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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怪竿抛龇鼓亍!
傅宁被潘辰的话给逗笑了,对潘辰拱手作揖,想想可能还真有潘辰说的那些可能,赶忙就往小厨房走去,坚守他御前侍卫统领的职责——不让皇上被厨具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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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辰确实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干脆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后,就看见祁墨州端了一只碗,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床前,吓了潘辰一跳。
“哎哟,你干嘛不出声啊。”
咕哝了一句,潘辰就自动爬坐了起来,祁墨州就把一碗黑乎乎的药递了过来,那味道,比刚才潘辰喝的那碗还要刺鼻浓厚,潘辰果断拒绝:“不喝了,我喝过药的。”
祁墨州却坚持:“喝这个,有效。”
潘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明知道他去煎药,却没有阻止他,现在自食恶果,要让她再喝一碗苦到反胃的中药,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祁墨州冷冷的表情,不容潘辰拒绝,潘辰也注意到他修长指节处沾染上的钗柴灰,老板的次体人格亲自给她熬药,若是不给面子的话,也是有点说不过去,潘辰无奈接过了那药,闻了闻,瞬间就提神醒脑了,苦涩的味道刺激的不行。
送到嘴边,怎么着都张不了口,干脆对祁墨州指了指脚那头的床头柜,说道:
“药太苦了,你给我拿点蜜饯来。”
早上喝药她配了一罐子蜜饯,才勉强喝下去,现在潘辰觉得至少得配两罐子才行。可是让潘辰没有想到的是,祁墨州对她喝药吃蜜饯很是不满,实力拒绝:
“蜜饯对你的风寒没有好处,直接喝药就行了。”
潘辰:……
试图用泪眼攻势对他,可是潘辰却悲催的发现,她装的可怜似乎只对祁墨州的主体人格有效果,次体人格到底没有那份怜香惜玉的情商,无论潘辰怎么说,他就只有两个字‘不行’,潘辰哀求无果,便想自己爬起来去拿,依旧被无情镇压,祁墨州亲自给她捏着鼻子,让她一股脑儿的闷了下去。
潘辰感觉喝完了这碗药就可以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不带这么玩儿的,喝了一碗又一碗,明明次体人格对她更在意些,可是偏偏对她的软磨硬泡一点都不动心。
潘辰好不容易喝下了那碗超级苦的药之后,把药碗递给了祁墨州,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呼出一口苦的不能再苦的药味,对祁墨州问道: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能不能行啊?早上我喝了太医给的药,觉得还成,都快好了,你别给我喝了什么不该喝的,越发加重了怎么办啊?”
这确实是潘辰心里的担忧,毕竟祁墨州会抓药本来就有点奇怪,虽说他身处战场上,跌打损伤是常事,久病成医也有可能,但到底没有太医开的药让人信服。
祁墨州将碗放到一边,对潘辰认真的回答:“药是好药,珍珠母,栀子,板蓝根,黄芩苷、金银花,水角,我另外给你加了五灵脂,这是很有效的清热药方。”
潘辰对重要没有研究,不过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看起来有点道理的样子,点点头:“哦,这么神奇啊。那珍珠母,板蓝根什么的我倒听说过,水角是什么?”
祁墨州走到潘辰身边,手掌碰了碰潘辰的额头,似乎在给她探体温,潘辰很配合,祁墨州对她解释道:
“水角就是水牛角,清热凉血的作用。”
潘辰连连点头,祁墨州给她背后加了两个大迎枕,让潘辰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休息,潘辰舔了舔唇,似乎还觉得有些残留苦味,巴咂了两下嘴,对祁墨州又问道:
“哦,那五灵脂呢?”
事实上,她对这些药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只不过嘴里苦的很,祁墨州又不让潘辰吃蜜饯,喝水肯定也是不让的,所以她只能借说话来化解化解嘴里的苦味。
祁墨州给她掖好了被子后,一本正经的对潘辰回道:
“五灵脂就是鼠粪,对女人有很好的解毒效果的。”
“哦哦,鼠粪……”
潘辰猛地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往祁墨州猛地抬头,惊愕的看去,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你说什么?鼠……粪?”
夭寿啊!你丫居然给我吃这么重口的东西!好想众筹杀了你啊!!
☆、第125章
自从潘辰知道自己喝的药里面有违禁的东西之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想扑出去抠着吐掉,却被祁墨州拦在床上不让下来,潘辰在床上折腾出了一身汗,就连鼻塞似乎都有些通畅了,折腾不动了,才肯躺入被子里,不想看见祁墨州,便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他,然后将头蒙到被子里去了。
潘辰这一睡,祁墨州就也跟着睡了过去,祁墨州在潘辰的被子外面,合衣而睡,直到半夜,潘辰才勉强从睡梦中醒来,看见自己在被子里,祁墨州在被子外面,伸手过去摸了摸祁墨州的手,祁墨州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看是潘辰,才放下心来,转了个身,将潘辰连人带被子抱入了怀。
会主动过来抱她,潘辰将身子往后缩了缩,让视线更清楚一些,祁墨州还是那个祁墨州,伸出一根手指戳在祁墨州的脸上,祁墨州才无奈的睁开了眼睛,抓住她作乱的手,看眼神潘辰就知道:
“你回来了?”
祁墨州看着潘辰,反应了一会儿后,才反问:“我又犯病了?”
问完这个问题,祁墨州就放开了潘辰,从床铺上坐了起来,伸手抚了抚额头,潘辰裹着被子坐起来,身子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到底年轻有活力,感冒发烧一天搞定,甚至潘辰还觉得,就算没有白天那两碗药,她可能睡一觉,晚上也能自己好起来,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祁墨州给她吃的那个药方……
潘辰并不打算把祁墨州自己配药方的事情告诉他,只说了他犯病后带她飞檐走壁闯太医院的事情,还有从太医院将她一路抱回柔福宫的事情,听完潘辰的这些描述,祁墨州似乎有点懵,半晌后,才难以置信的回了一句:
“我……这么做了?”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确定,潘辰果断打破了他的希望,郑重点头:“是。并且宫里很多人都看见了。我让你把我放下来,可你哪里肯听?”
祁墨州盯着潘辰,似乎在判断潘辰说的话是真是假,深吸一口气后,对潘辰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真没想到,他对你……还挺上心啊。”
潘辰被当事人这么一说,也不禁老脸一红,嘿嘿一笑岔开话题:“也,没有啦。”
倒不是潘辰不想承认,只不过,鉴于她对祁墨州主体人格的了解,他多疑的性格一定不会希望在身边有一个像潘辰这样,能够和他次体人格很好交流的存在,因为那对祁墨州的主体人格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威胁般的存在吧,毕竟祁墨州现在连自己都还无法很好的控制次体人格,怎么能容忍有其他人比他早一步控制次体人格呢。
潘辰不想成为祁墨州主体人格的假想敌,识时务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对了,睡了一天,我肚子好饿,你肚子饿吗?”
祁墨州幽深的目光落在潘辰身上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的潘辰都不禁低下了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祁墨州才转了过去,从床榻走下,回头对潘辰说道:
“不是饿了吗?走吧,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潘辰眼前一亮:“皇上带我出去吃东西吗?长安街上有涮羊肉火锅,能不能吃那个?”
祁墨州不清醒的时候,潘辰不太愿意和他出去,因为如果被有心人看见了,他们两个都会很危险,但是如果是清醒时候的祁墨州,潘辰就不怕了,干脆放心大胆的点起了单。
没想到潘辰会突然说这个,祁墨州不禁伸手在她探出床帐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想什么心思呢?我是说去御膳房里看看。还想着出宫去啊?”
潘辰揉着脑门儿,嘟嘴咕哝了两句,祁墨州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到底想不想吃东西?”
潘辰头点如捣蒜:“自然是想的。”
“想的话就赶紧起来。二更已经过了,长安街上也不可能有什么羊肉火锅,不过去御膳房,倒是可以让你尝尝朕的手艺。”
祁墨州对潘辰如是说道,潘辰看着祁墨州狐疑的咕哝:“皇上你会做什么呀?”
下了床,在屏风后将衣裳换好,没有穿的很正式,普通的居家棉衣,随手挽了一个堕马髻,就要往外走去,却被祁墨州给拉住了手臂,长手一伸,将挂在屏风外的一件玄色狐皮大氅给批到了潘辰身上,这是他的衣裳,给潘辰穿肯定是太长了,就跟裙摆似的拖曳在地。
将潘辰包裹严实之后,才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殿门,院子里空无一人,潘辰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这个时候倒是方便了自己。
祁墨州对潘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就拉着潘辰钻入了回廊的黑夜之中。
相较于祁墨州次体人格的高调与不管不顾,主体人格智商在线的同时,行事也更低调周密,他领着潘辰在宫里穿梭,却恰到好处的避开所有巡逻的侍卫,一路披星戴月从各种小路钻到了御膳房外。
御膳房里此刻也是熄了灯火,只有门前两盏灯笼还亮着,廊下有两个看守的小太监正在打瞌睡,祁墨州过去提了提他们,两个小太监睡懵了,一开始还没看清来的是谁,过了片刻后,才看清了来人,吓得三魂不复七魄,赶紧就要跪下来给祁墨州请安。
祁墨州瞪了他们一眼:“别磨叽了,开门。”
两个小太监哪里还敢发表什么,颤抖着手,从腰间取了钥匙,战战兢兢的把御膳房的大门给打开了。祁墨州在门边上取了火折子,将御膳房内的烛火点亮,这才将两个不知所以的小太监给挥手斥退出去。
潘辰看着两个小太监离去,对祁墨州问:
“不留下一个做饭吗?我想吃热的东西,可不想随便啃两个馍馍就算了啊。”
祁墨州冷笑着往食材区走去,潘辰见他一脸笃定,干脆找了张椅子坐下,对他饶有兴趣的问道:“祁墨州,你到底想做什么呀?你还会做饭吗?要请我吃什么呀?”
祁墨州从食材区里挑了两根大葱出来,又取了四个鸡蛋,抬眼对坐在门边晃荡脚,居然自己从锅堂里舀了一碗热水在喝的潘辰说道:
“请你吃面。我下面给你吃。”
祁墨州话音刚落,潘辰一口水就给悉数喷了出来,跟个喷水壶似的,然后就是剧烈咳嗽,咳的满面通红,连祁墨州都看不下去,走到她身后去给她顺气。
潘辰不住摇手,表示自己没事儿,祁墨州不禁数落:“喝个水都能呛着,你还能干什么?”
“我……”
潘辰很想和他解释解释自己咳嗽喷水的理由,可是看到祁墨州那样纯良无辜清澈透明单纯的小眼神时,又把满心的污水给重新收了回去,对祁墨州嘿嘿陪了个笑,推着他往灶台那里走去:
“我,我没事儿,你,你赶紧做吧,我都饿的不行了。”
唉,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现代人把好多词语都妖魔化了,连‘下面’这个特别纯洁的动词,都变得乌糟不堪,潘辰也算是给荼毒的不轻啊。
祁墨州只觉得潘辰今儿晚上反应特别奇怪,不过量他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知道潘辰此刻脑中的想法,要是知道了的话,反应应该也不会比潘辰要小吧。
御膳房里食材丰富,祁墨州动作虽然不是很熟练,可在经过他近半个时辰的努力之后,两碗大葱猪肉卧两个鸡蛋高汤面就下好了。
面上居然还用胡瓜丝儿点缀了一下中间,看上去着实令人食指大动。
潘辰看着祁墨州端来两碗面,赶紧去取了两双筷子,乖巧巧的坐在桌子旁等候,面上桌之后,潘辰不禁又一次由衷的对祁墨州竖起了大拇指:“皇上你这手艺够可以啊。都没听你说过。”
祁墨州在潘辰对面坐下,坐的是御膳房里御厨们歇息的小桌子小凳子上,不过大腿处那么高,潘辰倒是还好,祁墨州腿长,坐在那里确实有点憋屈,不过他自己似乎并不是很介意,将一碗面里里外外拌好了之后,递到了潘辰面前,然后才回答她道:
“时常在外行军,做的最多的就是面,其他我不敢保证,但论这下面的手艺,我还是有点自信的。你不是要吃热乎的吗?赶紧吃啊,待会儿凉了鸡蛋就腥气了。”
潘辰脑中想象着祁墨州在军里置一副柴火架子煮面卧鸡蛋的画面,不由觉得画风有些不搭,拿起筷子夹了一缕面吹了吹之后,送入口中,瞬间就能吃出面条的鲜味来,果然祁墨州没有吹牛,他这手艺不仅卖相好看,连味道都很不错。不由的多吃了两口。
祁墨州看着潘辰动筷子,并且脸上满是惊艳的感觉,嘴里跐溜了一大口,吃的很香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潘辰边吃边对祁墨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