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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舒念宁挽着髻的映霞,心底一千零一次的感叹:晏爷也只有在夫人面前,会笑得这样开怀。便是与馨儿小姐在一起,也没见他笑得这般随和放松。爷对夫人当真是欢喜到了极点吧。
舒念宁一贯的素面朝天,不施粉黛。梳妆的时间自是要比,时下追求完美的贵妇们要快得多了。
映霞已熟知她这位新主子,凡事不喜繁复。她依着舒念宁一向的偏好,给她家少夫人整了个最是简约的圆髻。然这发式虽然简单,却是清雅娟秀,将少夫人精致的脸容完全展现了出来。
少夫人丽质天成,只这么简单的妆扮已是好看得不行,映霞觉得,少夫人是她见过最美貌的女子。与器宇轩昂倜傥英姿的晏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再般配没有!
“你先下去吧。”晏逸初止住笑,轻咳了咳对着映霞温声道。
“是,奴婢告退。”映霞朝他俩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晏逸初长腿一跨,上前按住正欲起身的舒念宁,立在她身后,手臂扶住她的肩膀,对着镜子瞧她的脸,嘴角的笑弧再度扯开,面上洋溢着温煦的笑容。
“爷的宁儿真好看。”他睇着她,眼神温柔而专注。
听得他这样正儿八经的夸赞她,舒念宁忍不住小脸绯红,她垂下眼睫,下意识的避开他灼人的目光。
唉,但凡他的小人儿露出这般娇羞的神态。他就觉得心潮涌动,直想搂住她爱个不休。
克制住体内奔涌的情&潮,他拉开梳妆台下的抽屉,取出专为她准备,却一次也没派上用场的胭脂水粉盒,打开来。
一股芬芳馥郁的香味儿顿时扑鼻而来。难怪人都说脂粉香脂粉香的,舒念宁想,的确是香得很~
她看着晏逸初微眯着眼,拿着粉盒,来回的仔细端详。神情十分认真。。心下不解,他这是要干嘛?
脂粉盒里分着好几个格子,里面是颜色各异的膏状物和粉状物。晏逸初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便是这女儿家的闺阁之物,他也有过了解。
呃。。男人们在外应酬时,少不了女&色作陪助兴。其实他并不喜欢那样的逢场作戏,倒也不是他有多清高的操守~
而是在他看来,且不说都是些庸脂俗粉,委实看不上眼。。便真是个绝色,那般抛头露脸的在男人堆里厮混,他心底也只会感到十分的轻贱,哪里会产生半分的好感。
不喜欢归不喜欢,见得多了,他倒是知晓了些妇人们日常妆扮的相应事宜。
他拿手指刮了些青黑色的黛粉,涂抹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转身走到房内的圆桌前拿起茶壶,隔空轻轻点了几滴水到掌心里的黛粉上。
他一面拿手指缓缓的调和着黛粉,一面回到梳妆镜前。舒念宁一直好奇的观察着他的这些举动。心头那个模糊的猜想逐渐明晰。。
。。。。。。
舒念宁。。
orz……
这家伙莫不是要与她玩那传说中的闺房情趣。。为妻画眉。。。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弄这些决计不会是为了他自己。而那青黑色的粉想当然耳也只能是眉粉了。那颜色除了能画眉还能做甚么?总不至于是胭粉和口脂吧。。
果然。。。
“小乖儿,爷给你描眉试试。”
他笑着拿指头勾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向自己。其实,他很喜欢她素净着脸的样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的小人儿已是生的美若天仙,根本不需要这些个劳什子的脂粉妆扮。
此刻,他不过是一时起了兴头,心血来潮,就想着逗逗她,陪着她腻歪腻歪~
他煞有介事的掰住她的小脸,点着眉粉勾勒上她的眉。美人的眉自然也是美的~小东西生了一双标准的娥眉,弯弯的细而长,眉型漂亮极了。且眉毛平顺,和她的头发一样,乌亮光泽。
唉,真素越看越好看~他觉得自己给她画眉,纯粹是画蛇添足~于是乎,他最终也只是似有若无,装模做样的轻轻点了点~~
眉毛大功告成~他又瞧上了她的唇。虽然,她唇若点樱,粉嘟嘟嫣红得鲜嫩欲滴般诱人得美,同样,不需要他多此一举的描画。
可是,他想玩嘛~
“乖,等等。”
言罢,他起身至房内的洗脸架前,就着铜盆里放置的清水净了手后,折回到舒念宁身边,拿起桌上的脂粉盒,选了个檀色的口脂,用手指直接蘸取后,便点涂到她的唇上。
他没有选用鲜艳的朱赤色系,小人儿天然的唇色他很喜欢,不想给她太大改变。涂上口脂后,舒念宁的唇愈加饱满润泽。
他定定瞧着她的唇,眸光幽深。
“走啦,不说要带我出去玩嘛,这会时辰不早了,还没过去给娘请安呢。”她催促道。
他这种目光意味着什么?她可太清楚了。。
嘎嘎,她完全不想刚刚穿戴整齐,梳洗完毕便要陪着他上演限制级。。。甭论,在那事上,她的身体还需要休息。
除非出去玩,此时此刻,她不想进行任何别的体力运动!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便是盼着出去玩~玩~~玩~~~
晏逸初没有回话,他眼神一黯,倾身便咬住了她的小香唇,吸附着,舔舐着,把个才将涂抹上去的口脂吃得干干净净。。
直到舒念宁使劲推他,他才恋恋不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唇。
舒念宁生怕他吻得不能自控!这家伙疯起来,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啦,”他摸着她的脸,哑声道:“我们这就去给娘请安。”
他给她整了整被他弄得,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再给自己也整了整衣冠。牵着她的柔荑出了院子,向怡园走去。
第47章 他的体贴
时辰确实已经不早了。晏府里的仆佣们; 或独自一人,或三五成群,皆训练有素井然有序; 各自忙活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务。一道道利索的身影穿梭于晏府各处。
当看到自家两位青年主子,手牵手缓缓而行在这绚丽的晨光下; 主子爷一袭月白色锦袍,少夫人一身青绿色罗裙。随着他们步伐的迈进; 衣袂飘飘间仿似嫡仙; 美得超凡脱俗,令人惊艳万分。
只是,主子爷是仙君,少夫人却只能称之为小仙娥~因为,少夫人看着实在太小了。。与晏爷并肩行在一处,个头才勉勉强强及至他胸膛。
晏爷身量高大魁伟; 少夫人的身形却是娇小玲珑。一个雄健; 气势矜贵慑人; 不怒自威;一个娇弱,全然的乖巧情状; 小鸟依人我见犹怜。真乃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众人在给他们见过礼后; 无不心生艳羡; 暗自感叹:“同人不同命,人与人之间真真不堪比较。。。”
唉,不能说,不能说; 说出来都素泪……
想着给晏母问过安后,便能出府游玩,舒念宁小童鞋心情甚好。
兼之,今儿天光也美,漫天瑰丽的朝霞正值将退未隐之际,整个儿的天地都被裹挟上了一层,迷人的淡金色,令她眩惑陶醉。
虽然有谚语云: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但管它呢,出去玩出去玩,要出去玩~
晏逸初不时侧头瞧着她欢欣的小脸。心里转着念头。
晏辰没能查探到,她具体的出生日期。原先村子里的老人们无一幸存,便是有家谱什么的,也早已遗失。
不过,留在那的几户人家,对她年龄的推算,倒是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顶多十三,四岁的光景。便是算上营养不良,而发育迟缓延滞,也至多不会超出14岁。
从晏辰打听到的情况来看,小人儿离开家乡后,在姚顺及其周边,以及前两年辗转去的庆州。都是行乞,并无别的际遇与营生。
那她的书法到底是怎么学来的,家学渊源?逻辑不顺,她家破人亡时,也不过6,7岁的年纪。纵是天资聪颖也决计到不了她现有的水平。
何况。。她笨笨的~属于只能后天补拙滴笨鸟儿。
呃,晏逸初这真没有要小看他家小娘子的意思~他自己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接受能力非一般的快。换今人的说法:那妥妥滴就是个天才型的学霸啊!
聪明人嘛,评判与自己相差甚远滴人,自然而然只能实话实说了~
再则,一个论出生排行给孩子取名的家庭,要说有多大的书香氛围来熏陶孩子,着实不大能令人信服。
上次问她,她回说是闲暇时,为着消遣,临摹的她爹爹收藏的几本大家真迹。要说,她是柳依晓,这话便无可厚非。可她不是啊!
而她明明是于家的孩子,为甚么要说她自己名叫舒念宁?晏辰带回来的消息里,完全没有提及过有任何相关的舒家。
他之所以当时没开口问晏辰,是因为他知道,根本不必问。但凡能找寻到的线索,晏辰都不会漏过。便是只得蛛丝马迹,他也定当查个水落石出,彻彻底底。
而,只要他查到了,就一定会巨细无遗,全数告知自己。断不会私下隐瞒了去。
既然晏辰没有提及,自是没有查到。
实质上,若不是小东西那次酒后失言,他也无从得知她另有舒念宁这么个名儿。
晏逸初潜意识里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的宁儿虽然总体来说,童心未泯稚气甚浓,有些儿傻傻呆呆~
但她的身上时不时又会闪现出,一种无可言喻的清灵之气。如斯单纯的一个人,却常有让他刮目相看的意外之举。
他望着她莹白如玉的小脸,按捺下疑问。心道:不急,等那柳府的事彻底料理完结后,他再与她问个清楚明白。
免得无端惊骇到她。小人儿好容易变得活泼一些,不象刚进晏家那会,成天跟个易受惊的小动物似,心事重重战战兢兢。
可不能又吓得她缩回壳里去。他不想她过得惊弓之鸟似的不安心。他就爱看她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儿一般,和馨儿一起每天都过得欢乐开怀,高高兴兴。
他心中低喟:“待日后柳府事了,她当已无后顾之忧。到那时,再问也不迟。横竖,她就在他身边。”
两人到怡园的时候,晏母与梅萍正等着他们一起早膳。梅萍恭谨的对他俩行了礼,晏母则冲着晏逸初时面带慈爱的笑容,对上她时却是笑意全无,面色平淡。。
Orz……
差别待遇不要太明显。。。。。。
舒念宁打心底感激晏逸初无论多忙,每天都会陪着她一起来给晏母请安。若不然,让她一个人对着这一个婆母,一个妾的。。
她都不敢想,会冷场成什么样?她大概要尴尬欲死。。。
说来,她想他或许正是因着这个缘由,才会每天都陪她一块来怡园吧。诚然,他是为了恪尽孝道。但她能感觉到他极力想要平衡与安抚,她与晏母之间的关系。
否则,他不会在晏家制茶忙得不可开交的时节,还要日日陪她到怡园报到。毕竟他是真的很忙。
他是那样心思敏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瞧不出他娘亲与她之间,存在的这些看不见的暗涌。然他并没有对她开口要求过什么,他只是身体力行的支持着她,庇护着她。
他的这份体贴,深深的打动了她的心。
平淡生活里,细节琐事看似寻常,不起眼。却往往会是影响你,感觉幸福与否的关键因素。说白了,幸福的人生量化起来,不外乎就是一个又一个小确幸的串连。
小确幸累积叠加得越多,人的幸福感便会愈加鲜明,感受深刻。
有他陪着,每日清晨到怡园的这一小段时间,她要好过多了。她心里很明白,晏母为何不待见她。
说来说去,就是个香火子嗣的问题。她不怪晏母对她的不满,换位思考易地而处,晏母这个身在封建社会,饱受封建礼教熏陶的人。对晏家添丁的事抱有多么大的冀望与期待,可想而知。
就这个时代的客观标准来衡量,晏逸初委实已是个大龄青年。。于她现在这个年纪,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大叔一枚。而这位大叔还没有儿子。。。
如此,晏母的焦虑实乃情理之中。她进门便要身体调养,不能承担生育之职。象她这样的媳妇,纵是换到任意一个渴望抱孙的现代婆母身上,亦然会是极其的不讨喜。
而最最让她这位婆母不喜的定是她暂不能生也罢,偏偏晏逸初为了她连妾室的小院也不去了。。
自她那次葵水乌龙事件,“搅和”了梅萍的侍寝后,接下来的两个月,再到梅萍侍寝的时间,晏逸初也不去了,只道忙。
忙是真忙,但因为忙而不能去梅萍那,却不过是托辞罢了。有句话说:倘使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真的对这个女人有心,那么无论多忙,他对她都是有时间的。
她想,晏逸初借口忙而不愿让梅萍侍寝,于晏母于梅萍,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吧。是以,晏母认为她这个主母做得很不得体。
也许她的确是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