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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姝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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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着腿哼哼道:“美吧?绝对的京都第一美人,你们不认识,可我认识啊!”打过招呼就算认识吧。。。。。。
  话音一落,顿时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连兄认识?这是哪家的姑娘?”
  “连兄弟,你帮小弟引荐引荐,上次你说的那玉佩,我送你了!”
  “玉佩也好意思拿来说?连勇,你帮我引荐,我家那温泉庄子送你了!”
  “呵,你口气倒大,看你爹知道了不给你揍成血葫芦!”
  “管得着吗?”
  吵吵嚷嚷间,忽有男人冷声道:“引荐?引荐谁啊?”
  连勇一抬眼,差点儿吓尿了。宋怀秀一向不参加这种宴席,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要让这祖宗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儿为了个温泉庄子,把他喜欢的姑娘引荐给这帮狼崽子,那他也别温不温泉了,挑块儿坟地近在眼前还差不多。
  连勇一哆嗦,嘿嘿笑道:“李姑娘一来他们全看傻了,不过我可没说要帮他们引荐啊!我只是说我认识,认识,呵呵。”
  宋怀秀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转身扫过众人:“谁刚才说要引荐的?跟老子抢是吧?出来先比划比划。”
  小命危在旦夕,刚才还被美色迷惑的众人,一下子清醒过来,默默退了半步,纷纷扭头看向那个说要送温泉庄子的张公子。
  张公子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我。。。。。。”
  宋怀秀挑眉看着他“你什么你,你他妈活腻了?”


第39章 山匪
  宋怀秀以往不修边幅; 身上戾气又太重; 贵女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怕他。可今日,他一头乌发用银冠束的整整齐齐,露出英挺至极的眉目。身上玄色暗纹锦袍; 更衬的他宽肩窄腰; 就连脸上的桀骜不驯,也挡不住那种令人心慌的英俊。不少贵女都偷偷朝他看去; 可他端着一只白玉盏倚在墙边; 眼里只有李绾一人。
  这样明目张胆的喜欢,不光为李绾挡住了桃花; 同时还帮她招来不少妒恨。
  几个贵女若有似无的打量目光,都带着敌意,李绾也有所察觉。她与沈芸芸只有一面之缘,本不想来凑这个热闹; 可这金菊宴,排场实在铺的太大; 满京都的贵女皆要出席,唯独她一人推脱不来,倒显得怪异。可即便来了,李绾也没有去交际讨好谁的意思,只挑了张靠墙的偏僻小几入座。
  “嗳; 宋二公子一直在看你呢,他是不是喜欢你?”李纷拿胳膊轻怼李绾。
  李绾摇了摇头没说话,李纷却燃起了八卦之火:“我看他就是喜欢你!其实你若嫁了他也挺好。宋二这人虽然不着调; 可他长得好看啊,听说他大哥又是个病秧子,家业爵位早晚都是他的。你若嫁给他,将来可就是板上钉钉的国公夫人,别人羡慕不来的好事儿呢!”
  听她越说越离谱,李绾叹气道:“什么嫁不嫁的,我与宋公子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可都是机缘巧合,人家帮了我几次,远谈不上嫁娶之事。”
  宋怀秀的视线太过炙热,李绾只觉得脸颊都热了起来。偏那人见她看过来,还放下酒盏,傻乎乎的挥了挥手,更引来不少人注意。
  但想起人家几次出手相帮,李绾也不愿冷脸相待,便也遥遥对他点了点头。
  宋怀秀见李绾没有不理他,更是心中雀跃,刚想走近些与她说两句话,忽然神色一变,大声喊道:“阿绾!小心!”
  沈芸芸盛装打扮,姗姗来迟,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可宋怀秀一直看着李绾,瞧的分明,一个婢子提着热水,刚给李绾邻桌的贵女杯中添满,转身时却忽然失去重心,就像是故意的一样,一壶热水全朝着李绾头脸上浇去,宋怀秀只觉得肝胆欲裂,可离得太远,想飞身上前已来不及了,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他愣了一瞬,一脚踢开了眼前价值万金的名贵花卉,直奔女宾席位。
  “阿绾!”
  女子应声抬头,还是那张绝美的容颜,可却双眼通红,满脸泪痕:“怎么办?救救她!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春蝉!”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李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春蝉扑过来一把将自己护在怀里,一壶热水全浇在了她的后背上。。。。。。她惨叫一声,再没了声响。
  刚才叫声太大,所有人都向这边看来。
  那洒了热水的婢女,低着头跪在地上。沈芸芸见又有人帮李绾挡了灾,面上闪过一丝恼怒,但她很快便走到近前,对那婢女道:“你是怎么办差的?还不滚下去领板子?”
  “是。”婢女应声而退,并无慌张。
  若是以往,李绾必定能察觉到其中蹊跷,不会轻易放人离开。可此时一起长大的春蝉生死未卜,她是彻底慌了神,根本再想不了那么多。
  “沈小姐,请问可有大夫?春蝉她。。。。。。”
  沈芸芸蹙眉,面上有些怜悯:“唉,这可怎么办?也是你这婢女命不好,行宫一直空着,也没备医官。这里地方偏僻,就算送回城中去,怕也晚了。”
  李绾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晚了?春蝉伏在她腿上,面色惨白,可明明还有气息,她只是疼晕了过去。一定还来得及!
  “我带她回去,沈小姐可否借我两个丫鬟?只要扶她到马车就好。”
  沈芸芸不开口,眼中是淡漠的倨傲。满场的贵女、公子,皆睁眼瞧着。有人眼中不屑鄙夷,也有人面露不忍,可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出声。别说受伤的是个卑贱的丫鬟,就算是谕恩侯府的小姐加起来,也比不得未来的中宫娘娘尊贵,谁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站在哪边。
  李绾抹了把眼泪,她蹲下身,无视众人目光,努力将春蝉放到自己背上。就像那年冬青寺的雪夜,是春蝉一人把她背下了山,她如今怎么能不管?就算一个愿意帮忙的人也没有,她自己也得救春蝉。
  李绾身形瘦弱,养的又娇贵,两辈子加起来,别说背人了,就连重物也没提过。背人的动作,她做起来十分不得要领。回头道:“四妹,你帮我把春蝉扶上来。”
  李纷这才回过神来:“你疯了!堂堂侯府小姐,背个丫鬟像什么样子?再说从这赶回京都,天都要黑了。。。。。。”
  李绾不说话,只是执拗的想要背起春蝉。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笨、这么没用。委屈又愤怒,忍着眼泪不肯再落。玄色锦袍的男人拨开人群,蹲在她面前。“我来背她。”
  李绾愣愣的看着他,男人叹气道:“我不是说过,只要你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你怎么这么倔啊?”
  他轻轻松松将春蝉背起来,连勇小声劝道:“宋二,你背个丫鬟,名声不要了?国公爷要是知道了。。。。。。”
  宋怀秀一眼瞪去,连勇缩了缩脖子。“我的意思是,你要帮忙,要不、要不我去帮你喊两个小厮来背?”
  “少废话吧你可,救人要紧。”宋怀秀背着人,不耐烦对人群喊道:“都让让、让让!一个个傻子似的,就他妈知道看热闹!”
  不少人红了脸,真给他让出了一条路。“阿绾,我们走。”
  “嗯。”李绾这才回过神,红着眼跟在他身后。
  他们一走,众人议论开来,却没发现沈芸芸沉着脸绕进了后殿。
  西山行宫修的太大,今日来的人又多,宋怀秀他们绕了几圈也没找到侯府的马车在哪。他索性随便找了一辆,把春蝉放到车上。
  那车夫都快哭了:“小的是钦天监廖大人府上的,您把这马车抢走,小的差事可就丢了,一家老小指我一人吃饭呢。。。。。。”
  宋怀秀扯下袍子上的玉佩扔给他:“拿着去找英国公府的马车,告诉车夫我宋二说的,马车送给廖大人了。那车比你家的新,你家老爷见了得夸你呢。”
  直到宋怀秀亲自赶着马车走了,车夫还呆呆站在原地思考,自己莫名其妙把国公府的马车赶回去,老爷真能夸他?
  宋怀秀天天到处瞎跑,赶马车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一边赶车一边扯着嗓子问:“阿绾,颠不颠?”
  李绾努力撑住春蝉的身子,以免她再碰到伤处:“我没事,麻烦你再快一些。”
  “好,你坐稳了。”
  西山路不好走,哪怕宋怀秀已经尽可能的加快速度,可下了山,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这一路,李绾心中担忧,多亏了宋怀秀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说话,倒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可路平坦起来,宋怀秀却不说话了,马车也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李绾掀开车帘,却见十多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持刀挡在马车前。宋怀秀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去摸靴子里的短刀。
  他道:“阿绾,回去坐好,我不叫你,不要出来。”
  李绾心都凉了半截,她曾见识过宋怀秀杀蛇,他身手的确很好,可眼前是十多个壮汉,人人手里都有刀。宋怀秀一个人怎么可能赢?
  “宋公子,太危险了,他们若是求财。。。。。。”
  “阿绾,我保证不会让你有事。你听话,别出来。”眼前的这群人,虽是山匪打扮,可宋怀秀一眼就看出来他们不是。这群人身上没有匪气江湖气,反而像是官家人。
  领头那人盯着马车,又看向宋怀秀:“把女人留下,你自己快滚。”
  宋怀秀冷笑,抽出短刀直取那人面门。
  李绾在马车内,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蹦了出来,外边兵刃相接的声音不断,甚至有血腥气传来,她连偷偷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盼着宋怀秀一定不要有事。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李绾一动也不敢动,坐的后背都僵直疼痛,终于一只染血的手掀开车帘。
  李绾吓得向后一缩,看清来人的脸才放下心来。“那群人。。。。。。”
  “都死了,你别看,地上恶心的很。”宋怀秀笑着与她说:“那我继续赶车,阿绾坐稳了。”
  “好。那、你没受伤吧?”
  “你担心我?”男人声音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喜悦。
  李绾脸上一红,用很小的声音说:“有一些。”
  宋怀秀没再回答,李绾只以为他没听到。
  到了医馆,李绾下车才发现,宋怀秀的脸色很苍白,唇上都失了血色。
  “你怎么了?”情急之下她拉住宋怀秀袖口,入手一片湿润,竟是染了满手的鲜血。
  原来男人玄色锦袍早就被血染透,只是天色黑了看不分明这才没有发现。
  最可恨那人浑身是血,也不知挨了几刀,血流的脸都白了,看着她时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我都听到了,你刚才说担心我。”傻兮兮的,看起来竟是开心的很。


第40章 轻吻
  医馆不大; 只隔成内外两间。
  里间内; 四十如许的矮小妇人,是郎中的妻子,平日里也帮人接生助产; 看看妇人病; 通些医理。她解开春蝉衣衫,只见肩头后背都泛着红; 起了一大片的水泡。
  李绾一瞧更觉得难受; “劳烦您给用些好药,银钱不是问题。”
  妇人挑起烫伤药膏; 一边涂一边道:“烫伤药我们这只有这一种,眼下要紧的,还是看她能不能退烧,只要不再发热; 命就算保住了。”
  在伤口上涂药,手法再轻也免不了疼; 春蝉疼的浑身一抖,竟是醒了过来,她抬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直到李绾握住她的手,她才扯出一抹笑意:“姐儿没事就好。”
  李绾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对不起; 春蝉,是我带累了你。”
  “绾姐儿不哭。我没事,我就是有些困倦; 想要睡一会儿。”说罢又轻轻闭上眼,看起来静的可怕。李绾心中一跳,连忙去看那妇人。
  妇人摇头道:“没事,这是刚才喂进去的药起了作用了。”她起身收拾起药膏:“她这伤可经不起再挪动了,你们今日就宿在这?”
  暮鼓早就响了,如今再出去就是犯夜,再说她们去西山行宫,本定的就是明天才回府,今日不回去,倒不会惹得家里人担心。
  李绾想了想,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那妇人手中:“那今日便叨扰了。还要劳烦您,明日天一亮就到谕恩候府走一趟,就说李绾在此,让他们派人来接。”
  一整锭银子,这出手可阔绰的很,再一听侯府的名号,妇人脸儿一变,陡然热情起来,笑道:“这有什么劳烦的,包在我身上!”
  郎中正在外间给宋怀秀上药,前前后后七八处刀伤,血不知流了多少,上金疮药愣是一声不吭,这样的狠角儿倒是头次见。连郎中都道:“公子真是硬气。”
  正说着话,妇人忽然打开里间的门,对郎中道:“你这边儿也上好药了?人家小姐说今日宿在这,休息一夜再走。”
  “嗯,伤的不轻,确实不该再折腾。”夫妻二人自顾自说着话,李绾却面色一红。
  宋怀秀上药,自然赤。裸着上身,整臂的花绣一直到肩头,麦色皮肤是健康的色泽,裹着不少布条,也掩不住蓬勃有力的肌肉。李绾瞥了一眼,就赶忙扭过头去。妇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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