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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慨间,柔儿忽然凑过来问:“天赐,这名字怎么样?天赐宝物,小名就叫宝儿,好不好?”
在西西应允后,柔儿容光焕发,兴奋地涨红了脸,点着宝儿的脸蛋一遍一遍叫着宝儿。
西西没事儿人似的看着她逗弄孩子,无意间瞥见柔儿虎口上的那一抹红,心中轰然一震。
守情砂!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柔儿才是正主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点击大跳水,小天使们全被生孩子吓跑了,嘤嘤嘤~~~
另外,下一章一直在“审”,不知道到时能不能接时更新。唉,想开车总得先治好病吧,审什么?
☆、后天搬家?
守情砂,顾名思义是情人间的一种盟约。
慧娘所在的那个时代,守情砂在京城极为流行。更准确的说,它始于青楼楚馆,后来渐渐风靡全国。
点守情砂并不复杂。男女双手交握,在虎□□汇处各点一颗红点为记。
因每人手掌大小、形状各异,几乎只有唯一的那对爱侣,守情砂才能重合。
人的虎口痛点极低,而守情砂又终身不能消除,因此情浓蜜意中的男女便以此为盟,以志此生不渝。
慧娘和柳季生便点了守情砂。
为二人点守情砂的匠人,本是城中一顶一的好手。
偏生那日他妻子临盆,好巧不巧,就在施针的当口,猛得传来婴孩呱呱坠地的啼哭声,那匠人手不自主地一抖,慧娘的虎口处便多出了半条小尾巴。
西西看了九年,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心脏停跳半拍,直直地望向柔儿,却没在她身上找到半点慧娘的影子,甚至她身上也没有一丝慧娘的气息。
然而,错不了,她就是慧娘的转世!
西西回想了一阵儿,却记不起柔儿上学时有没有这东西,指着守情砂的位置,扬眉询问。
柔儿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要问的是什么,笑道:
“你是问这个红痦子吗?我生下来就有了,不过这几年似乎又大了些。说来也巧,我家那位也有一个呢,只不过他的是在左手。嘿,你说这是不是缘份?”
西西脸色徒的一变,钱生竟是柳姓人渣的转世?!
一时间慧娘倒在血泊中的那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甚至还隐隐听到她微弱的哀号……
“西西,你怎么了?你的手好冰!”
西西被柔儿摇醒,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半晌才想明白过来一件事——
转世并不是同一个人,人品也不相同。
眼前的柔儿和慧娘,无论是模样、心性、眼界、才干都没有相似之处。
想通了这个,西西暗笑自己杞人忧天,继续她的康复训练。
可心里却好像堵了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下午四点多,邵妈妈看房归来,柔儿也请辞回家做饭。哪知一向乖巧的宝儿却声嘶力竭地哭闹不止,死活也不肯离开柔儿。
柔儿听不得哭声,只要宝儿一闹,她就三魂不见了七魄,一步也舍不得动了。就这样硬生生从四点拖到了八点,直到钱生来寻。
钱生问明缘由,大笑:“正常!所有孩子都粘我老婆,亲戚的孩子、朋友的孩子概莫能外。哈哈,阿姨这地方小,要不我们把孩子接回去过夜吧,也免得吵得大家都睡不安生。”
邵妈妈接过孩子,推辞道:“这怎么行!柔儿已经帮了我一天,你们又不能帮我们一辈子。小孩子惯什么就有什么,可不能事事都依着他们,板一板就过来了!”
“阿姨,西西,我们认干儿子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你们是不知道,我老婆就爱孩子。我家妞儿不在身边,她天天给我抹眼泪……嘿,你们就让她过过干瘾吧!多了不敢说,帮你们带到幼儿园不成问题。”
柔儿不住点头:“我真的和宝儿有缘。不知为什么第一眼见他,我的心就化了。说句肉麻的话,我现在就是人走了,心也还在这里,晚上准睡不好。要不我们明儿一早就送回来?”
西西认定柔儿是慧娘转世,自然没有异议。
慧娘临终时念念不忘的就是孩子,既然冥冥中已有定数,她怎会阻碍人家母子团聚?
这事虽有些匪夷所思,但经历过九年离魂的西西,却不以为异。
邵妈妈见二人诚心,女儿也不抗拒,便允了。
这阵子她也实在太乏,只怕一宿睡不好,就真的扛不下去了。眼瞅着再过半个月就要搬家,这关键的时候可不能累趴下。
事实证明邵妈妈多虑了,柔儿并没给她累倒的机会!
自那日起,柔儿仿佛打卡一样,每天准时抱宝儿来“上班”,一待就是一天,晚上再抱孩子回自己家。
钱生也是常来常往,而且回回不空手,奶粉、衣服、童车、玩具……全被他大包小包拎进来。
小小的一居室,很快就被这些东西堵得没了下脚的地方,钱生却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总之,孩子的所有开销,他们两口子几乎一力承担了。
邵妈妈起先总是争着给钱,却也渐渐不再言语。
一来钱生坚持不要,二来他买的全是进口高档货,邵妈妈真心付担不起。
平白的多了两个生力军,邵妈妈的重担卸掉了一半儿,气色渐渐好转。
西西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心无旁骛地投入到康复训练中,甚至悄悄给自己加了点量,但她不敢多加。
住院时,她听了太多反面事例,心知自我感觉再好,毕竟也是躺了三年的人,全身的骨骼、肌肉、韧带长期不用,已产生运动系统退行性变。
猛然超负荷运动,这几年累积下来的骨量流失、骨质疏松等问题,发生骨折、骨裂的危险比正常人大得太多。
可这个家无论经济上,还是精力上,都承受不起她再住一回院。
因此,在尚有余力的情况下,西西把重点放在手脑配合上。这阵子的打字训练下来,效果显著。
而她的思路也得到了王医师的认可,自行康复的路子走通了!
西西很兴奋,这不止节省了训练费用,甚至连租房的范围也进一步扩大,不必再局限于康复中心附近。
母女二人开始关注郊区的房子,邵妈妈甚至跑到房山去看房,那里的两居才1300元!
柔儿夫妇对此持反对意见,这天午饭,柔儿再度挑起话题:
“郊区的房是便宜,可也太不方便了!再说西西的档案在七院,真搬到那么远的地方,以后复诊多不方便,打车要多少钱?再说你们家里也没个男人,住那么偏僻的地方也不安全啊!”
类似的话,她已说过太多遍,每次都像扔进深渊里的小石头子儿,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就在这不尴不尬的时候,门铃猛然大作,钱生兴冲冲闯进来,大声道:
“好消息,我找到便宜房子了!大两居月租才3500元,离这儿就两站地,去医院也方便。我已经付过押金,把房子给按下来了!”
屋里的人瞬间停了动作,一个个举着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人接话。
钱生径直走到小茶几前,倒了一杯白开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又倒了第二杯。
邵妈妈这才问道:“小生啊,阿姨让你给弄糊涂了,你这是给谁租房子?我已经在郊区看上两套了。”
钱生一边喝水,一边不停摆手,喝干这杯水才说:
“阿姨,二环边儿上的两居3500元,哪儿有这个价钱?这就是从天下掉馅饼,不吃等什么啊!”
张嫂质疑道:“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不会是有说法吧?”
钱生把水杯往小茶几上一墩,洋洋得意道:
“嘿,我是谁?这就叫功夫不负苦心人,一定是我的诚意感动老天爷了!最近我天天泡在中介那儿,和他们混熟了。今儿这事儿我起先也不信,一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开车和中介跑了一趟。哈哈,就这么白拣了个便宜!”
见一屋子的注意力全焦灼在自己身上,钱生也不急着翻底牌,娓娓道来。
原来是房东母子闹矛盾,当母亲的断了儿子的经济命脉,又把儿子住的房给出租了!
租金超级无敌贱,只有一个要求:
租户必须在三天内入住,否则合同失效!
原因更是奇葩。原来房东的儿子仍在旅途中,四天后返京。这位亲妈想赶在儿子回来之前,把房子租出去,逼着儿子搬回家住。
邵妈妈犹豫道:“这不好吧!她儿子回来能同意?况且,三天也太赶了,这么多东西也收拾不完啊!”
“您放心,我全查清楚了。房本是蓉姐名下的,她和咱签合同,到哪儿也占理。就是日后真闹起来,全有我呢!至于搬家,也有我们两口子帮忙。再说,三天内只要人住进去了就行,东西再慢慢收拾呗。晚上我带你们去看看,房子特别棒,什么都有,拎包入住就行!哈哈,管保您看了,就不想走了。”
西西半垂着眼,心里很不痛快。
钱生以为他是谁,这么胡乱为别人做主?问也不问就付了租金,3500元的月租完全超预算好不好?
她家月入统共5500,房租硬生生占去一大半,日子还怎么过?
更何况还是押一付三,等手里的三万块钱耗光,哪里找三个月的房租去!
西西在笔记本上打开文档,打了“贵”字,把字号调成满屏,将屏幕转向钱生的方向,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这还贵?我的小祖宗!现在这个破一居室还5000多呢,我找的可是大两居!这根本是半价。不对,半价都不止!要不是人家内斗,可着全北京城,你也找不到这个价儿!”
西西翻了个大白眼,半价又如何?买不起的东西,就是一折也没意义。
这个自大狂就算是好心,也得问问人家受不受得起啊。
西西此时只恨自己口不能言,不然真想拿着方方做个例子,给钱生免费上堂课,讲讲什么叫尊重别人!
邵妈妈温声道:“小生也是一片好意,咱们晚上早点吃饭,饭后一起去看看。不过小生啊,你找的这个虽然便宜,可我们娘儿俩坐吃山空的,实在消受不起这么好的地段。”
见母亲发了话,西西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不搬!
☆、冲动是魔鬼
晚上钱生开车带一行人去了新房,西西本不想去,又舍不得错过良机。
她们现在住的这栋老房子,虽说有电梯,却是两层共用一个。
也就是说,三层的人要想坐电梯,就得先往上爬到3。5层,或是往下爬到2。5层,才有电梯可以搭。
因此体重已经飚到90KG的西西,自从出院后还没有机会离开过这栋老房子,身上都快长毛儿了。
这次出门可真苦了钱生!
他先是把轮椅搬上去半层,又转回来背西西,好容易出了电梯,一身臭汗还没落下去,赫然发现一楼出门还横着五层台阶。
出门时每个人都想到了那半层楼梯,而这五层台阶却被所有人忽略了,直到西西站到这里,才猛然惊觉。
好在有钱生这个壮劳力!
西西此时骑虎难下,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见钱生四脖子汗流的狼狈样子,心里先软了几分,真怕一会儿不好意思开口拒绝。
钱生订的房子倒是没有这么变。态,这是栋房龄不超过十年的塔楼,电梯、无障碍通道一应都是全的。
西西自己摇着轮椅进了楼,一进电梯就觉得宽敞,比那边的大上两圈儿,轮椅能自如的换个方向。
邵妈妈似乎并未注意到电梯的好处,只目光灼灼地望向看电梯的人。
看电梯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坐在一个高脚凳上,身后还依着一只拐杖,一见他们就问:“你们去几层,找谁啊?”
钱生客气地回道:“去11层。我们租了这里的房子,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家里老的老,病的病,以后受累多照应啊!”
看电梯的逐一扫了众人一圈儿,目光最后落在轮椅上,表现得更加热情:
“你们租的不会是葱少的房子吧?那可是蓉姐背着他儿子租的,她那少爷可不是好惹的,成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混!你们家有腿脚不方便的,要听我的,还是别租了,免得搬来搬去麻烦!”
钱生笑着问:“大哥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也住在这儿吗?”
看电梯的是个热心人,没几句就和大家聊得火热。
原来这小区有四栋回迁楼,这栋就是其中之一。他本人也住这栋,和楼里的住户几乎全是两三辈的老街坊。
六年前车祸,他废了一条腿,街道给派了个看电梯的活儿。成天和街坊们聊聊天,盯着点儿陌生人,偶尔接个快递什么的,月入3000块。
西西半低着头听着,生怕这个嘴碎的男人打听她的病情。好在电梯很快到了11楼,她第一个冲出了电梯。
钱生领着大家拐了两拐,站在大门前,一边开锁一边笑道:
“你们可别小看这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