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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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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进的小院子,幽静些,邻里之间是正经人家的便好。”云香边说,金夫人边不住点头,向云香干脆道:“不用三日,两日我便能办成。”
  “多谢,”云香言明她们在客栈的住处之后,对着金夫人低声道,“夫人,听说您这还买卖京中消息,可否与小女说说呢?”
  “你这姑娘爽快的性子我喜欢,”金夫人笑道,“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不收钱。”反正手上也都是过期消息。
  云香踌躇了一会儿,才问道:“听说那皇长孙回来了?”
  离开牙人金夫人的院子之后,云香摸着狂跳的心口走得飞快,皇长孙回朝了,还是七日前,荒唐!霍知澜那时分明还在村中,更不论说皇长孙是由吕相找回,这怎么可能?!
  云香想起吕其深当着她的面所说的——“霍知澜的命真硬”,言语中杀气腾腾,分明是想要置霍知澜于死地,怎么会寻霍知澜?现在那京中的“霍知澜”定是吕其深找的冒牌货,培养傀儡,是吕其深最拿手的事。
  前世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出?其中又有多少风云变幻,云香不敢去想,吕其深虽不避着她,却也不会向她仔细交待什么,有些事她知道,有些事她不知道,不管如何,最终是霍知澜胜了。
  但今世她重生之后,已有太多变数,谁能担保霍知澜能顺利斗倒吕其深?争权夺位,何等凶险,她还记着春日宴上霍知澜被流箭射伤,险些丧命,便是吕其深的手笔,抑或吕其深寻不得她,派另一个女子嫁予霍知澜,对他下手。
  越想越乱,云香撞进客栈院子,脚下一软,直接摔到在地,她现在才发现她好害怕,好怕霍知澜会死,慢慢起身走进屋中,云娘见她魂不守舍地进屋,身上还沾着泥土,慌忙道:“云香,你怎么了?”
  “娘,”云香轻声道,“长生哥有危险。”
  看着云娘不明所以的脸孔,云香轻声道:“我不想长生哥有事。”
  她脸上已掉下泪来,在云娘眼中还是那娇气爱哭的模样,却抖着嗓子坚定道:“我要去帮他。”
  “傻孩子,他们大户人家族中之事,你能帮上什么忙?”云娘轻柔地抚摸她汗湿的鬓发,“你留在这儿好好过日子,长生心里才高兴呢。”
  云香摇摇头,“可我留在这儿,过不好日子。”
  她会忍不住去想霍知澜是不是在京中又遭受了什么磨难,她能放得下吕氏女的身份,能放得下皇后之位,可她放不下她的长生哥,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作何种选择,他就是她的长生哥,她骗不过自己,当她无忧无虑地在镇上生活时,霍知澜却要在京中不知遭遇多少危险,她过不好这样的日子。
  “你想好了?”云娘看着她的模样,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跟她一样是绵里藏针的倔性子。
  云香点头,“我能帮他。”至少能帮他躲过她所知道的几件祸事。
  柴卫还没从失去长生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就又收到云香也要离开的消息。
  “柴叔,请您照顾好我娘。”
  柴卫苦着脸道:“云香,你会回来吗?带长生一起回来?”
  “我会回来。”云香攥紧了包袱,没有回答柴卫的后半句话,她已向金夫人打听过,进京的商队马上就走,长生哥,等我,我来帮你。


第220章 皇后12
  云香借着金夫人的名义混进入京的商队; 进京的人不少,可像她这样孤身一个女子的还真是独一份,幸而她做饭的手艺超群; 再加上金夫人的面子; 在商队里倒也混得不错,这商队经常往返京城与镇上,云香在商队里也将事情打听得七七八八。
  据她听到的这些消息来猜测,京中定是有个假的“霍知澜”正坐在高位上假扮龙子,前世这一场真假皇太孙; 云香毫无印象; 必是悄无声息地便过了; 其中多少风云诡谲,权势争斗,她光是用想的,便觉心惊肉跳。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霍知澜,吕其深的事儿她知道的不算多; 最要命的那一件儿她刚好知道——私铸钱币; 光这一项; 就够吕氏一族满门抄斩。
  她便是知晓吕其深竟私铸钱币; 才察觉他的野心并非甘当一位权臣,他想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唯我独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坐得尚嫌不够。
  当今圣上年迈,膝下只有一位皇太孙,皇室积弱; 保皇一党中最为坚定的便是霍知澜的外公老太傅,霍知澜若是回京应当会先去寻老太傅。
  商队利字当头,赶路十分紧张,不过十多日便赶到京中,商队领队对云香的手艺赞不绝口,问她何时要回镇上,他可以捎上她。
  “我……”云香踌躇道,“大约一月过后。”
  虽然有了目标,可云香一个普通女子便是想混进太傅府倒夜香都困难,若是霍知澜已回到太傅府,那太傅府定是比往日更加守备森严,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进太傅府便是难上加难。
  怎么才能见到霍知澜,提醒他将来的危险?云香背着包袱站在离太傅府不远处的树下,一墙之隔,望眼欲穿,直接冲上去,怕是被打出来事小,让吕其深察觉到古怪事大。
  吕其深应当还不知道真正的霍知澜已经活着回来。
  现在霍知澜在暗,吕其深在明,她若想帮霍知澜,应当隐在更暗处。
  ……
  “知澜,此事当真?”江往留屏息低声道,这消息让他实在太过震惊,可转念一想,吕其深连命人假冒皇太孙的事都干得出来,做出这事也不稀奇。
  霍知澜沉声道:“八九不离十。”
  私铸钱币,混淆皇室血脉,无论哪一项,都够吕其深的九族被诛个十七八遍,可他就是做了,可见他心中的权势欲望已膨胀得无法自持。
  动作越是大,破绽就越是多,霍知澜已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吕其深私铸钱币的地点,竟然就在京城闹市之中,天子脚下,如此放肆,当诛!
  ……
  “殿下,丞相求见。”内侍恭敬道。
  霍知澜微笑道:“快请。”
  吕其深弓腰入殿,待霍知澜屏退左右之后,立刻直起腰板,冷道:“这皇太孙当得可舒服?”
  “霍知澜”颔首,脸上的笑容让人见了如沐春风,翩翩风度贵气逼人,“都是托丞相的福。”
  “柳生,我能将你推上高位,也能将你拉下,懂吗?”吕其深毫不顾忌地在他面前露出凶狠的獠牙,一个落魄书生,能长得与霍知澜一模一样,这已是他天大的福分,别的,他可消受不起。
  柳生身着皇太孙的金色朝服,却向吕其深一拜到底,臣服道:“柳生对吕相之恩一日都不敢忘怀。”
  吕其深望着他卑微的姿态,畅快地笑了笑,等柳生登基之后,他就是摄政王,掌控住柳生这个傀儡皇帝,等到时机成熟,再请他禅位,这天下便要改姓吕了,吕氏一族的光辉荣耀将在他手中达到极致!
  “你该加快进度,”吕其深沉声道,“皇上体弱年迈,便是在风寒中病逝,也是应当的事。”
  柳生听闻吕其深要谋害君主,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恭顺道:“全听吕相的,只是皇上近日笃信神佛,一直在佛堂修行,等皇上修行完毕,柳生定会办妥吕相交待之事。”
  “小心些。”吕其深叮嘱道,这柳生可是奇货可居,世上仅此一个,若是折损,他的计划又要大大变动。
  吕其深离开之后,柳生才慢慢起身,望着合上的府门,微微一笑,那笑容并不只是温和,还带着一丝嘲弄,转身往书架走去,拧开机关,往地道走去,地道的尽头连着的竟是宫中的佛堂。
  当今圣上霍单正侧躺在榻上闭眼歇息,一听闻地道的动静,立即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神采奕奕,哪有半分病弱模样,“你来了。”
  “知墨拜见皇爷爷。”
  “宫中礼节你不熟悉,免了吧,”霍单起身道,“吕其深又来了?”
  霍知墨笑道:“他等不及了,催着我弑君呢。”
  霍单微微一笑,“那便遂了他的心愿。”
  “你学得如何了?”霍单微咳一声,向霍知墨道,“知澜他不喜多笑,为人也更张狂,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性子。”
  “皇爷爷,嘴上不饶人的那是斗鸡,知澜是吗?”霍知墨皱眉道,脸上的神情与长生像足了八分。
  霍单欣慰地颔首,挥手道:“去吧,我累了。”
  知澜,他一心培养的继承人,从小疼爱到大的孩子,竟就这样折在吕其深之手,实在可恨!让他想到便痛彻心扉,幸而当年太子妃所生的是一对双生子,如若不然,他们霍氏的血脉便要断了!
  当年太子妃所生为双胎,是大凶之兆,按照惯例,两子只能留其一,可那时太子已病逝,让霍单再承受失去一个皇孙的痛苦,他着实是无法承受,只能请了万佛寺的本明大师来替两子相看,想看看事情可有转机。
  本明大师一见两个孩子便脸色大变道:“两子皆为龙,必有一落。”
  一听本明大师之言,霍单心灰意冷,难道真的不能将两子皆留?
  许是见他脸色灰败,本明大师叹了口气,在其中一子的头顶点了一粒朱砂,道:“此子可留宫中,”又指着另一个孩子道,“此子可留庙中。”
  “两子都能活?”霍单满怀希望道。
  本明念了一声佛号,“一切皆看天意。”
  从此,霍知墨便留在本明身边教养,本明带他云游四海,开拓心境,每年与霍单相见一次,霍知墨由本明这样的真佛带大,自然养成八风不动的个性,他天资聪颖心性豁达,从本明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立即跪谢本明,“多谢师傅。”他那留在宫中的哥哥实在也太惨了。
  双生之子一直相安无事的各自生活,霍知澜甚至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双生的弟弟,直到霍知澜出事,半年未归,霍单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实在等不得了,只能让本明传信给霍知墨,让他回宫暂且假扮霍知澜坐镇东宫。
  没想到霍知墨刚一露头,便被吕其深给盯上了。
  “我可以给你做梦也想不到的荣华富贵。”吕其深将他抓了之后,便以财富权势诱惑他假扮霍知澜。
  霍知墨差点当场笑出声,那可真是太巧了,两人一拍即合。
  当霍知澜可真够没劲,霍知墨心中念了一声佛号静心,可还是得习惯,霍家的血脉不能断,朝纲更不能乱,像吕其深这样刚愎自用的人若是当了皇帝,苦的就是黎民百姓。
  ……
  京城闹市之中有几家最为火爆的商家,一为酒楼,一为青楼,一为钱庄,酒色财气,全聚与一地,往往客人是从钱庄取了钱,再去酒楼美餐一顿,最后在青楼歇息,人生快事,美哉美哉。
  其中这钱庄便是吕其深的,谁能想到有人会在钱庄之中私铸钱币?吕其深偏就如此胆大。
  云香拿着包袱进了钱庄,她面黄人痩,衣衫简朴,看上去十分寒酸,钱庄中的伙计立即上前拦道:“这位姑娘,你有何事?”
  “我……”云香捏着手上的包袱,轻声道,“我来找我爹。”
  “你爹是哪位?”那伙计问道。
  云香低着头,怯怯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俩伙计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嘲道:“这可真奇了,你不知道你爹是哪个,你来找什么爹?姑娘,有什么案子请去衙门,这里是钱庄。”
  “我爹他脸色同我一样黄,生得两颗大龅牙,左脚有些跛,头上早生华发,八年前,我与他走散,这八年来我一直在寻他,听说这钱庄中有位掌柜与他神似,可否请那位掌柜出来一见?”云香恳求道。
  两伙计一听大惊,这可不正是黄六吗?!黄六还有个走散的闺女?两人看着云香,越看越觉得她与黄六长得相似,可惜黄六不在,“姑娘,那位掌柜近日出去了,你要等下月再来。”
  他当然不在,黄六是吕其深的心腹之一,可他有个怪毛病,每年十月必不在钱庄之中,有年十月黄六又离开京中,吕其深不满道:“走散八年的姑娘,还能找到?空费年华。”
  云香正是打了这个时间差,打算借着黄六女儿的名义混进钱庄,那俩伙计不准,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口中叫着:“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黄六为人阴狠难缠,在钱庄中极有威信,若这黄脸姑娘真是他的女儿,他们这样怠慢,恐怕没什么好下场,连忙去请了二掌柜来。
  二掌柜董文与黄六是拜把子兄弟,是黄六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黄六是他的救命恩人,在黄六离开钱庄之时便负责照看钱庄。
  他看着趴在地上不住哭泣的云香,有些头疼,黄六平素少言寡语,有个女儿的事,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这姑娘看着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应当也不是什么探子,或许真是黄六的闺女?若是假的,等黄六回来再赶走也不迟,横竖不过一个乡下丫头,最多便是认错。
  “别哭了,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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