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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就一定坚强。所以你觉得你的前女友表面上就是弱不禁风的,内心也一定很脆弱。但薛医生你要知道,这世上有的人,正是因为内心脆弱,所以才要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来伪装自己。过两天是小宴的生日,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如果你在乎她,那她生日那天你一定要来,你的到来,比她收任何礼物都有意义。”
她说完,又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清冷了一些,“当然了,如果你觉得她怎么样你都无所谓,那你大可以此生不用再出现在她面前。就当是行善积德,放她一马吧,她没你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拜托你别再伤害她了。”
“吴主播,我……”
薛昭刚要开口,恰好有人来找吴桐,她微微颔首,转头便走了。
他怎么会觉得她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呢?他有所谓,而且是很有所谓。一想到她当时泪流满面的模样,和她离开时萧瑟的背影,他就心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那么情绪化的一个人,他怎么能对她放心呢?
那天之后,他天天去公司找她,却被告知她最近都在监工,没有回来过,无奈之下,他只好去姜家等着她。
薛昭特地请了一天假,一大早就在姜家大门口等着她,果然姜宴早早的就出了门。
他看到她一出来,便立刻下车奔向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臂,有些欣喜地叫她,“姜宴!”
然而姜宴看到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是一脸的冷漠,几乎是立刻甩开了他的手,冷眼看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第四十九章()
她冷淡而又疏离的态度在薛昭的意料之中,却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虽然想到了她会生气,但他倒是没想过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过也对,被人那样误会着,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指责,任谁也不能云淡风轻的对待。
薛昭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抿唇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没话想跟你说。”姜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向自己的车。
说没有犹豫过肯定是假的,吴桐之前就给她通过气,并且告诉她,薛昭现在应该很后悔。可他后悔她就应该立刻原谅他吗?为了他,她已经把自己一再放低,可低到尘埃里也没开出花来,反倒是被他和梁雨潇轮番践踏。
他要说什么,她已经能猜个大概,无非就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希望你能原谅我”这种毫无营养的话。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不是几句道歉就能覆水重收的。
薛昭看她要走,便急忙冲上去拦住她,“你要去哪?我送你。”
“用不着,我自己有车,而且我也认的路。”姜宴目光嘲弄的看着他,唇角带着冷笑,“我不是你那弱风拂柳的前女友,天天得被人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揣在兜里怕喘不上气,捧在手上怕吹出日晒斑。我这人命糙,向来独立自强。”
薛昭无奈蹙眉,“姜宴,之前的事……”
“看样子你说的话我也不想听,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姜宴拉开车门便上了车,发动引擎绝尘而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薛昭暗暗叹气,可最后还是赶快回到车上,用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
姜宴很快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辆紧追不舍的黑色雷克萨斯,她烦躁而又无奈的瞪了一眼,在甩掉他还是随他而去之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反正她又不是去做什么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不怕他跟着。更何况他这已经算是尾随行为,大不了就是报警。
她一路向东而去,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进去买了一束花,薛昭也下车跟了进去,恰巧她付钱的时候没有零钱,他便掏出钱包递出一张五十元。
然而姜宴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将自己手上的一百块往款台上一拍,扔下一句“不用找了”,转头便加大步伐走出了花店。
店员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薛昭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道:“麻烦把刚刚那位小姐买的花给我来一束一模一样的。”
姜宴买的是一束百合,虽然薛昭不知道她一大早带着花要去哪,但还是带着好奇和复杂的心情紧紧地跟着她。
周围的建筑物越来越少,景色也变得愈加荒凉起来。薛昭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去哪,但是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多少有点担心她的安全,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又跟紧了一些。
直到薛昭看到了慈安墓园的石碑,他才恍然明白过来她一大早是来做什么的。
今天的天色不算好,远方飘着大片大片的乌云,天色很阴沉,颇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压抑的人几乎都喘不过气。尤其是走在这空荡荡的墓园里,只听风吹过树叶哗啦啦的声音,更是增添了一份诡秘和阴森。
可姜宴对这里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轻车驾熟的走向其中一座碑站定,对着墓碑凝视了良久之后,才将臂弯中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薛昭跟上去将自己臂弯中的百合花也放上去,转头便遭到了姜宴一记白眼,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心知若不是因为这是墓园,她怕是会直接把他赶出去。
他抬起头才看到墓碑上的碑文:慈母兰子君之墓,女姜宴所立。碑上有一方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还是她母亲年轻时的样子,依稀能看出她母亲从前姣好的容貌,而且现在的姜宴眉眼也很神似。
他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块墓地算不上是特别理想的位置,但也不是很差,应该没有花什么大价钱。而且她母亲是独葬,想必其中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薛昭虽不是业内人士,但是也能猜出来,这墓地一定不是姜父给置办的。
姜宴光是看着母亲的照片就已经忍不住红了眼,哽咽道:“妈妈,好久没来看您了,您在那边还好吗?”她转头看了一眼薛昭,有些怨念道:“我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是有人死皮赖脸要跟过来的。”
薛昭对她的用词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庄严肃穆的对着墓碑鞠了一躬,轻声道:“抱歉伯母,打扰您了。”
姜宴看着他就来气,索性赌气的开始胡说八道:“妈妈,就是这个人天天欺负我,每次看见他我就想哭,我都快变成水娃了!这种人留着他也是祸害,您干脆把他带走吧!”
薛昭听了她的话,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表情分外难看。
他这样,姜宴反倒是爽了一把,两个人默不作声的站了很久,她原本有很多话想和母亲说,但碍于薛昭站在这里,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本想着他呆一会儿应该就会走了,结果他像是脚下生了根一样,姜宴终于有些不耐烦的对他说:“你还在这儿待着做什么?”
“我等你一起走。”
她蹙眉,“我还有话要说,你先走吧。”
薛昭迟疑了一下,可最终还是转头先出了墓园。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姜宴才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母亲的照片,悲凉道:“妈妈,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我一直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感觉,直到遇上了他,我才明白原来我也是会爱的,我并没有失去爱别人的能力。我很爱他,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追着他走多久。每一次他伤害我,我都告诉自己不要再继续了,感情就这么多,与其被他糟践完了,不如在心底保留一个完美的梦。可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想过着余生有他的生活。我不想放弃,但我觉得很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呢?”
然而给她回应的,只有耳边呼啸的风,和周围蝉鸣鸟叫的声音。
姜宴本来想着薛昭应该已经走了,然而当她从墓园里出来,看到他正靠在自己的车上若有所思的时候,不得不说,那一瞬间她之前已经死了一半的心,又没出息的为他活过来了。
薛昭看她出来,便迎了上去,“要回去吗?我送你。”
姜宴指了指旁边那辆扎眼的保时捷,用眼神对他说:我的车就在那,你是瞎了吗?
她头发一甩便上了自己的车,薛昭烦躁却也无奈的按着自己的眉心,到最后还是开车跟了上去。
两个人回到市区就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姜宴看他的样子,心里就猜到这货今天不跟她把话说清楚,怕是会跟着她一天。她最终还是在一个粤菜私房菜馆门口停了下来,他一向喜欢吃粤菜,反正她也是要吃午饭的,既然他要跟着,那怎么也得让他吃饱了才行。
女人在陷入爱情中是没有智商的,没有恋爱经验的女人陷入爱情之中不仅没了智商,就连脑子都被狗啃去了半个。姜宴显然就是后者,明明前一天还做梦拿刀追着要砍薛昭,今天却又忍不住为他着想。
薛昭进去的时候,姜宴已经把菜都点好了,他随意扫了一眼,发现竟然都是他爱吃的菜,立刻转头惊讶的看向她,心里的内疚和感动又交织起来。
然而姜宴只是对他翻了个白眼,便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姜宴之前就点了三瓶酒,一瓶红酒一瓶白酒一瓶洋酒,眼下饭菜没上来,就倒是先上了桌。她也不管他,自己开了一瓶便开始自饮自酌。
她这样显然就是不想跟他多做交谈,薛昭拿她没办法,只好自言自语的开口道:“那天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找你兴师问罪,我承认确实是我的错,我之前没有仔细考虑过梁雨潇话里的漏洞,这件事我向你道歉。说你欺负言言……是我欠考虑,这件事我也向你道歉。还有……”
“噗嗤。”他话还没说完,姜宴忽然就笑出了声。
他蹙眉道:“你笑什么?”
姜宴晃着酒杯耸耸肩,“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是来道歉的,但是啊,你说了这么多,都没有一句说到了点上。”
薛昭不解,“那我应该说什么?”
她放下酒杯,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明媚的眼中似有百转千回的感情要向他诉说,热烈的,强势的,纯粹的,温柔的。那么多的感情交缠在一起,让她的眼睛变得格外魅惑。薛昭心跳加速的等着她的话,可她最后却只是把视线转向了一边,摇头说:“没事。”
他最该道歉的不是这些,而是用她的感情作为武器来伤害她。
饭菜陆续上了桌,两人默不作声的吃着饭,薛昭只是感觉到她一直在不停的喝水,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面前的红酒已经空了,而另一瓶洋酒也空了一半,饭菜却没怎么动。
他劈手夺过她的酒杯,不悦道:“你别喝了!”
此时姜宴的酒劲儿已经上来了,对着他痴痴笑起来,“怎么?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还不喜欢我喝酒啊?”
薛昭白了她一眼,将手上的酒杯和半瓶洋酒放在了一旁,绷着脸看着她。
姜宴的托着腮看他,眼神迷离的咯咯直笑,“你说你啊,除了长得好看点,身材高点,个子高点,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呢?脾气臭,嘴巴毒,性子又那么冷。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有抖m倾向,你要虐我千百遍,我还待你如初恋。”
她这也不知是醉话还是真话,可是却说的薛昭心里微颤,只是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喝多了吧。”
“可能是喝多了吧。”她耸耸肩,眯着眼有些慵懒的说:“不过呢,有些话不就得喝多了才能说出来吗?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薛昭还没说话,她已经大着舌头开始说道:“这个故事呢,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gago……”
薛昭无奈的扶额,看她这样子是真喝多了,又不是写英语作文,还gago呢。
姜宴托着下巴,自顾自的说:“其实以前呢,我跟你是一样的,我也有妈妈,而且我妈妈长得很漂亮很漂亮,她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兰子君。我妈妈以前是我们镇上的一个钢琴老师,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多稀罕,会谈钢琴的大学生就更稀罕了,而我妈妈就幸运的成为了这样一个人。那时候镇上好多男人都追她,听说连镇长都找人来跟我外婆提亲呢,可我妈妈总觉得他们不合适,谁都不嫁。后来她偶然在一次演出上遇见了姜正远,也就是我爸。据说当年的姜正远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两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万劫不复。”
她目光幽深的望着远方,幽幽的说:“后来我妈妈才知道,其实姜正远是有家庭的,妻子他的大学同学,也是联姻对象,可是他妻子的性格刁钻,而且结婚多年都没有怀孕,所以这一直是姜正远的一块心病。后来他遇上了我妈,两人在我们镇上住了一阵,他带着我妈在东南沿海一带游玩了一圈。我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