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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要她醒了,晏逸初也定然会即时醒转。两个人在一块,真跟连体婴似,同声同息亲密无间。
晚上睡得不好,到了白天自然欠觉。晏逸初倒是没啥,他身子强健。舒念宁就不成了,早膳刚过,便倦意来袭哈欠不停。晏逸初看得心疼,抱着她上床,陪着补眠。
梅萍来问安时,整好碰上两人睡去了。问了几句,知道少夫人身子无碍,也便自去了。随后的几天,晏逸初除却必要的公事处理,会短暂离开下,其余时都窝在屋子里,陪着舒念宁。
其间,梅萍又来过一回。晏逸初也在。舒念宁自觉,三个人里惟有她表现得最不自在。。坦白说,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梅萍?
梅萍是个可怜的女子,以夫为天。她的世界里只得一个晏逸初,何其可悲!亦何其无辜!
然而爱情里,排他性是它最根本最核心的属性。三个人的“爱情”,能走得多远?到最后总有一个人要出局。
在现代姑娘舒念宁眼里,这种封建制度下,特有的妻妾同堂本身就是一种畸形的关系。
相比她的矛盾与纠结,梅萍与晏逸初俩人显得很平静。。
梅萍好似就没有过别的表情,她的脸上总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和顺;晏逸初则面色矜贵,神情淡然。与在她面前的亲昵温煦,无赖与厚面皮仿若换了一个人。在在的透露出一股疏离感。
她在一边看着,但觉有种难以描绘的悲哀。心底无比庆幸,免了梅萍每日给她的请安。倘使天天来这么一出,她真心无所适从。。
令她感到特别窝心的是馨儿这个小可爱~
记得那一天晏逸初有事去了前院,临行前照例哄着她午睡。说是规律的午休对调养身体有好处。她当然乖乖依顺,在他怀里酣睡过去。
午睡比之喝中药,可容易多了~横竖,她本来就睡不够啊~~尤其谷雨过后,她跟睡不饱似,时时犯困~
午休后醒来,发现个糯米小团子端坐在她床前,两只小胖爪子,托着圆乎乎的小下巴。长长的眼睫扑闪扑闪着望着她。看到她睁开眼睛,小家伙的脸上立时绽放出欢悦的光彩。
“娘亲,娘亲,你身子好些了吗?”稚嫩的童音含着期待朝她问道。
舒念宁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蛋,对她笑道:“嗯,娘亲本来就没有生病呀。”
“不对,谢姥姥说你生病了,还让我不要过来,说会吵着你。谢姥姥说娘亲需要静养。”小家伙奶声奶气,条理分明~
舒念宁很是囧然。。
把个月事搅得惊天动地。。忒乌龙忒丢人了。。。
“娘亲,你现在还疼吗?谢姥姥说你可疼可疼了!”小家伙的眼睛满是同情。
舒念宁摇头:“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真的吗?”小团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
“真的呀,娘亲喝药了呀。”
“嗯。”小家伙心安了,高兴地拍拍小手:“太好了!”
随即又撒娇道:“馨儿有几天没见着娘亲了,馨儿想娘亲了,可想可想了!”小家伙的软糯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委屈。
舒念宁心下感动,轻问道:“馨儿什么时候进来的?怎地不叫醒娘亲呢?”
馨儿摆了摆小脑袋道:“馨儿乖,答应了爹爹和谢姥姥,不可以吵了娘亲休息。”
她边说边拿肉肉的小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模样儿萌趣得紧,十分可爱。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嗯!”小家伙笑眯眯点头。
舒念宁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两个人欢欢喜喜玩了一个下午,直到晏逸初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用了晚膳。
日子流水般一天天的过去,晏逸初渐渐忙了起来。他起心要多陪伴舒念宁,陪伴母亲与女儿。是以,不再亲自出门,需要考察与接洽的事,都交由各处的管事们去执行。他只在幕后决策就成。
但纵然如此,毕竟摊子太大,又是与皇室做生意,半点马虎不得。
不论原材料的供货还是茶坊里的后期制作,各个环节即便有相应的督管监测,他也需要在最后呈贡上去时,做最终的质检和把控。以便万无一失,不出分毫纰漏。
忙起来,陪舒念宁的时间自是不能和新婚时相比。
因而即使有馨儿陪着舒念宁,晏逸初仍然担心他不在的时候,他的小娘子会感觉闷。于是乎,这一天,他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同样是在一个午后,舒念宁在一阵舔舐中醒来。起初,她以为是晏逸初。睁开眼,望进一双玻璃弹子一般清澈的黑眼睛里。
她惊叫起来~不是惊吓,而是惊喜~
这双黑眼睛不属于晏逸初,它们的主人是一只软萌到极点的小奶狗。一只白白的宠物京巴。
舒念宁高兴坏了,欣喜的不得了。她捧起小狗狗,望向立在一旁,含笑看着她的晏逸初。
“喜欢么?”他轻笑着问道。
“嗯!”她重重点头:“喜欢,喜欢极了!”
她这个人一向没有什么励志的梦想和追求。。前世都由着母上大人鞭策着前行。。。实质上,她骨子里是个只爱逗猫遛狗,陪同小孩儿玩耍的闲散性子。
分外的喜爱小动物,小猫小狗,小鸟小猴小孩儿~
诸如此类所有的小萌物~一概心喜得不得了~~
“你哪弄来的?”她爱怜的摸着小狗,爱不释手,兴奋的问他。
“托宫廷的一个朋友帮着给弄了一个,是血统纯正的狮子狗。”
闻言,她没所谓的“嗯”了一声。她不管甚么血统不血统的,便是柴狗,土狗她也喜欢~
“快快快,去把馨儿叫过来。”她即时想到了她的“小盟友”雀跃的叫嚷道。
晏逸初笑着照办~
少顷,馨儿过来。甫一见到狗狗,小家伙的眼睛便瞪得溜圆~之后她的目光便和她的娘亲一样~长在了小狗狗身上~
晏逸初闲适的坐在一旁,宠溺的注视着一大一小,喜乐开怀的样子。嘴角一直上扬着温柔的弧度,久久不散。
从此,舒念宁和馨儿开始了快乐的遛狗时光~一大一小,一只狗~~别提多欢畅了!
近六月时,晏逸初书房。风尘仆仆的晏辰回了来,第一时间给他家爷汇报,他此行查探到的结果。
第44章 定计
晏逸初立在窗前,耳边听着晏辰的叙述。事情一如他所料,与吴嬷嬷的口供也相差不离。只不过,晏辰探听到的更多,更细。
这会晏辰正说到爷的那位小娇妻,堂堂晏府的少夫人,呃。。就素小乞儿于六,并非庆州人氏,乃是距庆州甚远的青城人。
“你去青城查过了?”
“回爷,去了。因为七年前北方那场特大饥&荒,夫人所在的村子几乎已经没人了。整个村子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留在那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我都问过了。
夫人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排行第六,上头有三个姐姐,两个哥哥。闹饥&荒那年,据说夫人的高堂,还有她的几位兄长和姐妹,当时就不幸饿死在村子里了。
一家人里头只剩了她一个。因没得活路,夫人便随着村子里一部分幸存下来的人,一起逃往他乡。”
“七年前……”晏逸初轻声自语,那时候她大概只有6,7岁吧。七年前,北方因罕见的天灾,导致田地颗粒无收。数百万人陷入绝境。再后来,那场饥&荒饿殍遍地,死伤无数。景况极之惨烈。
由此惊动了朝廷,他记得晏家那时,也曾积极参与了朝廷发起的增援灾区,救助难民的放粮义举。可是,那时候,他不知道他的小娇儿,也在其中。正沉沦于饥寒中挣扎,饱受磨折。
“是,正是七年前。”晏辰看见他的爷沉凝的表情中闪过一抹痛楚。
“依我查到的情况,夫人大概两年前才到的庆州,之前一直在青城邻省姚顺及其周边,”
他顿了顿,还是直言道:“讨生活。”
“嗯。”晏逸初颔首:“还有别的么?”
“打探的过程中,我发现了柳府现在的柳夫人,并不是柳小姐的亲生母亲,乃是她的姨母。”
“哦”,晏逸初随意应道。他对柳府夫人是不是那柳依晓的亲娘,并不感兴趣。
晏辰与他的爷多年默契,怎地会看不出来。
他赶紧接道:“那柳夫人可不是一般的贵妇!”
“哦……”晏逸初这回音调上扬:“说来听听。”
“她是柳员外的续弦,那柳员外比她大了足有三十来岁。”
“所以?”晏逸初挑眉望向晏辰,捕捉到他英俊的脸上不及收回的八卦之色~
“那柳夫人不过四旬之龄,且生得美艳风情。而柳员外却已是年逾古稀,体型臃肿痴肥,老态毕现。”晏辰迎着他家爷戏谑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言道。
“嗯,老少配!”晏逸初心领神会。
正是虎狼之年的四旬美妇,那柳员外便是天天滋补,壮(yang)阳药加身,怕是也满足不来。更何况,他早听闻那柳员外视财如命,不爱美女只爱钱财。
这也是之前,他派人提亲时,许诺重金聘礼的缘由。作为生意人,他熟稔与各类人等打交道。是以,投其所好一击即中。
既是美艳风情女,多半生性风(sao)骚,不安于室。退一万步说,这样的女人即便自身不想出墙,怕是也难挡墙外狂蜂浪蝶们的追逐与纠缠。
“你是说她有姘头?”晏逸初直指核心。
“是。”晏辰也不再兜圈子,他神色一敛,一本正经道:“是个米商,三十多岁。庆州本地人。我查过了,此人姓薛名昊,在庆州风评甚恶,可说臭名昭著人尽皆知。
为人好逸恶劳,贪恋美色。且还有个最大的嗜好:赌钱。就我当前查探到的,此人简直烂赌成性!是庆州最大赌场:君乐坊的常客。
听说原也是个有些家底子的富家子弟,近些年家里的米铺已被他败得差不多了,仅剩下两间。依我的愚见,这剩下的两间米铺之所以能维持下来,多半也源于那柳夫人的暗中资助与帮衬。”
晏逸初没有说话,只望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大概三年前,他攀上了那柳夫人,两人很快打得火热做了情人,两人的关系一直延续至今。而今每月定期幽会几次。”
“他们的关系隐秘么?”晏逸初问道。
“十分隐秘。那柳夫人非常精明,若不是我蹲守得久,恐也难发现。”
“嗯。”晏逸初点点头。
“如此,你说我是帮着我那‘老丈人’捉&奸呢?还是助那薛昊一臂之力,由得他败光柳府的家财。”他漫不经心道。
晏辰知道他的爷心里已有了主意,愈是象这般语气疏懒,愈是说明他心里决断自明。柳府胆大妄为,竟敢欺瞒到爷的头上,不说他的爷便是他自己心里也极为爷不平,难以咽下这口气!
当初提亲,你柳府不愿大可以直言相告,晏家还能强娶了不成。偏生为了贪图晏家的聘礼,使出这么一着待嫁的卑鄙伎俩。
把他家爷当什么人了?他为他家爷屈得慌!!想他的爷不说家世,能力。单论面相那亦是仪表堂堂,俊逸非凡,一等一的人才!若不是,姻缘路上运数不济,便是皇室公主那也配得不冤!
得罪了他的爷,柳府这下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半点讨不得好。
只是,他早已料到,爷对柳府的报复不会走明路。若是大张旗鼓报了官府,定要牵连到现任少夫人的身上。
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的爷,既能容得府上这位少夫人,安然过活至今。爷对这少夫人是个什么态度,已是不言自明,显而易见。
甭论,就他看来,他的爷对这少夫人,只怕陷得比他以为的还要深。爷提到少夫人时,那满脸的疼惜是瞒不了人的。
“爷想怎么样?只要爷开口,晏辰听候差遣。”
晏逸初行至他身前,拍拍他肩膀,笑道:“这一趟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爷效劳,乃是晏辰的本分,何谈辛苦!”
晏逸初弯了弯唇角道:“好!这事还真只有交给你办,我才能放心。庆州离云城山高路远千里迢迢,你武艺高强,由得你去,我不用担心你的人身安危。
再则,你为人机敏,经验老道,阅历丰富。比之晏海的憨实和耿直,更能灵活应对突发状况。不至于遭人算计。”
。。。。。。
晏辰。。
这话听着咋有些不对劲哩?他的爷这是夸他呢,夸他呢,还是夸他呢。。干脆说他比晏海狡诈得了。。。。。。
晏逸初沉吟片刻,对着晏辰说出了他对柳府惩罚的最终决定。
晏辰一抱拳,铿锵道:“爷放心!晏辰定不辱命。我这就过去。”说罢,转身就要走。
晏逸初叫住了他:“不用这么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柳府不过瓮中鳖罢。迟去个十天半月的也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