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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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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那条被管宁打断的腿便瘸了。
  “没有。”戈达尔不在意地挥手,在一品楼过得是神仙一样的日子,管它瘸不瘸呢。
  “哦。”百雨人干巴巴地回了,蹲在一旁,一副“我想说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戈达尔也是个满脑子除了坏水什么都没有的人,同百雨人一样在某些方面迟钝的很,他看百雨人不说话了,又开始摆弄自己的蛊虫。
  “戈达尔,你觉得谢谨无情吗?”百雨人又问道。
  谢谨?戈达尔一听这个名字,就回想起三年前从明庄出来的恐惧,他被关了三天,那倒还好,每天想着阿日斯兰在外面折磨管宁,嚼吧嚼吧自己养的蛊虫,过得倒是挺惬意。
  只不过百雨人一把他拉出来,他看到明庄一地死状恐怖的尸体就毛骨悚然,米尼额济啊(我的妈哟),谁下这么狠的手,全是一刀把人劈成两半的刀伤,阿日斯兰不用刀啊,那就是那个自称狂刀的小姑娘了!
  “无情!”简直太无情了!从那之后狠毒排行榜中,他都只能排第三了!
  百雨人一巴掌把他桌上的瓷盆拍成粉末,里面的蛊虫也无一幸免,“你收拾收拾赶紧滚回塞外吧,一个瘸子在一品楼浪费粮食。”
  戈达尔痛哭流涕,他不走!他不要回塞外!不要被两个魔王徒弟折磨!
  百雨人想来想去,没人能同他说话了,只能抓住一个手下问道:“谢谨呢?”
  “谢姑娘去地牢了。”手下吓得快要晕厥,听说楼主吹口气就能杀人,被楼主抓过了,会不会暴毙啊!
  地牢,除了出口有人把守之外,其余侍卫极少,一品楼的地牢没人敢闯,平素也极少有人来。
  只一人每月都来,守卫互相对视一眼,要来了,谢姑娘。
  一品楼中与楼主比肩的存在,刀法比容貌更出色,实在是让人想不通为什么会在一品楼待着。
  “谢姑娘。”两个守卫急忙行礼。
  谢谨点头,径直下了地牢。
  守卫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她,这样美的姑娘,实在是与阴森的地牢不搭。
  地牢里看守着众多恶人,均是一品楼替他们的雇主抓回来的,有的雇主不想让仇人轻易死去,所以委托一品楼收监折磨。
  谢谨一路走到地牢的最深处。
  肮脏的地牢里,一个瘦可见骨的身影躺在地上颤抖不已。
  谢谨慢慢蹲下,轻声唤道:“明渊,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明渊环抱着自己,背对着她。
  “谢家家谱中已将你除名了,”谢谨温柔地说着残忍的话,“原先你诈死,谢家一直摆着你的灵位,我师傅死了,灵位也摆在谢家的祠堂,而你本来与他摆在一块儿,可如今你已被谢家除名了,等你真的死了,也只能做个没名没姓的孤魂野鬼。”
  明渊牙齿打颤,鲜血从他的嘴角涌出,他体内的不知是什么邪门的内功,让他日夜受寒气折磨,连合上眼睛也做不到,他已三年未睡着过,连在梦中见一见谢重山也做不到,偏死也死不了。
  “谢谨,你杀了我吧。”
  “我说了要你长命百岁,你放心,即便我死了,也要你活着,活得越久越好。”
  活着才能长长久久地受折磨。
  谢谨出来时,见百雨人在月光下正背着手站着,门口两个守卫吓得面如土色,真搞不懂,为何楼中人人都这样怕他?
  她上前一拍他的肩膀,“你在等我?”把旁边的两个守卫吓得几乎站不住,她居然敢拍楼主!
  百雨人回头,本想也拍拍她的头,可三年以来,她已长得太高,不像以前他一伸手就能自然地拍她的头。
  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
  两人上屋顶说话。
  百雨人掏出一个油纸包,“给你。”
  谢谨失笑,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是她没吃过的点心,百雨人催道:“快吃。”
  哭笑不得往嘴里塞点心,意外地香甜可口,奶味很浓,很好吃。
  “好吃。”她笑道。
  百雨人低头,又是一副“我想说些什么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可谢谨不是戈达尔那样的傻子,她一眼看出来百雨人有心事,心中暗暗称奇,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心事,作为朋友,她尽职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百雨人抹了把脸,已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月光下那张雪白的脸孔几乎要反光,青色的筋落红色的血丝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谢谨对这张脸已经很习惯了,看久了还觉得挺好看的,她毫无心理压力地继续吃点心,“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慎重?”
  “谢谨,你无情吗?”百雨人严肃地说道。
  “噗,”谢谨差点把点心喷出来,好不容易才把点心咽下去,见百雨人还是严肃地盯着他,只能正色问道:“为何这样问我?”
  “刀谱我研究了许久,若非绝情,绝不可能练成。”
  原来是这样,这个刀客爱好者跑去研究无情刀谱了,的确,非绝情绝义之人是不可能练成无情刀的,但她不是人呀,她是由结合了原主记忆性情的混沌意识,哪是常理能解释的。
  “无情刀练成之后便可随心所欲,”谢谨挑着合理的方式说明,“所以我现在也算不得无情。”
  百雨人道:“那你喜欢我吗?”
  谢谨瞪大眼睛,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考虑到百雨人在某方面的天真单纯,她小心翼翼地说:“我喜欢你呀,我们不是说做一辈子的朋友。”
  百雨人黑了脸,转头跳下屋顶跑了,留谢谨一个人在夜色中凌乱,这个怪人,难道情窦初开了?
  情窦初开的百雨人十分别扭,除了瘸子戈达尔之外又没人可以倾诉,可戈达尔在谈情说爱方面的理解力远没有在阴谋诡计上强,对着他说是对牛弹琴,于是百雨人天天在地牢里抓着痛不欲生的明渊叨叨。
  “我已知道我喜欢她了,可她好像不懂什么叫喜欢,是不是她年纪太小了?”
  “你喜欢谢重山,为什么要写信跟他说他儿子死了呢,你太坏了,你这样不叫喜欢。”
  “我喜欢她,我就对她很好。”
  “不过谢重山只喜欢他妻子。”
  “他妻子是不是你抓走的?你别不承认,我都查到了。”
  “你本想杀了她,却发现她已有了身孕,去母留子,故意折磨那个孩子,见他长得与谢重山几分相似,后来才留下他吧。”
  “你这样做,留下了什么?英雄庄也没了。”
  “我不能告诉谢谨,她若知道管宁是她师傅的骨肉,定会自责的,不过错不在她,都在你。”
  “要是谢谨不喜欢我,那我就算了。”
  “我不像你,像你这样死了也见不到谢重山。”
  “我小时候身子也不好,你放心,我那点内力至少能保你十年。”
  “疼是挺疼的,疼着疼着就习惯了,等你疼习惯了,我再替你把内力抽出来重新打进去,到时候你就会更疼了。”
  听着百雨人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明渊仍是一副无甚反应的样子,只有在听到管宁的名字时,颤抖的背脊透露出几分心绪。
  拍拍袍子上的灰,百雨人满足了倾诉欲,一身轻松地离开了。
  百雨人在这方面的思想觉醒得晚,但他毕竟十分聪慧,所以非常快地就领悟了精髓,直接从情窦初开单方面跨入了热恋,然后又迅速地单方面进入了失恋。
  毕竟谢谨只把他当朋友。
  而且像他长得这样古怪,不喜欢他也实属当然,毕竟她长得那样美。
  于是,一品楼的属下们就整天看着低气压但仍然无所事事的楼主这里踢翻一盆花,那里拍倒一棵树。
  孔一冒着被谢谨揍的危险,在院子里求她,“谢姑娘,求你收了楼主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他把一品楼拆了。”拆了一品楼之后,拆无可拆,就轮到拆他们的骨头了!
  谢谨看着他们诚惶诚恐的样子真是不能理解,百雨人是有些怪,有时很深沉,有时又像个孩子,可他脾气不坏啊,怎么都把他当魔头似的。
  其实谢谨也想找百雨人,可百雨人很自觉地已开始躲她了。
  蹲在树上看着谢谨与孔一说话,百雨人心里酸酸的,苦苦的,又想去折腾明渊了。
  谢谨抬头叫道:“百雨人,你下来!”这三年来,她的功夫长进了不少,有时百雨人不刻意隐藏的话,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听了她的话,孔一立刻闪人,倒是百雨人磨磨蹭蹭了好久才从树上跃下。
  “找我什么事?”百雨人表面看着很镇定,其实内心非常忸怩,总觉得看到谢谨有些不好意思。
  谢谨看他像个孩子似的,叹了口气,“百雨人,你真的喜欢我吗?”
  百雨人不说话,若是他现在脸上没有易容,恐怕那张雪白的脸已变得通红了,双手背在后面紧握着角力。
  “你过来。”谢谨招他,百雨人微微往前挪动了一小步。
  看他扭捏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似的,谢谨失笑,“你若过来让我拍一下你的头,我便认真考虑你的想法。”
  百雨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谨,什么!这么简单吗?
  马上弯下过分高大的身子,凑到谢谨的手边,来,拍我。
  这次,先离开的是百雨人,他的身体已残破到银针大法也救不了,弥留之际,那张雪白的脸上平静如水,“夫人,我骗了你。”
  “什么?”谢谨轻轻握住他的手,爱怜地看着他。
  “其实,我的头发也是白的,我怕你嫌我看起来老,没告诉过你。”百雨人腼腆地笑了一下,一如谢谨心目中那个单纯的天下第一人。
  你呀,我都知道的,谢谨笑着拍拍他的头,俯身靠在他的脸边,此生能报仇雪恨,得偿所愿,还有幸与你共白头。
  真好。
  混沌抽离谢谨身体时,沾上了极重的杀气,让它几乎凝不成团了,不行,它要找一个极贵之人来压住吸收到的杀气,否则,杀气太重,堕入炼狱,难以重返人间,它还没有自己的身体呢,只能借用别人的身体来体验人间,还得受到原主性情记忆的约束,这样没意思,它要快快吸收够足够的生气,凝聚自己的肉身。



第50章 天子1
  炮灰中大多是命格缺陷之人; 难有极贵之命,不过这个魏清的命倒确实贵重到了极点,就是有点短。
  说实话; 混沌意识对魏清这个炮灰实在太无语了。
  它遇到过许多经历凄惨; 无辜可怜的炮灰,在天命之子或天命之女的光环下,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只能获得一个悲惨的结局。
  可魏清完全是自己把自己给炮灰了!
  她是活活被自己给作死的。
  魏氏王朝,绵延百年; 繁荣昌盛; 可是皇帝专情; 子嗣艰难,三代单传,一直传到魏清这儿,好了,完犊子了; 她是个女子; 被哭哭啼啼再无法生育的皇后硬着头皮扮成男子。
  皇后把她推上太子之位后; 就安心地撒手人寰了; 给她留下几个年迈的老嬷嬷帮她一同隐瞒女子的身份,她没法子,只好整天战战兢兢地装男人。
  母后啊母后,您走得倒是干净痛快,让女儿……啊不; 让儿臣我可如何是好啊!
  幸而她的父皇眼神大约也不是很好使,十几年来,愣是没看出来他唯一的皇儿其实是女儿身,临终之际还拉着她的手,要她好好延续魏氏王朝,把皇位交给了自己的太子,安心地去找自己的皇后了。
  父皇啊父皇,你为什么这么痴情,这十几年都不给我搞出个皇弟啊!
  登基大典前夜,魏清生无可恋地躺在龙床上,两眼放空,摸着两腿间那个软趴趴的假物件儿,愁得都快哭了,这马上就要登基了,马上就要做皇帝了,做了皇帝,最大的义务是什么?
  播种!生孩子!
  可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她当太子的时候,朝中有好几位重臣跟她关系很好,没事就关心她,拉着她对她嘘寒问暖,唠家常,关心的不是她的学业,也不是她的政绩,就关心她什么时候能整出个小皇孙。
  魏清真的很想说:孤、有心无力!
  现在真的要坐上皇位了,她已经能预想到以后的日子了。
  到时候她一上朝,几位重臣拿着折子,一排排整齐地在地上哐哐磕头,“臣有本奏,敢问皇上什么时候让后宫的几位娘娘肚皮能圆起来?”
  朕给她们多吃点,让她们肚皮圆起来算不算?
  魏清越想越焦虑,一焦虑她就特别想吃东西,身为准皇帝,她半夜叫一大桌宴席也是很合理的,但谁让她平常为了掩饰女子的身份,都低调惯了,于是也不麻烦那些宫女内侍了,自己一个人爬起来找点心吃。
  母后留的几个人老死了之后,因她怕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所以晚上就寝之后,从来都是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不让人伺候,夜里什么事都自给自足,皇帝当得像她这样孤僻的,真不多。
  吃着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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