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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脉脉温情,另一边江家的情况可是糟糕到底了。
“你今天去晏家情况怎么样?”
高亚琴受了一肚子气,又惊又慌的回家,就看到江城没有和往常一样去上班,而是坐在家里的客厅里,吞云吐雾。
“你在家怎么也没开灯?”
高亚琴皱了皱眉,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她不喜欢江城抽烟抽的太猛,这些年他也很体谅她,很少在家里抽烟,可今天他这个毛病又犯了。
一屋子的烟气,也不知道抽了多久了。
她打开客厅点灯的开关,看清江城现在的模样时,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江城脸上青青紫紫的,衣衫凌乱,身前的桌子上,沙发边上全是烟灰烟蒂,看上去狼狈不堪。
高亚琴什么时候见过江城这个模样。
“我问你,你去晏家情况怎么样!”
江城原本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听高亚琴喋喋不休的,当下就暴起,猛地拍了拍身前的桌子,爆吼了一声。
“你凶我。”
高亚琴不敢相信,伸手指着眼前的男人。
“妈的!”江城猛的一踹身前的桌子,直接将桌几踹翻,撞到了对面的墙壁,发出一声猛烈的撞击声,高亚琴直接被吓得跳了起来,双手放在胸前忍不住颤抖。
“江城,江城,你到底是怎么了?”高亚琴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个眼神赤红,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男人,和她记忆中那个霸道有男人味的男人完全不同,这个江城让她害怕。
“晏旬,他好像知道当初是我写信举报他的事,他还怀疑南城和西进是我们俩通奸怀上的,不是早产儿。”
面对这样的江城,高亚琴丝毫不敢隐瞒,将白天发生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让人打你了?”她似乎想明白了在江城身上发生的事,赶紧凑到江城身边,看着他脸上的伤,难掩心疼:“赶紧报警吧,把他抓起来,接着送去改造,到时候晏家的东西还不全都是咱们的了,也不用担心受怕。”
“你当晏旬是傻子吗,留那么大一个把柄让你去对付他。”江城看着对面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听着妻子刚刚的那段话,江城忍不住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让她生下肚子里那一胎的,实际上他已经有了优秀的长子,之后生还是不生,都已经无所谓了,反而多了一个现成的把柄。
“我被辞退了,有人举报我行贿受贿,估计马上就该有人来调查了。”
江城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捂着脸,难掩颓废。
“怎么会这样,都是晏旬,是他回来报复来了。”
高亚琴脚一软,江城这些年做了什么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听江城的语气,似乎这件事麻烦还不小,不是说闹着玩的。
要是查出来他们这些年收的钱财,那可是要坐牢的。
“你快想办法啊?”
高亚琴扯着江城的袖子问道。
“能有办法我还会待在这儿吗,现在上头的人都听到了风声,哪个不是避着我,当初晏旬给的钱,这些年上下打点也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加上你和你那对儿女奢侈浪费的花销,还剩下多少让我活动关系。”
江城想着高亚琴那一柜子的衣服,以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就头疼,果然妻贤夫少祸,当初他就不该和她在一块。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那对儿女,南城和西进不是你的孩子吗?”高亚琴一怔,看着冷漠的丈夫,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般。
“爸妈,家里怎么这么大烟味啊。”
江家的小闺女和小儿子背着书包送屋外进来,问道那呛鼻的烟味当下就抱怨上了。
“妈,我们班的王娟买了一身超漂亮的新衣裳,是新开的百货商店买的,今天一天都在我面前炫耀,就她那张脸,那个水桶粗的腰还敢在我面前显摆,我不管,我也要买,等放假你带我去逛街好不好。”
江南城是个很爱打扮的小姑娘,今年十三岁,亭亭玉立的,长相标志,成绩也不错,是高亚琴的骄傲。
“妈,我看中了一双跑鞋,你给妹妹买衣裳也给我买一双呗。”
江西进也干净提要求:“还有这个月零花钱花完了,你再给我五十,我和同学说好了,明天请他们和汽水。”
江家姐弟从来就没有为钱发愁过,他们知道家里很有钱,根本就不缺他们这点花的。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女,家里都什么情况了,还想着买买买,一家子喝西北风去吧。”
江城只觉得脑袋疼,猛地站起来将一双儿女一把推开。
“爸——”
江南城和江西进瞪大眼,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想不通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江城,你什么意思,你想清楚,那箱金子本来就是晏旬给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反倒是你和你那个好儿子,你们有资格花这笔钱吗,我爱你,所以为你考虑,拿出钱来给你活动关系,给你买房,可江东临算得上什么,他这些年拿我的钱在外头摆阔我都忍了,可现在我的儿女花几个钱怎么了,他们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高亚琴也火了,今天白天在晏家受了一肚子的气,本来就不高兴呢,江城还这样对她,让高亚琴有些心凉。
“那是晏旬给你的吗,那是人家给他儿子晏褚留下的,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为了证明南城和西进是早产不是奸生子,偷偷把那孩子送去了晏家老宅,然后假装孩子不懂事动胎气,你在生他们俩的时候有想过被你丢在老宅一天一夜的晏褚吗,这钱你还好意思说是你自己的,呵呵,要不是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你以为我想和你这个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下手的毒妇躺一张床。”
“江城!”
高亚琴听着江城的奚落,看着儿女诧异迷茫的眼神,当下尖叫了一声,挥着手向江城冲去。
江城也不是被动挨打的人,很快,当着一双往日他们最宝贝的儿女的面,这对人人称颂的模范夫妻扭打在了一块。
等江东临回来,家里的家具摆设全都砸的稀巴烂,弟弟妹妹瑟缩地躲在角落里,他爸瘫坐在地上,至于他那个后妈,倒在博物架旁,一动不动,身后隐隐一摊血,早就凝固。
第15章 抛妻弃子的知青
高亚琴运气还不错,即便流了那么多的血,最终还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那天她和江城吵闹的动静不小,尤其是后来动手摔砸东西的时候,把边上邻居都给吸引过去了,只是夫妻吵架也算是家务事,旁人不好插手,直到江东临回家了,才跟在他身后悄悄往江家房里瞧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高亚琴,以及一地狼藉的客厅,这时候,江东临再想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冲上来的邻居把他推开,人命关天,一群人急急忙忙把高亚琴送去了附近的医院,勉强保住了性命。
当时屋内的情况看见的人可不少,即便江城想说是高亚琴自己失足摔伤的也没人会信,加上江南城和江西进两个孩子当时早就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让人套出了不少话来,高亚琴还没醒呢,江城就被公安的人给带走了。
高亚琴爱江城,毋庸置疑,可是她更爱自己的性命,等她醒来之后知道在自己摔倒撞到博物架后,江城眼睁睁看着她血流一地却不送她去医院救治,当下就寒了心,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闹着要和江城离婚,并且要求一双儿女的抚养权和家中绝大部分的财产。
只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婚离不离暂时不说,高亚琴还没出院,就被纪检部的人隔离调查了,江城那些年做的一些贪赃枉法的事被爆了出来,其中也有不少高亚琴参与的影子,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的,重伤未愈,加上纪检部施加的庞大压力,终究还是抵抗不住,把这些年做过的事一件件招了出来。
两个人的公职全被取消不说,江城因为行贿受贿,蓄意伤人罪判处了三十年的监禁,高亚琴比他好一些,因为共同参与销赃,最后被判了十年。
至于江家的房产和一些积蓄全部被充公,包括当初晏旬给高亚琴的剩下的那一小部分金条,他并没有索要回那笔财产,毕竟历时太久,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那些东西是他的,其实只要那些财务不再属于江家,晏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她已经将近四十岁了,等十年后再出来,没有工作,没有积蓄,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可想而知。
七八年,家庭成分对于一个人而言还是很重要的,包括对于正在念大学的学生。
江城最疼爱江东临这个儿子,即便是认罪,也努力将江东临从所有的事情里逃脱出去,高亚琴就没那么好心了,当初她对江东临好,除了讨江城的开心,也有恢复名声的意思,毕竟当初晏旬一落难,她就立马和他离婚,在多数人看来是可以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绝情女人,改嫁后,她急需一个好名声帮她甩脱前一段婚姻留下来的坏名声。
现在她都要坐牢了,当然想也不想的把江东临参与的那些事全都说了出来,争取减刑能够早点离开监狱。
高亚琴这辈子就没受过什么苦,即便在她小时候高家没落的时候,好歹也还是工人之家,在吃穿上并没有苛责她,嫁到晏家后,她过上了少奶奶的好生活,即便后来离了婚,有晏旬给的那盒金条,她的日子依旧富裕。
监狱对她而言,和地狱差不多,她无法忍受粗糙的囚衣,无法忍受掺着糠麸的伙食,更无法忍受十几个人一间大通铺,十几二十天没法洗一次澡的生活,为此,她绞尽一切脑汁想要争取减刑,江东临是她咬出来的第一个人,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最后江东临也被判了两年,因为罪证不足,大学没法上了,又留下了这么严重的污点,他的未来,几乎一片黑暗。
唯二逃脱的就是江南城和江西进两姐弟,江家和高家只剩下一些远亲,没人愿意养这两个早就被宠坏的娇小姐和贵公子,最后两人被送去了福利机构,他们才十三岁,福利机构能保证他们在十六岁之前的生活,至于以后,就得靠他们自己了。
晏褚没有想到一切会进行的那么顺利,诚然这里面有他父亲插手的原因,可是江家人狗咬狗的结局,还是超乎了晏褚的想象。
他想起了007当初说的话,这里面或许也有新手世界任务难度较低的原因吧。
对于此时的他而言,江家人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他正站在产房外,焦急的在外头来回踱步。
“小褚啊,你放心吧,女人头一胎生孩子没那么快的,丁丁的身体养的很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黄茹花对着女婿说到,现在她真是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阻止闺女和他的婚事,不然上哪找一个家世好,人品好的女婿来。
在林丁丁生产前一个月,黄茹花和林广国以及长子林丁男一块来了首都,现在就住在晏家,林广国毕竟是生产队的大队长,不能请太久的假,在首都待了一个星期,就和长子拎着晏褚给买的礼物,大包小包的回乡去了,至于黄茹花留在了首都,她得伺候完闺女坐月子,看看情况再走。
“亲家公,你也坐着吧。”
黄茹花对女婿的这个爹很是敬重,大学教授,搁以前那就是给秀才举人教课的能人,她以前见过最厉害的人就是公社主任了,现在晏旬排在了她心里最厉害的人当中的第一位。
“没事,亲家母,现在我也坐不住啊。”
晏旬有些慌,里头正在生产的是他儿媳妇,即将出生的是他的孙女或者孙子,他错过了儿子的成长,这一次,他希望自己能全程参与到孙女或是孙子的成长中去。
“哇哇哇——”
隔着薄薄的产房门板,传出来一声婴儿宏亮的哭啼声,这下子别说晏褚和晏旬了,就是一开始很冷静的黄茹花都忍不住激动了起来,三个人团团围住产房的门,就等着护士把孩子抱出来。
“是个男孩,等会护士会抱孩子去做一下基础的检查,以及清洗称重。”
一个带着口罩的小护士抱着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出来,粉粉的一团,刚出娘胎头发已经足够茂密了,因为羊水没有擦干,湿乎乎的一缕缕黏在脑袋上,皮肤皱皱的,和小老头似得,可是在晏褚眼里,世界上就没有比他更好看的孩子。
这就是当父亲的感觉吗?
晏褚看着软乎乎一小团,似乎还没有他两个巴掌大的孩子,压根就不敢碰他。
“护士,我的妻子怎么样?”
晏褚没有忘记孩子的妈妈,对着抱着孩子的护士紧张的问道。
黄茹花对这个女婿的满意又多了几分,男人都重视孩子,当初她生丁男几个的时候,总是刚生完所有人就围着孩子去了,等到看够了孩子,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