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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是个好父亲。
但姜晚也不会直言,只低声回:“都过去了。”
她还不太习惯喊他爸爸。
姜国伟没听到想听的那句,微微红了眼:“好孩子,你会幸福的,爸爸愿意把余后岁月的所有运气都给你,希望你一生顺遂,心想事成。”
他是诚心的祝福,姜晚受了感动,终是忍不住说:“谢谢……爸……我会的,但您别这样说。”
今天是她的好日子。
这些伤感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了。
姜国伟止住声,点点头,慢慢走着。
不长的一段路。
姜晚走的很慢,这一生,与他就要这样慢慢走着、幸福走着。
沈宴州站在高台的中央,看着他美丽的新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终于娶到了她,属于她的新娘,温婉美丽,多情善良。他忍不住走上去相迎,停在她面前,专注的眼眸满意着喜悦、激动和深情。
姜国伟把女儿的手交给他:“晚晚是个好孩子,希望你好好照顾她、珍惜她。”
沈宴州挽过她的手,看向姜国伟,郑重地说:“我会的。爸爸,我发誓,我永远爱她、照顾她、珍惜她。”
姜国伟点点头,浑浊的眼里含着泪水。
姜晚也被他带的有些伤感,沈宴州看到了,凑过去,吻着她罩住面容的白纱,低声说:“别难过,你难过,我也要难过的。”
他与她心连心,痛她所痛,难过她所难过。
姜晚点了下头,勉强露出个温柔的笑:“嗯。我知道。”
他们继续往高台中央走。
骤然有动听的钢琴曲响起。
众宾客微惊,纷纷闻声看去,发现不知何时在高台的一头放置了一架钢琴,而弹钢琴者竟然是钢琴小王子顾知言。
他穿着白色的燕尾服,头发打理的时尚帅气,一张脸俊美逼人。
众人都在看他,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正弹奏着不知名的乐曲。当然,他自己是知道的。
这是他自创的《幸福进行曲》。
他希望她幸福。
他也相信,她会幸福。
年老慈善的牧师也相信,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对。他含笑看着他们相视时的幸福笑容,慈悲的双眼满溢着祝福。他等他们在高台中央站定,缓缓说着古老又深情的誓言:“沈宴州先生,你愿意娶姜晚小姐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沈宴州看向他美丽的新娘,眼神温柔恳切:“我愿意。”
姜晚挽着捧花的手轻轻抖着,美丽的眼睛有些红。
牧师看向新娘,继续重复着那句誓言:“姜晚小姐,你愿意嫁给沈宴州先生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姜晚看向他英俊的新郎,重重点头:“我愿意。”
牧师含笑点头,继续说:“现在,请双方互戴戒指。”
他们按着牧师的话互相戴上戒指,也等来了那句:“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沈宴州有点儿迫不及待去揭开她头上的白纱,朦朦胧胧的美带着无尽的诱惑性。
头纱很长很宽,他揭开一角,头倾过去,又将头纱放下来,遮住两人。
他在头纱笼罩下小心翼翼又深情无限地亲吻他的新娘,听到她激动的心跳,很响,很激烈,这是独属于他的心跳声。
台下掌声雷动。
坐在观礼台上的老夫人带头鼓掌,喜极而泣。
姜晚余光看到了,眼泪也落了下来。
沈宴州吻到了咸涩的泪水,停下来,低声说:“怎么哭了?”
“我太高兴了。”
她何尝不是喜极而泣。
沈宴州伸手擦去她的泪水,轻哄着:“不哭,今天是好日子,不能哭哦。”
姜晚流着泪点头:“不哭,我不哭,我很高兴。”
“那你笑一下。”
“姜晚,你笑一下,你知道吗,你一笑,我感觉世界都甜了。”
姜晚扑入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又笑又哭:“我爱你,沈宴州,遇见你,我的世界只剩下了甜蜜。”
难得一听的甜蜜情话。
沈宴州没听够,抱住她说:“这话儿真甜,晚晚,你再多说几句。”
姜晚说不出来了,只抱紧他,像是抱住她的全世界。
这样幸福着……真好真好……
第62章 番外2:怀了三胞胎
盛大婚礼后,姜晚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养胎岁月。
当肚子显怀时,何琴有些坐不住了。她喜爱孙子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高涨,每天都要带着养生汤过来。但是沈宴州并不许她进门,她就哭啊闹啊,最终也没进去。
又一次被拦在别墅外,她看着威猛的冯光,给儿子打电话:“你这个小子!这个时候我哪还会不知分寸?虎毒不食子,她肚子里怀着咱们沈家的孩子,我疼爱还来不及呢。”
有道是母凭子贵。
何琴现在就有些爱屋及乌了。她看姜晚顺眼了,当然不顺眼也不成,她怕等姜晚生了孙子,不让自己碰。所以,想着在她养胎时刷刷好感度。
可惜,刷的有些晚了。
沈宴州皱眉道:“妈,那你晚上过来吧。等我回去了,你再进别墅吧。”
他现在把姜晚捧成了一级保护动物,自己不在她身边,就不放心母亲这个危险人物靠近。
何琴感觉出他的防备,眼睛都气红了:“你这小没良心的,你当妈是什么了?坏蛋吗?危险分子吗?”
她斥责着,沈宴州听得苦笑:“妈,您别多想,我就是不放心。”
“好,你不放心她,就放心我?这天都转凉了,我起来大早,亲手煲汤送过来……”她说到伤心处落下泪来,“妈的确不怎么喜欢姜晚,但看在她为我们沈家辛苦孕育子嗣的份上,也是心疼她的啊!”
“是,是,是儿子错了。”沈宴州赔罪道歉,说了好多好话,但到底没松口让她进去。
从别墅离开时,她坐在豪车里给老夫人打电话,絮絮叨叨说了些认错的话,希望老夫人能帮帮忙,让她见见儿媳和小孙孙。
姜晚彼时怀孕四个月了,何琴很好奇孩子的性别,一进别墅,先是说了好话,便旁敲侧击:“医生都怎么说?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姜晚对孩子性别不感兴趣,每次孕检也都是看孩子是否健康。她不回话,何琴一个人又滔滔不绝了:“你这是第四个月了吧,每月一次孕检,这次又到了吧?要不这次孕检妈妈陪着你去吧?”
她要是跟去了,孩子性别也就出来了。
姜晚现在不想被孩子的性别影响,便推辞道:“不用了,有宴州陪着我,夫人不要奔波了。”
“怎么算是奔波呢?”何琴笑着讨好,“妈是宝宝的奶奶,合该为他奔波操劳的。你也别推辞,妈这次,是跟定了。”
她发挥不要脸的功力,暗地跟踪去了医院,但半路被甩开了。
错失机会后,又等到了第五个月的孕检。
这次,她计算着日子,还准备再跟踪,结果他们提前两天去孕检了。
又一次错失机会,她眼巴巴等着第六个月的孕检。
到了临近孕检日子时,她每天都派人盯着别墅动静。
不分昼夜。
终于这次跟成功了。
她知道了孕检的医院,等他们孕检过后,偷偷拦住医生问:“刚刚那一对是我儿子儿媳,医生啊,我儿媳这胎怀的是男是女?”
现在还有重男轻女的习惯。
医生也知道很多人会打听孩子性别,如果不合亲人心意,孕妇的情绪和生活也会受到影响,严重的话还会流产,所以,向来守口如瓶。
现在何琴这么询问,医生自然就反感了。
“夫人,现在男女平等了。”
“那是当然,我就是好奇,生男生女我都喜欢。”
哪个来打听孩子性别的人不这么说?但结果呢?一听是女娃,立马板起脸了。所以,她摇头笑了:“夫人,我只能说孩子很健康,至于性别,等生下来您会惊喜的。”
她其实会如愿的。
同期的孕妇里姜晚是最幸运的,一胎怀三。她当时也惊讶了,但没敢把事实告知,而是告诉了她的丈夫。
沈宴州也没想到姜晚怀了三胞胎,这罕见也危险,对孕妇的身体素质要求极高,所以,他到现在都瞒着,不想让姜晚压力太大。
何琴拉着医生磨了半个小时,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终于安分了。她不再询问性别,注意力全被姜晚的肚子吸引了。
姜晚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肚子大的出奇,走路也艰难。她看到了,都觉得害怕。在看着刘妈搀扶她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后,何琴按耐不住了,悄声问:“晚晚,医生有没有说你、你这一胎几个啊。”
这要是怀一个,孩子得多重啊!
姜晚不知道怀了几个,小声回:“宴州说孩子发育的……很健壮。”
她也觉得很吃力。
肚子大的像个球,她总害怕爆炸了。
何琴也只是随口提一句,听到她的话也没再问。
姜晚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就住进了医院。她这时候肚子更大了,挺得厉害,躺着、坐着都不行,医生那边都在估摸着预产期准备剖腹产。
她听到消息,很奇怪:“不能顺产吗?”
听说顺产孩子会比较健康,还会很聪明。
她是准备顺产的。
但医生温柔笑着,看着她的大肚子道:“孩子很健壮呢。估计不好生。”
所以,她是因为孩子太健壮而顺不出,只能剖腹产吗?
姜晚笑得快哭了:“我孕期真没吃多少东西。”
天知道这孩子在肚子里发育这么好。
知晓内情的医生笑而不语。她给姜晚做了一番检查后,就出了病房。
沈宴州嘱咐刘妈照顾着,与她同出,商量着剖腹产的日子。
“看姜小姐的情况是要提前剖腹了,毕竟是三胞胎,真等胎动再生产,可能会有危险。”
“医生看什么时间合适?”
两人还在商量着剖腹产的日子,听闻姜晚住进产房来探望的许珍珠从旁边听了一耳朵,跑进了病房笑说:“晚姐姐,你可真厉害,听说你怀了三胞胎,宴州哥哥真给力啊!”
三胞胎?
姜晚正喝着水,听她这话,惊得吐了出来:“你说什么?三胞胎?我怀了三胞胎?”
“是啊。”
许珍珠点着头,没察觉到她的惊讶,伸手掀开她的衣服,看她圆滚滚的肚子。
她真好奇怀了三胞胎的肚子。
真大,真挺,真圆,像个气球,皮肤撑起来,都快透明了。她看的胆战心惊,但又忍不住摸上去,皮肤热热的,滑滑的,感受着胎动,手心一阵汗。
“晚姐姐,等宝宝生了,我当干妈吧?”
姜晚没回答,重复上述的问题:“我怀了三胞胎?”
许珍珠感觉到了奇怪,看着她道:“是啊,外面宴州哥哥正和医生商量着什么时候给你剖腹产呢。你不会不知道吧?晚姐姐,你这妈妈当的……你、你怎么了?晚姐姐——”
她的声音越来越惊慌:“你、你不会要生了吧?”
姜晚确实要生了。
她激动得动了胎气。
旁边刘妈一个苹果还没削完,听到许珍珠慌乱的声音看去了,姜晚白了脸,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要生了?
她一个不注意,手指被削到了,鲜血立时流了出来,但她像是感觉不到,拔腿往外跑,“医生,少爷,少夫人要生了!快来人!要生了!”
医生火速跑进产房。
姜晚的羊水已经破了,床单湿了一大片。她吓得厉害,身体一直颤,嘴里喊着:“沈宴州……”
沈宴州已经奔到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吻她的额头:“别怕,医生来了,马上去手术,别怕,一会就好了。”
医生推来了医用推车,沈宴州大力将她抱上去,恨不得陪着她进产室。
但被阻拦在了外面。
姜晚握紧他的手不想分开,“我害怕,沈宴州——”
她没做过大手术,剖腹产什么的想也不敢想。
沈宴州心疼的不行,握着她的手又亲又哄:“别怕,我就在外面陪着你。真的,不走,你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安抚的时间没有太多。
姜晚羊水破了,等不得。她被推进产室,门一关,心跳都快出来了。
沈宴州等在外面,心跳无法想象的快。老夫人与何琴很快收到了消息,赶来时,沈宴州靠着墙,腿脚有些软。他也很怕,说不出的怕。
老夫人看出他怕,握着他的手安抚:“别怕,女人都有这一遭,不怪你,晚晚是个有福的,会母子平安的。”
沈宴州点着头,眼圈红红的:“奶奶,奶奶——”
他抱着老夫人,像是个小孩子,吓得手都在发抖。
老夫人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膀,一旁何琴双手合十,语气好奇又兴奋,:“怎么快这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