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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琴对此脸色不太好,老夫人看着亲善,但为人最是严苛,尤其是不入她眼的人,各种挑剔,随口就来。往往几句话,就能堵得你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何琴难受到笑比哭还难看:“妈,您来了,怎么不早说,这房间我都没给您收拾呢。”
老夫人以前住在沈氏别墅,有独立的一栋楼的空间,环境华贵不失典雅。奈何人一老,喜欢僻静,一年前,就搬去了老宅。如今突然回来,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
“那你现在亲自去收拾吧。”老夫人冷着脸,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人,语气严厉:“陈叔,你去盯着,以前夫人就最会照顾我这老人家了。”
“照顾”两个字咬的格外重,何琴瞬间明白,老夫人是为她没照顾好姜晚而生气。她很冤,天知道那丫头怎么会突然感冒发烧,还烧到40度?而她知道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医生,也算是尽力了。
何琴越想越委屈,但又显露不得,只能强笑:“妈,能照顾您是我的福分。您且等等,我这就去给您收拾房间。”
说着,就带人要走。
老夫人冷笑着出声拦了:“可别了,你现在是当家的夫人,养尊处优惯了,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我可不敢指望你了。”
这话噎的何琴脸都红了。她低着头,忍了又忍,一个没忍住,出声反驳了:“妈这是说什么,姜晚又不是小孩子,二十八岁的人了,我还能天天在她身边转悠,时刻问她冷了还是热了?”
老夫人本来就恼她先前把姜晚气回了老宅,现在又见她丝毫不知反省,立时气的喝出声:“她再成年,在你面前也是个孩子。何况,她还有嗜睡症!你要是上点心,她会烧到40度?你身为长辈,自己的孩子生病了,一点不心疼,还训斥她照顾不好自己,你可真好大的理!”
何琴瞬间没理,在老夫人面前,有理也不敢辩驳了。她低下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
老夫人见她依旧不知悔改,铁青着脸,又冷哼道:“你本就不是个好长辈,真会照顾人,宴州会被绑架?”
沈宴州七岁时随何琴外出逛商场,在珠宝柜台挑花眼,没留心儿子的动静。等发现时,沈宴州已经失踪了。
这件事一直是老夫人心中的刺。在孙子失去消息的两个月,她几乎愁白了头发,生吃了何琴的心都有了。对她的不满,也是在那时积聚的。
何琴对沈宴州失踪的事自觉理亏,红着脸,小声地说:“妈,这件事是我的错,对不起,但您别总拿这件事伤我,宴州出事,我也很自责的。”
老夫人听前半句有点消火,后半句一听,气的差点昏过去。她拍着胸口,顺了两口气,怒喝道:“自责就行了?那是你儿子,真出事了,你就该一头撞死了。”
何琴低下头,又不吭声了。
老夫人也知道她那没心没肺的性子,懒得多费口舌,挥挥手道:“既然自责,当年的保证书再去抄写十遍。如何当好一个妈妈,你自己写的,还记得吗?”
那简直是黑历史了。
何琴一想起那保证书,就头疼、心疼,身体各种不舒服。沈宴州当年安全回来后,老夫人喜极而泣,从此把孙儿养在身边。她想去照顾,被拒绝了。为了唯一的儿子,也为了坐稳沈家夫人的位置,她不得不伏低做小,每天过去各种挨训。老夫人慢慢消气了,就让她写了五千字的保证书。她辛辛苦苦写了,但依然没能把儿子要回来。由此可见,老夫人也是个有仇必报、斤斤计较的性子。
何琴心里憋着一口气,又想说些什么,老夫人没给机会。
“你不服且等着,我先去看了晚晚,回来再跟你理论。”
老夫人白她一眼,在陈叔的搀扶中上楼了。
卧室里
姜晚躺坐在床上,背靠着抱枕,翻看着一本诗集。是辛波斯卡的《万物静默如迷》,语言朴素又不乏哲思趣味性,算是姜晚很喜欢的诗人。她很意外,能和原主的审美达成一致,老夫人来时,正看得津津有味。
彼时,她经过一夜休养,病情好了很多,就是脸色苍白了些,稍显羸弱了些。
老夫人看到了,心疼的不行,一坐到床上,就把人搂怀里了:“哎,奶奶的乖孩子,这回可受苦了。”
姜晚不妨被搂住,手里的书掉落到地板上。她懵逼了一会,柔顺地趴在老夫人肩上,惆怅地看着刘妈。她其实身体好了很多,就是鼻子塞了点,嗅不到气味。这正合她的意,预计今晚就可以把沈宴州拆吃入腹。可刘妈见她恢复不错,就出主意了,说什么女人生病了,男人会心疼,老夫人也会心疼。还在老夫人过来前,给她画了个病容妆。
这心机,没谁了。
姜晚再一次在心里哀叹:刘妈不生在古代后宫简直屈才了。她都怀疑,刘妈平时是不是最爱追宫斗剧,不然这一出出的戏都从哪里挖来的素材?
老夫人不知内情,拍着怀里人瘦弱的肩膀,心疼地叹息:“你这个婆婆越来越拎不清了,以后奶奶照顾你,可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姜晚乐意有大树给自己靠,笑容甜甜地说:“奶奶言重了,妈……对我也挺好的。”
她嗓音还有些哑,鼻音有些重,老夫人见了,立时板起脸,对着刘妈道:“瞧你怎么照顾的?还不快去给少夫人准备蜂蜜茶?”
刘妈被训了,也开心,忙笑说:“好嘞,老夫人说的是,我这就去。”
她转身出去前,还对姜晚眨眨眼睛。
姜晚:“……”
她明白她的意思,继续卖惨装乖。
可似乎没必要了。
老夫人本就疼她,一听她还为何琴开脱,就更心疼了:“你是个懂事的,从小到大就软糯的性子,唉,还好宴州肯护着你,老婆子我也放心了。”
看来,沈宴州又去打小报告了。
敢情昨晚的保证就是给她找靠山啊!
不过,也是个心机boy了!
姜晚一旁胡思乱想,老夫人又开了口:“说到宴州,他去上班了?”
“嗯。公司忙。”
其实,沈宴州本来不想去的,但姜晚把人赶走了。那男人诱惑力太大,她怕把持不住。而且,那男人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昨晚她都那样撩拨了,还能刹住车,说什么等她身体好了。天,等她身体好了,又昏睡,他还是那种不肯趁人之危的性子,不是还要等她醒来?天,那要等到牛年马月啊!
简直要愁死人。
姜晚觉得沈宴州就是个怪胎,如果不是那副好皮囊,分分钟想踹飞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不懂情趣的男人!
“公司再忙,还差这一天两天的?”老夫人也对沈宴州有意见,皱着眉头,埋怨道:“你也是,都病了,怎么还不把人留住?”
姜晚:“……”
这老夫人跟刘妈不愧是老主仆啊,这心思真出奇的一致。
刘妈知道沈宴州去上班,也是这么说,连台词都不带变的。
于是,姜晚重复回答刘妈的台词:“我都退烧了,吃点感冒药就好了。他工作忙,如果为照顾我影响工作,晚上肯定要熬夜了。”
她这是心疼你孙子呢。
老夫人领会这意思,忽然就眉眼舒展,笑着夸道:“嗯。你啊,就是心地纯良,喜欢为他人着想。”
姜晚也不说话,就摆着温柔甜甜的笑。她皮肤嫩白,相貌柔美,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就讨喜。
老夫人满眼爱怜,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感觉确实是退烧了,又唤仆人找来了陈医生,问了姜晚的病情,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让她躺下休息。
姜晚躺坐回床上,伸手去拿刘妈捡起来放在梳妆台上的诗集。
老夫人看到了,伸手拿起来,却没给她,而是嘱咐道:“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切记劳神伤身。这书,等你好了再看吧。”
姜晚:“……”
其实,她真没那么娇贵。
翻看诗集,也不会劳神伤身,她就是欣赏欣赏、打发时间而已。
但老夫人出去了,把诗集也带走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
姜晚躺下来,睡不着,就无聊地玩手机。
巧了,沈宴州给她发来一条短信:【身体怎样?感冒好点了吗?记得吃药。乖。】
字里行间,满溢着温柔和关心。
姜晚看的心里又暖又甜,不自觉就弯了唇角。她在床上乐得翻个滚,想着怎么回,忽然眼眸一转,想起了那本诗集里的一行诗。具体是什么语句已记不清,但语句中蕴含的深意还久久在心中涤荡。
于是,她兴奋地篡改了:【今天,我站在窗前,忽然听到外面有个人喊出你的名字,那一刻,我觉得仿佛有一枝盛开的玫瑰,从敞开的窗口抛进来。】
编辑完成,点击发送的一瞬,她忽然红了脸,耳根有些发烧。
天,这话……莫名觉得好撩。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上一章男女主接吻,女主没有睡着,解释下:女主根据原剧情里男主的回忆,个人理解出,男主靠近姜晚,姜晚会犯困,男主亲吻姜晚,姜晚会睡着,其实是男主气息的影响,大约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是原作者的一个设定,本就毫无逻辑的,现在,女主感冒了,鼻塞了,闻不到,所以可以稍避免。感谢小可爱这么认真阅读,并且提出来,蠢作者在设计上确有不充足,会再接再厉的。感谢支持!笔芯。(另外,单身狗昨晚更新时根本不知道七夕到了,所以,晚祝福了,希望小可爱们,心想事成,笑口常开,有良人相伴。)
上述的小诗出自辛波斯卡的《不会发生两次》中的一段:
【昨天,我身边有个人
大声喊出你的名字
我觉得仿佛一朵玫瑰
从敞开的窗口抛入。】
在此,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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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沈宴州也被撩到了。他看着那些撩人心扉的字眼,即便在只有他一人的总裁室,也耳垂滚烫、心乱如麻了。
晚晚……这些天对他好热情,所以,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沈宴州很激动,慌里慌张地把办公桌旁的礼盒打开,取出一双纯白的女士运动鞋,慢慢系起蝴蝶结来。他那天让和乐买来的,这两天一直对着手机视频学系蝴蝶结。手指一缠一绕,一个蝴蝶翩跹欲飞。他含笑摸了摸蝴蝶的“翅膀”,将鞋子放回礼盒里,然后,拨打了一个内线电话。
“让齐秘书进来。”
齐秘书叫齐霖,是提升上来的新秘书。至于原来的华槿,已经被辞退了。
很快,齐霖推门进来。他是个高瘦的男人,很年轻,才毕业半年,还一脸的学生气。
“沈总,您叫我?”
“给我订一束玫瑰花。”
“啊?”齐霖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好的,沈总。”
沈宴州在三点钟收到了一束玫瑰花,签收后,拿着出了总裁室。他经过工作区时,一些女员工看到他一手公文包,一手玫瑰花,一副提前下班会佳人的样子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什么情况?玫瑰花!总裁不会真的娶妻了吧!”
“天,总裁才23岁,这么快就是有妇之夫了吗?”
“看来华秘书真的是得罪了总裁夫人,才被辞退的。”
“我不信,我不信,说好的长临市最年轻有为的钻石单身汉呢?”
……
长吁短叹的哀怨声昭示着碎了一地芳心。
沈宴州对这些浑然不觉,等电梯的时间,不时嗅下玫瑰花,神色温柔。他想着姜晚看到他突然到来的惊讶,想到她收到玫瑰花的喜悦和害羞,不知不觉眼底氤氲起层层笑意。
“叮咛”一声,电梯到了。
他迈步走进去,乘电梯到达楼下大厅。
齐霖已经准备好了车,见他出来,忙弯腰给他打开车门。
沈宴州坐进去,小心把玫瑰花放到旁边,打开公文包,翻开几个文件,审阅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搁下笔,问出声:“沈景明在公关部呆的怎么样?”
自老夫人提起让沈景明进公司,沈宴州就给他安排了工作。沈氏集团公关部的部长,以他初入公司的资历,这算是不小的职位了。
驾驶位上的齐霖听到他的问话,反应有些慢半拍,愣了会,才说:“沈总是说……沈部长吗?”
“嗯。”
“听公关部那边的同事反应,沈部长为人幽默风趣,能力出众,处理事情也游刃有余。”
一句话,如鱼得水,哪里都能吃得开。
果然很会做人。
沈宴州心里讥诮,面上冷淡,又问道:“他今天做什么了?你有注意吗?”
他就在沈景明入职当天宣布了下,之后,也没再见过他。
齐霖听到他的询问,脸有点红,慢吞吞地回:“没怎么注意,但沈、沈部长好像今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