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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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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怎样才能劝他放弃自己的人生梦想呢?翻盘之前所有的期待和希望,这是一件比杀人还要残忍的事情。

    “娘子,醒酒汤来了。”暮雪进来适时打断了许萱的胡思乱想。

    许萱亲手接过:“我来吧。”

    暮雪很高兴的递给了许萱,似乎对于许萱与李白的亲密接触很是欢喜。

    李白醉的人事不省,总不能硬灌吧,许萱只得先将他喊醒一些。

    李白朦朦胧胧,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时睁时闭,眼神迷离,十分诱人,此时的他毫无防备,呆傻的十分可爱,若不是两人还不是太熟,许萱都想将他不客气的扑倒了。

    许萱推了推他:“李郎,先起来喝点醒酒汤再睡。”

    “唔。”李白乖巧的应了,却因酒劲太大起不来,有心无力。

    许萱只得拿汤匙递到他嘴边,一点一点的给他喂进去,勉强喝了半碗,李白的眉头皱的愈深,许萱见状便不再喂,将碗递给暮雪,又给李白掖了掖被角,看了他一会儿,嘱咐暮雪道:“你留下来照顾罢,晚上若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墨青候在外间,有什么事情喊他就是。”

    见暮雪应了,她这才抱着胳膊回了房间。

    暮雪也嫌房间里酒味大,便将窗户打开一个缝隙,稍微透些风进来,她将屏风后的小炕收拾了,正打算睡一会儿,忽见如夏走了进来。

    “暮雪姐姐,刚才我看娘子回去的时候有些不大舒服,想来是晚间太凉了,可别冻着了,您还是回去照看娘子罢,郎主这里我来看着就是。”

    暮雪本有些神经大条,经如夏这么一说,她也想起来许萱走时有些发抖,身上的衣服又穿的少,肯定是冷着了,但许萱吩咐给自己的任务她又不敢擅自离去。

    如夏见暮雪犹豫,笑着坐过来劝道:“郎主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看他睡的好好的,再说外面还有墨青,你放心就是,快回去照顾娘子罢,可别伤了风寒,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暮雪深以为然,虽然郎主很好,但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家主子,故而她对如夏千恩万谢道:“那今晚就辛苦你了,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你也可尽管来找我。”

    “哎!”如夏高兴的应了,目送暮雪离去后,她将目光移到沉睡的李白身上,除却出身,这样近乎完美的男子,世上恐怕再没有了罢。

    许萱几乎是跑着回的房间,自己的被窝已经凉了,许萱在肚里埋怨了李白一会儿,忽然发现朝青暮雪都在房内,疑惑地问道:“不是说留个人照顾李郎么,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暮雪睁了睁困顿的双眼,打起精神回道:“如夏在郎主那里守着呢,婢子怕您凉着了,还是在这看着您放心。”

    许萱无奈的笑了,心里却暖和了许多,也不再纠结其它,沉沉的睡去了。

    暮雪回来的结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许萱还是感染了风寒,她是被朝青推醒的,整个头沉的像一座山一般,鼻塞喉痛,果然是昨晚穿的太少凉着了,看来以后马虎不得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当李白忍着醉酒后的头痛来看许萱时,当真是吃惊不少,昨日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忽然就变得毫无力气,李白也顾不得自己的不适,连忙问道:“找郎中看过了没有,怎么就得了风寒的?”

    许萱一面心里嘀咕,你不就是那罪魁祸首么,一面故作贤惠的反问:“妾身不过是小风寒罢了,李郎昨夜宿酒现在可还头疼?”

    李白闻言面带感动,他将许萱散落在面颊的碎发拨到后面,柔声道:“我很好,你不必担忧,反而是你昨晚为了照顾我才感染了风寒,却是我这个为人夫君的不是了。”

    想起昨晚自己因被吵醒而喊了一声“李十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印象,或者身边人告诉他也未可知,不过既然他没有提起,自己也便装作不知。

    “李郎不必自责,只因我不喜酒气,李郎不要怪我昨夜擅自主张才是。”

    她这般直白说出让他睡书房的话,李白本就没有责备之意,现下只觉得她坦承的可爱,于是笑道:“都是为夫的不是,娘子也不必再与为夫争执,以后我自当会注意,尽量少惹娘子生气。”

    他有意哄自己开心,许萱忍不住笑了,想起昨夜李白还带了一位客人,好奇问道:“昨夜李郎不是一人回来,怎的不去陪客人呢,倒是显得我们怠慢了。”

    “你说达夫?”李白笑了笑,倒是发自肺腑的感叹,“达夫此人当真是不拘小格,我对他甚为钦佩,如此有气骨之人已在少数了。他现在还未醒来,我已派人好生照料,娘子大可放心。”

    许萱听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不过既然他已经处理好,自己也不必操那么多心了,她头昏沉沉的,先前和李白说话也是强打精神,现在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李白见状刚欲离开,忽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他恍然大悟,指着如夏道:“原来你是娘子身边的侍女。”

    如夏急忙娇羞的低下头,行了一礼。

    听见自己的名字,许萱勉强睁开眼看,想起昨夜自己派人留下照顾李白的事情,她强撑着说道:“昨夜李郎醉酒,妾身实是放心不下,便令人在一旁细心照料,这丫头昨夜也是辛苦了,等下你便回去休息罢。”

    后面一句却是和如夏说的。

    如夏闻言看了李白一眼,急忙道:“照顾娘子和郎主是婢子应该做的,娘子这话真是折煞了婢子了。”

    李白再不复方才的温柔,面上显出几分冷意,他看也未看如夏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对许萱也多了几分冷淡:“娘子好生休息,为夫晚些时刻再来看你。”

    许萱不知道自己哪里忽然得罪了他,急忙道:“妾身这里无碍,李郎有事去忙便可。”

    李白点点头,周身似是环绕着寒气,所幸他很快离开了,否则许萱真会怀疑自己的病情会加重。

    “他怎么了?”许萱不解的问道,见屋内几人脸色都变得小心翼翼,看样子也是被李白突如其来的变脸给吓到了,她又问向如夏:“昨晚可有发生何事?”

    如夏想起今早自己要给李白更衣,却被拒之门外,心里忍不住阵阵发虚,嘴上却道:“郎主昨夜睡的很沉,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早晨郎主起来后,婢子便回了院子了。”

    没有理由啊,自己刚才表现的应该没有差池啊,许是李白本身性格阴晴不定罢?许萱想不通,也没有精力去揣测了,她喝了药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

    ******

    “昨夜叨扰了,不知阿嫂有没有见怪,不料想第一次登家门,却是如此狼狈不堪,真是惭愧啊惭愧!”

    一位身穿淡青色长袍的男子对着李白一阵作揖,他看起来和李白年纪差不多,浓眉大眼很是面善。

    李白急忙回礼:“哪里哪里,达夫见外了,你阿嫂可是个大度之人,哪有那么小气,这不自己生病了,还不忘嘱咐我要好好照料客人。”

    高适闻言爽朗一笑,打趣道:“太白兄真是有福之人,这成亲才不过两日,便如此琴瑟和鸣,真是让小弟艳羡啊。”

    李白淡淡一笑,转移了话题:“达夫此回宋城,再见不知何年,望君保重,有朝一日你我还能有机会饮酒作诗,赏花游玩,介时再侃国时命运也不迟。”

    高适点点头,最后深深看了李白一眼,背起行囊绝尘而去。

    墨青站在李白身后,看着高适离去的背影,奇怪的问道:“李郎,我们日后要去宋城么?”

    李白收回目光,眼中的笃定令人不容置疑:“过不了几年,我与达夫定会于长安会面,只是不知那时的我和他,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墨青闻言,忽而傻傻一笑,望着李白道:“说不定那时候,娘子都为李郎生了小郎君了。”

    李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很快消散开了,快的让人捉不住。

    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第10章 且乐生前一杯酒(二)

    许萱伤了风寒,怕感染了李白,故而李白近几日都是睡在书房,不料想却给了李白继续饮酒作乐的机会。

    听从许萱的命令前去给李白送吃食的暮雪回来之后好一阵抱怨:“。。。。。。离书房还差一段路程,都能闻见满院子里飘的酒味,更别说进书房里去了,娘子以后可别再给我这个差事了,我宁愿帮着后厨的阿福提水桶干粗活,都不想再闻那股子味道了。”

    许萱还未说话,朝青先白了她一眼,斥责道:“怎么?娘子现在吩咐你去做件事情都开始挑三拣四了?什么时候胆子这么肥了!”

    暮雪瞅着许萱的脸色,急忙辩解:“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不知道,下次换你去好了。。。。。。”

    许萱看着她们斗嘴,心情好了许多,她起身披了衣裳,对朝青道:“这几日都躺在床上,腿都麻了,快扶我出去透透气。”

    说是出去透气,朝青比谁都了解自家主子,她提醒道:“娘子今儿个是去不成丹房了,听墨青说,郎主的阿叔明日就要启程赶往长安,您身为侄媳自然是要与郎主送一程的了。”

    许萱闻言,果然满脸失望的叹了口气,没办法,李衍耽搁了好几日的行程,替李白处理好众多事宜,她怎么也得道声谢才是。

    “东西可备好了?”

    朝青急忙拿出一个小匣子:“早就备好了,娘子现在可要去找郎主?”

    许萱点点头,被朝青暮雪两人包的像个粽子一般,这才被允许出了门。

    李衍早年因追求仕途,摆脱商人身份,与李白的父亲李客分了家,饱读诗书,也只能是个小吏出身,这些年来委实不容易。

    能遇到自己的亲人,而且无论才华还是别的方面,皆高于自己,李衍哪有不喜欢和推崇的道理,奈何自己还只是个待职县令,未来之事尚不能稳定,又怎能协助李白一二呢?

    好在自己这个侄子运气不错,再加上自己身为长辈一力促成,竟然娶了前宰相的孙女,也算是他为自己的侄儿尽的最大努力了,以后也只能看李白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起来这也是许萱第三次见李衍,第一次在卿菱园紫荆树下匆匆见了一面,后来便是敬茶水的时候。

    许萱站在李白左后侧,李衍便不复之前对小辈的潺潺教诲了,许是敬着许家的缘故,李衍对待许萱也是尊重有加。

    “。。。。。。如此日后家中有劳许家娘子了,太白若是有何不妥之处,娘子大可给某写信,某自当替娘子好生教训他几回。”

    李衍再怎么也是长辈,许萱怎好过分要求,急忙道:“李郎很好,阿叔不必牵挂我们,大可放心上路,莫要再因我们而耽误行程,倒是我们晚辈的不是了。”

    李白笑着扶了下许萱的肩膀,柔声道:“今晚算是我们给阿叔的践行酒,你去让下人们去准备准备。”

    许萱应声去了,李衍见状又恢复了长辈的姿态,指点道:“许氏毕竟是名门贵女,日后相处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李白不甚苟同李衍的话,夫妻相处若是还□□份高低,如何能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呢?但他身为晚辈只有虚心听教的份,自然不敢顶撞。

    李衍絮絮叨叨一通,总算是放过了李白,许萱那边也令人备好了酒菜,两人自是边喝边聊。

    李衍此番行程,只带了长孙李瑞,小少年长得有几分神似李衍,性子十分开朗。

    许萱将安陆最受欢迎的糕点摆在小家伙的面前,看他吃的十分开心,逗他道:“此番相聚,你十二叔可有教你念字作诗?”

    李瑞鼓着腮帮,满脸认真的答道:“当然有教,那日在宴会中,阿叔有教我很多东西,只是我年纪尚幼,日后自会明白的。”

    许萱被他一副小大人模样给逗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问道:“那他那日都做了什么诗,你可还记得?”

    李瑞摇摇头,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喝了口水才答道:“阿叔那日并没有作诗,许使君和我大人都想让他赋诗几首,奈何阿叔不愿,他说作诗本就不是与人相互攀比,亦不想为讨贵人开心而趋炎附势,故而到最后他一首诗也没有做。”

    许萱不可思议,既然李白并没有展示自己的才华,那日许自正回来却高兴的在书房喝了半日的酒,不知当时还发生了什么。

    “不过听说阿叔很有人缘,我在外间听不大清,但阿叔每说些什么,周遭的人都是一通叫好,很厉害的样子,对了,婶娘,阿叔有给你作过诗吗?”少年的一双大眼睛因为好奇而闪闪发亮。

    许萱避开了他的视线:“没有,我日日在他眼前,作诗也没有什么意思,想来日后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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