人得知必然重用,只是李郎莫要因此而骄傲自大,忘了最初的目的,圣人乃是天子,李郎万万得罪不得的,还有圣人身边的红人,也要多加尊敬,官场水深,万一有人背后捅刀子,李郎是顾不过来的,所以有些人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李白却觉得许萱想得太多,他虽然想过圣人有天重用自己,但这想法一日又一日的消磨殆尽,早已不做那等春秋大梦了。
此时听了许萱这番话,心想或许许萱是希望他入朝为官有番作为,他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若真有那一日,必定谨记娘子谏言。”李白并没有多大在意,搂着许萱要去床上睡。
许萱见他不往心里去,也不好耳提面命,只得随他去了。
不料,过了五日,便有宦官来家中宣旨,事情来的突然,当听到让李白进宫面圣时,李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萱,心里只有一种想法,莫非许萱真是老天派来圆他的梦的?
“大才子,还不接旨谢恩?”那官宦尖着嗓音,满脸堆笑,“恭喜才子了,这可是天赐良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李白忙起身接了旨,道过谢后,理智恢复了一些,忙道:“几位辛苦了,要不喝杯茶歇歇脚再走?”
宦官道:“咱家回宫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劳烦才子了,这就回了。”
将那几位宫里人送走,李白仍然觉得身处梦境,又觉得也不是不可思议,他对自己的才华还是很自信的,只是过于突然,他有些恍惚。
许萱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却也为他感到高兴,看着他笑道:“恭喜李郎了。”
李白点点头,又觉得好像这样有点别扭,于是对许萱道:“同喜同喜。”
许萱故意问道:“我有什么喜处?”
李白道:“恭喜娘子的夫郎要高升了。”
许萱忙捂住他的嘴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去又是是非,还是谨慎些好。”
李白将她的手移开握住,笑道:“这不是在家里吗,也多亏了娘子的吉言了,没想到还真应验了。”
两人往书房里走去,一边商量道:“李郎明日就要面圣了,不如派人请宠之过来,他常去宫中,想来对宫里的规矩很是熟悉,让他提个醒,哪里需要注意的。。。。。。”
李白不赞同道:“如此也太刻意了些,这天下本就是圣人的,而长安城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想来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是知道的,不如和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明日我一无所获,也没有失去什么,顶多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活罢了。”
这话倒也是,许萱想了想:“机会难得,李郎若是想要入这浑水,明日就是个机会,还是好好把握为好。”
李白握了握许萱的手,安抚道:“娘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许萱哪里放心的了,李白从未接触过那些事情,他心中廉正,日后若触及到一些脏水,也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失意,或是因为他不与人同谋,而被算计。。。。。。
许萱越想越担心,在她心里,李白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美好单纯,她一面想让他懂得一些人心的黑暗,一面又怕他因此受到伤害,或许是太过于在乎了吧,李白活了近三十年,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往年游历了那么多地方,看的事物也不少,应对能力也是极强的。
应该相信他才是。
“是了,李郎万事小心,遇着圣人后,他若问起你政事。。。。。。”
李白接道:“我自不会信口开河,纸上谈兵,说些无用的书生话,你放心好了,我对圣人,定然不会像对太子那般,况且现在我已懂得,要伺候好圣人,才能更好的照顾百姓。”
许萱笑着点点头,心里也放心了不少,她并没有特意为李白选新衣裳,平时的他就足以吸引人眼球,随意最好,刻意反而会令他的形象减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前半夜都没有睡好,明明都知道对方失眠,却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后半夜许萱睡着了,李白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忽然觉得人生奇迹不断,好像遇到她,他的运气一直都很好。
翌日,李白穿了自己平时的常服,半新不旧,因为容貌突出的缘故,那衣服穿在他身上也颇有气质,腰间仍然只挂着许萱亲手缝制的荷包,再无装饰,他以璞头将头发束起,从上至下,朴素无华,却风姿不减。
“李郎一副好相貌,穿什么都好看。”许萱无不羡慕道。
李白失笑:“娘子这是在夸为夫?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赞美女子?娘子也穿什么都好看。”
朝青在一旁道:“娘子和李郎都是上上佳的人儿,一样的穿什么都好看,我们这些人看着才是羡慕呢。”
许萱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对李白道:“墨青随你去,怕是只能在宫外等了吧?你记得给他些钱,让他寻个地方歇歇脚吃点东西,这天越发的冷了。”
李白道:“我晓得,他身上有钱,你放心。”
门外有宫里人特意来接的马车,这倒是两人意想不到的,看来圣人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加看重李白,如此一来,不知要遭多少人心中嫉恨呢!
李白上了马车,与许萱挥了挥手,那车也不等他们二人在说句话,就急急奔宫内去了。
直到马车不见,许萱方才收回目光,双手合十祈祷:“希望老天保佑,李郎一切顺利,莫要出什么岔子才是!”
马车并不十分豪华,却也是李白坐的最好的马车了,他无心看外面景色,坐在车内闭目养神,昨晚几乎一夜未睡,今日精神却一点也未受到影响,他仔细想了想当初老师教导的一些话,以及自己这些年经过的地方,遇到的一些事情,包括最近两年的安稳生活,他的心境变了许多,但没有变得,依然是那颗初心。
面见圣人,他已经没有那么紧张和激动了,如同去见贺公太子等人,该如何便如何,其实都是一样的。
第70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八)
兴庆宫。
李白下了马车; 入了宫门; 便目不斜视跟在宦官身后,这兴庆宫虽比不得大明宫和太极宫宏伟壮阔,却是最为华丽奢侈的。
宫内侍卫肃穆森严; 巡视频繁,无不透漏着皇家的威严。走了许久,经过层层大殿,前面带路的宦官总算是停下了脚步。
越是往里去,里面巡视的侍卫就越多; 那宦官和其中一位看起来是个武官的人打了个招呼; 掏出个令牌; 指了指李白,便放任二人进去了。
李白此时抬头一看; 大殿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兴庆殿。
这是到了,李白猜测,那阶梯他只看了一眼; 便觉得有些眼晕,数也数不清; 看那宦官却似习惯了; 面不改色的朝殿内走去。
李白深吸一口气; 一边跟在那宦官身后; 一边看着下面的景色,远处似乎还有一座大殿,门口处有大臣来往; 却不知叫什么。
兴庆殿殿门大开,门口处站着几位宫女,见着宦官行礼。刘公公示意李白先候着,对那宫女道:“此乃李太白,是圣人亲口说要见的人,还不快进去和高公公说一声。”
宫女答道:“刘公公,圣人此时正在大同殿与几位大臣商讨国事,说是若人到了,定要及时禀告,想来这一路上有人得了消息,圣人应该朝这边赶来了。”
圣人亲自赶来,刘公公吃惊的回头看了一眼李白,见他面色波澜不惊,似乎觉得此事极为寻常,他对这毫无背景地位的少年再不敢小觑。
“既然如此,李大才子,我们也去迎接圣人罢。”刘公公露出一张满脸褶子的笑脸,再不似原来那般冷漠。
李白无动于衷,表情与先前一样,不卑不亢道:“如此,有劳公公继续带路了。”
刘公公道:“哪里哪里。”
两人复又走了下去,刚走不到半刻钟,便见明黄色的轿辇朝这边走来,刘公公率先跪了下去,恭迎圣人,李白见状,也跟在刘公公身后跪下。
那步辇渐渐走近,缓缓放于地上,李白以脸面地,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直到两人面前,李白只看得见一双黑靴,和黄色袍底,而后眼前人似乎弯下了腰。
李隆基亲自将李白扶起,笑道:“早就听说了‘谪仙人’的名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白此时方才敢看李隆基一眼,眼前人不过刚入中年,两鬓却已有了少量白发,想来是常常忧虑国事民事,如此看来,确实是位以百姓为主的贤帝。
“圣人过誉了,白在圣人面前,如何敢以‘仙人’自称。”李白看了一眼忙收回目光,望着李隆基黄袍上绣的龙纹,忽觉人生大为圆满。
李隆基似乎对李白的好感又多了一层,他竟示意李白与他一起进兴庆殿,李白仅落后李隆基半步,只听李隆基心情颇好道:“原先别人成你为‘谪仙人’,朕只当是作诗如同仙人一般妙不可言,不料见到太白本人,却似如同天上的仙人一般,这番容貌,多少女儿家都及不上啊!”
李白忙摆手道:“让圣人笑话了,那不过是坊间的传言,当不得真。”
进了殿门,李隆基坐于七宝床上,抬了抬手,示意李白也坐过来。
李白哪里敢,忙于另一边随意取个凳子坐了,不胜感激道:“圣人如此钟爱,白惶恐,但君民有别,白万不敢与圣人同榻而席。”
李隆基闻言只得随他,吩咐高力士道:“这都午时了,想来太白也未用饭,今日且随意些,拿来我们一同享用。”
高力士忙派人传膳,李白对李隆基的热情十分不解,却也不好多问,宫中规矩甚多,也不知道这李隆基对每位朝臣都是如此,还是单单对他一人?
“太白也是李姓子弟,但不知你父亲又唤何名?”似乎因为喜欢李白,李隆基对他的身世也十分好奇。
李白简单介绍道:“家父李客,是个商人。”
李隆基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须,道:“商人,朕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商人之子,竟然有如此才华,也是稀罕。一年前元道长还在长安讲道,那时便已听说过你的名讳,当时也只是起了几分的好奇之心,元道长又将你作过的诗念给朕听,朕十分震惊,如此有才之人,竟然在外漂泊,无法为朕所用,实乃憾事。”
此时膳食已经布置完毕,李隆基走过去,示意李白坐于右下榻,又觉得离得有些远,让人将他的桌子往上移了一点,这才满意。
他亲手调羹,放到李白桌上,道:“后来政事繁忙,朕无心顾忌太多,幸而李郎来了长安,还未召见你,那些个大臣便每天在朕面前提起你的名字,说你才华横溢,实乃绝世之才,不可多得,万万不能错过。”
李白见李隆基如此低姿态,虽然觉得过于热情,使他惶恐,但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