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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白了她一眼:“没感觉!当年我既然决定离开,那就是彻底死了心的,心死了那么多年,再也燃不起来了,看见他连回忆都很模糊了,再加上,知道他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就连朋友都算不上了。他如今变成这样子,我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可能原本他就是这样一种人,只是我被情爱迷了双眼,当初错付痴心,还好醒悟过来了。”
“嗯。”潘辰煞有其事的点头:“幸好你醒悟过来了,要不然现在肯定很伤心。”
柳氏看着潘辰,问道:“说完了我,你呢?你什么感觉?”
潘辰耸肩:“我没感觉啊。我又不认识他,一个放弃了我们娘儿俩十几年的男人,我还巴巴儿的惦记他?我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儿。你都无所谓了,我有什么好感觉的。”
柳氏听了潘辰的话,见她并不是作假,抿唇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也很好。”
潘辰又问:“那……萧国如今形势定了吗?如果萧炎章死了的话,谁继位登基?他那么多儿子,会不会又是内乱好多年?”
“不会。虽然如今萧国还没有太子,但是你哥哥在军中与朝堂还算是有声威的,若是萧炎章真的……殁了,你哥哥有把握控制都城的形势,他很厉害的,不像你。”
柳氏的话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期待,潘辰听了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他厉害,不像我呀?我在你眼里是有多傻?”
对于潘辰的控诉,柳氏没有多言,只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潘辰比之从前稍微圆润了一点的脸颊,又要伸手捏她,被潘辰洞悉先机,快她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后退两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提醒柳氏不能欺负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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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柳氏的陪伴,潘辰在鹿山的日子过的更加悠闲了,虽然柳氏会经常数落她懒,吃得多,可是潘辰依然觉得很高兴。柳氏说她会陪到潘辰生产结束以后,再会萧国,这句话,简直要让潘辰高兴的跳起来,把祁墨州和柳氏都吓得够呛,差点引起满院子的恐慌。
八月末的时候,就要准备回宫事宜了,祁墨州自然是好的,但潘辰还想在鹿山多赖个几日,舍不得这里的凉爽,祁墨州只好白天回皇宫处理政事,晚上再过来陪潘辰,幸好柳氏成天陪着,祁墨州倒也不会太担心,这日午后,祁墨州难得得了空闲,便早早过来找潘辰,潘辰正在看着李全给她打梨,祁墨州来了之后,柳氏把潘辰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给他,祁墨州看着柳氏,对她说道:
“今早萧国送来了国书,余元帝五日前驾崩了。”
这个消息,对柳氏来说并没有很意外,她来大祁的时候,就已经对祁墨州说了萧炎章快不行的消息,祁墨州和萧霁容私下里有密切往来,萧霁容能在萧国这么快收拢势力,其实和祁墨州的大力支持脱不开干系,所以,柳氏有什么事情,便也没有瞒着祁墨州。
点了点头,柳氏平静的说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萧国境内可还太平?”
“二殿下一马平川,已经被拥簇为王,不日便会登基。其他皇子在办完丧事之后,都要被送出都城之外自立门户。”祁墨州尽量说的精简些,柳氏松了一口气,对祁墨州由衷说道:
“二殿下能有此番造化,多亏了皇上暗中照拂,我代替二殿下谢过皇上。”
柳氏说完就要站起来行礼,被祁墨州快一步压下:“娘与我不必多礼,此前若非二殿下不计前嫌相救于我,只怕我也没有回来与辰儿相聚的机会了,生死大劫渡过,会想通很多事情,从前我善战,好战,杀了不少人,打了不少仗,凡事都想要以武力解决,可是现在却不然,我有了想要珍惜的人,有了想要保命的理由,战争便不再是我所求了,二殿下与我志趣相投,皆愿以和平度日,两国之争,真正打起来,谁输谁赢,最终受苦的都是百姓,痛失家园,颠沛流离……这些都不是我们所愿,所以,真没有什么好谢的。”
祁墨州对柳氏说的全都是真心话,没有半点虚假,柳氏听得心中甚是宽慰,祁墨州转过头来抓住潘辰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潘辰问道:
“那萧霁容如果登基的话,你要去萧国吗?”
潘辰眼巴巴的看着祁墨州,期待的目光触动着祁墨州的心,温柔的摇头:“你希望我去?”
潘辰果断摇头:“怎么可能。我不希望你去,你现在去萧国,不就明摆着告诉萧国的人,萧霁容是有你撑腰才得了皇位,凭的给他添麻烦,你们就这样‘貌离神合’不是更好,再说了,你要是去萧国,一来一回至少得两个月吧,那时候,我都生了……你不在身边,多孤单啊。”
潘辰说的也是实在话,听得柳氏一阵摇头,对祁墨州说道:“这孩子从小给我惯着了,口无遮拦,皇上千万莫与她计较。”
祁墨州笑了:“娘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些与她计较的,若要计较,只怕也计较不过来。”
潘辰给祁墨州最深的印象就是口无遮拦,两人未曾信息心相印的时候,祁墨州就发现了潘辰这个特点,若是他计较的话,潘辰只怕也留不到他发现她好的时候了。
对于自己的耿直,潘辰不以为意:
“我说的是实话,这第一胎生起来多危险呀,他不在我身边,我太可怜了。直接影响生产的心情,没准儿还会得产后抑郁症也说不定,贻害无穷啊。”撇开其他不谈,潘辰是真的希望自己生产的时候,祁墨州能在身边,因为古代医疗条件缺失,女人生孩子,犹如走一趟鬼门关,更加不存在剖腹之说,所以才有一句话,叫命坏见阎王,命好喝鸡汤,潘辰想着,如果她有危险,至少能在祁墨州身边。
柳氏简直要把潘辰这张嘴给缝起来了,说她胖她还喘上了,把娇气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算是她的本事了,亏得祁墨州这小子心胸宽广,不和她计较,若是换了其他男人,只怕早就与她离心,一时间,柳氏真不知道是潘辰运气好,还是祁墨州运气不好,这两人怎么看,都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祁墨州是鲜花,傻闺女是牛粪。柳氏觉得自己身为人母,不该这么觉得,可架不住自家女儿直冒傻气呀。
“放心吧,我不走,就陪着你。我还得给宝宝念书听呢。昨儿晚上读到哪儿了?”
祁墨州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对潘辰问道,潘辰却是不太想说的样子,她看着柳氏的表情,就知道柳氏现在心里肯定在给她和祁墨州做评价,并且肯定是觉得祁墨州被屁打瞎了眼睛,才会看上她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傻闺女,但潘辰想说的是,凡事真不能看外表,得看内在啊,看内在。
谁又能从祁墨州高冷的外表看出来他每天晚上跪爬在她肚子面前,跟朝圣似的给孩子读书,并且已经成功的将三字经,千字文读完了,昨天晚上开始读论语了,中庸大学的书都准备好了放在枕头下面,论语读完了,估摸着就要开课了。潘辰每天被强行灌输这些课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可祁墨州就是坚持不懈,也不知道在追求个什么。
祁墨州想不起来昨天读到哪里了,便起身去了寝房,潘辰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位先生每晚授课成瘾,这是还想去预习啊。
回过头,发现柳氏在看她,潘辰一挑眉,柳氏说道:
“你也不知道上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居然让你遇见了这么好的男人,学识渊博,武功高强,又有仁慈之心,爱民如子,难得对你也是一片深情,多少女人想求这样的夫婿,却被你这么个傻丫头给找着了,真想替其他姑娘说一句,暴殄天物啊。”
潘辰对柳氏的评价嗤之以鼻:“娘,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祁墨州好是好,也有很多缺点啊,我计算再不好,也有很多优点啊,你不能只看见我的缺点和祁墨州的优点吧,以他之长攻我之短,我冤不冤?”
柳氏被潘辰的话给逗笑了,没好气道:
“你还觉得冤枉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潘辰欲哭无泪,摊上这么个娘,她也是无奈了,不想再继续和她聊这个伤心的话题,转换问道:
“别说我了,萧霁容登基,你不回去啊?”
柳氏一凝眉:“哟,你生产要他陪着,怎的就不要娘陪着了?”
潘辰一缩头,心虚道:“我,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萧霁容一辈子的大事,你不在场对他来说是遗憾。”
柳氏却是摇头:“我不在场,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就算他登基,尊的也是楚皇后这个太后,我此时出现,对他来说只会是麻烦,还不如等他料理好身边的事情,有能力接纳我的时候,我再出现,到时候至少不会给他添乱。”
作者有话要说: ok~~
☆、第267章
天气渐渐变凉爽了,潘辰再也没有赖在鹿山的理由了,将那养好伤的小鹿放回山里,她就启程回宫去了,柳氏随行。
潘辰的肚子已经相当壮观,走路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挺着,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
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康寿宫请安,闫氏盯着潘辰的肚子,一副想要摸一摸的样子,努嘴问道:
“瞧着也快了吧?”
潘辰笑答:“太医说差不多就是下月上旬的样子。”
闫氏点头酸溜溜的问道:“哦,这些日子感觉可还成?”
潘辰只当没听出来,笑眯眯的回答:“感觉挺好的,前阵子在肚子里动的厉害,最近倒是消停了,太医说是孩子大了,肚里地方小了,动起来不能那么随意了。”
闫氏点点头:“嗯,那就好,可得好生注意着些,皇上的头胎啊,落在你身上,便是你的福气,纵然只是庶出,却也占了长字,对皇家可是很重要的……”
潘辰好脾气的坐在那里,鼻眼观心做入定状,耳中将闫氏巴拉巴拉的话左进右出,好不容易,等到闫氏把话给啰嗦完了,潘辰才慢悠悠的让月落扶着起来,对闫氏平和的行了告退礼,回柔福宫去。
潘辰的肚子大了,人也变得有些懒了,柳氏却对她越来越严格,让潘辰平添了不少困扰,在柳氏一大早喊她起来到花园里遛弯,遛了快半个小时还不让她回去,潘辰终于忍不住说道:
“娘啊,我这挺着个球,您能不能等我把球卸下来了,您在折腾我呀?”
柳氏扶着潘辰,不以为意:
“等你把球卸下来了,我还折腾你做什么呀?再说了,我这是折腾你吗?还不是为了让你生养的时候少受点罪吗?”
“我知道……可是,前几个月就算了,肚子没这么大,也没这么重,走走就走走吧,可是现在您瞧瞧我这手脚,水肿的一按一个印儿,脚底板都涨的厉害,走这么远差不多了,再远我可真走不动了。”
柳氏却有不同意见:“你知道为什么水肿吗?就是走的太少了,你现在吃力些,等到你生的时候就知道好处了。”
说完就拉着潘辰继续往前走,潘辰欲哭无泪,不想在御花园里逛,只想着找救兵来救救自己,所以,就把柳氏一路带到了太和殿,李顺早早就看见她们御花园的回廊那边拐过来,进去通传给祁墨州知道,祁墨州走到门边,潘辰她们也差不多到了,潘辰看见祁墨州,简直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来了精神,脱离了柳氏的手,往祁墨州走去,祁墨州扶着她,看着一旁无奈的柳氏。
潘辰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娘都拉着我走了半天了,我走不动了。”
祁墨州将她们领入太和殿内,让人给柳氏奉茶,潘辰原以为,祁墨州肯定会帮她说话,至少会心疼,可是没想到,祁墨州的话锋却和柳氏在一条线上,对潘辰说道:
“娘都是为了你好,我亲自找了好些经验丰富的稳婆问过,女人生产前就是要多动多走,略微少吃一点,昨儿我听说,你吃了一屉肉包子,这么下去,生的时候可怎么得了,得减量了。”
潘辰简直想要躲到一旁角落里去咬手帕了,她原本是想让祁墨州帮她说说话,让柳氏开开恩,可是没想到,祁墨州更加丧病,不仅让她多动,居然还要让她少吃,一个两个都这么没人性,柳氏上前拍掉潘辰装模作样的手:
“听见没有,娘不会害你。”
转过祁墨州那边,祁墨州也是一脸坦荡:“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就这样,可怜兮兮的潘辰被这两句话给绑架了,养胎的前八个月过的像在天堂,可最后一个月,那简直就是在熬酷刑啊,每天早上起来之后,吃过了一顿明显精简过的早饭,就被柳氏拉去御花园里遛弯儿,遛一个半时辰才给吃两块糕点,一杯蜜茶,中午由两碗饭,精简成了一碗,肉菜也少了,中午柳氏给她时间午睡,下午要么就是跟着柳氏在院子里打太极,要么又是遛弯儿,一天下来,潘辰只觉得自己的工作量都要超负荷了,最可怜的是,晚上跟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