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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澜面色微微舒缓,眼底却还是带着一份的质疑:“真的没有什么事了么?”
“这还不算大事?”南行天撇撇嘴,眼里却依旧藏着那不为人知的哀伤。
正文 身在局中不由己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09 本章字数:1301
“好吧,”王清澜无奈叹气,面色却是缓和下来,“我就相信你们这一次。”
南行天笑得眼睛弯弯,语气讨好地接口道:“其实也不是那么危险的啦。你那个弟弟算了又算,要是你真有危险,他也一定会跟来的。他说了,那平江王命格尊贵有九五之望,你虽然身在局中,可是只要你与他时时相伴,定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九五之望,时时相伴?”王清澜喃喃说着,嘴角却有一丝的苦笑,“可是我恐怕今日就要入局了。。。。。。。。”
她话音刚落,厢房的门就被重重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蒙面男子踉跄入内。那男人定定地看着坐在正中的王清澜,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救我。。。。。。。”
“救你?你闯下的祸恐怕不小吧。。。。。。。。”闻不惯血腥味的司马峰伸手拥汗巾捂住口鼻,目光却已经落在了被卫兵团团围住的楼下。
“救我。。。。。。。。”那男人仍旧看着王清澜,似乎没有听见楼下吵闹的人声和急急行来的脚步,语气渐渐坚定起来。
王清澜微微挑眉,声色却是极冷:“我为什么要救你?”
脚步声渐渐接近,那男人眉心微微跳了跳,像是有些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不顾南行天等人的阻拦走近王清澜,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刚从青山下来,我知道'安息'。”
安息。这几乎就是一把刺进王清澜心口最深处的剑,它只要稍稍动一动,她便会疼得几乎无法言语。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几乎在她心间缠绵了许久的字词,王清澜的眼神终于变了。
“你藏到柜子里吧。。。。。。。。”王清澜垂下眼,细眉微微收缩,却是极冷的色泽。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心口的血液却几乎要沸腾到极点,那种热度,几乎是在凌迟她。
男人眉头舒展,似乎是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才快步藏进了包厢里的小柜子里。
门外的脚步声终于停下,低沉悦耳的男声不紧不慢地传进门内:“请问是平江王妃么?我们正在追查刺客,请您允许我们进门搜查。”
“你也知道我是平江王妃么?”王清澜低头去看茶盏上几乎要散尽的热气,语气冷淡地出奇,“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查到我的身上么。”
“请王妃恕在下失礼之罪,在下奉太后懿旨,多有得罪。”门外的男子不卑不亢,却是动作极快地带着属下推开了门。
真是个找上门的**烦!看着门口的列队整齐的御林军,王清澜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面色却是镇静如初。
“你们就这么肯定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王清澜抬头笑了笑,嘴角弧度却是极淡。
那带头的侍卫长低下了头,语气冷硬:“请王妃恕罪,在下职责所在,还请王妃给个方便。”
“要是找不到人呢。。。。。。。。”司马峰低低开口,用汗巾擦了擦自己的指尖,语气淡漠,“你又要如何向王妃殿下交代?”
侍卫长并不回答,只是伸手向后做了个手势:“请王妃恕在下失礼之罪。”
他身后的御林军们纷纷入内,其中一个伸手就要去开那个小柜子。
就在这时。
正文 鸳鸯瓦冷霜华重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09 本章字数:1477
就在这时,轻而缓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温凉低沉地男声从门外传来。
“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是准备做什么?”
寂静的夜里,这低沉的声音就如同划破虚空的剑刃,令人心下一沉。是沈瑾予。
那侍卫长面色微微变了变,眼中神色复杂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许久,他才抬手让侍卫们回来,俯身朝站在门口的沈瑾予行礼道:“御林军总管钟厉拜见王爷。”
沈瑾予早已换了一身衣服,一身的黑衣广袖立在门前,面容几近冷峻。他看了眼安然坐在内室的王清澜,眼神微微舒缓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出声问道:“不知钟大人你是凭着什么来这里怀疑本王的王妃?王妃乃是王家嫡女,又嫁本王为妻,身份尊贵,怎会与什么刺客勾结?难不成,钟大人你在暗示本王我意图谋反?不得不说,钟大人你如此行事,真叫本王我寒心啊。。。。。。。。。”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不紧不慢,却字字重若泰山,字字千钧,说得钟厉面色苍白无言以对。
“既然如此,”钟厉低头咬咬牙,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在沈瑾予冷冷的的近乎凌迟的目光中无奈地开口接着说道,“实在是在下鲁莽,请王妃恕罪。在下这就告辞。。。。。。。。”
他慢慢起身,转身便要离开,还未走出几步便趁着众人不注意伸手扔出一只飞镖,直射柜子。飞镖的刀刃亮的刺眼,沈瑾予眼底却是一片的冷厉。
“钟大人这是在考验我的反应速度么?”伸手接住飞镖,王清澜微微笑了笑,面容就如同微张花瓣的花骨朵,犹带着未尽的颜色,风姿却是极其的绝美。
钟厉面色一片惨白,他垂下眼帘,语声低低地叹道:“是在下失礼,在下明日便入宫向陛下和太后请辞,请王爷王妃息怒。”
“你既然如此说。。。。。。。。。”沈瑾予话声未落,身后便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那个躲在柜子里的黑衣男人不知怎的,竟然从柜子里摔了出来,伏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吐着黑血。
房内的众人目光齐齐一变,那钟厉更是眸光一凛,伸手便要去抓那个男人。
沈瑾予低头看了眼伸手去那茶盏的王清澜,眼中光色变了又变,许久才转头朝钟厉低声问道:“这便是你们要找的刺客?”
“是的。”钟厉伸手去探那男子的脉搏鼻息,沉默许久才沉声道,“王爷,刺客已经服毒自尽了。。。。。。。。。。”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王清澜抿了口茶,终于开口问道。她的声色平静至极,如同在讨论天气一般的沉静。
钟厉面色一整,嘴角竟然还隐约带着一丝的笑意:“王妃恕罪,在下斗胆,请王妃随在下到刑部休息。无论如何,此事至此,与王妃关系匪浅。”
“放肆!”沈瑾予面沉如水,微微拂袖间便让人觉得如岳山巍峨,从容泰然,威严肃穆之感立时弥漫满屋,“你就是这样和王妃说话的么?”
钟厉却像是忽然得了主心骨,不再害怕惶恐。他微微皱眉,语调平静不卑不亢地答道:“请王爷恕罪,在下职责所在。若有所失,待在下将送进王妃刑部,在下便任凭王爷处置。”
“真是忠心啊。。。。。。。。。”王清澜微微挑眉,一双黑眸仿佛幽潭,直直地看着钟厉。许久才轻笑一声,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中站起身来,缓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随你去一趟刑部吧。”
摇曳灯光之下,她悠然而立,一派的从容闲雅,宛如琼枝玉树一般的高洁傲然。
沈瑾予沉默地望着她,眼底光色瞬息万变,似乎在考量着什么,一片的深邃暗色。
正文 凤凰无泪夜泣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10 本章字数:1271
急急地脚步声激起了暗夜里的暗流,静静栖息在琉璃瓦上的夜鸟扑哧着翅膀飞向夜空,风声渐起,隐约可以听见树枝交叉发出的“沙沙”声。
穿着暗色翠绿裙子的报信女子推开没有合紧的木门,隔着重重幕帘朝那卧坐在盛满馥郁香气的内室的两人跪下行礼,随后便轻声禀报起夜间发生的事。
不知为何,那香炉里升起的香气温软似水,宛如情人的手,竟让人心神皆醉。那女子战战兢兢地将事情说完话才眼神迷茫地伏跪在地上等候主人的吩咐。
“真是多事之夜。”谢静言低声抱怨了一句,伸手去剪身侧的烛芯,衬着摇曳的灯光朝萧刖微微笑了笑。眼底光色却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复杂难懂。
萧刖卧在榻上,修长纤细的手上握着一只翠青龙凤酒杯,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他见谢静言朝自己微笑,便也回着笑了笑,朝着那目光越发迷茫地女子叹道:“下去吧。”
那女子怔怔地起身离去,神色间仍是一片的迷茫,引得谢静言一声轻笑。
萧刖抬眼看了看那燃着香料的香炉,伸手将谢静言抱在怀中,低声笑道:“静言的香倒是越来越好了,这醉尘虽是一味的温软,内功稍低的人却是神魂皆迷。”
“还好吧。”谢静言勉强笑笑,方才抬头问道,“阿刖不担心么,发生了这样的事?”
“平江王妃不是寻常女子,无须你我为她操心。”萧刖眉梢眼角都不曾动上一动,只是目光温温地看着怀中的谢静言,眼底一片的深思,“不过太后深夜前往青山这事,的确有些蹊跷。”
谢静言点点头,语气微带讥诮:“姑母数年不上青山,今年连上两次,却次次与平江王妃有关。一次是为她准备新婚贺礼,这次却是引来‘平江王妃的刺客’。真真是有趣。。。。。。。”
“太后的事便由太后自己处理便是。”开口打断谢静言的话,萧刖一口饮尽杯中美酒,一时间只觉得唇齿香甜滑腻,便低头吻了吻谢静言,语声也渐渐低了下去,“平江王的军队还在城外呢,太后要是闹的过火引起平江王的反弹了,正好便宜了我们。”
他从眉心吻下,一路地吻着,终于吻到谢静言的红唇,忍不住微微笑了笑,声音沙哑地说道:“王清澜虽然是平江王妃,却更是王家的清风阁主,平江王若是不想与王家反目便要设法保她。静言,太后这局,真是下的太大了。。。。。。。。。”
谢静言轻轻挣扎了两下,正要说话,门外却有青笛的声音传来。
“小姐,宫里来人,请您入宫。”
一言便冷了室内的万般春情,旖旎全失。萧刖沉沉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静冰凉。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谢太后轻咳着起身,看着伏在榻旁的离帝,面色苍白的问道。
离帝伸手去扶她,却看见她低头重重咳了起来,胸口伤口裂开,血色渐渐蔓延令他面色也苍白起来。离帝挣扎着站起身来,声音却是冷厉:“孙守正,你还不快点滚进来。”
穿着白袍地太医面色惶恐,闻言便小步地爬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探太后的脉搏。
正文 朝真暮伪何人辨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10 本章字数:1189
太医战战兢兢地上前探了一下谢太后的脉,沉吟许久才低着头向离帝劝慰道:“陛下不必担忧,虽然剑是朝着心口刺去,可是中途被推移了一小寸,刺得又不深。太后现在只是失血过多。等微臣开些补血滋养的药,太后只要按时服用,便无大碍。”
“朕知道了,”离帝看了眼谢太后冷冷的面色,眼神也微微变了变,抬眼去看太医时眸光幽冷宛如寒冰,“你下去吧。另外,太后的伤势朕不希望还有第四个人知道。”
太医暗暗抹了把汗,终于稍稍觉得轻松起来。他朝离帝和谢太后行过礼后便转身去写药方了。
大概是失血过多,谢太后的面上显得有些过分的苍白。平日里那令人眩目的华贵姿容不免略微减退了些,反倒显出一种西子捧心的楚楚可怜。她伸手从案上端起一碗温热的药水,小口地抿了一口,语气平淡地问道:“钟厉那边怎么样了?”
那样苦的药,她喝起来就如同和蜜水一般,那一口一口的抿着的样子,是那样的从容不迫。
离帝站在床旁定定地望着她,黑漆漆的眼眸里翻转着各色的深思。许久,他的唇角才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与之前的惶恐担忧截然不同。他自然从容地在床旁坐下,语调轻松:“平江王妃大概已经在去刑部的路上,一切皆如母后所料。不知母后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呢?”
“你这是什么口气?!”谢太后轻声责备了一句,语气里的严厉却是不言而明。大概是语气太重,她又低头重重地咳了几声,抬头时却已经是一派的雍容华贵:“这些事哀家自有分寸,离儿你只要好好做你的皇帝便是。”
“是啊,一直以来,我都是母后您手里的牵线木偶,我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对母后您而言,只要能够得到您想要的,不管牺牲什么您都不会放在心里的。穆叔叔是这样,父皇是这样,我也是这样。。。。。。。。。。”离帝嘲讽似地轻轻笑了一声,随即又将目光落在自己为保护谢太后而受伤的手臂上,语气凉薄而哀伤,“可是,我却是真的把母后您当做是我的母亲,我甚至可以为了您牺牲自己的性命。母后,您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竟然问哀家,哀家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