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皇帝要实行京察,二人都吃了一惊。
京察一般六年实行一次,乃吏部考核官员的制度,这不比寻常的考核,京察是由礼部尚书亲自主持,考核范围遍及全国,以五品以下官员为主,十分的严格。
原本大前年才考核过一次,他们是惊讶为何提前了。
赵佑棠厉声道:“朕曾去过山东,正处灾旱年,尚且有贪墨之徒,不用说富饶之处,朕不知你们当年是如何考察的!”
天子之怒。
杨大人饶是老资格,也得跪下来道:“是臣之过。”
王大人也忙跪下来。
“此次京察,下月实行,王大人你为辅佐,希望不要再让朕失望!”
两人连忙应是。
赵佑棠又与二人说了一阵子,两位老臣才告退。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
赵佑棠站起来,立在殿门口停了一会儿,往延祺宫去了。
冯怜容正在给赵承衍做帽子。
冬天很快就要到了,这帽子必不可少,小孩儿的头发再好也不浓密,挡不了风,她给儿子做了一顶虎头帽。
赵承衍在旁边练习走路,金贵银桂在两头看着,以防他摔倒。
冯怜容做了会儿就叫赵承衍过去,往他头上试戴一下。
一看刚刚好,她笑起来:“小羊的脑袋不小啊,还怕大了呢,小羊,你知道什么是脑袋吗?”
赵承衍拿手指指自己的头。
“真聪明啊,小羊,这个是帽子,戴在头上的。”她又给他解释,只要有机会,她什么都要给赵承衍说一下。
这孩子接受的能力也是飞快。
正当说着呢,赵承衍忽然一转头,说道:“爹爹,来了。”
“什么?”冯怜容第一次听他说一句长话,又惊又喜的道,“你说什么,小羊,你再说一次啊。”
“爹爹,来了。”赵承衍说着,就朝赵佑棠走过去。
冯怜容这才发现赵佑棠来了,她朝两边的小黄门看看,个个都低下头。
这些人真是的,经常就不回禀一下,好几次赵佑棠静悄悄进来,她都不知道,这回又是,不过怕也是他吩咐的。
赵佑棠看到儿子过来,蹲下来道:“小羊,你走那么快了。”
“爹爹,抱。”赵承衍挥舞着胖手。
冯怜容看儿子这样,一下子又有些挫折感。
她日日与赵承衍在一起,结果看到父亲那么高兴,倒是有一点儿失落,怪不得别人说远香近臭呢,瞧他走过去屁颠颠的样子。
她也过来见过赵佑棠。
“刚才他会说爹爹来了。”她笑着告诉赵佑棠。
赵佑棠摸摸儿子的头:“啊,学的真快。”
但他面上并没有多少笑容。
冯怜容与他相处不算短了,立时便知道他这是有心事,很快就把赵承衍抱下来,叫俞氏带着去别处玩。
赵佑棠进去坐在罗汉床上,随手翻翻她看的书,见到竟然有一本论语,也是稀奇:“你还看这个?”
“多点学问总是好事啊,不然以后孩子问起来,妾身一窍不通也不好。”
他笑了笑,又不说话了,半躺着。
冯怜容见状很自觉的也不说话,只靠在他身边。
过得一会儿,就听赵佑棠问:“你有个外祖母?”
“是啊。”冯怜容点点头。
赵佑棠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头发:“那你小时候可惹过她生气?”
冯怜容微微怔了怔。
看来皇上是惹太皇太后生气了啊。
她语气有些轻快的道:“那可多呢,妾身小时候也不太乖,总是惹外祖母生气的,记得有回淘气,看外祖母在外头晒着的萝卜干,妾身拿了好多,然后都送给邻居小孩儿吃了,外祖母气得追着妾身打。”
赵佑棠听得笑起来:“可被追到了?”
“追到了,外祖母拿肩上搭着的汗巾狠狠抽了妾身几下,妾身都哭了。”她爬过来,把脸蛋给赵佑棠看,“这儿都打红了。”
“哦,记得那么清楚,还气你外祖母呢?”他拿手轻轻抚摸她的脸蛋,好像那里真有伤似的。
冯怜容摇头:“自然不气了,因为知道是妾身的错,外祖母只是生气罢了。外祖母是长辈,自然会知道咱们晚辈小,还不懂事。”
赵佑棠点点头:“那是还小,大了又如何?”
“大了还是如此啊,妾身的娘那么大了,还总是与外祖母拌嘴呢,娘嫁给爹爹,外祖母起先也不肯的,两个人闹了好久。”
“哦?”赵佑棠好奇,“冯大人怎么不讨岳母大人喜欢了?”
“太穷。”冯怜容道,“所以外祖母后来总是送咸鱼来啊,妾身家里以前很穷的。”
赵佑棠叹一声,摸摸她的头:“真是个可怜丫头。”
他又不说话了 。
冯怜容把头挨在他肩上,有心抚慰,但还是忍住了。
他们家那点小事儿怎么好与皇家的来比,他心中郁闷,在她这儿,她能使得他笑一笑,也算满足了。
他这样聪明的人,真的有什么想不明白,那么凭她的脑子,也一样会想不明白。
她偷偷伸手,拉起旁边的被子给赵佑棠轻轻盖上,两个人就这样养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这章说到女主弱,女主上一辈一直都不得宠,一直都弱,这辈子得了宠,一下子被封为贵妃,遭遇到得危机可以说还没有。她如何慢慢坚强起来,是有一个过程的,这也是她的缺点。
说起来,冷静淡定聪慧的女主我写的不少,这本是想写个软妹子,但也不会让她任人欺负的,她也会成长。
☆、第62章 成亲
这一歇息就到酉时,两人起来用了晚膳,赵佑棠也没有立时走,去书房转一转;看到她描红的字帖;坐下来写了一幅字。
冯怜容探过去瞧瞧;竟不认识出自哪里。
“像是碑贴?”她询问。
赵佑棠笑道:“是前朝余明远的中秋帖。”他侧头看她;“来;你照着写写。”
他也非自傲,实在这手字不逊于世间名家。
冯怜容坐下来,拿起他刚刚用过的湖笔。
此笔出自湖州;乃是良品,她为贵妃;现今所用之物,自然是上上选的。
她屏气凝神,慢慢划出一笔。
赵佑棠立在旁边观看;见到她有写不好的地方;微微弯腰;握住她的手道:“这里不要停顿,需一气呵成。”
结果冯怜容本来很专注的,被他这么握着,这一横是越写越歪。
赵佑棠看看她,见她脸也开始红了。
他装作不知,手更紧些,与她一同写后面的字。
他俊美的脸近在咫尺,手指修长有力,那么认真的教她,可冯怜容却丝毫无法集中心神,心猿意马的整个人都要歪倒在他身上。
眼见这字是丑得不能看了,赵佑棠立直之后,斥责道:“朕这般教你,你还写成这样!”
冯怜容知道是自己错,惭愧道:“是妾身不对。”
赵佑棠垂眸看她一眼:“坐得也不好,起来。”
冯怜容忙站起来。
谁料到赵佑棠却坐下去了,又把她给抱在腿上,忍住笑道:“写罢。”
旁边两个宫人见此,忙识趣的退到门外。
冯怜容一张脸通红,这会儿真想把笔扔了,扭着身子嗔道:“哪里有这么写字的,妾身写不好。”
赵佑棠嘴角一弯,掰过她的脸问:“为何写不好?”
冯怜容又不是真傻,正常教字岂会弄成这样,分明就是他在逗她呢,她也没回答,凑过去就亲在了他嘴上,两只手使劲搂住他的脖子。
赵佑棠原本也有这个心,自然是来者不拒,二人缠绵一会儿,他看她转着别扭,索性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掰开她两条腿,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
这姿势就有些羞人了。
冯怜容脸红的跟夕阳似的,把头完全埋在他胸口。
赵佑棠原本兴致来了就不拘小节,想到有次在桌上,这回在椅子上,反而是更加兴奋,当即就脱了她里衣上下耸动起来。
外头的人吹着冷风,里头却是热火朝天,莫约过了半个时辰才没了声音。
赵佑棠靠在椅子上微微喘气,一边轻轻拍着冯怜容的后背。
她这会儿正哭呢,刚才都说不要了,他非是不停,她又不好意思怎么叫出来,愣是憋着,想咬他一口又不敢咬。
“好了,是朕刚才没注意,别哭了啊。”赵佑棠歇息了会儿才能说话,把她抱起来,不再叫她跨坐着。
冯怜容轻哼一声,眉头颦起来:“好酸,不能动了。”
“麻了?”他手在她腿上捏了几把。
结果更酸,冯怜容身子缩成一团,啊啊啊的惨叫。
赵佑棠哈哈笑起来,好像找到好玩的了,在她腿上又是一阵揉捏。
冯怜容叫的上气不接下气。
外头的人也不知里面在干什么,光是听声音,几个宫人是面红耳赤,旁人也免不得都有些好奇。
严正暗自心想这次皇上可弄恨了啊,是不是该叮嘱膳房明儿弄些大补的汤药来?
赵佑棠捏得一会儿,一拍冯怜容脑袋:“还叫什么,早不麻了罢?麻了就是要捏捏才好,要不下地走走。”
他刚才不舍得放她下来,只给她捏腿了。
冯怜容这才发现果然好了,不过回味下刚才他给自己揉腿,也舍不得下来,指指右腿,撒娇道:“这边还有点儿麻。”
赵佑棠抽了下嘴角:“你可知道何叫欺君之罪?”
他发现她有时就会得寸进尺。
冯怜容听着又害怕了,肩膀缩一缩,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
瞧着那无辜的小脸,他还是给她捏了捏,一边问:“朕给你揉,就这么舒服?”
她点点头,真心实意道:“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了。”
“哦?”他邪笑了一下,“朕看你刚才更舒服啊。”
冯怜容的脸又红了。
稍后,赵佑棠便命宫人准备热水,二人洗了个澡。
在她这儿消磨了好久时间,不管如何,他心情比原先舒畅得多,倒是冯怜容想到一件事,问道:“皇上,妾身哥哥现在成亲了没有?”
因他也亲自参与的了,故而比较关注:“听说两家定了,应是不久就要成亲,女家正是吴家。”
冯怜容自然高兴,有道是成家立业,哥哥早日娶了妻子,安定下来总是桩好事,她摇一摇赵佑棠的袖子:“妾身能弄份贺礼吗?”
“你想送什么?”
冯怜容道:“想送一对金手镯给大嫂,”她顿一顿,“不过御赐的首饰不能送呢,不然妾身这儿有好一些。”
赵佑棠回想了一下,好似没见到她戴什么光华耀眼的头面,他道:“你有些什么,给朕瞧瞧。”
宝兰连忙拿过来。
冯怜容喜滋滋的一样一样拿给他看,她这儿首饰也是琳琅满目,珠钗,华盛,步摇,发簪,玉镯都有。
可赵佑棠见过的好东西太多了,在他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也就她还当宝呢,他说道:“你要送手镯也无妨,朕命人打了送去。”
冯怜容大喜,连忙谢过。
赵佑棠道:“银钱拿来。”
冯怜容怔了怔,原来还要问她要钱啊!
“你当朕替你白做?”赵佑棠挑眉,“上回要送个大宅子,不是喊着无功不受禄吗,这回的也一样。”
冯怜容心想,这是小东西么,忽然又跟她小气起来了,她叫宝兰取来两个大银锭。
赵佑棠让严正拿着就走了。
到得九月,金镯子打好了,严正便送去冯家,这会儿,正是冯孟安要娶妻的前几日,听说是冯怜容送来的,全家自然高兴,唐容挽留严正坐下喝盅茶,顺便就抓紧机会问问冯怜容的情况。
严正心想皇上隔三差五的临幸冯怜容,不用说,反正是没有腻味呢,他笑道:“贵妃娘娘很得圣心,夫人切莫担心,大皇子也很健康,已经会走会说话了。”
唐容很高兴。
送走严正后,唐容道:“总算又放了回心,希望容容一直都好好的。”又把金手镯的盒子打开看,啧啧两声道,“可比那些铺子打的好多了。”
宫里匠人的技艺不用说,都是精工雕琢的,这金手镯不轻不重,分量刚好,雕着花开并蒂纹,金光灿灿的,她笑道:“儿媳妇肯定喜欢,孟安你也来看看。”
冯孟安看一眼,遗憾道:“可惜不能当面同妹妹道谢。”
“以后总有机会的。”唐容道,“不是有些贵妃可以回家探亲吗?”
“那是少见的,咱们容容……”冯澄也不想有此期待,“算了,寻常咱们能得些她的消息,已该满足。”
唐容想了想,叹口气说道:“现今我只想着儿媳妇也很高兴了,瞧着就是个好姑娘,不知道何时咱们能抱孙子。”
冯孟安脸微红,转移开话题:“父亲,孩儿看今次京察撤了不少江西的官员,看来皇上也看出苗头。”
冯澄道:“是该这样,不然早晚弄个江西党派出来。”他顿一顿,“武将也有变动,好几位总兵被撤职了。”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