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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拍到我肩膀上的手,我可是被吓得不轻,想不到已经是天境高手的我这么轻易就被人将手搭在我肩膀之上。
我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心底里冷汗如淋,而大脑里,正盘算着怎么应付这么偷袭者。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想不通为什么我这么高明的易容术仍然会被人给盯上,看来,我从四师父那学来的易容术还是不到家啊。
我将右手握成了拳,只要对方将手拿开或是还有任何的轻举枉动,我便准备向他攻击,而我的左手,则已经及时的插入了兜中,那里,正好放着一包情花粉。
拍住我肩膀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他既没有将手收回,也没有更下一步的动作,现在的我,也只能站在那里等待着。敌不动,而背对着他的我自然更加不能动。
这时,我身后的人终于说话了。听声音,这是一位老人,而且,还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小伙子,看你面黄肌瘦,是不是最近房事过多啊。”
听到老人的这句话,我差点跌倒,原来,只不过是虚惊一场。我为自己的虚惊过度抹去一把冷汗,然后转过身来抱拳道:“老人家,好眼力,不知道可有什么良方。”
在我向前的确实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而且,从他左手提着小皮箱,右手拿着一面“起死回生”的帆布,我便知道了他的身份,这种江湖郎中,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出十个八个。
我并不需要这名老郎中的什么江湖良方,因为,我自己便是精通采补之术的高手。在对于房事这一方面,我敢说,这老郎中给出的任何药方都不如我的采补密术有效。况且,他仅仅只是看我面色便说我房事过多,但是,现在我的这张脸,则正是我为了掩人耳目而抹上的一层猪油膏。
老郎中神秘一笑,从怀中拿出一颗眼珠子大小的黑色药丸,猥琐的向着四周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这可是大力神丸,我的祖传秘方,不说不知道,一说,保证能吓你一跳。偷偷的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最近在江湖上那个风头最紧的花留香,他就是因为吃了我的这个大力丸才做得这么红火的。”
听到老郎中的这句话,我真的栽倒在地,现在的我,真的想扇自己一耳光。想不到我现在的名声居然混得这么广,连一看就知道卖假药的江湖郎中都拿我来做这虚假的广告。
我从怀中拿出一锭无宝,向着江湖郎中手中塞去,而那颗大力丸,在拿起后便揣进自己的衣兜里。其实,我并不想买这江湖郎中的假药,因为给了他钱,买了他的这假药,等于就承认了自己就是那方面的虚弱无用,但是,我又不能不给钱,因为,我不给钱,这名老郎中就会像无赖一样的粘着我。
老郎中拿着那锭元宝乐滋乐滋的跑开了,而我,则只好哀声叹气。
郎中的事就这么算了,而现在站在船栏边的我却想起刚才的这件事就会想笑,的确,有时候我确实是自己在吓着自己。
以前的我可不是这种人,从摘六花到勾三仙,我一直都是我行我素、敢作敢当。但是现在,在当我发现自己居然也拖儿带女之时,我的胆子便已经变小了。
我嘲弄自己,因为胆小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一名采花贼的,甚至于,没有胆量,成为一名普通的贼人都不可能。我虽然总是自我安慰的说着我自己在走自己的路,但是,在当我自己走在自己的路上时,却发现,一直以来我走的都是一条独木桥,而且,是一条非常危险的独木桥。
采花,正如走独木桥一样的危险,一不小心,我便会身陷万劫不复之地。以前的我,胆大无比,至少说,以前单身一人时我无所畏惧,但是现在,有了家室的我却总是会奉劝自己安全为上。
胆大心细,现在的我只能勉强做到这一点,要成为一名采花贼,贼胆不大就会完全被采花这一行业所淘汰,而现在有着负担的我更是需要细心来维持着我的这条小命,所以,我只能在采花的同时祈求自己的好运。
船支没着长江向着上游开去,像这种逆流而上的船支,一般都是用上了人力浆,但是,人力是有限的,在这船上的有限船员,怎么也不可能像那天的倭人一样不劳不倦,所以,在黄昏时分,我们停泊在了一个小小的码头。
望牛坡,这是我所剩坐的船只所停靠在贩这个小小码头的名字,比起苏州的繁荣,这个简陋的地方没有酒楼,没有茶楼,更没有青楼,这里有的,只是一家叫做破烂的客栈。
这家客栈确实破烂,这里,几乎没有一套完整的桌椅,而吃饭用的碗筷,更是断支缺口,残缺不齐。
船上的人全数下船来到这家客栈吃饭,我知道,他们其实也不想到这家像是丐帮开设的客栈来用餐,但是,这个望牛坡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也就只有这么一家破烂客栈。
桌椅破烂,碗筷不齐,饭菜不好,这已经是我给这家客栈评出的最好的评价。
终于,船上有的客人已经受不了这种环境而投诉了。
在这客栈里的桌椅有限,所以,在我这一桌还坐着一个看上去应该算是江湖混混极的人物。现在的江南武盟可说是元气大伤,那次抗倭事件让他们门派中所有的精锐死伤殆尽,现在,曾经是江湖中的那些连参加抗都没资格的二九流的人物终于扬起头来。
这名混混长得还算是五官端正,至少,他还不是那种让人一见着就想打的家伙。他将筷子用力的插入桌面,然后一拍桌子大叫道:“小二,你们这里的东西怎么这么烂,什么都没有好的,碗筷,桌椅,怎么不给老子拿套好的来。”
说真的,这里的服务态度还真是好,在听到这名江湖混混的叫骂声后,小二马上应声而来,忙解释道:“客官,这里就这么些东西了,您看,我们的招牌都这样子,难道我们还不想给你们更好的东西吗?”
那名混混看向写着破烂客栈的招牌,确实,那面招牌破烂的程度比起这里面的桌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名江湖混混现在只能无可奈何的小声咒骂着,没办法,客栈的招牌就是一个客栈的形象,而现在连招牌都这么破烂,江湖混混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我看着江湖混混摇了摇头,现在的江南武林就靠这种人撑着,确实也被我害得够惨,不过,我并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因为,即使是我良心不安,天天担心受怕,那也是我应该要做的。而现在,去江北进行破坏也正是我要做的,因为,如果我不去破坏,我会更加的担惊受怕。
江湖混混看到我摇着头,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小胡子,你摇什么头,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不要让我大开杀戒。”
随后,他拿出一把应该是屠夫用来杀猪宰肉的杀猪刀,一刀劈在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我。
老虎不发威,总是让人觉得我是病猫,尤其是我现在易容后的这黄皮寡瘦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好欺负。
我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的拿起一根筷子,然后学着刚才这小混混插桌子的样子将那根筷子慢慢的、轻松的一插入底。
小混混看得眼都直了,他刚才用这筷子插入桌面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可是知道的,看着我像是吃饭喝酒一样稀松平常的就这么将这根筷子插进桌子,这可是只有武林高手才会的绝活。
他一改刚才那嚣张模样,哆哆嗦嗦道:“小,小胡子,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就了不起,老,老子的结拜大哥花留香要是来了,准保能把你打个屁滚尿流。”
我差点再一次的跌倒,一天之中从别人口中听到花留香这个名头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先是卖狗皮膏药的人拿来做虚假广告,现在,这个小混混就拿来扛场面,看来,我在江湖上还真是红火着呢。
我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便继续用着我的餐,不过,从我这易容后的黄脸上的微笑却是看着让人恐怖,因这,小混混看到我的微笑,吓得几乎从桌椅子上跳了起来。他颤颤磕磕的看着我,然后向着四周环视一眼,确认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后,马上偷偷的抱拳说道:“大哥,请你放过小弟吧,我这可是第一次,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乳婴儿,家里还有十多张嘴靠我吃饭的份上,放过我吧。下次要是见到我结拜大哥花留香,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我喷饭,想不到这名混混说得这么可怜,不过,也许他的这套台词在以后我被捕后也能用得上。虽然说我上无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但是,我确实下有小,而且,家里还真有那么多张嘴,尤其是下面的那张嘴靠我回去安慰她们,这种情况,说起来也确实比较可怜。
我挥了挥手,示意这个小混混快点滚蛋。这名小混混马上千恩万谢的溜开了,而这时,正当我准备用餐之时,一只手,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这一次,我不再会自己吓着自己,因为,我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教训。
我转过身,看到的又是一位年过花甲的江湖郎中,只不过,他右手中的帆布上却写着的是“妙手回春”
第二章夜探金家
在同一天碰到几名江湖郎中也让我有点心烦,我正准备挥手示意这名江湖郎中走开之时,江湖郎中却已经说话了,“师侄,真是巧啊,想不到在这种地方都能碰到你。”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就知道这名江湖郎中是谁,楚行天,楚依依的父亲,那位号称无采花之能但还有采花之心的变态师叔,想不到在望牛坡这种破烂地方都能碰到我这位可耻的师门前辈,只不过,现在的他却已经易容成了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
我摸了摸脸,还是那黄皮小胡子的面孔,怎么这楚行天就能认出我来。
我将楚行天请到这破烂的桌子旁,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好像我的易容术也不会那么差吧。”
楚行天神秘一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这神秘的一笑也正是江湖郎中吃饭的本钱。楚行天神秘的笑过后,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轻声道:“师门中,练了纯阳功的人都有感应,难道你不知道吗?”
听他一说,我便想起来了,上次在洞庭湖见到他时,两人的真气便起了感应,这次,我倒是给忘了,不过,楚行天这次能感应到我,而我却没有感应到他,这让我有点奇怪。
这时,楚行天再一次的神秘一笑,说道:“你不用想了,我用秘术将我的功力隐藏起来了。”
想不到楚行天还有这么好的秘术,以后,我要是易容成一名完全不会武功的书生就不会再有破绽,正当我准备向楚行天请教怎么使用这种秘术之时,楚行天用手摆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轻声说道:“这可是不传之秘。”
听到楚行天这句话,我有种想殴打他的冲动,不过,看在他那与我有着几重关系的份上,我还是强忍下来,说什么,女婿也不能殴打岳父啊。
我喝了口水,看向楚行天那面写着“妙手回春”的帆布,笑道:“师叔,你怎么跑起江湖郎中来了,你不是天天在以鬼机子的名义做那些高级阳具来淫那些女人吗?”
楚行天用“你很白痴”的白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手中的帆布翻转过来,只见那布后面,写着的正是“专治妇科疑难杂症”绝,真是绝,难怪楚行天还要易容成这么一个老人家的样子,原来,这个家伙是为了职业方便。贱,绝对的贱,比起楚行天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制做的那些号称是他的替代品的假阳具,现在他的这个职业更是下贱。还好当年楚行天被玄阴天后吸得精力全无,不然,不知道这世界上将有多少无知女子被他败坏。
我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楚行天,比起他来,仅仅还只是败坏了无数江湖女子的我还算是比较有道德之心,而他,这个无耻的家伙居然将他那肮脏的魔手伸向那些无知的女人,而且,还是那些无知、无助的女病人。
楚行天看到我的眼神后,打了个哈哈,笑道:“师侄,你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要知道,楚依依到你那去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家里孤苦无依,所以才出来跑跑江湖,找点乐子。”
听到这样的话,我越来越怀疑楚行天这个因为没有了能力而有点变态的家伙是不是将魔手伸向过楚依依,至少,他的变态我是亲眼见过的,对于那天被他带去看到的他那个地下淫宫我可是佩服不已。
这时,楚行天笑后,突然正色道:“师侄,其实上次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了,玄阴派的武功与我们采花门的武功本就是相生相克,以前,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勾到玄阴天后但却又被她给差点吸干,所以,我想让你小心一点玄阴派的人。”
想不到原来采花门和玄阴派还有这种关系,我忙问道:“那怎么个小心法?”
楚行天回忆了一会儿,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