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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一脸懵比地跟着,见她打开储藏室门,走进去,随手把油画放到了沾满灰尘的桌子上。
这也太不知珍惜了!
“等等,刘妈,这画很珍贵的——”姜晚放下蜂蜜水,心疼地拿起油画,小心擦去灰尘,环视一圈,这储藏室很大,但摆放杂物很多,有点拥挤。估计是缺少打扫的缘故,尘土很多。让一副近千万的名画屈居储藏室,与杂物为伍?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明珠蒙尘啊!
姜晚心里叹惜,刘妈一旁叹息:“少夫人,你也太大胆了。你现在是沈家的少夫人,沈先生的东西万不能收了。唉,也是我疏忽,没想到他现在还念着你。我刚刚在楼下,听到仆人说少爷来了,他可看到这画了?”
看到了,生气了,还想着除之而后快。
好在,她技高一筹,在他炸毛前,及时安抚了。
姜晚笑而不语,小心擦拭了画框,四处看了看,找合适的摆放位置。
刘妈见她一脸漫不经心,也急了,拉着她的手道:“少夫人,别急,你且看看这画的名字!”
姜晚蹙眉,瞥了一眼《晚景》二字问:“怎么了?这名字挺合乎画中意境的。”
油画里描绘了夜晚星辰的美景。
昏暗的夜色交织着绚烂的蓝色夜空,营造出一幅神秘又惊艳的《晚景》图。
“你也是个头脑简单的,好好想想这名字啊!”
“晚景啊,怎么了?哪里不对——”
姜晚的声音一顿,终于觉察了问题所在:晚景,姜晚和沈景明?天,这是玩字谜?沈景明那个坑货!怪不得沈宴州那么生气、那么吃醋,原来他是看穿了沈景明的心思!
但就这么随便处理了这幅价值不菲的油画?
八百万呐。
姜晚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想想就肉疼。所以,她决定了,不要多想,画是画,人是人,英雄不问出身,名画不问主人。
“刘妈,这只是一幅画,我不能戴有色眼镜看它。”姜晚视线流连在油画上,纤手轻抚着画框,像是给一个小宠物顺毛,还自言自语:“可怜呀!小晚景,先委屈你在储藏室呆几天,放心啦,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找个好归宿的。”
刘妈:“……”
她家少夫人还是个孩子心性啊!
站在门外的沈宴州并不觉得这是孩子心性,而是睹物思人。他冷着脸,精致的眉眼笼着一层阴霾,红润的唇角勾着一抹冷冽转身离去。
彼时,姜晚兴冲冲地找来钉锤,把画挂在墙上,恋恋不舍地跟它沟通感情:“小晚景,不要觉得寂寞哦。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这FLAG没立住,第二天惨遭打脸。
油画不见了。
八百万没了。
第18章 谁让我喜欢你!(微甜)
姜晚激动了,早饭也不吃,在储藏室翻找了一个上午,累的感冒好了、鼻子不塞了、浑身都有力气了。但她的画没找到。
姜晚觉得肯定是有人故意拿走了她的画,于是,很快锁定了两个嫌疑人:一是刘妈,这位是沈家小夫妻感情关系的忠实推动者,对于这种沈景明送来的极有可能动摇两人感情的油画犹如眼中钉、肉中刺,绝对是除之而后快。但是,她只是一介仆人,也是守本分之人,不太可能擅作主张;二是沈宴州,这位看沈景明就是情敌,而对待情敌向来是秋风扫落叶般迅疾。据当天,他想直接动手撕画的动作来看,拿走画的可能性比较大。
综上分析,姜晚把嫌疑人放在了沈宴州身上。她在午饭后,给他打去电话。
沈宴州很快接了,声音温柔:“晚晚,怎么了?”
你是不是拿我画了?
这话肯定不能直接问出口,姜晚尽量婉转,笑着说:“嗯,有个事想跟你说下。昨天,小叔不是送了一副油画吗?我看你不太高兴,想了一晚上,也觉得应该还回去,但今天一看,不见了,你有看到吗?”
这话满满的小心机,玩的是以退为进、声东击西。
沈宴州不妨中计,笑着回:“哦。不用麻烦,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姜晚:“……”
果然是他拿去了。
八百万就这么没了。
姜晚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一阵呜呼哀哉:可怜的小晚景啊,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你一眼。可怜的八百万啊,我手都没焐热——等等,那画真的还回去了吗?沈宴州会不会是在骗我呢?
这个念头一窜进脑海,姜晚又满血复活了,小声试探着:“嘿,沈宴州,你在骗我吧?”
沈宴州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冷声反问:“所以,你刚刚是在试探我吗?”
姜晚:“……”
男主的智商怎么不掉线呢?
她心里惋惜,面上笑着说:“那只是一幅画,你何必跟它过不去?”
“你说的对,那只是一幅画,你又何必非要找?”
很值钱啊!
这话姜晚只敢在心里说,原主是个淡泊名利的主,她要是说出来,分分钟毁人设。所以,只能拿“喜欢”说事了。
“我觉得画的挺好,算是不错的艺术品,有些收藏价值。”
“那玩意算什么艺术品?你若真想收藏,我给你买更好的。”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
“只限于他的东西是吗?”
这男人百分百醋坛子又打翻了。
姜晚有点心累,语气带了点不耐:“沈宴州,你不要胡乱猜测,那画就是一幅普通的画,我喜欢,想收藏,就这么简单。”
“你扪心自问,这个理由自己信吗?”
吃醋的男人简直是胡搅蛮缠了。
姜晚皱起眉,愤愤地说:“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沈宴州声音轻飘飘的,语气带了点讥诮:“好,那我就做一回小人了。”
姜晚气的差点把手机扔了,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心情:“沈宴州,那是别人送我的,你没权处理。”
“没不没权,那画你这辈子都别想见了。”
“你别过分。”
“我在工作,先挂了。”
“喂,等下,沈宴州——”
第一次被挂断电话,姜晚听着“嘟嘟嘟”忙音,再次拨打,对方没再接,她就一直打,不仅打,还发短信,行为跟骚扰没差了。
【我跟沈景明没什么,那幅画是无辜的,你不能戴有色眼镜看它。】
【我就是喜欢那幅画,就像看到喜欢的小宠物,想要养着它,现在它失踪了,我这心里多慌啊!】
【沈宴州,你必须把我画还我。】
【敢不回我消息,好啊,沈宴州,你晚上回来,就完蛋了。】
……
姜晚一口气发了十几条短信,沈宴州一条没回。她又羞又怒,咬牙切齿等到晚上,一听到车响,就往外跑。
不知情的老夫人看到了,扭头对刘妈说:“这孩子,一下午手机不离手,我可看到了,是给宴州发短信呐。”
刘妈听了,笑着附和:“嗯,他们小夫妻现在感情越来越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您看,少爷才回来,少夫人就迫不及待去迎了。”
“哈哈,看来我的小曾孙也快了。”
“那是自然,以前少爷忙,跟少夫人聚少离多,眼下嘛,估计已经有了。”
“说的对,说的对,你这些天盯着厨房,让她们给晚晚多做些滋补品。”
“好的,老夫人,我记着了。”
一主一仆说的正欢,就见沈宴州抱着姜晚进了客厅。这亲昵举动实在让人想入非非,主仆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事实是,姜晚的感冒好了,鼻子不塞了,气味也能闻到了,一靠近沈宴州就又开始犯困了。她委屈地依偎在他怀中,努力睁着困倦的眼眸瞪他。可她自觉很有杀伤力的眼眸温软如水而含情脉脉,勾得沈宴州面红耳赤、呼吸都不稳了。
“奶奶,妈,晚晚有、有点犯困,我先抱她上楼了。”走进客厅时,他说完这句话,没停留,直接往楼上卧室走。
老夫人看着两人相依偎的身影,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好,你啊,多陪陪她,抓心挠肝似的等你一整天了,没事就别下楼了,晚餐,等你们休息好了,打个电话,我让人给你们送上去。”
话中深意,不言而喻。
何琴听的不满了:“妈,瞧您这都说了什么,哪有晚餐让人送进房的道理?”
她话音才落,老夫人脸一垮,呵斥道:“你且闭嘴吧,没你的事,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何琴:“……”
她已经当了两天哑巴了。
楼上卧室
沈宴州把人轻放到床上,似乎忘了下午的不愉快,审视着她红润有光泽的面容,笑着说:“气色不错,感冒好了?”
“嗯。”
姜晚敷衍了一声,捏了下眉心,忍着困意,伸手道:“别想躲过去,画藏哪去了?你要把它还给我。”
“如果我不还呢?”
“你为什么不还?那又不是你的。”
“就是不想还。”
好无赖。
姜晚咬着红唇瞪他,气的困意都快没了。
沈宴州眸色微变,视线落在她艳红的唇瓣,呼吸渐渐粗重了。他努力移开自己的目光,找了话题转移注意力:“奶奶说,你抓心挠肝似的等了我一整天。”
“才没有。”
“那是谁不停给我发短信?打电话?”
姜晚咬着唇反驳:“你明知道,我那是事出有因。”
如果不是为了问他画的下落,她才不会傻瓜似的一条条发短信呢。
沈宴州自然知道原因,可还是很开心,黑亮如星的眼眸笑意缱绻:“知道你不会等我,可一想你主动联系我,还是很开心。一下午强忍着不回你短信,可满心满眼都是你,什么都做不好……”
这话莫名撩人。
姜晚听的心里乐开花,面上却不显露,只咬着唇,让疼痛克制着困意。
她把唇瓣咬的鲜艳如玫瑰,沈宴州看的口干舌燥,眼里升腾起一簇簇火苗,呼吸都灼人了:“所以,为了多让你想想我、联系我,那画……就别想了。”
这话宛如一盆凉水,泼得姜晚什么甜蜜心情全没了,气愤地指着他:“你、你、你!”
“喜欢你。”
沈宴州忽然倾身过来,伸手握住她素白纤长的指尖。他的目光直盯着她,那灼烫的视线绞着她的眸光,像是要绞进她灵魂里。
“谁让我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别想碰其他男人的东西。”
他的言语霸道又火辣。
姜晚听傻了:“……”
这是在撩她吧?
猝不及防的表白后,是不是要滚床单了?
傻了三秒钟的姜晚忽然福至心灵、心跳加速,大脑充血的刺激感似乎掩盖了困倦。她猛扑过去,力道震的男人没稳住身形,直接倒在了大床上。她压在男人胸膛上,乌黑的长发顺势落下,连同她惊人又撩人的话语:“看来只想我碰你啊!成,姐姐这就来!”
第19章 我会对你很好的
姜晚顺势扑下来,一边咬着红唇来减少困意,一边去扯沈宴州的衬衫。她把唇瓣咬的鲜红莹亮,透着诱人的光泽。
沈宴州看的心旌摇曳,搂着她的后腰,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他想去吻她的唇,姜晚躲得及时,昏沉沉地伸手挡住唇:“不行,不能接吻。”
“为什么?”
会犯困。
两人接吻,呼吸就太近了,她会直接被熏睡的。
可惜,沈宴州十分不配合,捧着她的下巴就去吻。
姜晚气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可她手被男人紧握着,两人十指交叉,难分难离,如两人的唇齿相依。哎,奇怪,没睡?虽然困意很强烈,但没第一时间睡过去。这是个好现象。姜晚分神地想:难道接触多了,身上还会产生抗体?
这个念想才涌上脑海,她眼前一黑,就睡了过去。
“晚晚?”
沈宴州看着熟睡的女人,又低头看了自己不整的衣衫,无奈地翻过来,躺在她身边,望着天花板发呆。
总在亲密时刻睡过去啊!
很想要。但她没意识。又有什么意思?
沈宴州举起两人十指相缠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放在了胸膛的位置。
“砰砰——”
心脏的跳动加剧,声响震的胸腔都在疼。
沈宴州薄唇勾出一抹苦笑:越来越喜欢她了。以前可以隐而不露、视而不见,现在好像无法克制了。就是喜欢她。温婉娴静的、活泼俏皮的、爱耍心机的,甚至妩媚妖艳的。都好喜欢,好想珍藏。但凡有男人靠近她,就妒忌得要抓狂。
他眼眸染上愁绪,翻身过来,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喃喃低语:“明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克制着,可越来越让我喜欢,怎么办?想时刻见到你,时刻亲吻你,越来越不满足你在身边,想占有你的一切……”
他伸出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指腹流连下移,落在她的唇瓣。他还记得她唇齿间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