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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她心情不好,就随便跟着别人买了票。
不过这次阎泽扬带着她,不知道在窗口出具了什么证件,很轻松的在窗口买了票,还是卧铺票。
上次温馨去买,想要卧铺,那个窗口的售票员口气冷淡的说没有,只有硬座,她也没得选,阎魔头一来就能买到卧铺?还是软卧,他果然是自带男主光环的男主角呀。
温馨拿过票看了看,两指长宽,上面标明了首发地点和最终到达的终点站,中间写着软卧,票价十五块钱,几乎比硬座的价钱贵了一半还多,按这个年代的物价,还真不便宜。
阎泽扬扯了扯她辫子,让她别看车票入神,看着点脚下的路。
……
很快,车站传来鸣笛的声音,一辆列车缓缓的开动起来。
阎泽扬提着她带着的小行李包,在火车过道一路护着她去了卧铺车厢,温馨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他保护在怀里,什么心都不用操,只要跟着他就行。
火车里的人还是不少的,时间接近腊月了,探亲回家的人越来越多,硬座那边都坐满了,声音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卧铺在车厢里面,软卧比硬座好多了,可以躺着休息,不用人挤人的一直坐在那儿那么难受。
这个时候的卧铺,是那种皮质床板,很窄,只能躺一个人,每一隔都有四个位置,位置相对,卧铺这边的人要比硬座车厢的人少,偶尔还有几个空着的位置。
这年头,普通老百姓有几个做软卧的,都买硬座票,便宜省钱,能坐软卧的不是干部就是有钱或者有门路的,火车上哪怕软卧车厢空着,也不会便宜卖。
阎魔头买的票是中间上下铺的位置,她们到的时候另一边已经有人了,好像是两口子。
进去后,阎魔头让温馨坐着,他自己把行李包放在了上铺的位置。
温馨站在他旁边看他放包,然后回身坐在那个软卧板上,舒适度一般吧,她好奇的到处看,周围的人也在看她。
主要是这一对男女,外表太出色了。
温馨坐下,很自然就看到对面下铺一个穿着很朴素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梳着短发,还抱着一个婴儿在哄,她目光一直在温馨和对面站着的高大俊朗的男人身上扫来扫去。
男的脸色严肃,气质冷漠,女的乌溜溜的黑辫子,明艳娇俏,气质十分清纯长相是真漂亮。
温馨来到这里也有几个月了,她也都快融入这个时代,马尾都不梳了,天天编两条小辫,但她辫子有点松松的,上面粗下面细,十分可爱。
“你坐一会儿,别乱跑,我去给你拿点水。”走的时候温馨没有经验,还是阎魔头记起来带了杯子,火车上喝水都要自己带杯子,没多余的杯子可用。
温馨仰着小脸看着阎魔头,微笑着“嗯”了一声。
阎魔头出去的时候,看了对面上下铺一眼,才转身离开了。
对面的女人抱着孩子,眼睛却将温馨从上到下,从头发丝打量到脚上的鞋,白色的尖领衬衫,外面套了件薄的红色毛衣,衣服款式微微肥大,但却遮不住胸前两团明显鼓起的饱满。
身上一条修身的蓝色直筒裤,坐下的时候,勾勒出腿形,纤细修长又好看,让人忍不住的一看再看,同样的是蓝裤子,为何穿在人家身上就不一样。
腿上一对尖头的小皮鞋,再看脸蛋,唇红齿白,清纯中又带着点娇媚,红色衣服更显得她肤色白嫩又明艳。
在这个没有化妆和PS的年代,妥妥是的明星一样的美人。
那女人撇了撇嘴,心里马上就给对方打上了不正经的标签,单身和男人出来有几个正经的。
这个时候凡是穿得明艳一点,或者长得好看点,就容易被怀疑不正经。
“诶,同志,你和刚才那个男的什么关系?”女人抱着孩子,问了一句,但那口吻听着让人不舒服,官腔打得很重,好像哪个部分查身份户口似的。
她上铺的那个男的,手里拿了张报纸正躺在那儿看,从温馨进来,他就一边拿着报纸一边时不时撇眼留意着温馨,这时候下铺女人开口,他也就光明正大的盯着温馨白嫩嫩的小脸蛋,眼睛都不带眨的。
温馨笑了下,“他是我对象。”
“你们到哪下车?”
“沪州。”
“去干什么?”
“买东西。”
那女人顿了下,心道是去买结婚用的东西吧。
“大姐,你是什么工作啊?”她这么三连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管户籍工作的干事呢。
那女的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馨:“……”你问个起劲儿,我就不能问了?
“那你们这是去哪儿?”有来有往,温馨也问她问过的问题道。
那女人哄了哄孩子,半天才道:“我们也到沪州,去办点事。”
“哦。”
很快,阎魔头就回来了,他个子高挑,一进来,就显得空间狭小。
他把装了开水的水杯递给温馨。
温馨伸手去接。
“小心烫手,你手帕呢?”阎魔头把水杯拿开,没给她。
温馨看着他拿着水杯稳稳的,怎么会烫手?不过还是从兜里取了只帕子,这年头没有什么可随身携带的纸巾,所以,只能带一块帕子,平时擦个汗,擤个鼻涕什么的,不过温馨身体好,一般不流鼻涕,最多擦擦手,帕子很干净。
她用帕子包着杯子伸手接过来,结果一接才知道,真的很烫手。
她是摸一把呼两下,手指细皮嫩肉的,这要让她拿一会儿,能烫得叽哇乱叫。
想到阎魔头刚才拿了好一会儿,还等着她掏帕子,他怎么这么耐烫啊,“你的手没事吗?烫没烫坏,我看看。”说着她就想把他手拉过来瞅瞅,烫坏了就呼两下。
阎魔头立即“咳”了一声,目光瞥了她一眼,温馨顺着他目光看向对面,只见上下铺两个人都在看着他俩。
那个抱婴儿的妇女,看着温馨,目露鄙视,果然不正经,还没结婚就要拉男人手,还会说小话儿,嘴里甜言蜜语的,怪不得连个倒个水都要男人去给她倒,私下还不知道怎么伺候她呢,一看就是狐媚样儿。
温馨哪知道她的想法,除了阎魔头,在这里她也没跟别的男人亲密过,别人也没说过她闲话,说实话,这年代能让她眼光看上的人还真不多,她要看不上的,她真的理都不会理的。
所以,可能从对面铺的女人眼里体会到了这个年代对于男女关系的苛刻态度了。
温馨老实了一点。
“你往那边一点,四个多小时就到沪州,我们凑合在下铺坐一会儿。”阎魔头冲她颌首,点了点下铺另一边。
温馨仰着头看他,然后“嗯”了一声,立即听话的挪到那边。
然后阎魔头坐在靠过道外面这一侧。
火车上温度不低,温馨小脸儿娇艳欲滴,她可能有点热,脸颊红艳艳的水嫩,软卧车厢里,十个有八个大老爷们,剩下的那两个也许是女的,但都是有家有崽的已婚妇女。
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坐在车厢里,好多人都往这边望,另一边有几个人正在火车上打牌,消磨几个小时的长途时间,时不时的就会往女孩那边瞄两眼。
作为一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合格军人,阎泽扬都看在眼里,好在只有几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
不过一想到她上一次坐火车自己一个人,阎魔头心里还会涌起莫名的担心和生气来,就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车上的人也不能干什么,但就觉得她这个胆子实在太大了。
一个女同志,一个人就敢一声不吭去陌生的城市,连个介绍信都不带,她就没想到什么后果,那时候的他,以为她会一直在阎家等她,他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离开京都,一个人悄声无息的走了。
他还记得他躺在病床上,知道她已经走了的那一瞬间的心痛,心就跟豁开道口子似的,血流不止。
他目光带着凉意的看了她一眼。
温馨正在喝水,喝两口吹一吹,那小樱桃嘴,不点自朱,比身上红毛衣的颜色还鲜嫩,撅着唇就在水杯边蹭。
感觉到旁边阎魔头的目光,她立即扭头看他,小嘴还冲他一笑,露出如玉般的八颗牙齿。
阎魔头看着她深深吸了口气,他已经在想温家那个什么姨婆,宫里出来的丫鬟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的。
白天甜得跟红糖一样,晚上齁得跟蜂蜜似的,阎泽扬有时候夜深人静在想,他到底是怎么被这块糖给吸引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被人抢了,揣在兜里怕被人偷了,坐个火车都害怕她被人觊觎。
天天的恨不得把她圈在自己身边,她所有的滋味别人都别想尝一口,全是他的,满满的占有欲,满脑子都是她,感情空白二十六年的阎团长,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为一个女人肝肠寸断,夜不能寐,寝食不安的一天。
对面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那个女人急忙站起来哄。
上铺的男的是她丈夫,温馨他们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在说话,这时候他却拿着报纸,都连看都不看一眼。
阎魔头趁着对面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他回头对温馨说:“累不累,躺一会儿吧,把腿放我身后。”
温馨真的有点累,脚上尖头小皮鞋有点跟,这鞋样子倒也凑合能穿,这个年代看还是挺时髦的,但是穿着硬绑绑的,舒适度不高,温馨听到他这么说,就乖乖的把鞋脱了,然后躺在下铺那里,把腿放在阎泽扬坐着的后面缝隙,正好贴近他的腰。
阎魔头四周扫了一眼,伸手就把身上羊绒呢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温馨身上。
温馨她不冷,她穿的也不少,火车上卧铺车厢还挺热的。
她小声跟阎魔头说:“我热……”
“听话,盖着,睡一觉,醒了就到了。”阎泽扬穿着里面的衬衫,就坐在她脚边,坐了两三个小时,也不换姿势,后背挺直,目光就一直留意的周围,没有什么问题了,才会去看看温馨。
温馨一开始还用脚趾偷偷去挠他腰那里,觉得好玩,一开始阎魔头还一本正经坐着,任你挠任你蹭,一声不吭,可后来实在受不了,那地方能随便挠吗?肾都长在那里。
于是他不作声的将手背过身去抓到了她的脚趾,然后拇指和食指就轻轻揉她的脚趾豆。
温馨舒服的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她迷迷糊糊听到对面那个男的和阎魔头在说话。
“这是你对象?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
“还行,不丑。”
“你们到沪州?”
“嗯。”
“这么远晚上肯定回不来,你们住哪儿?那边有亲戚?”
“住招待所。”
“呵呵,你是哪个军区的?”
“京都军区一四六团。”
“小伙子有前途啊,京都军区,看你的样子怎么也是个连长吧?”
“差不多。”
“你是京都人,怎么到这边了?”
“我对象在这里。”
“那可真够远的……”
中间温馨还被叫醒了一次,她睡的惺忪,爬起来迷迷糊糊贴着阎泽扬坐着。
阎泽扬去买了饭回来,虽然火车上就那么几样,不过有时候也有好吃的,今天打的盒饭居然有大排、红肠和橡皮鱼,很香的。
看着温馨迷瞪的样子,手还拉着他的袖子盯着他手里的饭盒,看着她不自觉依赖自己的动作,阎泽扬心都快化了,哪还管对面的酸言碎语,语气温柔的像水一样,低声问她:“饿了?”
“嗯。”
“吃吧,你先吃,吃完了给我。”出门就带了一个饭盒,他每一样都买了,放进了饭盒里。
温馨手里被塞了双筷子,抱了饭盒吃了两块鱼肉,味道还行。
阎魔头就在一边看她小嘴嚼巴嚼巴吃东西。
对面那个女人,看着两个人,心里酸的都快出酸水了。
人家那对象疼人,给衣服盖,喝水给倒,吃饭给买,全是好菜,筷子都给塞手里,就差喂了,她睡了一路,人对象坐了一路,真是命好,有男人这么疼她。
再看看她,恋爱的时候,对象就死板,不久就结婚了,婚后什么都要自己做,火车上,她去解个手,让他抱会孩子他都甩脸。
更别说给倒水买饭,人家对象还吃那女的剩下的,她找的这个人,她和孩子都要吃他剩下的,怎么个天壤之别,人家是被捧在手心里,她算什么。
温馨正吃着饭呢,对面两口子就吵起来了,男的让女的去买饭,女的买回来要先吃,说还得给孩子喂奶,她吃完他再吃,结果男的就火了,说她生了个赔钱货,两个人吵了起来,孩子哇哇大哭,也没有人管。
听着哭声,温馨都咽不下去饭了,饭盒里她只挟了两口鱼肉,吃了两口米饭,还有块肉肠就把饭盒递给阎泽扬,“我吃饱了,你快吃吧,别凉了。”
阎魔头听着声音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