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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澜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那俊朗英挺的男子,神色不变。
沈瑾予却微微苦笑,他知道她的答案了。像她这样的女子,恐怕是永远也不会放弃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的。对她而言,那是可以令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的东西。她看上去温柔而多情,实际上却是冷酷到可以把自己当成棋子,忽视自己的生命。可是,今天的她却偏偏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不得不多想。
他这位妻子的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啊?沈瑾予微微叹气,心中五味夹杂,实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正文 九华帐里美人卧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1 本章字数:1483
“你是说,平江王和王妃已经到越城了?”帘帐后的华衣少女微微笑着,手上研香的动作却丝毫不停。她的手下的浅紫色粉末隐隐散发着清醇而魅惑的清香。
一身戎装的侍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认真回道:“是的。”
大概是有些累了,那少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纤细白皙的手腕,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软绵绵地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她的声音柔软而温柔,甜美地出奇:“他们在越城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么?”
那侍从的额上渐渐冒出点点细汗,他小心地回答道:“那天晚上好像有刺客来行刺平江王妃,我离得远,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王妃的侍女拿着一把长剑出门处理了那刺客的尸体。”
“哦,这么说那位侍女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喽?”仿佛是本就不打算等人回答,那少女微微沉吟了一下又开口问道,“是什么样的剑?”
什么样的剑?那侍从微微蹙眉,细细地回忆了一下才回答道:“大概有三尺七寸左右,月下剑光凛冽,剑气如虹。定是世上名剑无疑。”
帘帐后的少女闻言微微沉默了一下,许久才沉声笑道:“难怪从前我那位警校的朋友常和我说‘真相往往藏在细节里’,现在我才知道这话不错。。。。。。。。”
她说到这微微顿了顿,长长地叹了口气,语音低低:“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侍从虽不知她口中的“警校”是什么,却也略略猜到那少女似乎是因为想起旧友而微有感伤。他并不多话,恭敬地行完礼后才转身离开。
待那侍从身影消失之后,少女的身后才有低低的女声响起。那声音较之少女的清甜显然是显得有些冷漠,只是那冷漠之后却是无比的威仪与雍容高贵。
“静言,这件事你怎么看?”那声音低低问道。
少女,谢静言,闻言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垂首以示恭谨。她的眼帘微垂,只能看见身后卧躺着的人那绣着飞凤的华美衣角,声音却是谦恭而柔软:“姑母,我想,那位平江王妃大概就是剑宗嫡系那位唯一的女徒吧。”
艳色无双的美丽妇人抬起眼帘,微微笑了笑,却是不置可否的样子。她懒懒地皱皱眉,像是有些不耐,又像是另有打算,将那话一笔略过,只是冷淡地开口问道:“你说那刺客是谁派的?”
谢静言眼中有复杂神色一掠而过,迟疑片刻才低声说道:“姑母,陛下只是想要为您分忧。”
“分忧?〃那妇人冷冷地笑了笑,虽是冷笑,嘴角那弯弯的弧度却是魅惑诱人地出奇,恍神间她的声调却已经降到了最低点,”我从不知我的儿子竟有这般的孝心。而且,明明下了杀心却骄傲自持、优柔寡断,丢了机会留下线索不说,居然还留得那人的性命。当真是愚蠢之极!“
谢静言仍旧是垂着首,恭谨地站着,像是认真聆听。
大概到底是爱子,那妇人冷冷地说了几句后便顿住了口,只是淡淡看了谢静言一眼才微扬笑意说道:”正好他这两天正念你,你便进宫陪陪他替我多教训一下我这个顽劣的儿子吧。你为人机巧,正好可作他的榜样。“
谢静言双拳微微握起,像是克制着什么,面上笑意却是温柔而甜美:”是,姑母。“
她的声音听上去隐隐带着欢快,竟然是愉悦的。可是,她心中真是这般愉悦?谢媛懒懒地看了眼她紧握的双拳,心中隐有思绪,面上却仍是慵懒无比的样子。
帘帐里忽然有微风拂过,千万重的帘幕微微飘起,卷起薄薄的香雾,飘荡在这个寂静的房间中。各怀心思的两个女子面上都带着美丽动人的笑容,眼中星芒点点。
正文 密语切切离别时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3 本章字数:1174
“如何?”王清澜倚在床上看着跟前手拿绢帕的蓝衣少年,面色颇为严肃。
灵容希颜微微点头,然后将自己手上的绢帕递给王清澜:“大概就是这些了。不过,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么?”
王清澜微微笑了笑伸手接过绢帕,低声解释道:“马上就要到京都了,我一直都找想一个机会让沈瑾予明白京都之中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这份东西,正好可以当做是他的课本。”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灵容希颜撇撇嘴,有些恼怒地开口说道。
王清澜却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她眉心微蹙,美丽的五官在灯光之下就如同隔了细雾的山水,即纤细又朦胧。她唇角微微弯着,语气一如平常时的沉静冷淡:“你以为沈瑾予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怀疑过沈老将军的死因?人啊,生来就是向往光明的生物,就算是沈瑾予这样在沙场上杀人无数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也不例外。他是一直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啊。。。。。。。。”
“说不定是他一点也在乎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义父的死活,不想多想呢?”赌气似地开口,灵容希颜的眉头高高挑起。
王清澜闻言笑笑,语气却仍是淡淡:“你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
灵容希颜抓抓头发,看着王清澜将东西收好才将手上的茶盏递上去:“你该喝药了。”
“真是烦人。”嘟嘟喃喃地抱怨着,王清澜的面上仍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淡淡的厌恶流出。
灵容希颜却不管这些,他动作看上去十分粗鲁实际上却是少有的细心,直到王清澜喝下大半茶水后才伸手去试她的脉象。皱眉看了许久,他才勉强笑道:“不错,已经勉强控制住了,你只要听话用药、少想些东西,‘那东西’就绝不会再复发。”
“是么?”王清澜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抬头时看见他笑容勉强便知这不过是宽慰之言,也就不再多言,只是笑笑。
灵容希颜也沉默了下来,许久,他的眼中才有一丝亮光掠过,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定。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想回灵山一趟,灵虚阁里密典无数,说不定可以找到完全压制‘那东西’的办法。”
“你何必如此操心。”王清澜笑意浅浅,眼中神色更是复杂难辨,只是语气却接近于叹息,“‘那东西’在我体内已有数年,我早有就死的准备。你这般劳心不过也只是徒劳而已。”
“徒劳?”灵容希颜面色一变,神色变动间有傲气凛然而生,“我灵容希颜生来就不会做什么徒劳之事。我想要救一个人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弃。王清澜,我说过,我绝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去。”
“是么。”王清澜倚在床头,微微叹了口气,许久点头道,“好吧,你先走吧,有事我会唤你。”
灵容希颜抿了抿唇,沉默片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闭着嘴安静地离开了。
正文 心肠百转话旧事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5 本章字数:1164
沈瑾予第二天来的时候看上去神色不是很好,显然是一夜未眠,身上也隐隐约约地带着一点的醇厚的酒气。
他生得便是俊美无比,凌厉如同刀刻的五官轮廓清晰无比。只是镇静地站在一旁便有勃勃英气油然而生,这样的男子,生在就是让女子心生仰慕的。他是战场上至高无上的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也是俗世里让人害怕的魔,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啊,总是很难对付的。。。。。。。。
王清澜自顾自地喝了口莲子粥,艰难咽下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白姑娘现在如何了?”
“你不问我昨日离开你这去了她那,是去做什么么?”沈瑾予面色冷冷,语气却是淡淡。
用精致的小勺拂开粥面上的小片莲叶碎片,王清澜懒懒地笑了,她那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绝美脸庞因这轻慢的一笑而隐隐有了盛放的姿态。她姿态慵懒,神色更是平淡:“你有你的自由,我何必多管。更何况,你在那里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白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基本的礼仪还是清楚的。”
沈瑾予闻言面色不变,眼中神色复杂却只是握着拳轻轻咳了一声,然后沉下声问道:“那你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他虽是问句,口气上却是肯定,显然是知道王清澜找她定是有什么急事。
“这个啊,”王清澜微微咬了口小果子,耐心的嚼了几下才咽下去,满口的香甜果汁,声音轻飘飘地响起,“你可知道沈老将军是怎么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瑾予面色一冷,声音也沉了下去。
“‘旧疾复发’这样的说法你竟然也会相信么?”王清澜洒然一笑,细眉微微挑高,低声叹道,“王爷,以你之聪慧,竟然也会相信这样低劣的说法么。老将军何等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战场,岂会让自己死于病榻。更何况,这‘旧疾’也未免来得太过蹊跷严重,不过数日竟可致人于死。”
“义父虽然待皇室一片忠心,但绝不是会愚忠到引颈就戮的人。他若是为人所害就绝不会亲书与我,告我他旧疾复发之事。”沈瑾予语声淡淡,提起自己的那位义父,神色间却有一丝悲痛。他说到这才微微顿了顿,重新理了理情绪,接着说道,“更何况义父前去京都乃是为了救驾,谢后与离帝陛下再是狠毒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背信弃义恩将仇报。”
王清澜闻言微微一笑,却也不再多言,只是将怀中绢帕递上:“王爷何必自欺欺人,还是看过此物再言其他。”
那绢帕不是很大,上面却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字,笔迹各异。最末段的总结概括,笔迹清隽,颇含内劲,显然是王清澜亲手书写。
沈瑾予眼中神色却更是复杂,他有一种感觉,这绢帕上的东西恐怕非同小可。可是,即使是满怀的顾忌,他却不能不看——沈老将军待他的一片深恩,他是断断不能轻负的。
正文 从前秘事今日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6 本章字数:1162
那绢帕上最初的字迹虽潦草却刚劲显然是男子写的。沈瑾予沉下心,认真地看了起来。
“沈将军带兵救驾平乱,与三王周旋五日方才解围入城。入城之日,皇后、太子亲自出城相迎。太子面色惶惶,显是故作镇静。沈将军与皇后交谈许久,随后一同入宫面圣。”
这段话后有人用朱笔小心地做了批注,笔迹清秀,内劲不足,显然是细心女子浏览过后多加揣摩。那朱笔记着“皇驾未亲至,太子面色惶惶,吾恐陛下病重难愈,沈将军入宫恐是受托孤之事。”
那男子笔迹接着写道“沈将军居内廷三日不出。三日后,宫中传陛下驾崩之事,皇长子靖王殿下悲痛之下随皇帝逝。遗诏幼子继位,皇后以太后之尊临朝主事。”
朱笔随后紧接着批示道“靖王虽贤实受忌也,满朝大臣多受其恩,若非帝宠太子甚,此人恐是太子劲敌。靖王心性与帝相似,帝虽独爱太子却每每护之,临终又恐有伤于太子、皇后,痛下决心赐其毒酒,乃借悲痛名。沈将军数日不见其踪,定是困于内廷,吾恐皇后有疑于他。”
接下来的笔迹又与上面的男子不同,端正又带谨慎。“新帝扶棺登位,沈将军立于一侧,面色郁郁却仍是恪尽职守。然太后每每以目视之,总带恼意。七殿下与谢家谢静言立于一侧,面上肃然。”
朱笔下批“沈将军素重靖王,然先皇因私情而赐死靖王,此事沈将军定是有所不满。太后与之嫌隙由此而生,碍于新皇初登内乱不止方才勉强不提。然太后其人犹爱记仇,吾恐沈将军将有不测。”
沈瑾予看到这,面色已经有些变了。他知道,义父的确是十分看重皇长子靖王殿下的,他甚至还多次对自己密语“靖王与先皇最为相似,实在是明君之选。”想来先皇赐死靖王时,义父定然会大加劝阻,只是此举也定会使太后对他心生不满。想到这,沈瑾予只觉得心口微寒,已经不忍再看。
那端正的笔迹却认真地接着记道“七殿下由靖王亲自带大,幼时便有仁慈之名,大臣多赞其有父兄之风。他虽得封晋王却每日登门拜访沈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