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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敏脸红,低下头接着喝甜汤。
等宫人们撤了膳之后,魏清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哎,吃饭真快乐,怪不得原主会噎死。“燕归,走。”
傅斯敏起身,“要去传召他吗?”
“传召什么,”魏清挥了挥手,“走,去御花园消消食。”
葛正阳在殿外站得摇摇欲坠,头晕目眩,终于等到殿门开了,慌忙跪下磕头行礼,皇上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了。
这、这、这……葛正阳如遭雷击,两眼一黑,倒在殿外。
一直偷偷观察他的傅斯敏俯下身,轻轻在魏清耳边说道:“他晕了。”
魏清微微挪开,瞪着傅斯敏道:“别老在朕耳边说话。”
傅斯敏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装,给朕接着装。
“晕了就让他睡会儿,说不定跟他儿子一样,一会儿自己就醒了呢。”魏清懒懒地说道,她还是按照原计划,逛花园,逗鸟。
这傻鹦鹉不知在哪新学的词,昂着脖子叫着,“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傅斯敏见这鸟如此逗趣,不由上前,随手采了一支花来逗它,这鹦鹉也十分配合,随着傅斯敏的动作上下蹦跳,活力十足。
魏清凉凉地看了扑腾的一人一鸟一眼,等着,朕迟早先砍了你的脑袋,再把这只蠢鸟的毛拔光做成烤小鸟与你作伴。
傅斯敏看上去与这鹦鹉俱是一样的迟钝,冲魏清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嘉彦,这鸟真伶俐,怪不得你喜欢。”
魏清笑眯眯地说:“你也喜欢就好。”
等到两人散步回去时,葛伯方果然已醒了,正颤颤巍巍地跪在殿外。
“葛大人,”魏清居高临下地说,“你可比你那宝贝儿子强健地多,你那儿子晕了之后,可过了几个时辰才醒。”
葛伯方汗如雨下,“皇上恕罪,都怪臣教子无方。”
魏清冷笑一声,“我看你儿子同你像的很。”
说完,一甩衣袖,复又入殿了。
跟在魏清身后的傅斯敏提起刀,用刀鞘拍了拍葛伯方的背脊,“葛大人,跪在金殿外,还如此佝偻,这是藐视圣恩啊。”
葛伯方艰难地挺直了背脊,他多年前也是武将出生,只是在京中任职久了,养尊处优,早已生疏了锻炼,此刻也只能强撑。
魏清站在殿中看着傅斯敏走来,傅斯敏脸上仍是挂着一惯有些天真的笑容,但怎么魏清越看越觉得他背后有黑影呢。
“你老实说,你急着让朕传召他,是不是想让朕早些收拾他。”
傅斯敏只摇头道,“是怕嘉彦你等会儿见到他凄惨的样子,会一时心软。”
魏清瞪他:“朕在你眼中就是如此妇人之仁?”哼,朕砍你的脑袋,眼睛都不带眨的。
到了魏清与傅斯敏用完晚膳之后,葛伯方终于被传召。
在这期间,他已晕过去无数次,又无数次被宫中禁卫唤醒,复又跪下,一整天,他犹如惊弓之鸟,惶惶然颤抖,等到殿中,这种恐惧放大到了顶点。
“罪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日未饮水未进食,葛伯方声音沙哑了不少。
魏清敲敲手上的折子,“葛大人何罪之有啊?”
“罪臣教子无方,让他在宫中闯下祸事,还请皇上看在逆子年幼的份上,给逆子一个改过的机会。”葛伯方五体投地,诚挚卑微到了极点。
魏清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折子掷到葛伯方面前,“给朕好好看看你们父子俩都干了什么好事!”
葛伯方颤抖着伸出手,将地上的折子捡入怀中,但他的手实在抖得厉害,薄薄的折子几次伸手都打不开。
“傅卿,去替他展开。”魏清不耐烦地吩咐道。
“是。”傅斯敏拱手,大步走下殿,将葛伯方手里的折子展开摊在地上,“葛大人,你若老眼昏花看不清字了,傅某也可以代劳。”
“不、不必了。”葛伯方睁大眼睛看向折子,上面一桩一件皆是触目惊心。
结党营私、私养家兵、欺压百姓、中饱私囊、藐视皇家……
任意一项罪名坐实就够他砍十次八次头了,“皇上明鉴,臣冤枉啊,臣冤枉。”葛伯方来不及看完,先开始喊冤了,他原以为今日来是自己的儿子犯了什么错,这怎么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魏清手动了动,福安弯腰从袖子拿出一沓银票,恭恭敬敬地献上,魏清拿着这一沓银票,笑道:“葛大人,你出手可真够大方的,给朕身边的宫人,一出手就是一千两,你一年的俸禄也才一万两,前几日,你的好儿子在品花楼花了九千两,这一下子就把一年的俸禄全花完了,剩下的大半年,你这府中该如何开支?”
葛伯方一见福安拿出那沓银票,已惊诧不已,等魏清说在到品花楼时,已两膝发软,只是口中仍念道:“皇上,臣有罪,臣是私收贿赂,可臣并未做折子上其他那些大逆不道之事。”
“葛大人的嘴比你儿子的骨头还硬。”魏清将银票交给福安,一步一步走下殿来,身边的傅斯敏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葛大人,朕在宫中尚且不知,原来京中的禁卫都是你葛太尉养的家犬,那一个个世家选上来的好儿郎,就是用来替你儿子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葛太尉,你好威风啊。”
葛伯方听得冷汗淋漓,仍坚持道:“臣、臣未曾如此,皇上,臣冤枉啊。”
魏清一脚踹上葛伯方的肩膀,“太尉大人,你今晨不是还要让你手下的禁卫,将朕与傅卿绑到你那宝贝儿子面前,好好让他出气吗?哦,还要划花朕的脸。”
葛伯方瞪大了眼睛看着新皇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孔,想到那几名禁卫所说的。
“一名美若天仙的男子。”
“另一名高个男子武艺高强、以一敌十。”
葛伯方颓然倒地。
魏清很好心地将父子两人关在隔壁,让他们可以互相责怪埋怨,牢狱生活不至于那么无聊。
“嘉彦,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傅斯敏在一旁替魏清磨墨。
魏清提笔吸饱了浓墨,庄重地在纸上替那大乌龟点上眼睛,手上不停,嘴上说道:“抄家,流放三千里。”
傅斯敏疑道:“为何不处斩?”
魏清将乌龟的两个眼睛都点好,左看右看少了点什么,抬头看看穿着深色朝服的傅斯敏,恍然大悟,提起朱笔,替龟壳上色,边仔细地涂色,边回道:“就这么死了,岂不太便宜他们了,让那两人好好吃些苦头才是。”
说完,将朱笔一搁,提起画纸,吹了两下,这玉版纸吸水性很强,这样随意吹了两下,上面的墨水已干了,魏清将它递给傅斯敏,“喏,朕今日的墨宝,送给你了。”
“多谢皇上。”傅斯敏灿烂笑道。
魏清也笑得很开心。
只不过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殿中几位重臣如她前世所想,上早朝时,一排排跪在地上拿着折子哐哐磕头。
问题只有一个,皇上,您说了选秀,到底什么时候选?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逗鸟任务完成(1/1)画乌龟任务完成(1/1)
我们傅大人切开是黑的哟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除了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其他人可是手黑滴很
魏清:胡说,他对朕下手也黑的很……
傅斯敏:臣今晚必徐徐图之
魏清:滚,再爬龙床,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第60章 天子11
魏清在龙椅上僵住; 被一群大臣花式狂轰滥炸了小半个时辰,她以“还没准备好”、“从长计议”、“先谈国事”等理由搪塞。
然而宗朝的大臣在抓皇帝生育这方面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朕还没准备好。”
“皇上已年近弱冠,正当立后之时; 皇上为太子时; 府中便久旷,如今登基为皇,朝中内外上下一心,皆为皇上选秀而劳心劳力,全力准备; 何言还没准备好呢?”
第一回 合; 魏清败。
“此事从长计议。”
“先皇十六娶妻; 像皇上那么大时,皇上您都已两岁了,正是好时候,为何从长计议?”
第二回 合,魏清败。
“朝堂之上先谈国事; 勿问家事。”
“皇上的子嗣乃是宗朝第一大事; 与众多国事中是重中之重啊。”
魏清完败; 只能使用终极招数——朕是皇帝朕任性; 一瞪眼睛,“朕累了,退朝!”
气咻咻地走在下朝的路上,一路踹树拔草,魏清很生气; 都把朕当成播种的公猪,可朕是母的啊!呸呸呸,朕才不是母猪。
傅斯敏见他心情不佳,心中也蒙上一层阴霾。
那日在品花楼,挽歌那几句意有所指的话让他十分在意,在与魏清回到宫中之后,他趁魏清入睡后,偷偷拿了令牌溜出宫中,复又回到品花楼。
一路摸到挽歌的房中。
挽歌手上受了伤,上了药仍疼痛不已,深夜之时,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等她又烦躁地翻过身来时,床前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刚张口欲喊,那人极快地出手在她脖颈处点了一下,她便说不出话来了。
惊恐地看着黑影中的来人,挽歌连连后退,缩至床边。
劫色?她本就卖色,何苦来劫?劫财?她身无长物,去劫那石娘才是正理。
“我想问你一些事,若你能好好回答,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过平凡的日子。”
这人一说话,挽歌就听出来了,是那个打伤她手腕的高个子!
傅斯敏从夜色中走向窗边,月光下,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还有手中的刀。
挽歌眼中流露出恐惧,又透出一丝渴望,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傅斯敏解开了她的哑穴,挽歌摸摸喉咙,试探地出声问道:“公子真能带我离开这儿?”
傅斯敏沉默点头。
不知怎么,这个高大的男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自然地就让人信服,挽歌放松了身子,说道:“公子想问什么?”
傅斯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今天与我一同来的那位公子,他怎么回事?”
在青楼中能稳坐头牌多年,挽歌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一绝,很容易便听出他语气中的艰涩沉郁,斟酌着说道:“那位公子似乎是我对不喜。”
“说具体,”傅斯敏大拇指轻轻划过刀柄,长刀露出了锋利的一截,“别揣测我的心思,你很聪明,但我不是你需要耍小聪明的对象。”
挽歌被他身上流露出的气势一震,先前在楼中,他如同那位美公子的影子,现在在她床前,却气势逼人,让人不敢不照他的吩咐去做。
“我、我去摸那公子的物事,想与他玩闹,他、他便气恼了。”
傅斯敏抽出长刀,锋利的刀锋在月光下闪动着银色的光芒,“挽歌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我想听什么,像你这样聪明的姑娘不应该不懂。”
傅斯敏缓步走在深夜无人的京都,脑海中回想着挽歌所说的那些话。
“那公子若不是不能人道,就是对女子压根没反应。”
苦涩的笑容浮向脸庞,嘉彦,你到底是哪一种呢?无论是哪一种,宗朝恐怕都将断子绝孙了。
挽歌是不能留在京中了,他兑现了诺言,派人将她远远地送出城,一直送到离京都千里之外的江南,给了她足够的银子,让她在江南过平凡的日子,当然还是让人暗中看守着她。
如果她胡言乱语,便就地格杀。
傅斯敏看向魏清扭来扭去不高兴的背影,快步跟上,轻快地提议道:“嘉彦,不若去骑马散散心吧。”
魏清回头瞪他一眼,“还嫌朕上次摔的不够。”反贼就是反贼,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傅斯敏摸摸脑袋,“那不若去珍宝阁逛逛?”
魏清停下脚步,往傅斯敏小腿上踹了一脚,笑道:“你这人,拿朕的东西来哄朕?”
可你还是笑了,傅斯敏暗想,脸上露出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笑容,让魏清看了直摇头,这么傻,到底是怎么登上皇位的,难道是捡来的?魏清又踢他一下,“走,朕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去的还是御花园,傅斯敏以为魏清又要去逗那只鹦鹉,却见魏清一路穿过繁花锦簇,带他来到一方幽静的小池边,毫不顾忌地撩开龙袍,蹲下身子,冲他招手,“燕归,快来看。”
傅斯敏也一样蹲下身子,君臣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倒映在清澈见底的池中。
魏清瞪大了眼睛,从荷叶水草中找那“好东西”,她仔细地对着水面找着,傅斯敏也盯着水面,看着水面上那张动人心魄的脸孔,写满了天真与好奇。
突然那张面孔笑了,他脸上流露出的笑意足以让任何人为他感到高兴,魏清指着水面边角的一个地方,压低了声音道:“快看那,那个红色的。”
傅斯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水下正趴着一只乌龟,奇特的是,它背上却是深红色的,在阳光下折射出妩媚的光芒。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