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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南在江口洋寻和一干保镖簇拥下进入会议厅,随行的还有几个来自神韵建筑公司的高层,都是罗南不熟悉的人。
闪光灯如暴雨般的劈啪作响。
罗南表情自然地迎接这一切。相比之下,江口洋寻的脸上却隐有紧张之色,他自觉准备充分,不过还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媒体,不只韩国国内有影响的媒体都到场,就连一些国外的媒体也派了人来。
“您要小心应付了。”
坐下时,江口洋寻忍不住凑到罗南耳边叮嘱。
罗南点了点头,他知道江口洋寻在担心什么,不过江口洋寻的担心,并没放在他的心上。
本来依照江口洋寻所列的新闻记者会流程,罗南首先将进行简短发言,解释新闻记者会延迟到今天的原因,以及说明公司在追查一连串枪击案凶手上的进展;不过,江口洋寻显然低估了媒体们的躁动,更低估了一些潜在的敌人,对深掘内幕的热情。
还没等罗南开口,就有人举着手机站了出来,大声问道:“祝会长,您涉嫌韩议员的内幕交易案,不知道你对韩议员刚刚遭到刺杀,有什么看法?”
这个人正是张炳,这位时报记者果然穷追不舍,很有职业精神。张炳的问题可谓石破天惊,令罗南不禁愕然,他可没听江口洋寻说过刺杀的事情。
江口洋寻也被这个消息震慑了,不禁喃喃道:“不可能我们没派人刺杀韩议员。”
“韩议员怎么会遭到刺杀?这位记者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无法指望江口洋寻开口,罗南只好亲自发问。
“我刚刚才收到的消息,我有一位同事就在现场,韩议员在羁押时突然高血压,被允许保外就医,他被送到了附近一所医院,就在医院门前,有一名枪手使用狙击枪搫中了他,目前他生死不明。请问祝会长,这是不是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雇请杀手做的?”
张炳厉声质问。
罗南摇了摇头:“张记者你应该知道,我也连续被不知名的枪手袭击,使用的也是狙击枪,你看我头上,现在还绑着绷带。”
“那么祝会长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韩议员都受到枪击?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或秘密?”
“张记者说笑了,几天前在神韵建筑公司,我的首席秘书就跟你说过,我跟韩议员并没有深切的瓜葛。”
“祝会长就是这样推托吗?”
“不,我有责任,其实关于枪手,我已多方派人追查,这也是新闻记者会延迟到今天的原因。现在我已经有了明确的线索,我想这个线索,对追查韩议员被刺杀一案也同样有用。”
“你找到了那个枪手?”
张炳有些震惊。
“他是谁?”
一干记者连忙追问。
江口洋寻从刚才的震惊恢复过来,看到罗南应对颇为得体,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惊讶,等看到罗南成功地将记者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枪手的身份时,他不禁悄悄地在桌底下向罗南竖了一下拇指。
其后,罗南根据之前看的资料,将关于枪手的推断叙述了一遍。
“祝会长的意思是东鹤就是枪手,这一连串的枪击案都是宣珍的遗祸?”
张炳随后追问。
“是不是绳之以法,应该由警方决定,我会盯着你们的。另外,祝会长,我想告诉你,不要以为内幕交易案就此划上句号。”
张炳说完,他就果断离开了会议厅。
罗南望了江口洋寻一眼,发现他紧紧地盯着张炳离去的身影,眼中隐隐有一丝凶光闪过。张炳的离开,让一些记者感觉到异样,不过更多的记者还是举起了手,想要对坐在台上的罗南等人发问。
新闻记者会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结束。
等到记者散去,江口洋寻立刻匆匆离去。
“首席秘书真是工作繁忙啊!”
罗南貌似感叹地道。
“比不上您,祝会长。”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罗南身边的杜俐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显然此女是记仇的。
“我还以为生活秘书你起码会有三天不跟我说话呢,没想到才过了三个小时。”
罗南转身笑道。
“您真是豁达,希望这一切结束之后,您还能这么豁达。”
“但愿吧!没人能够预知结局。”
“是吗?我却知道你的结局。”
“生活秘书,我觉得你可以去做末日论学者。”
“不知道您是故作不知还是真正的愚蠢,就当我白费口舌。有人要见您,就在您的房间。”
说完杜俐转过头去,像是表示懒得再看罗南一眼。
罗南不以为忤,洒然一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进了房间,罗南才发现自己不该进来,因为房间里有一个目前不该见的人,正是朴仁冰。
“您好,好久不见了。”
朴仁冰首先给罗南一鞠躬,摆足了礼数。
罗南苦笑:“只是三天而已。听说你去日本拍广告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拍得很顺利,两个化妆品广告不需要很久。”
朴仁冰露齿一笑。
罗南暗暗觉得头疼,朴仁冰的来意,他用鼻子都能闻得出来,肯定是陈明艺上次说的计划。不过眼下他正逐步接近神韵系公司的核心,哪有工夫配合这位大明星演戏?而且他也深知,如果他和朴仁冰走得过近,肯定会让祝正忠更加恼怒,到时候就不是派一伙歹徒半夜袭宅了,说不定就直接让人来杀他了。
罗南暂时还不想正面挑战祝正忠,尽管他知道眼下自己很重要,也有一股势力在暗中维护他,这才使祝正忠暂时压下了因农采薇而产生的怒火,不过,任何人的忍耐力都有极限,祝正忠可以容忍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事实上,第一次祝正忠也没有容忍,只是他的惩罚失败了而已。
“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
罗南硬着头皮发问。
“您应该能猜到,我找您要做什么。”
“这个——最近事情多,我的脑子有点乱。”
“既然身体欠佳,那您去住院就更加理所当然,拜托您了。”
朴仁冰再次鞠躬,同时语气里透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味道。
罗南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怎么随口一说,就让这妞抓住话柄了呢?然而,他眼下还有退路吗?
“不知道那家医院的条件好不好?”
罗南再次苦笑。
“原本不太好,因为是以平民为对象的公立医院,不过几个月前,已经转变为私立医院,设施已经全然更新,应该会住得很舒服。”
“原来是一家贵族医院,是不是那家医院赞助了电影不少钱,所以你才连带着帮它宣传?”
“真是惭愧,确实是这样。本来也不想选在医院,但既然已经想出那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好采纳了。”
“岂止是两全其美,简直是一箭双雕。对了,那家医院叫什么名字?”
“以前叫仁恕医院,现在改名叫怀善岛医院。”
“仁恕医院?广津区的仁恕医院?”
“是啊,您知道那家医院?您怎么会知道?”
“最近刚刚听过这个名字,真是有缘。好吧,我接受你的拜托,但愿你能过首席秘书那一关。现在我是不是该晕了?”
“嗯。”
扑通一声,罗南仰倒在沙发上,然后一声惊叫响起:“来人啊——”
一小时后。
罗南笑咪咪地在怀善岛医院最豪华的病房内,一边抓着一颗青滴滴的五爪苹果猛啃,一边看着电视媒体上关于“神韵系公司祝会长突然晕倒”的新闻。
朴仁冰看着罗南恶行恶相的样子,不禁抚额做头疼状,她忽然开始怀疑这个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是不是早就想住进医院了,否则他怎么显得这么开心呢?
过了一会儿,扑仁冰终于忍受不了罗南享受的样子,语气冰冷地道:“首席秘书应该接到消息了。”
“他早就知道了。我一离开酒店,第一个接到消息的肯定是他。”
罗南笑道。
“那他为什么没有来?”
朴仁冰有些诧异。
“可能他觉得我住进医院更好吧,毕竟酒店人多眼杂,比瑞草区的豪宅还要不安全。”
“这不是理由,想要安全可以找别的地方。”
“不,没有其他地方比这家医院更合适了,相信我。”
“你有事瞒着我?”
朴仁冰瞪着眼质问道。
罗南撇嘴,这妞简直就是过河拆桥,他按照她的请求住进了医院,她对他的称呼也改了,“您”自然地变成了“你”不过不可否认,这样好像满亲切的,感觉比僵硬的“您”要悦耳。
“你终于看出来了,不过不是我瞒着你,而是你知道的太少。”
罗南有所暗示。
其实罗南觉得朴仁冰很可怜,一个光彩夺目的大明星痴心地恋着祝正忠,可以说是爱得纯粹,然而,她对祝正忠的了解实在不多,不知道杜俐曾经跟祝正忠结过婚,也不知道祝正忠正打算跟黄议员的女儿订婚。罗南简直要怀疑,有一天祝正忠要把她卖了,她也是一无所觉。
“有什么话请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朴仁冰咬牙道。她顿时觉得脸上无光,竟然被一个中国大叔鄙视,若不是现在她有求于他,她一定要这位大叔好看。
“OK。其实这不是秘密,下午我和首席秘书召开了新闻记者会,首席秘书要我公布追查枪击案凶手的进展,目前有了重大怀疑对象,就是一个名叫宣珍的女人的儿子——东鹤。”
“宣珍?二零一三年的宣珍案?”
“是啊,正是七年前,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当时我正在演出一出舞台剧,那是我第一次当主角,所以对当时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深刻的记忆。之后不到半年,我就踏足娱乐圈,正式出道了。”
“你认识祝正忠先生后,他没跟你提起宣珍案?”
“没有,我们在一起从来只说一些开心的话题,很少谈及往事。”
“难怪你不知道。宣珍案的主角宣珍在七年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她后来被人安排住进了一家医院,那家医院就是这里,过去的仁恕医院,现在的怀善岛医院。”
“真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我也想知道。”
“可是如果宣珍的儿子是凶手,你为什么还答应我的请求?住进这家医院,不是会很危险吗?”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我怀疑成了植物人的宣珍,究竟还在不在这里。”
“你为什么有这种怀疑?难道植物人还会跑?”
“植物人不会跑,但如果枪手是东鹤,他会给自己留下这个破绽吗?我仔细思考过数起枪击案,觉得枪手不但枪法精准,而且思虑缜密、行动从容,那样的人,不可能给追查他的人,留下这样一个明显的破绽。当然,前提是枪手真的是东鹤。”
“有道理,现在我也很想知道,东鹤的妈妈在不在。如果不在,不就证明东鹤是凶手?”
“不,还要查一下医院在改革后,有没有将所有病人转出去。”
“说的对,不能忽略这一点。这里变成了贵族医院,医疗费用大涨,大部分的病人都会被转到其他平民医院。我立刻去查一查。”
“你去查?”
“当然,我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如果不知道谜底,我会寝食难安。”
“你不怕枪手对你不利?”
“哼他的目标是你,不关我的事。”
“真的不关你的事吗?别忘了你是枪击案的另一个核心,还记得那句‘你只属于我’的威胁吗?我看东鹤肯定爱上你了,所以才更恨祝正忠先生。也许他现在就躲在医院里的某处地方,等你出去,就把你绑架了,接着带到某个地方,然后”
“啊可恶丨你在说些什么?你以为我会怕?你一定不知道,我学过跆拳道、柔道、中国功夫、巴西柔术”
“厉害,连巴西柔术都会,你快天下无敌了。”
“哼我才不信你的话,色大叔!”
“哎呀,你竟然敢叫我色大叔?信不信我立刻走出医院,让你的一箭双雕计划泡汤?”
“你敢威胁我?难道我说错了?你不色吗?你在深红酒庄干的好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是!我知道你知道,看来这已经成了我可怜人生的污点了。”
“哼知道就好,不要以为只有你会威胁,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的风流事告诉你的妻子。”
说到这里,朴仁冰昂头转身,骄傲地走出病房,她并没有放弃寻找答案。
“真是固执得可爱啊!”
罗南看着摇头失笑。
朴仁冰前脚刚离开,江口洋寻和杜俐后脚就走了进来。
杜俐脸色平静,江口洋寻却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您不是身体不适,这一切都是仁冰小姐安排的,对吗?”
江口洋寻开口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