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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是说让他从基层干起,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提拔成副统领吗?看眼前这场景,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来头,也好,最好是多整整自己,先看清楚这些人的真实面目,以后培养心腹之类的也就方便多了。
至于被这样对待,他倒并不是特别的在意,毕竟他也不是真正的陆小侯爷,踩低爬高的事情在科研室见得多了,还是能用一颗平常心对待的。
“算你有眼色。”那手拿名册的人见他的态度不错,倒也没说什么,冷哼了一声便吩咐道:“王大力,带他们去当值的地方熟悉熟悉。”
一旁名为王大力的瘦小侍卫应了一声,连忙起身走了过来,语气还算客气:“两位请跟我来。”
陆时跟了过去,陆小红连忙跟在主子的身后,寸步不离。
“在下王大力,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两人依次答后,王大力便笑道:“听说过姊妹进宫为妃,没听说过兄弟两一起进宫当侍卫的。”
陆小红刚想辩解说自己只是陆家的冠姓家丁,陆时便转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然后道:“是啊……我弟弟打小就跟我感情好,没办法,非要跟来。”
当了一辈子下人的陆小红一懵,傻愣愣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周的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比起往先的朝代自然是要繁华许多,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依旧是红墙楼阁、金顶琉璃瓦,层层叠叠的屋檐和台阶,那些稍显斑驳的砖墙,记录了一代王朝的兴衰荣辱。
瘦弱的带路侍卫王大力又开口了,一脸骄傲的样子道:“我们是内廷侍卫,比别人可要幸运多了。你们看起来是第一次进宫吧?没事,多走几次也就熟悉了。”
虽然陆时还是生平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行走在皇宫的地面上,可暗地里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连通往青玉宫有哪几条捷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面对同事王大力的真挚提问,居然还觉得有些心虚。
“是啊,第一次来。”陆时轻皱眉头,连忙转移话题道,“不知刚刚拿着名册的那人……”
“哦……那是我们这边的地头蛇刘莽,大家都抬举他,称他一声刘大人。看起来架势挺大,也不过就是个二等侍卫罢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没人敢跟他抬杠。你下次见了他就躲,惹到他有你好受的。”王大力一边走一边答,由于过桥时频频回头,还不小心踉跄了下。那瘦弱的身板,跟他那孔武有力的名字完全搭不上边。
又介绍道:“再前头些,就是你们以后当值的地方了,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巡逻起来可省事了,像你们这种普通的身世,待在这种地方那是再稳妥不过了。我在那待了这么多年,虽说地方清净,但也不容易干出名堂来。职务倒是清闲,想要升官可就难了。”
陆时很满意,清闲好啊,清闲容易开溜啊。
还没等他感慨完毕,迎面一声接一声的娇呼便传了过来:“娘娘!充媛娘娘!您慢点跑!仔细摔了跤!充媛娘娘!”
这种地方一般是不可能有嫔妃经过的,但是不排除那种闲得没事喜欢到处逛的新晋宫妃……
看见宫中的贵人迎面而来,惊慌的王大力连忙跪倒在地,高呼娘娘大安,却见身边两人还傻愣愣的站着,心都吓碎了,连忙伸手拉陆时的衣摆,示意他赶紧跪下!不要命了吗看见主子还不下跪?
陆时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之后,脸色一黑。非但没有下跪,反而转身就走。
陆小红一脸茫然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最终转身跟主子一起走了。
秦翘翘头一天进宫便要折腾疯了,她在宫外潇洒惯了,冷不丁被关到这样闷死人的宫墙里,手不能乱放,脚不能乱动,想偷偷溜出宫去看杂耍都不行,看着那一个个长得差不多的宫女太监,满肚子脾气都没地方撒。早知道宁愿死皮赖脸嫁给陆家的少爷,也不听父亲的话进宫当什么破妃子了!
自己的寝殿是呆不下去了,在宫里头到处逛逛总可以吧?刚出门就被几个宫女跟着,一步一口充媛娘娘,跟催魂似的,简直甩都甩不掉!秦翘翘恼怒不已,提着裙摆不停地朝前跑,原以为自己就要闷死在这宫里了,冷不丁瞅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心下一喜,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给我站住!”
“……”这声音实在太有杀伤力,陆时头皮一麻,假装没听见,大步朝前走去。
却被兴奋过劲的秦翘翘一把抓住了领子,大喝道:“呔!哪里跑!”
“……”
接下来一句是不是就要说:我叫你一声陆时你敢答应吗?
陆时黑着脸回过头来,闷声道:“秦大小姐,你有完没完?”
说好的江湖再见呢?说好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呢?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有空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啊……
秦翘翘似乎生来就不知脸皮二字怎么写,见他还是那么一副不耐烦的语气,看见老熟人的兴奋劲却愈发高涨,倒也不跟他计较许多,只道:“才一日不见,你怎么就穿成这样了?”
“穿成这样很奇怪吗?”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着她都火药味十足,陆时低头看了看身上还算齐整的侍卫服,又看了周围一眼,忍住自己的暴脾气,压声道,“万水千山总是情,给点面子行不行……”
“哟。”秦翘翘笑的很是有些诡异,拂了拂额角的碎发,退后一步就开口大声道,“大胆奴才,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陆时横了她一眼,身形未动,心想同样是女的,这姑娘怎么就没有小扫把看着顺眼呢!真是恨不得吊着打啊……
地上跪着的王大力完全被吓傻了,看着眼前这失控的一幕,起也不是,跪也不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还在一边给陆时使眼色:一个小小的侍卫,敢跟宫妃抬杠,你是疯了吧?
他不跪,秦翘翘却没生气,冷笑一声,在他耳边细声细气道:“你这职位……看来陛下也不是那么器重你们陆家。本宫在这宫里头也闷得慌,回头派人去给你说个情,把你调到紫云宫这边来当值,以后也好有个照应,你意下如何?”
表面上看起来风风火火,爱憎分明,其实心思比谁都要细腻,这个世上不只有扮猪吃老虎一说,还有她这种人的存在。
女子阴魂不散的声音柔柔地灌入右耳,陆时却心生烦躁,偏过头就道:“你闲得吧?”
“本宫不闲。”秦翘翘微微一笑,轻声道,“倒是小侯爷您,最近好像忘了一件说小不小的事,需要本宫提醒一下吗?”
陆时右眼皮突然一跳,没说话,直觉原主人留给他的不是什么好事。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求着我爹帮你瞒过去了,却不代表永远帮你瞒下去。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暂时还不会让你难堪……但如果你还是不知道变通,跟本宫作对的话,那些罪证立马就会传到陛下的桌案上。老王爷要是知道他心爱的儿子是杀人凶手的话,怕是一辈子都不愿意见到你了吧?哦,这似乎不是重点……”
陆时皱眉,斜斜睇着她。
日光之下,秦翘翘眉角高扬,细着嗓子慢悠悠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准备替换结果被网审了,修改不了章节,到现在才审通过,气cry
(╯‵□′)╯︵┻━┻
希望大家不要反感,身体原主人杀的是个坏蛋TAT
话说问个小问题,大家支持男主以后黑化不……
☆、第33章 奏章 心里苦啊
第三十三章奏章心里苦啊
含元殿一如既往的安静而又空旷;年轻的天子眉头轻皱;时不时在奏章上批阅几句;几束光线沿着窗户照了进来;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洋洋洒洒;使人顿生世事沧桑之感。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整个国家的经;则更是难念了。似乎又看到了什么令人生气的内容,沈浮坤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将奏章掷向地面,一副怒气难平的模样。
刘玉璋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将那奏章从地上捡了起来,跪在一旁大呼圣上息怒;也不敢出声多问,怕皇帝迁怒于自己。
“银饷银饷银饷!亏空亏空亏空!”刘玉璋刚把那奏章捡起来,皇帝便又狠狠丢了出去,怒斥道,“修建运河乃是为了天下百姓,我大周绵延万里,子民无数,而今竟然连区区几万两都拿不出来,朕心难平啊!”
刘玉璋一个宦官,哪里敢跟皇帝讨论国家大事,看着皇帝发愁的模样,有些话更是说不出口了,可有些事又是迟早要说的,心下一横,出口问道:“陛下……这国库吃紧,太后寿辰在即,是否要从简操办?”
太后的寿辰……
母后一向不是个喜欢节省的人,自然不会答应什么从简操办之类的提议。
原本就已经够愁的了,这不长脑子的太监竟然又给提了这么一出,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皇帝越想越觉得气人,一毛笔杆子敲在了他的脑袋上,砰砰作响:“过几天再跟朕提这事成么?别给朕添堵了,成么!”
“是是是!不添堵不添堵!”刘玉璋被敲得一懵,连忙跪着请罪。
“前几天那宫女抓着了没有?”似乎觉得提到钱就格外烦心,沈浮坤换了个话题又问道。
“回陛下的话……还没有……”刘玉璋一脸惨不忍睹地回答道。
“你怎么这么没用!”
原本以为会听到些舒心的消息,却没想到心中越发堵了,皇帝越发来气,剑眉高高扬起,又是一毛笔敲了下去,“那贵妃那里呢,朕让你好好打听着,她被禁足到现在,有没有悔过之意?”
虽然很不想告诉皇帝这个事实,可是他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太监,宁愿被笔杆敲出个窟窿也不敢撒谎的……
刘玉璋咽了咽口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抬起头来,虚弱道:“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非但没有悔过之意……反而高兴了一整天,兴奋得很呢。”
“……”
听了这话,沈浮坤连敲都不想敲他了,一脸疲惫地将毛笔丢在了桌子上,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深邃的瞳孔毫无焦点,甚至还有种四大皆空的感觉。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陛下?”皇帝不动手打他了,刘玉璋反而觉得心里头幕牛滩蛔〕錾搅艘痪洹�
沈浮坤这才慢慢回过神来,跟好长时间没有浇水的蔫花一样,声音尚算清朗,却无精打采地问道:“你说贵妃她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多人巴不得朕召寝,她可倒好,一个劲把朕往外推,真是百花齐放的后宫中的一朵奇葩啊。”
刘玉璋心一塞,不敢接下句了,这种事情他向来是不敢妄加评论的。其实他心里头想的是:其实陛下您也挺像个奇葩的,宫里头这么多妃嫔您不待见,上赶着去贵妃娘娘那里找不自在,前头吩咐我做的那些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成!”似乎想到了什么,沈浮坤赌气似的道,“你一会儿给青玉宫送本《女训》过去,若是不想交那奇怪东西,就给朕把《女训》全篇背下来,一个字都不许错,错一个字就继续禁足!看她还敢不敢跟朕闹脾气!”
刘玉璋被皇帝吼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陛下……究竟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沈浮坤火冒三丈,正在气头上,横了他一眼就怒道:“关你何事?下去吧你!”
被轰走的刘大总管抹了一把辛酸泪,顺手将在地上横尸半天的奏章捡了起来,便连忙躬身告退,遵旨找贵妃的不痛快去了。
刘玉璋走了之后,皇帝偏过头瞥了那奏章一眼,心中却并没有消气,而是抡圆了胳膊,再次将其狠狠丢在了地上!
连躺三枪的奏章表示,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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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陆时夜半时分敲了敲窗子,翻窗而入却发现扫把娘娘正在背书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惨兮兮的傅怀薇一看见他的脸,顿时就跟见了糖蒸酥酪一样乐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放下手中的《女训》就飞奔了过去——
“陆时哥哥你来啦!”
“对啊我下班了……”陆时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琢磨着她身为一个古代人可能有点听不懂这意思,便改口道,“不是,我下岗了。”
还是不对……
本来还想在脑子里多搜罗几个正常的词汇出来,抬头看见这姑娘一副要抱抱举高高的诡异姿势,陆时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来:“娘娘您……今天又没吃药啊?”
傅怀薇原本一脸热情洋溢,对方却给她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有如被一盆冷水浇遍全身,忍不住委屈地瘪起嘴,弦然欲泣:“陆时哥哥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陆时看她这一副要哭的架势,顿时吓得够呛,连忙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