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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辰无奈一叹,古代人就算再聪明也理解不了现代的科学,哪里会懂得身体发烧就是抗体在和细菌作斗争,不过她现在也没精神和祁墨州去解释这方面的事情,只能转了个身,目光跟着祁墨州移动,一点也不想错过老板为自己服务的画面,可是一双眼皮子似乎有千斤重,眨巴两下之后,就再也撑不住,侧在软枕之上睡了过去。
祁墨州拧了凉帕子过来,才看见潘辰睡着了,一张肉嘟嘟的小翘唇被挤压的越发上翘,模样很是滑稽,祁墨州忍不住失笑,弯下腰,特别轻柔的将帕子折叠好放在潘辰的额头上,给她降温,免得把这个聪明的小脑袋给真的烧坏了,那今后可没人替他再想国策,没人再说话逗他开心了。
凑在潘辰面前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已经睡着过去之后,祁墨州才深吸一口气,给自己伸了个懒腰,然后靠坐到了潘辰脚边的床框之上,伸手捏着眉心,刚才照顾潘辰的时候还没察觉,一心只想把潘辰照顾好了,可现在,安静下来之后,祁墨州又开始觉得头疼欲裂,用手骨在额头上敲打了两下,仍旧没什么作用,将脑袋靠在床框之上,目光从潘辰脸上挪开,落到她挂在床帐上的那盏价值连城的琉璃旋转灯罩上,这东西应该是潘辰第一次侍寝之后,内廷司按例赏下来的东西,琉璃不是价值连城的,可这灯罩里的机关却很值钱,一个晕染着江南美景的圆形琉璃灯罩,在里面机关的运转之下,缓缓的转动,晚上点了灯后,越发看的分明,江南美景由左至右,一点一点的转动着,盯着看看,似乎能稍微缓解一下他的头疼,可看着看着,眼神便渐渐暗淡下去。
潘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的。伸手抹了抹脖子里的汗,古代的感冒药,其实就是用来发汗的,潘辰这睡了一觉,又出了一身汗,感觉比先前好了许多,撑起了身子,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就看见祁墨州正蹲在一座矮柜前翻找着什么,周围也是一片狼藉,看来刚才她在睡梦里听见的声音,就是出自祁墨州之手了,潘辰觉得身上还在发汗,拿起帕子擦了擦脸,然后才对祁墨州喊了一声:
“你在找什么呀?”
潘辰实在猜不到自己的寝宫里会有什么让祁墨州觉得稀罕的东西,可是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在找东西。
祁墨州听见她说话,几乎都要一头栽进矮柜的身子终于直了起来,转头对潘辰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差点吓得潘辰把手里的帕子给丢了,祁墨州……的次体人格怎么又出来了?
只见祁墨州站起了身,面色沉静的往潘辰走来,目光清澈,语气木然:“你醒了,我在找药。”
潘辰被祁墨州这犯病的频率给吓到了,不敢放任不管,严阵以待:“你,找什么药啊?”
边问他话,潘辰边将被子掀开,下了床,走到屏风前穿衣裳,祁墨州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潘辰觉得有些尴尬,幸好冬天的衣裳穿得多,就算给他盯着换衣服也看不到什么,祁墨州木讷的对她回答:
“找风寒药。”
潘辰系好了腰带,正在穿外衣,听了祁墨州的回答,不禁动作顿了顿,对祁墨州又问:“风寒药,找来给我吃的吗?”
祁墨州认真的点头,潘辰无奈的笑了,一边穿外衣,一边回答:“我这里哪里有治疗风寒的药,你就是把我的屋子拆了也找不到啊。”
祁墨州看着潘辰沉默了一会儿,潘辰以为他没听懂,刚想要重复了一遍,就见祁墨州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与的神情,不得不说,次体人格顶着祁墨州那张严肃的脸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情,潘辰竟然没感觉到有多突兀,就好像不管哪种人格,在祁墨州身上发生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知道哪里找药了。”
祁墨州这样留下一句话,便要转身离开,潘辰吓得赶忙喊住他:
“喂,你去哪里,你这样子,还是别出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潘辰,祁墨州目光中有些疑惑,然后反身走回潘辰面前,在潘辰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干嘛的时候,就弯下腰,一把将潘辰给横抱起了身,猛地一阵天旋地转,吓得潘辰赶紧搂住了祁墨州的颈项,生怕自己掉下去:
“你,你干什么呀?”
祁墨州没有立刻回答潘辰的话,而是抱着潘辰就轻松松往外走去,跨出了寝殿大门之后,才说了一句:“带你去找药。”
回廊上柔福宫的宫婢们正在干活儿,扫地的扫地,擦栏杆的擦栏杆,剪树叶的剪树叶,月落和秋萍正在核对账目,所有人看见祁墨州抱着潘辰出来,就赶忙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跪下给两人请安,祁墨州没什么反应,潘辰就趴在祁墨州的肩膀上,对众人抬抬手:“起来吧起来吧,都散了。哇啊……”
潘辰的话还没说完,祁墨州就抱着她一跃而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飞上了屋檐,月落和秋萍从廊下追到了院子里,目光追着祁墨州和潘辰离去的方向,半晌都没发出什么声音来,隔了好一会儿,在外院守卫的傅宁也察觉到不对,走入了院中,秋萍率先反应过来,对傅宁说道:
“傅统领,皇上抱着我们家娘娘……飞,飞上屋顶去了……”
傅宁:……
潘辰抱着祁墨州,片刻都不敢松懈,虽然祁墨州不是没有带着她飞檐走壁过,可那都是夜色朦胧的时候,像这样青天白日的,还是头一回,潘辰已经数不清飞檐走壁时,各宫看见这状况的宫人有多少了,单就失去重心的感觉,就足够潘辰喝一壶的。
幸好,祁墨州的方向感很不错,抱着潘辰在皇城最高的建筑顶上站了一会儿,就判断除了太医院的方向,一路疾掠而去,腾空一个翻身,在潘辰晕飞要吐的前一刻,祁墨州终于落地了。
太医院的中心院子里,药童们捣药的捣药,切药的切药,还有称量的,研磨的,记录的,院子里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人,祁墨州忽然降落,可把这些人给吓了一大跳,这些药童哪里见过祁墨州,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所错,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药童过来指着祁墨州问道:
“你,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太医院中?是,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潘辰有预感,这小孩儿还是太年轻了,将来一定会为他现在的正义凛然而后悔。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祁墨州不会鸟他,抱着潘辰目中无人的走入了太医院的正堂,正堂里有不少太医,终于遇见一个认识祁墨州的,吓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猛地一喊,连声音都破了:
“蚕,蚕见皇上!”
还是个山东口音的太医,好像是之前专门给康寿宫诊平安脉的刘太医,潘辰以前在康寿宫请安的时候,遇见过几回,所以认得。
随着刘太医的觉醒,太医正堂里全都像是炸开了一般,手忙脚乱,一阵混乱之后,大家也全都学着刘太医的样子,对祁墨州跪趴到地上请安了。
祁墨州视若无睹,将潘辰换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将柜台一角给清扫出来,然后将潘辰给直接放到了柜上坐好,自己则神情冷峻的环顾一圈,目光落在那层层叠叠的药柜之上,往那里走过去。
潘辰看了看自己坐的柜子,挺高的,她自己要下去的话,估计姿势不会很好看,再加上她身子正虚着,脚上也软,下不去,对一屋子莫名其妙的太医院众抬了抬手,说道:
“全都起来吧,别跪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和皇上……呃,待会儿就走。谁给我拿张板凳过来。”
潘辰没什么底气的对大家说道,一个离她最近的小太监,赶忙取了一张凳子,弓着腰过来把潘辰给扶下了柜,潘辰脚落地之后,才觉得心里安定一些,目光转到祁墨州身上,就看见祁墨州手里拖着一张油纸,在药柜前左右循环两回后,就把自己要的药全都拿了出来。
看他那熟练的手法,技能似乎满点,潘辰觉得很意外,这祁墨州居然还会抓药?
☆、第124章
祁墨州认真的在那里抓药,太医院里没人敢去问他在抓什么药,太医院的院正从药庐得知了消息,慌忙一路小跑回了正堂,看见堂内所有人都站在那里交头接耳,一个女子坐在药柜前,院正张太医认出潘辰,赶忙上前来请安,刚要跪下,就看见了药柜后头正在抓药的祁墨州,院正跟潘辰打了个千儿,就往祁墨州那儿去了。
“参见皇上,皇上是要抓什么药,直接吩咐下来就好了,何必……”
院正张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墨州随意递来的一抹眼神给吓住了,祁墨州没有说话,但是却也有说话的威慑力,院正再迟钝也能看的出皇帝陛下现在心情不爽,就是看不太出来,皇帝是对谁不爽,难道是因为太医院抓的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皇上才会亲力亲为来这里抓药,院正脸色剧变,要真是这样的话,他这个太医院院正也可以不要做了,引咎辞职好了,一时间脑补出好些惊悚之事,身子都开始不住打摆子了。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院正回头望去,就看见潘辰弯着腰,从药柜一侧探出半边脑袋,刚才那奇怪的声音就是潘辰发出来的,见院正看向了自己,潘辰便果断对他招了招手,院正目光在面无表情,专心致志的祁墨州身上看了看,稍微迟疑的来到潘辰面前。
潘辰压低了声音对院正指了指祁墨州,说道:
“皇上就是心血来潮,张太医不必多虑。”
潘辰先前在后面看着这张太医完全就是一副脑补过度,快要崩溃的样子,生怕闹出更大的动静来,所以赶忙把人叫到身边来与他说明一下情况,免得他把自己吓出什么毛病来。
院正听了潘辰的话,这才心里有了些底,对潘辰抱拳作揖,正要对潘辰道谢的时候,祁墨州抓好了药,走出了药柜,院正一惊,赶忙往旁边退去,生怕挡住了祁墨州的路,祁墨州一手抓着药包,一手过来牵潘辰,连一眼都没有落在那个吓得抖如筛糠的院正身上,拉着潘辰就往外面院子走去。
院子里的药童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忽然从天而降的男人是谁,刚才那个开口的药童现在简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趴在地上直打颤。
祁墨州搂着潘辰正要再次飞升,却被潘辰从后面先一步拉住了,祁墨州不解的回头,就见潘辰指了指太医院的大门,说道:
“我,我晕飞,还是走门儿吧。”
祁墨州:……
潘辰见祁墨州愣着不动,干脆拉着他的衣袖往门那边走去,潘辰力气不大,却足够能把祁墨州拉走,祁墨州盯着她的耳廓看了一会儿,猛地拉住了潘辰,弯下腰,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把抓好的药包放到她手里,然后就抱着潘辰从太医院的大门一路走了出去。
一路上,潘辰几次要求下来自己行走,但祁墨州都以两个字回绝:费劲。
然后便一路抱着潘辰从太医院走到了御花园,穿过九曲回廊,竹海花苑,路上的宫女太监们看见了他们,傻眼的同时也吓得赶紧跪下非礼勿视,潘辰觉得自己真是失策,早知道,就走空中路线了,陆路难走时间长,九拐十八弯,遇见人形npc的几率更大……
潘辰觉得太不好意思了,一路把药包遮在脸上,尽量减少自己的出镜次数,不过虽然有点丢人,潘辰却不可否认,给祁墨州这么一路抱着回来,至少比自己走路要舒服多了。
回到柔福宫,在门口潘辰看见了傅宁,一个暗卫正在和他禀报着什么,傅宁点头过后,就看见了祁墨州抱着潘辰走过来,迎上前去,低声喊了一声:“皇上?”
祁墨州冷眼扫了傅宁一眼,然后就视若无睹往里走去,傅宁便知道皇上的病还没好,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柔福宫里。
潘辰给祁墨州抱回了寝房,傅宁没敢追进去,就在寝房外守着,没多会儿,祁墨州就掀帘子出来了,手里拿着药包,往外走去,看样子似乎是要去煎药,潘辰从寝房内探出头,看见祁墨州走远之后,才走出了寝房,对傅宁说道:
“你现在别去惹他,他犯病的时候,最好就是静静的做事情消磨,你别理他,别去激他,等他把要做的事情做好了,情绪也差不多就能消化了,到时候,恢复的可能性更大些。”
傅宁对潘辰的话还算是信服的,毕竟昨天那么艰难的情况,潘辰都挺过来了,并且早上皇上的确有一会儿是清醒的,点点头,对潘辰说道:“是,臣知道了。就算臣现在想去和皇上说话,皇上估计也不会理我就是了。”
潘辰看着傅宁,咧嘴一笑,高高的抬起手臂,拍了一下傅宁的肩头,说道:“别说的像个怨妇似的,得开朗点啊。你不去和他说话,但是也得去旁边盯着些,我估摸着他现在是去煎药,他会生火吗?千万别把我的小厨房给烧了,我还指望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