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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看了一眼,许萱不曾听见他回来的消息,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道:“今儿这么回来这么早,没声没息的,吓我一跳。”
李白低笑了两声,凑过去看她写什么。
许萱道:“我在给家里写信,顺便也给许洵写一封,你也写几句罢,毕竟你还是他的先生呢。”
李白接过笔,撩起袖子,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一首诗,许萱看了一眼,又道:“我还准备了一些东西,让人一起带回去,长安城里的一些点心和有趣的玩意儿,多买了几份,总不好这个有那个没有的。”
李白将信吹干,道:“你安排就是。”顿了顿,他见许萱精神还算可以,又道,“今日家里来人了吗?”
他得此荣誉,当然会有一些人来巴结他。
许萱无奈道:“当然,还很多呢,不过我一介妇人,不好接客,于是让管家打发了他们。倒是李家三娘子来了一次,因是女眷,我就见了。”
李白手中动作一顿,若无其事的问道:“她来做什么?”
许萱不大想说,随口道:“我那时困极了,也不知怎么待得客。”
李白闻言内疚的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昨日辛苦娘子了,不过看娘子现在精神十足,晚上我也不用客气了。”
许萱一张俏脸倏然通红,推了推李白,嗔道:“这一天都睡过去了,可不能每日都这样过,让人知道了笑话。这朝青和暮雪还在呢,你收敛些。”
李白松开许萱,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我白日进宫都不怕,娘子怕什么。”
许萱斜睨着他:“看你如此能坚持多久,届时在圣人面前精神不济,哈欠连天,面容憔悴,可等着圣人惩罚你罢。”
李白却道:“如此也好,说不定这样一来,圣人就让我回家来休养几日,到时便可肆无忌惮的陪着娘子了。至于能坚持多久,娘子不是最清楚不过的?”
许萱见他一回来就没正形,便不再理他,对朝青道:“先别收拾东西了,也不是今日就要让人送过去,明日在收拾也一样的,去太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朝青应了一声去了,暮雪给李白倒了杯茶水,也退了下去。
李白见许萱要洗澡,便自发的将自己的干净衣服找出来,去了屏风后面等着,许萱进来脱衣时,看见他一脸期待的表情,哭笑不得。
等热水兑好了,婢子们便有眼色的都出去了,许萱看着李白一点也不客气的进了木桶,他浑身赤。裸,坐在水中露出一半结实的胸膛,烟雾缭绕,李白凤眸微眯,惬意的朝许萱摆了摆手:“娘子快来。”
许萱便想出去了,李白看出她的意图,长臂一伸,便将她扯了进来。
衣服湿透,不洗也不行了,其实二人坦呈相待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许萱觉得如此有伤风化,毕竟那些婢子都在外头候着。
李白却从来不将那些小事放在眼里,他帮着许萱把衣服除光,两人俱都一。丝不挂,水的温度刚好,泡着许萱又想睡觉了。
正迷糊之时,许萱只觉得有双手顺着自己的腰线爬了上来,她伸手打了一下,便听到对面低沉的笑声。
“娘子,坐过来些。”李白将许萱抱到自己两腿之间,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许萱的背靠在李白胸膛上,只觉得心下安宁,十分舒适。
奈何这舒适不到片刻,那人又开始不老实了,还一边嘀咕着:“娘子的皮肤真是细滑,这都握不住了。。。。。。”
许萱面颊晕红,恨不得就此晕过去才好,她只好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今日第一次侍奉圣人,感觉如何?”
李白此时哪还想得到其它,一心只有怀里娇软的人儿,浑没正经:“什么感觉?当然比不得娘子的一根手指头,若是整日侍奉娘子,管它什么劳什子圣人妃子的,我只要娘子。”
第74章 古来圣贤皆寂寞(二)
最后还是李白给许萱洗的澡; 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无; 只得随他摆布,之间不免被吃尽豆腐,也只得由他去了。
翌日醒来; 许萱发现自己腰间一片青紫,想来是那人昨日过于激动,使得力气大了些,没有轻重,故而导致如此。
李白在一边瞧见了; 心里不免愧疚; 昨日两人都比之前肆意一些; 当时眼前的景象又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着实把控不住。
“娘子; 不如你今日就在床上歇息一日,若是身子哪里不舒服,我便让人将郎中请来为你瞧瞧。”
许萱好笑道:“昨儿个就在床上躺了一日; 今天又要躺一日,这不是惹人笑话么; 再者说; 我也没什么事情;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李白没有说话; 将手放在许萱腰间来回抚摸,心疼不已。
其实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倒没有感觉到疼痛; 许萱把衣裳扯下盖住了,时间还早,她亲自服侍李白穿好衣裳,道:“用过早膳还要去宫里,莫要耽搁时间,惹圣人动怒。”
李白去了一日便不想再去了,忽然觉得若以后都是如此,实在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和他的初衷完全不符,反倒成为了一种累赘。
“好,娘子在家好生休息。”李白临走时,又吩咐丹青给许萱买些补药,他觉得自己每日这般所求无度,许萱的身子非是垮掉不可,但有时他的克制力越来越低,不管不顾只想任由自己感官主导,这样的他既陌生又兴奋。
许萱这几日简直颠倒了过来,晚上被李白折腾一番,白天便哈欠连连,只想睡觉,几个婢子看着她悄悄的笑,她也不好训斥她们,只得装的风轻云淡。
今日来寻李白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反而都派人来送礼,许萱一个也不敢收,让管家道了谢,在不得罪人的基础上将东西送还,毕竟现在收了礼,等于以后李白要帮他们办事情,被李隆基知道了,李白的仕途怕是无法再向前走了。
不过快近晌午时,管家来禀,说是郝象贤来拜访,许萱自然是要见的,自从上次郝象贤说了那些不清不楚的话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郝象贤进来看见许萱便嬉皮笑脸,和以前一样,仿佛上次的事情已经忘干净了,他随意朝许萱一了一礼,道:“弟弟是来恭喜姐姐姐夫的,姐夫不在可是入宫了?”
许萱亲自给他倒了茶水,她也猜到郝象贤会来,不为他自己,也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来。
果然,郝象贤接着便道:“先前阿姐也知道,太子殿下十分看中姐夫,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姐夫谋个好仕途,没想到竟然被圣人看中挑了去,太子这几日都很心痛!”
许萱望着郝象贤一脸遗憾的表情,忽然觉得他有些和从前不大一样了,或许是她的错觉。
“圣人有旨,我等怎敢不从,再者太子身为储君,为圣人所用,与为太子所用,又有何区别?李郎日后终归还是太子的人,不是么?”
这话即便是太子在此也无以反驳,若是说一句不是,那太子怕是要被扣上预谋造反的帽子了!
郝象贤微微一顿,望着许萱的目光锐利了些许,忽而一笑:“阿姐说的是,姐夫入了宫,以后与太子殿下见面也会是常事,倒是太子殿下多愁善感了。”
许萱道:“李郎何德何能,得太子殿下这般重视,太子府□□僚众多,能者也多,李郎怕是也帮不了太子什么。”
“但凡是能为国为民做些事情,大事小事都是好的。”郝象贤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过几日圣人要去郊游,一种大臣妃子都会随同,想来姐夫也是要随行的。”
许萱倒是没有听李白说起,他身为翰林供奉,随侍也是应该。
“那倒是热闹,长安城外景色宜人,来时便看见郊外的风景美轮美奂,现下也是个狩猎的好时节。”
郝象贤看着门厅处下垂的流苏,漫不经心道:“圣人向来喜欢春日里去狩猎,秋日赏景,介时大约是让众位才子以景作诗,再考验众位皇子的随机应对能力。这流苏真是好看,从哪家铺子买的?”
许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她昨日刚让人挂上去的,于是笑道:“这个你可买不到,那是我亲手做的,还是和贺夫人学的手艺,也算是无聊打发时间了,本是要挂在室内的,李郎却偏偏要挂在这里。”
郝象贤原本惊艳的目光逐渐暗淡了下来,他淡淡道:“想必姐夫以阿姐视为骄傲,这流苏的确美,姐夫好福气。”
他眸中带着些许深意和黯然,似乎在这里再也坐不下去,猛然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冷然:“话已带到,我也该回去和太子殿下交代了,姐夫如今算是圣人身边的红人,万不可持宠而娇,眼红他位置的人可是多了去了,日后须得谨慎行事,多加小心,防人之心断不可无。”
许萱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态度时冷时热,但却相信他是为他们好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害他们。
“你放心,这话我会转达他。。。。。。”
“不必说是我说的,要知我是代表着太子,太子可是没有偏颇谁的。”顿了顿,他又道,“我也不会。”
郝象贤说完便走了,许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哪不对劲,和在安陆时简直判若两人,他近来眼中总是带着一丝阴翳,语气阴阳怪调,莫非受了太子的气了?
许萱知道李白这个位置呆不久,官场水深火热,人前人后各是一副面孔,万事皆得谨慎小心,奈何李白向来持才自大,不将官场之道放在眼中,更是不屑处理那些所谓的人际关系,因而得罪不少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了。
她虽能在私下劝说李白,他嘴上答应的十分好,却是做不出来的,她很了解李白,再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
例如孟浩然,李白视他为知己,两人可把酒言欢,彻夜长谈,是因为他们身上有共同点,共同的想法,共同的喜好,共同的梦想,以及相似的经历。
但那些在官场上的就不同了,譬如郝象贤,两人若不是因着许萱的关系,本不会如此和睦客气,所以李白不愿与他们虚以委蛇也是正常,只是这般,着实有些危险。
许萱想,能不能有个什么办法帮助李白不被人算计呢?但这事情防不胜防,她又不在李白身边,所以若是不能改变李白的为官之道,就只能希望李白日后,不会因为过于失望而对未来失去希望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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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长安城北郊。
左右千牛卫保护着一众贵人的安危,唐玄宗领着一众大臣和几位皇子轰轰荡荡的来到了郊外,打算在此地住上几日。
一些琐事早已在唐玄宗出宫前准备好,望着四周黄绿相间的景色,唐玄宗龙颜大悦,当即赏赐千牛卫黄金和布匹,令众人随意游玩,晚间一起用膳言欢。
被请来的除却众位身份不低的大臣、几位皇子,武惠妃,还有数位知名的才子,王维和崔宗之也在此列。
离上次二人不欢而散,已是好几日不见,崔宗之却仿佛忘记了当时两人不甚相同的观点,满脸高兴的过来打招呼:“太白兄,我就知道今日会见到你,如今你可是圣人身边的红人,有机会记得给小弟在圣人面前说几句好话啊。”
李白刚要义正言辞的拒绝,忽然想到许萱的话,于是笑道:“若有机会,定然不会忘记贤弟的。”
崔宗之仿佛没有料到李白会说这样的话,惊讶了一下,随即将手放在李白肩上,指着远处李林甫身后的一人道:“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也会来。”
李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见到满脸堆笑的彭允凑在李林甫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眼睛看着四周有意无意的扫视着,忽而与李白目光相对,笑容一僵,在李林甫耳边又低语了几句。
李林甫抬头,朝李白的方向看了过来,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而后转过身进了门厅。
郝象贤落后一步,回头冲李白冷笑了一下,而后紧跟李林甫而去。
“这彭允到底也是有些能耐的啊,居然能巴上李林甫这块肥肉。”崔宗之饶有趣味的望着彭允的背影,然后回头看了李白一眼,“上次你说他算得上是你的故人,怎么我看倒像是敌人呢?”
李白坦然道:“说是敌人也差不多,反正不会是朋友。”
崔宗之挑了挑眉毛,看到一旁走来的太子,忙将手从李白肩上拿下来,顺势拍了他一下以示提醒。
李瑛笑的十分亲切:“二位才子不必多礼,说起来,自从上次宴席散了之后,还是第一次与两位见面,方才在那边,还看见了摩诘,正与我姑姑在一处。”
玉真公主也来了?李白与崔宗之对视一眼,忙谦虚道:“我等有幸陪伴圣人来此赏景,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