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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在公主府里用过膳便走了。
宁玥虽然挂心安阳郡主和程文松,但这毕竟是他们两人的事,她不便插手太多,便只能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给余夫人抄写佛经。
翌日,安阳郡主果然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
程文松昨天说的话确实太伤人,她躲起来对他避而不见也是正常的。
不过这里本是公主府,她身为公主府的主人却为了躲避别人而关在房里不出来,其实还是吃亏的,按理说就算要躲也该是程文松躲才对。
宁玥本就有些为安阳郡主不平,于是看着程文松表面淡定其实心神不宁神游太虚的样子全当没看见,该干什么干什么,也没再去跟他说别的什么了。
程文松坐到第二天终于坐不住了,这日吃过饭之后把宁玥叫到一边。
“小玥,你这两天有去看过你郡主姐姐吗?”
“去过啊,”宁玥道,“郡主姐姐身子不舒服,就在院子里歇着了。”
“不舒服?哪儿不舒服?”
“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应该是被气着了。”
程文松:
宁玥见他又不说话了,道:“美人哥哥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去看看郡主姐姐呢。”
程文松却一把拉住了他,支支吾吾地开口。
“她请大夫了没?没有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
宁玥把他的手推开。
“她这是心结,气消了也就好了,而且原本就是程大哥你惹她生气的,见到你她岂不是更不舒服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小玥!”
程文松再次将她拦住。
“我我想见见她。”
“那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她不会见我的,你能不能带我去?”
宁玥哦了一声,道:“那要看你是去干什么了,你如果是去气她的,那我可不敢带你去。”
“我不是”
“那你去干什么?”
程文松从没觉得宁玥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咄咄逼人,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道歉,我那日说的话确实不妥,想跟她道个歉。”
“这样啊,”宁玥点了点头,“那我去帮你问问,不过她见不见我就不确定了。”
她可以帮程文松去劝一劝,但是最后怎么决定那是郡主的事,她是做不了主的。
程文松松了口气:“好。”
于是跟着她一起来到了安阳郡主的院子前。
宁玥自然是畅行无阻的进去了,程文松则被拦在了门口,只能在这里等着。
房中,安阳郡主听说程文松来了,面色一黑:“不见,让他滚!”
宁玥轻叹一声,道:“他是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不需要!让他滚!我不想见他!”
“他走了以后呢?”
宁玥问道:“郡主姐姐你继续关在房里不出去吗?”
“不出去!我就是不出去!什么时候他滚出京城了我什么时候再出去!”
“可这是郡主姐姐你的家啊,你这样被他逼的躲在院子里,不觉得亏得慌吗?”
安阳郡主愣了一下,旋即蔫了下去,坐在罗汉床上抱住了膝盖。
“反正我就是不想见他,他总是欺负我,仗着我喜欢他,就”
话说一半察觉这话当着宁玥的面说似乎不合适,又闭上了嘴。
宁玥全当没听见,道:“那郡主姐姐你就欺负回来啊!这是你家你为什么要躲着?他来了你就见啊,骂他一顿出出气也好啊!”
安阳郡主抱着膝盖的手松了松,想了想之后似乎觉得有点儿道理。
宁玥见她有所松动,心知她其实也想见只是拉不下面子而已,又劝了几句总算劝住了,走出去对程文松招了招手。
站在院外的程文松被下人放了进来,进门前宁玥在门口用口型对他说了几个字:记得道歉。
程文松点了点头,抬脚迈进了屋子。
安阳郡主懒懒地坐在罗汉床上,见他进来头都没抬,自顾自地拿着酒杯喝酒。
程文松一进门便闻到了些许酒气,此刻见她手里拿着酒杯,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听小玥说郡主身子不适,不知你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下官为你把一把脉?”
安阳郡主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几句,险些气笑了,抬起头道:“不需要,我只是见到你的时候才会不舒服而已,你不知道吗?”
程文松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安阳郡主轻笑一声:“没什么别的事的话你可以滚了,我只要不看见你就什么都好!”
说着又接连灌了好几杯酒下去。
程文松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眉头越皱越紧。
“别喝了。”
“我喝我的关你什么事!”
安阳郡主怒吼了一句,拿起杯子便又要灌下一杯。
“别喝了!”
程文松伸手拦住,抓住了她的手腕儿。
“放手!”
安阳郡主用力挣脱却没挣开,另一只手便索性去抓酒壶要直接用酒壶喝。
程文松哪会同意,伸手将她另一只手也握住:“我让你别喝了!”
“你凭什么管我?!”
两人一个要抓酒壶一个死活不让,说着说着竟然扭打起来。
安阳郡主自幼习武,武艺比起男儿也不差,加上此刻又在气头上,连抓带踢竟让程文松应对的颇为狼狈。
其实按程文松的实力,要制服安阳并不难,但他又怕自己不小心伤了她,有所顾虑难免就畏首畏尾,一不小心竟然被她一脚正好踹在两腿之间。
他嗷的一声松开手捂住那处跪在了地上,弯着腰像个大虾米。
宁玥一直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刚刚隐约听到几句争吵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听到这里忍不住便敲了敲门。
“美人哥哥,你你没事?”
“没事!”
程文松不想宁玥进来看到这幕,强忍着疼痛回了一句,说话时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宁玥顿了顿又问安阳郡主:“郡主姐姐你呢?有没有事?”
安阳郡主也被自己刚刚那一下吓到了,看着程文松满脸痛苦的样子颤颤地回了一句:“没没事。”
她说没事,宁玥和候在门外的下人便没有进去。
房中,程文松缓了片刻才从地上站了起来,面色十分难看,咬牙切齿地道:“郡主现在可消气了?”
安阳郡主目光闪躲,喃喃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程文松嗤笑一声:“你还想故意来一下吗?”
安阳郡主原本还有些愧疚,见他又开始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心中怒火也有些上来了,像以往那般抬起头回道:“故意又怎么样?踹在哪里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反正看身材也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
程文松额头青筋一跳,再次轻笑一声,嘴角斜斜地勾了起来。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怎么样?”
安阳郡主哪肯服输,亦是挑眉:“那你倒是让我试试啊,反正你不是说你是我的面”
话没说完,便被男人堵住了嘴,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炕桌被踢到一边,酒壶倒了没有人扶,安阳郡主片刻惊慌闪躲,却在男人似乎清醒过来要离开时紧紧抱住了他,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倒下的酒壶盖子跌落到一旁,剩余的酒水从壶中洒了出来,渗到绵软的垫子里,酒香四溢。
第53章 醉酒()
宁玥担心房中两个人一言不合又吵起来;一直在门外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结果听着听着就不太对劲了
她双唇微张,目瞪狗呆;觉得事情的发展走向似乎有些偏离轨道啊。
这是不是应该阻止一下?
不然长公主知道了,岂不打断程美人的腿?
宁玥正犹豫着要不要敲一敲门,站在一旁的下人已经上前一步,对她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同时伸手做请:“岳小公子,奴婢让人送您回去?”
啊?
这可以吗?
她还在纠结;下人已再次伸手,显然不想让她在这里多待片刻。
身为公主府的下人,又是安阳郡主身边贴身伺候的,肯定比她更清楚该怎么做。
宁玥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乖巧地跟着退了出去;但是并未让他们送,而是自己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她哒哒哒地跑了起来;一口气直接跑进了花园。
天哪天哪天哪!
程美人和安阳郡主竟然直接
咳咳咳!
这是古代?她没穿错地方?
宁玥小脸通红,走着走着恰好遇到从另一条路上来的余刃。
她怕余刃问自己程文松去做什么了;招呼都没打捂着脸就跑走了。
余刃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皱了皱眉。
这丫头又闯什么祸了?跑的这么快。
安阳郡主的房中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
罗汉床上一片凌乱;炕桌和酒壶不知何时都已经被踢到了地上;各式各样的衣物也都随手扔在床边。
程文松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抬起搭在脸上挡住了眼。
安阳郡主躺在他身边;面上带着尚未褪去的潮红;眉眼间仍染着丝丝水汽。
她缩在锦被中小心翼翼地捏着被角;悄无声息地打量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目光随着男人长时间的沉默由欢喜变为沉冷。
“怎么?后悔了?”
她冷声问道。
程文松的手依然没有放下来,又沉默了片刻才回道:“嗯,后悔了。”
安阳郡主的心随着他这三个字跌入谷底,掀起被子坐起身。
“放心好了,我不会缠着你的,不就是睡了一”
话没说完,被男人拉下去再次翻身压在了身下,吻着她的面颊道:“后悔没早一点儿试一试。”
试一试抱她,吻她,像现在一样肆无忌惮地碰触她。
安阳郡主一怔,面色陡然一红,伸手在他肩上轻捶了一下:“说话说一半!你讨不讨厌!”
小女儿的娇态一览无遗。
程文松轻笑,咬了咬她的耳朵。
“小玥对你的评价真的很对。”
“什么什么评价?”
安阳郡主耳边一阵酥麻,声音有些发颤。
“人美,心善。”
程文松说道,放在她肩头的手顺势向下滑了滑:“身材还好。”
安阳郡主面色又红了几分,嗔道:“这臭丫头,胡说些什么!”
“不是胡说。”
程文松吻了吻她的唇,哑声道:“真的很好。”
安阳郡主羞红了脸,挣扎着想把被子蒙上藏起来,却被程文松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以后不要再这么轻易原谅我了。”
程文松说道,埋首在她脖颈间,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我没有那么好,不值得你一再原谅。”
一个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女儿家,一个身居高位享有无上尊荣的好姑娘,这样无怨无悔的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十九岁都还未成亲。
他却因为自己的颜面而一再拒绝,甚至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程文松想想都想给曾经的自己几拳,问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混蛋。
安阳郡主哼了一声,嘟囔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就”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就怎么样。
程文松说道:“任打任骂,随你便好不好?”
说着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要不现在再打几下?”
安阳郡主却没有打,还想起自己前两天刚给他了一巴掌,摸着他的脸问道:“疼不疼啊?”
她当时气头上,下手还挺狠的呢。
程文松摇了摇头:“不疼,跟你的疼比起来,这算什么。”
她那一巴掌是打在他脸上,他那些话却是扎在她心里。
安阳郡主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紧了他,一举一动都在表达着自己此刻的欢喜。
程文松心中化成一滩水,问道:“为什么会喜欢我?我这么混账。”
安阳郡主想了想,回了一句:“可能我瞎了眼。”
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程文松亦是轻笑,凑过去吻她的唇:“那最好瞎一辈子”
房中的温度再次升高,锦被下的人紧紧相拥,喘息声从紧闭的窗扇若有似无的飘了出去,直至傍晚时分方停。
一时冲动和安阳郡主做了这样的事,程文松虽不后悔,但事后定然也是要到长公主面前请罪的。
永嘉长公主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不紧不慢地道:“起来,多大点儿事啊,没关系。”
程文松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怔了一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