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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黎孜念悦然应声,眼里带着盈盈笑意,让黎回心特别不习惯。有些话压在心底,关于父皇母后的事情,她和父皇是摊牌过的,此时想要说清楚,否则不吐不快。
黎回心骨子里也是倔强之人,她硬着头皮看向今上,说:“父皇,后宫险恶,母后心思纯良,又不愿意加害她人,儿臣恳请父皇允许心心陪母后去东华山避暑!”她说完便起身跪地,行了大礼,额头贴在地板上。
黎孜念顿时沉了脸,良久,吐出两个字,呵呵。
黎回心无语,这笑声真是嘲讽……
她和父皇都心里明白,母后为何愿意改变心意,入住乾清宫。黎回心曾以为这是她要的结局,可是真的看到母后为了她委屈自己,她比谁都难过。
仿佛就是昨日,母后还曾冷着脸道,一不忠,百不恕,她过不起心底那道坎。虽然帝后不睦,可是母后的日子好歹与她来说算是痛快。
黎回心湿润了眼角,多好的娘亲,她却还心底看不起她的傻白甜。可是为人母者,却是因着孩子终归是做出了妥协。她心里替母后难受,更不愿意母后为了她去过根本不想过的日子。
“回心,你想的太多了。”黎孜念淡淡的开口,道:“你母后是朕最为敬重的妻子,我们本应该住在一起,难道、不是吗?”
……
“你起身吧。身为公主,朕不想再看你因为皇后的事情说些胡话,反倒是伤了父女之情。”黎孜念声音冷冷的,不曾有半分慈父模样,墨色的眼底带着打量,透着寒意。
黎回心呆住,果然伴君如伴虎。
“心儿,大病初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今日风大,为何不派人给我送花,我过去看你就好。”白若兰一眼见到女儿消瘦的背影,脸色发白,着急道。
黎回心一怔,抬起头看向白若兰,心头发堵,红了眼眶。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白若兰皱起眉头,本能的看向皇帝。
黎孜念变脸极快,轻声道:“若兰你先坐下,心心也是赤诚的孝心,怕你挂忧,才可以起身便跑过来探望你我。”
黎回心:……
相较于方才对他的冷意,皇帝待白若兰却是像个恋爱中的孩子,他起身挤走上前的宫女,亲手去接下了白若兰的披风,吩咐道:“可以上饭了。”
皇帝这变脸速度,黎回心也觉得呵呵了。怎么帝后和睦,她觉得周旋起来也是这般辛苦……
“快让母后看看,现在身体还不舒服吗?”白若兰全身心的望着黎回心,早把皇帝抛在一旁,伸出手捏捏她胳臂,手心,脸颊,道:“囡囡,娘还活着呢,谁也不能污蔑你!”说完她便搂住女儿肩膀放生大哭,委屈的不成。
白若兰的身后是让宫女去打热水的皇帝,他湿润了毛巾,似乎是想给皇后敷脸。一双墨色的眼眸和黎回心对上,透着几分斟酌的漠然。然后看向皇后的时候,又是炽烈的浓情,扭头看黎回心的时候,又变得冰冷,有那一瞬间,黎回心彻底凌乱了。
她爹绝对是个精分神经病啊……
欧阳夜说母后之死给父亲刺激甚大,怕是没这回事儿,随着年长,父亲脑子也会不正常吧。……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有二更。^_^
☆、第31章 改变
白若兰接过毛巾,却不是给自个擦脸,而是小心翼翼的给女儿摸了摸额头,说:“这都黑了。 首发哦亲”
黎回心扫了一眼皇帝,还不是父皇让她跪的时间太长了!
帝王之心真是难猜,曾经借着她接近娘亲,现如今抱得美人归,就处处提防她了不成。再怎么说他是她父皇,虽然黎回心有意不让娘亲委曲求全,可也要看白若兰的意思吧。以前母后不听她的,现在未必会听她的,父皇那副防贼的样子实在是令她无语。
皇帝的眼神带着几分警告,黎回心拿不定母亲的心意,想要寻求单独说话的机会。
她依偎在母亲怀里蹭了蹭白若兰的胸口处,说:“儿臣好了,劳烦母后挂心了。”
白若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想起因三皇子之死所带来的那些闲言碎语,胸口堵得要命,说:“我的乖囡囡,娘在呢,你什么都不要怕。”
其实吧,她真的什么都不怕。黎回心望着白若兰心疼的目光,知道这次是把娘吓坏了。若死的不是三皇子,此时躺进棺材里的会不是是她自己呢?而且动手的人墨香,那樱桃却是从常青宫娘亲吩咐送过来的,如何琢磨都是深思则恐。
可是,她明明最后吃了半个樱桃,为何一点事儿都没有呢。关于这一点,她尚未和任何人说呢。
白若兰有些献宝似的看着女儿,说:“方才我去春花苑了。”
黎回心怔住,多少年了,母后从未踏进过春花苑半步。此时那郑重的口气有一副想要得到认可的心思,定定的看着女儿,仿若想求得表扬,瞧,她进步了吧。
“那个、德妃说是病重,母后别再过了病气,不去便是了吧。”她不愿意看到母后去面对不喜欢的人,即便母后如今看起来精神不错。
白若兰挑眉,说:“德妃刚进宫的时候好歹叫我一声姑姑,三皇子死的那么可惜,既然如今知道了原因,我总是要告知她吧。况且墨香跟了你八年,我们居然不知道她是西凉国细作,全因娘亲不负责任,以后,娘亲会改的,不给别人留下空子钻!”白若兰抬头亲了下女儿额头,摆正她的发钗,很认真的解释。
噗、西凉国细作。
黎回心诧异的仰起头,道:“墨香是西凉国细作?”
白若兰垂下眼眸,看向皇帝。
黎孜念清了清嗓子,道:“墨香是先帝时期进宫的西凉国细作。”一句话,就给墨香定性了。总不能说是太后娘娘想要毒死亲孙女吧。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即可,面子上却要适可而止。欧阳家不要脸,皇室还要维护正统尊严呢。
黎回心眼珠流转,暗道墨香被查出是西凉国细作,不管是不是真的,总归是给所有人一个说法,也保全了皇家颜面。可是,应该不止如此吧,比如她娘?
白若兰抿了口水,笑眯眯的看向女儿,道:“三皇子意外身故,德妃娘娘病倒,太后娘娘也伤心欲绝,卧病在床。考虑到太后一把年纪,母后为人媳妇不能总轻省万事不管,于是和你父皇商议后决定重新开始掌管后宫日常。你身边的人,我瞅着年岁大了,该动一动了。”
……
黎回心目瞪口呆的望着白若兰,她不是就躺了三天么,怎么感觉跟换了个娘似的。
“囡囡看母后作甚?”白若兰挑眉,浅笑道。
黎回心刚要开口,皇帝却抢了话,低声笑道:“囡囡估摸是心疼你,不愿意你劳累着。”他说着便夹了口菜放在白若兰碗里,说:“你近来忙里忙完,又挂心囡囡的病。现在囡囡大好,还是多吃点把自个身体养好,否则会累病的。”
皇帝面容沉静,不忘记伸出左手覆盖在皇后娘娘的右手手背上,然后成拳攥住。
白若兰身子一僵,愣了一下也扬起唇角,说:“臣妾知道。”
一顿饭在有些诡异的氛围下完成。
黎回心想把母后叫会常青宫说话,却见皇帝总是盯着她,道:“囡囡生病刚好,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就别下床了,外面的事情有父皇母后盯着,切不会委屈你半分。”
白若兰深以为然的点了下头,道:“囡囡,你这次可真是吓坏娘了。”一开口关心话,就觉得后怕的想流眼泪。白若兰擦了下眼角,轻声说:“好好休息,娘刚接管后宫,许多事情要忙。待我这头尘埃落定,再陪你细说。”
于是黎回心被半推半就的轰走了。
李嬷嬷仿若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没等谁开口,便劝慰白若兰道:“老奴送殿下回去休息,娘娘且放心吧。”
黎回心还欲多言,黎孜念已经大步拦住白若兰肩膀,道:“若兰,你今个药浴还没泡呢。”本是依依不舍望着女儿的白若兰被今上拖走,黎回心只好作罢,往回走去。
不过几日,怎么全变了呢。
黎回心心事重重,没注意撞到了人,一抬眼是欧阳夜,道:“天都黑了,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夜见她身后跟着李嬷嬷,欲言又止。
黎回心扭头看向李嬷嬷,说:“嬷嬷回去侍奉母后吧。”
李嬷嬷见不远处墨宁和墨菊等人已经走过来,福了个身,转身离去,叮嘱道:“今上让公主殿下定要好好休息,这几日的请安都免了。”
潜台词就是安心养病,有事儿没事儿的别来你娘面前晃悠了。
黎回心无语,父皇这也太过河拆桥了吧!
欧阳夜两世为人,自然看得出黎回心不高兴,主动走上前,拉住黎回心的手,大言不惭道:“太黑了,我牵着姐姐走。”
黎回心大病初愈有些虚,没有拒绝欧阳夜的好意,说:“你在等我?”
欧阳夜点了下头,道:“方才回心姐姐脸色不好,我吃完饭后不放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戳在这里等姐姐。”他张口闭口姐姐长姐姐短,又触及了黎回心的伤心事儿,三胖子那个蠢弟弟。说起来也多亏了他,她算不算逃过一劫。至少她从未提防过墨香。
两个人回到兰花苑,黎回心把宫人们遣出去,却留下了欧阳夜。她心里有些话想和人商量,唯独欧阳夜同她许多事情是摊牌的,包括此次樱桃有毒的事情。
她看向欧阳夜,道:“三殿下的案子结了。墨香是西凉国细作。”
……
“哎,不过如果我是父皇,就算查到什么也没法认下。”黎回心感慨道。
“回心姐姐放宽心吧,此事儿若是殿下放过了欧阳家,那么其他事情必然有所抵偿。”欧阳夜宽慰她道:“回心姐姐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
黎回心摇摇头,目光复杂,良久,说:“你说母后愿意和父皇妥协,是不是为了我。”
欧阳夜怔了片刻,道:“那个,人家夫妻俩的事情,殿下会不会想太多。”
黎回心皱眉,说:“我以前劝我娘多次,娘都放不下。我娘确实更像个小媳妇,可那也是对夫君百分百的爱恋。这种被背叛,心里似是千疮百孔,可是今日她却淡定的面对我父皇,想必还是为了我吧。我也是没用,老觉得自个护住娘,其实却因着我一个人,又把她推回火坑里。”
欧阳夜其实不太理解白若兰和黎回心这对母女,两个人似乎都总是在埋怨自个,然后努力的想要为对方撑起一片天。
欧阳夜给黎回心倒了被白水压压惊。
他踌躇片刻,斟酌道:“回心姐姐你此言差矣。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她性子再如何已经坐上了这把椅子,那么就必须承担起必要的责任。每个人都是要成长的,我倒是觉得娘娘有这种觉悟表现是好事儿。兴许来年就能给殿下添个弟弟了呢。”
噗……黎回心喷了。
“弟弟?”她**的喃喃自语,她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弟弟。
老天,前几日娘待爹还跟个仇人似的看见觉得厌烦,现在难道在琢磨着去给父皇生孩子!她突然有些接受不能,整个人不好起来。
乾清宫,白若兰泡完药浴穿上一身白纱亵裙,才走进屋子便被迎上前的皇帝拦腰横抱起来。她身子有些僵硬,但是总好过最初的不适应。两个人做了那些年夫妻,其实本是彼此非常熟悉的,就是很久不做,突然亲近起来,有些别扭。
这男人身子发烫,热情似火,她却是表面迎合、心静如水了。
其实谁改变都不难,关键是你想不想。
逃避来逃避去,总归是放不下囡囡,只能知难而上。
☆、第32章 夏家倒
入夜后,白若兰睡得不安稳,身子被什么压住,呼吸不了。喜欢就上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一头墨色的长发散在胸口处。黎孜念右手攥着她手腕,脑袋却是侧躺进她怀里,冰凉的唇角贴着她的肌肤咬了咬,仿若也是在做梦,这色胚。
她眯着眼盯了一会,轻轻的将他的手臂放回他自个身上,又托着他的头蹭着退出来自个的身体,然后捻手捻脚的想要下床解手。
她的脚丫才沾着地,就觉得腰间一沉,被人捞了回去。
“啊”的一声。
黎孜念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墨色的眼瞳深深的凝望着她,说:“你想偷偷去哪里。”
白若兰怔住,同他四目相望。
那双眼睛如记忆中清澈明媚,只是随着岁月的年长,越发令人看不懂,藏着好多心事儿,显得深邃凉薄。
“我、想去茅厕。”白若兰直言,顺便喝杯水。
“寝宫外有宫人伺候,唤他们便是。你身子那么虚,若是摔着如何?”
白若兰见他话有所指,想起方才都干过什么,至今两腿间尚存湿意。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她的身体素了那么久还真是变得敏感异常,黎孜念活不差,身材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