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受到谢谨的召唤,混沌意识降临到她的体内,与她融合,从现在起,她就是全新的狂刀谢谨!
融合之后,谢谨的心静了下来,她没有冲动地烧掉谢重山与谢晋元的尸首,而是为他们下山买了两座棺木,将他们安葬在后山,望着谢晋元与谢重山相似的英俊脸庞,谢谨笑了,师兄,你真俊,下辈子也会很俊的。
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替你和师兄报仇,还以他们千倍百倍的痛苦,你安心地带师兄走吧,记得在黄泉路上哄哄师兄,他身上好深的刀伤,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
安葬好两人,摩挲着袖子里的字条,谢谨已有了打算。
传递这张纸条的人,即便不是杀死师兄的凶手,也与师兄的死扯不开关系。
纸,是上好的玉版纸,这种纸洁白如玉,触手莹润,一般人用来抄印诗画居多,用这种纸的人,必定十分爱好风雅,不是一般的鲁莽武者,且纸条上的字飘逸潇洒,暗含霸气,这人是个上位者。
屋里没有生人闯入打斗的痕迹,桌椅上未有箭羽飞刀,这张纸条不是就近扔进来的,而是有人特意送来或者……飞鸽传书。
字条的宽度略宽,一次卷成,未有折痕,也不是普通的信鸽传递,信鸽的腿上绑不了这么长的信筒,是鹰!
这个人极风雅,豢养猎鹰来传递消息,有远超谢晋元的刀法,而且能查清已经退隐江湖的春水剑隐居的小小地方,此人要么是一个像百雨人一样全知全能的顶级高手,要么,他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是谁,为什么要杀谢晋元这样一个刚崭露头角的江湖后辈,又要诛心地向谢重山传递消息,他难道与谢家有仇怨?谢重山为人宽厚,谁会与他结下如此血海深仇?
不管是谁,只要你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等她找出仇人,再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替师傅师兄报仇。
现在,她要立即闭关练刀,在武林中,只有绝对的实力是最好用的工具,无情刀是天生为她而准备的,别人做不到无情无义,而由混沌意识入体的她,可以做到随时抽离自己多余的感情。
谢谨闭关了三月,终于练成了无情刀的十一式,有些绝世武功练成时,天地变色,飞沙走石,而当她练成无情刀时,她只觉得平静如水,内劲暗敛,罡气入身,她自己,已成为了一把刀鞘,将所有的杀气都藏在她的身体里。
出关后,她用后山的竹子做了一个琴盒,把无情刀装在琴盒里,若在以往,无情刀早就躁动不满,而现在,她才是主人。
除去了头上的布巾,换上了谢晋元曾买给她的漂亮衣裙,谢谨望着倒映在水面上的脸庞,好清秀好细致的面容,像江南杏花枝头最嫩的一株,谁能想到,这样秀美可人的姑娘,就是狂刀谢谨。
并州城,正是一年一度最热闹的时候——花灯节。
虽然是白天,还未有火树银花之态,已有许多民众和游人在采购晚上的花灯。
“老伯,这个花灯多少钱?”一个清脆幼嫩的声音传来,卖花灯的老板抬头一看,是个小姑娘,穿着杏黄色的衣裙,精致秀丽,像哪家的大小姐。
老伯好心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玩,你的婢女呢?”
谢谨微微一笑,“她去给我买糖吃了,老伯,你的花灯多少钱,你还没告诉我呢?”
“送给你了,”老伯摘下花灯,笑呵呵地道:“听你的口音是外乡人吧,晚上在花灯节玩要小心钱袋。”
“多谢老伯。”谢谨收下了花灯,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真是一个好时候啊。
玉宇屋正是并州城最大的造纸商铺,在宗朝,要造纸都得经过官府的报备,拿到批文才可开张,而玉宇屋以制造精美的玉版纸闻名遐迩。
花灯节的夜晚,玉宇屋的老板赵昌易正在卧房里更换衣物,突然房里的烛火全部熄灭,他紧张地抓紧手中的外衣,“谁?”
一盏幽幽的花灯出现在屋内,提着花灯的是一个身量不高的小姑娘,下半张脸被手中的花灯照得很清楚,她嘴角分明笑意盈盈,却让赵昌易不寒而栗。
“赵老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小姑娘提起花灯转动,花灯上嫦娥奔月的图案变得生动起来,“你的玉版纸很漂亮,做起来也很难,想必产量很少吧?”
“是、是,”赵昌易结结巴巴地说,“每月只生产三盒。”
“那这三盒你不会卖给普通人吧?”
“不、不错,有一盒给英雄庄,一盒给三水堂,另一盒……”赵昌易犹豫地不肯说了。
谢谨慢慢将花灯凑近自己的脸庞,“赵老板,你看清楚我的样子了吗?”
“看、看清楚了。”赵昌易咽了口口水,好精致的姑娘。
“赵老板,我既然不避讳你知道我的样貌,你该知道我也不在乎你的死活了吧?”谢谨将身上内敛的罡气外放,一点一点地向赵昌易施压,“赵老板,我想知道第三个买主,用你的命来换这个消息,你说好不好?”
赵昌易被雄厚的罡气震得五脏六腑疼痛不已,他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是锦衣卫。”
谢谨收回罡气,将手中的花灯放下,“赵老板,打扰了,小小花灯聊表心意。”
等谢谨离开后,赵昌易才发现他已浑身湿透。
好可怕的小姑娘。
谢谨离开赵宅,几步移动之间,已到了并州城外,又是英雄庄,林蕴宽自己善用暗器,却也并非一流高手,他手下会有什么高手刀客吗?或者以他在江湖中的人缘,要找一个拿得出手的刀客也不是什么难事;三水堂里是一群舞文弄墨的酸臭书生,可也说不准其中卧虎藏龙;还有锦衣卫,她的仇会与朝廷有关吗?
既然玉版纸只流向这三个地方,那么不管这几个地方是什么龙潭虎穴,她都要去闯一闯!
作者有话要说:不怕刀客武功高,就怕刀客有文化
绝世武功+心机加成+美貌加成
不是我说,在座的各位都得死
第37章 刀客3
三水堂地处三湖交汇之处的岛屿上; 岛上空气湿润,气候宜人,土壤肥沃; 正是一片黄金之地。
一个舞文弄墨谈论诗词的地方能建在这种黄金之地; 背后定有人支撑,只是三水堂的主人十分神秘,无论是江湖还是朝中,没有对此人的身份传出过半分消息。
如果是三水堂的主人,的确有能力办到那些事; 但他是谁; 会与谢家有仇怨吗?
谢谨背着琴盒站在三水堂的入口张望; 三水堂每天只接待一百人,男女老幼不限,想要进去都要通过守门人的考验。
午时开放,现在巳时,入口已经人满为患; 排起了长队。
许多文人墨客都早早守候在此; 期望能在三水堂今日的宴会中崭露头角; 一飞冲天。
谢谨没有蒙面; 娇小精致的姑娘背着一个巨大的琴盒,看上去十分显眼,许多人都在暗地里打量她。
来三水堂的女子不少,有许多是青楼歌姬,希望能博个才女名声; 抬高身价,还有一些闺阁少女,大多戴着兜帽和跟着奴仆,或者干脆作男装打扮。
像谢谨这样年龄这样小,尚无艳色,不像是青楼女子,看着像闺阁小姐,却独独一人俏丽地站着,实在是引人注目极了。
有人就凑了上来,“小姑娘,你也想进三水堂?”
谢谨微微一偏头,看到来人的脸时,她的心不禁狠狠一抽。
竟然是他。
前世她走火入魔时,曾受人照顾,那人将她当成修炼邪功的老妪,一口一个婆婆,得知她要报仇,便花言巧语地诱哄她去找百雨人报仇,害她含恨死在百雨人手中,未能报得大仇。
有混沌意识入体的谢谨五感空前敏锐,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此人身上竟隐有龙气,很淡但势头很猛,此人日后定能借势一飞冲天。
她想的不错,这人名叫季风,是这个世界受天地灵气钟爱的天之骄子,他出生草根,却心思灵活,头脑聪明,加上他根骨不错,运气逆天,一路有贵人相助,最后他成为了这个武者世界的王者至尊,享至高权利,拥天下国色。
而谢谨,不过是他成王路上借的一次小小的势,用来对付百雨人这个命中的克星,谢谨的失败季风根本没放在心上,谢谨不过是他投石问路测测百雨人深浅的一步,他后面还是设计除掉了百雨人这个劲敌。
季风被眼前这个小姑娘古井一般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他相貌十分英俊,身材高大,武功不俗,再加上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引得许多女子都对他青睐有加,他最喜欢撩拨女子,如今他的红颜知己已遍布五湖四海了。
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但她样貌秀丽,神情冷淡,打扮得又古怪,实在很挑起他的兴趣,让他忍不住上前搭讪一番,只是她的眼神如此空洞,像一个看破红尘的老人般,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道:“姑娘,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净的东西?”
你脸上最不净的东西就是你这双招子,心术不正,让人讨厌。
“你哪里都脏,”谢谨冷道,“滚远点。”
上辈子是她头脑蠢笨,技不如人,当了他的棋子,她认栽,只要他别再来招惹她,她无意与他纠缠,她活着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替师傅师兄报仇。
从未在姑娘手下失过手的季风怎么会因为谢谨的冷淡就收手,他觉得更有意思了,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说:“姑娘,三水堂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倒不如跟着我,说不定我能带你进去呢。”
谢谨不想在此地暴露身份,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想死就马上滚。”
“人们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季风仍旧笑容满面地说道,“我看死在姑娘这种小花骨朵儿手里,也是一桩美事。”
“很好,希望你死在我手上的时候也能笑得如此开心。”谢谨留下一句话,就再也不肯开口了,不管季风怎么在她周围调笑卖蠢,谢谨只当他是临终遗言。
季风说了半天都不见谢谨理他,他却热情更加高涨起来,高岭之花,他喜欢,越是难搞的,最后臣服的时候就越是甜美。
轮到季风的时候,他轻松地通过了考验,却不进去,站在门口冲排在后面的谢谨挤眉弄眼,向她做了个口型,“求我。”
竖子敢尔!
谢谨决定杀他的时候,要慢慢地好好折磨他,让他看看到底是谁会求饶。
守门人看了谢谨一眼,见她背着巨大的琴盒,他疑惑道:“姑娘是乐师?”
“不错。”谢谨面不改色地撒谎。
“那就请姑娘抚琴一曲吧。”
谢谨浑身一僵,抚琴?她哪来的琴?左手慢慢摸向背上的琴盒,她脸色未变,心里已是无奈万分,莫非今天就要在此大开杀戒?
靠在门口的季风叫道,“且慢。”
守门人与谢谨一齐看向他。
通过考验的都是三水堂的贵客,守门人并未对季风的打断而生气,有礼地询问道:“这位客人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季风一如既往地笑嘻嘻,“只不过我听说三水堂的考验很刁钻,这姑娘摆明了是琴师,你却专考她擅长的,莫非你与她相熟,有意放水?”
守门人愕然道:“在下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
“那就考些与琴啊乐啊无关的,否则你便是徇私,我要好好地进去问问你这个守门人是怎么当的。”
“客人莫怪,”守门人冷汗淋漓地说道,“是在下考虑不周。”
“那就请这位姑娘以春日为题作诗一首吧。”
谢谨不动声色地收回摸琴盒的左手,她吟了一首师傅曾做过的春日诗,也顺利通过了考验。
等到谢谨进门,经过季风身边时,他长腿一伸,背着手灵巧地跳到她身边,轻轻地说:“你背的不是琴吧?”
谢谨脚步不停,只当作未听见。
“你手上长得根本不是琴茧,是习武练出来的茧吧,是剑?还是……”季风倒着走路却脚步不乱,含笑看着谢谨背上的琴盒,“刀?”
谢谨停住脚步,季风也跟着停了,后面又有人通过考验,正在欢呼着赶来。
“我不想欠你的情,你的命保住了,只要你别再烦我,我不杀你。”谢谨说。
季风嘿嘿一笑,“不想欠我的情,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叫我不烦你,我实在做不到啊。”
真是不知死活,想留他一命非要找死,“我的名字叫谢谨。”你最好记住了,这是你用命换来的。
“我叫季风!”季风高兴地招呼道,“谢谨,咱们一起进去吧!”
谢谨不理他,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理会的,径直往前走进三水堂。
进到三水堂之后,谢谨才发现这与她想的舞文弄墨充满酸臭味的地方完全不同,这地方更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