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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嘴里正含着一口鱼,听闻此言目瞪口呆,乜呆呆看着漂亮女神的身影飘然而去,再看霜华吃得正欢。显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小懒不想一个人瞎,决定提醒霜华他刚才挨骂了好能报复社会:“喂,喂喂!”
霜华边欢快大嚼边抬眼看她。
“刚才那女的,”小懒指了指一桌子残羹冷炙、服务员正在收拾的18号桌,“骂你来着!”
“骂我什么?”
小懒上一世虽然偶尔在网络上爆爆脏口,现实生活里却是说个脏字都害羞的好孩子,是以很是为难,犹豫良久才讷讷说道:“反正……反正是个特别难听的词儿……意思是你傻……”
“我一直以为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说我傻,外人只爱说我天资聪慧。”
这这这……
小懒很是为难,犹豫着要不不跟他说了。左右是个陌生人,谁知在她犹豫的当口,看上起瘦不拉几的霜华竟然已经嚼完了一盘子烤羊腿,立刻报复似的说:“她说你傻逼。”话一出口自己的心跳倒先加速了几分。
霜华却不以为意,又去进攻那一盘子大闸蟹:“那一句啊。我听到了。”
“听到了你还问我?!”
小懒几乎抓狂,那坏人却已经双手掰开蟹壳看着她嘿嘿坏笑:“我没觉得那是骂我啊,顶多是对我不爽。倒是你这一句我听出来是骂我了。”
“混蛋!”小懒气鼓鼓的骂了他一声,抢着跟霜华吃完了那一桌子美食,方才的食不甘味之感也因此没精力体察,等吃得盘干碗净霜华又想故技重施,丢下几块碎银子偷偷离开。小懒怕万一人家不信银子是真的惹祸引人注意,便叫了个饮料让霜华边喝边等,自己拿着霜华些金银去典当行换钱。
好在她对这附近熟悉,很快便换了些现金回来,经过一家网吧时心里闪念了一下,进去上网登录自己从前的扣扣、微博什么的看看。初时只是好奇。看是不是有人在她死后仍旧给她留言,谁知除了几条好闺蜜想念她发过来惹人泪奔的感人消息之外,还有前男友现在的女朋友丹丹给自己发来的骂人信息!
想当初,自己前男友劈腿后被自己发现,觉得跟爸爸是一个德性一怒之下跟他分手。随后很快便意外身故。
从那个叫丹丹的女孩所发消息的措辞来看,自己出事后前男友曾经花费了那么一点点时间追悼了自己一下,结果丹丹大怒,又无从发泄,只能通过给自己这个死人的扣扣号发消息咒骂来缓解情绪,说自己是个心机婊,死都死得不干净,难不成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阿明哥负了你,你因此自杀身死?你想因此让阿明哥怀念你一辈子?啊呸!可惜啊可惜,死了就是死了,现在你的阿明哥现在没日没夜趴在别的女人身上辛勤劳作,你只是个孤魂野鬼,永世不能超生!
这样的咒骂不是一天写就,而是在自己死去之后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断断续续每隔几日就过来骂两句,有时候甚至嘲笑小懒跟她妈妈一样,守不住自己的男人就自杀!结果怎样?都是个彻头彻尾的loser!
小懒看得全身微微发抖,她从没想到一场意外会让人以为她是因为失恋而自杀,更让那个叫丹丹的小贱人觉得自己是想用死来让前男友阿明记住自己一辈子。为了一个劈腿的臭男人自杀?除了自己那傻瓜妈妈,还有谁会这么做?人人都很快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死了他才偶尔想起你,又有什么用?!
她颤抖着右手用鼠标将自己和丹丹的聊天记录翻到末页,只见最后一条消息就是昨晚十一点多对方发给自己的:“你这个loser!除了死你还有什么本事?!孬货!”
饶是她修炼了这一年多仍旧忍不住血往上撞,血气顶得脑袋嗡嗡的疼,她只能暗暗调动真气引着这股无名邪火消散,好一会儿脑子才清醒些。
丹丹之所以对自己念念不忘,只怕也过得不甚开心。按理来说,她跟阿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处,这一年多正该是最恩爱最甜蜜的时候,那样幸福的人,怎么会有时间对对方的前女友念念不忘?
唯一的解释是,阿明并不能让她安心,她过得并不幸福。
若是从前,她恨丹丹夺走了自己的阿明,看到这些必然会发飙,说不定还会凭着自己如今的修为给她些血的教训。左右妖精她杀过,玄门弟子她也杀过,她王小懒在这个社会又没有身份,做了什么过激的事儿都不用负任何责任。
但方才听了霜华那一席话,她觉得有道理。阿明想劈腿,没有丹丹也会有莺莺,没有莺莺也会有燕燕。丹丹只是偏巧补了这个缺而已。
因此,小懒只是抬手给丹丹回复了一句话:“如果我没有死,你会不会比较开心?”
自己的扣扣密码没有别人知道,却在一年多之后忽然给她回复了,也算是让她见了鬼了吧?心里只怕会害怕吧?吓她一吓也就算了。
她也没等对方是不是回复,就此下线退了电脑出门去找那酒楼找霜华,却见霜华已经要了几瓶拉菲开了,却只喝了半瓶,等小懒付好帐同他一起出来还在摇头叹气:“我问有没有酒,最好的,他们给我拿了那个什么菲,结果难喝至死!”说完似乎才刚觉得小懒态度不对,一脸奇怪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爽跟小爷说,小爷替你出气!”
小懒被她逗得直笑,想想自己虽让上一世过得悲催,却幸运的意外身故之后穿到那修仙界,认识霜华这样的朋友,还有望修炼得长生不老、翻手为云覆手雨,也算是因祸得福,何必为不相干的人不高兴?因此也展了笑颜对霜华道:“笑话,现如今老娘过得如此这般,谁还为当初那点破事儿不爽?没事儿,只是被狗追着狂吠了几声而已。”
霜华虽心里疑惑,但并不立刻逼她明说,只认真打量了小懒一遭,发觉她果真没比方才见到她爹时更不开心,便立刻点头道:“好,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现如今咱们只去找你爹和那女人。”
“你打算怎么办?”小懒虽然知道最可憎的是自己的亲爹,但还是怕他太惨,连忙追问霜华。
霜华早就想好了主意,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之后,小懒心里觉得这一招似乎用得比较过分,但想想自己死去的亲妈,还有那女人故意带着儿子前来惹怒自己、让儿子跟自己动手的龌龊样儿,便抿紧了嘴唇点头道:“好,听你的。”
两人目标一致,又认真商定了一些细节,便买了两台手机将小懒爹和那女人的号码存进去(说也奇怪,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小懒在修仙界时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多,回到自己这时空以后那记忆竟像刚刚离开时一般清晰,爸爸和那个女人的手机号也记得清清楚楚)。
第135章 咱是惩恶扬善来的(一)
存入手机号的时候小懒给爸爸的备注就是“爸爸”,给那女人的备注是她的名字“毛思佳”,霜华却不同,小懒爸爸的备注是“喜当爹”,给那女人的备注是“药店碧莲”。
瞧着小懒惊得瞪圆了双眼,霜华立刻傲娇着扬起下巴从眼角斜看小懒:“那女的骂小爷傻逼是恼羞成怒,小爷才不是真傻比——你出门换钱时小爷只拿个空壳在酒楼做样子,真人早就隐身跟着你去了,你去网吧的时候,小爷自然也没闲着。”
小懒被他的样子气得哭笑不得,索性也不再问,同霜华一起回自己家所在的小区。爸爸他们三人一狗已经回了家,那长条座椅上已经空空如也,小懒便让霜华在那座椅上等着,自己上楼到了自己家门口隐了身轻声喊“豆豆”。
豆豆是自家那条金毛犬的名字,是爸爸当初买给自己的。后来妈妈自杀,自己意外,没想到爸爸竟然没有把豆豆卖掉,方才在楼下坐在长条座椅上看着狗儿玩耍,那狗儿便是自己的金毛豆豆。
她只在门外轻轻叫了两声,就听门里有狗儿汪汪大叫挠门的声音,显见着是豆豆听见了熟悉的叫声,非要出来瞧个究竟。随后小懒展开灵息,听见里头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泽泽在问豆豆怎么了,要干嘛,还问爸爸妈妈,那女人猜测是不是想撒尿,爸爸奇怪不是才尿过吗?
不管怎样,豆豆叫得太欢,又一个劲儿的挠门,爸爸只得带着豆豆开门下楼。泽泽自然跟豆豆形影不离,也跟着爸爸一起欢快下楼,却没人瞧见是小懒在前面带路,豆豆追着她直奔小区花园的小小望月亭。
而霜华,此刻就坐在离望月亭不远的一方长凳上,看着他们父子俩带着豆豆出来了。也只是远远的瞧着,并没作声。
隐身的小懒跟霜华招了招手,见霜华点头示意,便掩了气息远远的去个能看见他们的角落里给爸爸打电话。只说是你女儿小懒的朋友梅子,我现在在市郊南城,小懒有些重要的东西落在我这儿了,我今日要搬家才忽然发现——你要不要过来拿走?
小懒爸爸认得梅子,也知道她确然住在市郊南城,立时瞪大了眼睛:“什么东西?”
“几身衣服,几本日记。”小懒自出事后第一次直接跟爸爸对话,虽然隔着电话也忍不住声音颤抖、眼泪汪汪。
小懒爸爸似乎察觉到小懒的不对,以为是那日记里写了什么,忙道:“你把地址给我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他那边挂了电话,回头看到自家的狗儿豆豆正对着一个陌生好看的少年汪汪直叫,泽泽怎么叫泽泽、怎么拉豆豆的项圈都拉不动。
那少年自然是霜华,他故意将自己身上的狐狸味儿释放出来一些,嗅觉敏锐的豆豆闻见以后立刻就疯了。对着他狂吠不已。霜华故意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后退,却不肯离开。
小懒爸爸连忙过去跟霜华道歉,霜华也适时藏了特征礼貌应答。豆豆忽然没了目标,想来也很是奇怪,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霜华,心里实在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懒爸爸却管不了那么多。只领着泽泽和豆豆回楼道门口,刚要上楼小懒的电话又到了:“叔叔您出来了吗?我下午四点多的飞机,您要是忙就算了。”
“不忙,不忙,我马上到!”小懒爸爸应了一声,索性也不送儿子和豆豆上楼了。左右到了自家门口,又只是四楼,便嘱咐泽泽带着豆豆回家,自己有急事儿要走。
泽泽听话的点头答应了一声,便带着豆豆上楼。小懒爸则给毛思佳打电话让她开门接一下儿子,谁知那电话一直占线,小懒爸等不及,索性也不打了,急急跑去停车场开车去找那个所谓的“梅子”。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泽泽带着豆豆上楼,途中在楼梯上遇到一对哥哥姐姐,哥哥正是方才差点被豆豆咬了的霜华,姐姐则是已经跟上辈子改头换面的小懒。
豆豆见了小懒立刻疯了一样扑过去,却不是咬人,只是跳跃着想让小懒抱它,嗓子里发出撒娇似的哼哼哼,尾巴也摇得欢快。
泽泽自然好奇:“你是谁啊?我家豆豆怎么好像认识你?”
小懒还没说话,霜华便在一旁笑道:“它不但认识我们,我还会变戏法你信不?”边说边手掌一翻,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豆豆立刻消失不见。
泽泽吓得目瞪口呆,刚要张嘴大哭霜华便手掌再次一翻,活蹦乱跳的豆豆又重新出现。
“好棒啊!”泽泽既惊讶又羡慕,跳着脚儿的拉住霜华的袖子让霜华教他。
霜华不笑的时候是不笑,笑起来的时候实在可以用艳光四射来形容,连小小男童都被他迷得不错眼珠:“想学不?我教你。不过这儿太挤了,我想去楼下小花园。”
泽泽自然应承,高高兴兴的拉着豆豆同霜华、小懒一起下楼找个空椅子坐了。霜华是血统纯正的九尾狐族,说白了就是个狐狸精,修为不曾恢复好歹也有两尾,小懒也到了筑基初期,哄弄个小孩不跟玩儿似的?不多时泽泽便对霜华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加上小孩子天生戒备心不够强,很快便“哥哥”长“哥哥”短的亲得不行。
霜华笑道:“别老叫我哥哥了,咱俩已经是朋友,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叫叠叠。”
一句话差点将小懒憋成内伤。
这个细节方才他们没讨论到,泽泽到底叫他什么,全凭他的心意,霜华要做的只是将那小孩往某方面引导——叠叠,爹爹,如霜华这样叫成台湾腔,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管他叫爹吗?
但人在戏中,不得不演,她也只能端着一副笑脸暗中拧霜华一把,不好再说其他。
泽泽却很是开心,“叠叠”、“叠叠”的叫个不停;豆豆呢,初时还对霜华戒备,后来见小懒和泽泽都跟霜华友好,也便为了讨好主人主动跟霜华亲近——狗儿有时候真是极其聪明的生物——霜华自然高兴,又特地去小区内小超市买了些给泽泽的零食和给豆豆的肉肠回来,人狗关系更是瞬间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