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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凌厉的瞪着她,有些发狠的说:“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带你走的,叫什么人都不管用!”
这一下把原本酒醉的几个人都震的清醒了几分,有人认出了薛昭的身份,立刻警惕的站起来和他对峙。
薛昭发起怒来,姜宴是见过的,那次医闹就是一个最好的说明。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社会上的混混,惹恼了他们,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姜宴看着这状况,心里愈发的焦急起来,不由得说起了重话:“我现在看见你就讨厌,赶紧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旁的张总见状,大概也猜出了薛昭的身份,眼睛一转,笑道:“这位先生,虽然不知道你和姜小姐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你这样的态度,未免有点失礼吧?”
薛昭耐着性子说:“我没想破坏你们吃饭的心情,只想带她走,打扰到你们,我可以道歉。”
“道歉就算了,但是今天姜小姐本来是要跟我们谈合作的,你带她走,还没问过我们的意见吧?”
薛昭蹙眉,“你们想怎么样?”
张总笑笑,“我们想怎样都行吗?”
“只要你们还可以继续跟她的合作,提出的条件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那好!”张总一拍大腿,“本来呢,我们觉得姜小姐是个豪爽的人,刚准备答应和她的合作,你就来了,我们所有的兴致都没了。既然你说了什么都可以答应,那你陪我们喝,只要我们满意了,就答应和她的合作,你还可以带她走,你觉得怎么样?”
薛昭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问:“我喝了酒,你们就答应合作,还可以让她走?”
“当然。”
话虽这么说,可姜宴总觉得这些人不会那么好说话,而且他本来就有胃病,不能喝酒,她担心他们会借机整他,立刻转头对薛昭训斥道:“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赶快滚出我的视线,赶紧滚!”
然而薛昭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笃定地说道:“你说吧,怎么喝?”
张总阴笑一下,把桌上的一瓶洋酒和一瓶茅台往他面前一推,挑眉道:“喝了这些,你要是没醉,你们就可以走了。”
他就知道这人不会那么好说话,薛昭微微眯眼,质疑道:“你确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签书面协议。”
“好!你先写,你写了我就喝。”
姜宴见他这么坚决,心里更加焦急,急忙对张总陪笑道:“张总,您别听他的,我跟他根本就不熟,我们的合作跟一个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关系,您想喝酒我可以陪您喝,就别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掺和了。”
开什么玩笑,他是不要命了吗?那些酒喝完了,他以为他还能相安无事的从这里走出去吗?
明明就是有胃病的人,不知道他在这里逞强什么!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这明明是他亲口说过的话,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
其实薛昭看着那三瓶酒,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他以前就因为酒精过敏经过一次医院,后来一喝酒就胃疼,之后就干脆戒了酒。但他在进医院之前,喝酒从来没有醉过,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醉,只是有些如果喝出了问题,接下来就没法照顾姜宴了。
但是这个项目的合作对她来说好像很重要,如果能拿到,她应该会开心一点吧。
这么想想,他反倒镇定了下来。
姜宴在一旁心急如焚,可薛昭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了张总的协议上,直到他签字盖章,薛昭把那张认真的收好,才放下了心。
早有好事的人倒好了酒,琥珀色的酒液荡漾在晶莹剔透的酒杯里,他拿起来看都不看就一饮而尽,喝完就忍不住呛咳起来。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喝过了,现在喝的这么猛,还是会有些不适。
一杯喝完,马上就有人倒了第二杯,而且还是一杯白酒。
混着喝酒最容易醉,这些人果然是故意的,虽然对他们的伎俩心知肚明,但这一杯薛昭仍然毫不犹豫的干了。
一杯白酒又一杯洋酒,很快一瓶茅台就空了,还剩下半瓶洋酒。
一旁的姜宴看着他喝的这么猛,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其他几个人显然已经到了兴头上,任她怎么说好话都无动于衷,而薛昭也任由他们灌酒,毫无怨言。
其实薛昭此时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些难受了,灌酒和喝酒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虽然酒劲还没有完全发散出来,但是酒精已经在身体里起了作用,尤其是胃里,就像是燃烧了一团火一样,疼得他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胃疼渐渐强烈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可是看看酒瓶里只剩下两杯的量,他咬了咬牙,还是端起酒杯屏住呼吸喝的一滴不剩。
当酒瓶里最后一滴酒也喝尽的时候,旁边的三个人都有些傻眼了,他们纵横酒场这么多年,喝的这么猛的也是第一次见。
酒劲慢慢涌上了头脑,薛昭已经觉得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脚下也有些虚浮,为了能稳住局面,他只能用力的抠着桌面,故作镇定地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可以了。”
“合约还算数吗?”他到最后也没有忘记这最重要的一件事。
“算数,算数!”张总已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薛昭点点头,转身拉住姜宴的手,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咱们走吧。”
姜宴不知道他是本来就这么温柔,还是因为喝醉了,可是当手被他紧紧包裹住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险些哭了出来。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真的想过就这么原谅他,无论过去他做了什么,她都可以原谅。
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薛昭牵着姜宴走出包厢,刚走了两步,她就感觉他的手在剧烈的颤抖,就在她发觉不对劲,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一把甩开了她,飞快的跑向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她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刚走到洗手间的门口,就听见了他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那么剧烈的声音,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
她这才明白过来,其实他早就不对劲了,只是一直在强忍着,为了帮她拿到项目,赶紧带她离开。
她忽然觉得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什么感觉都有,刺激的她想要落泪。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就在薛昭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温柔的为他拍背,一声不响,只是有规律的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拍。
他良久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一瓶水突然递到他面前,随后便是姜宴淡淡的声音:“漱漱口吧。”
薛昭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的吓人,却开心地笑了,问她道:“我可以看做你是在关心我吗?”
这一次姜宴没有急着反驳他,只是别开眼,答非所问的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摇头,轻轻一笑:“没有为什么。因为是你,哪需要什么为什么。”
“可你以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她有些悲凉的看着他,哑声道:“既然你能做到这一步,那时候你为什么要离开?”
他凄笑:“为了不让你受伤。”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受伤?为了那几张毫无意义的照片吗?”
薛昭有些震惊的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姜宴无谓道:“这些事本来也是瞒不住的。”
“是啊,我早该想到,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可那时候我只想保护你,我是为你好,不想让伤害扩大。”
可他没想到,最后反倒用最深重的方式伤害了她,而且那个人还是他。
“你真以为你是在为我好吗?”姜宴皱眉望向他,有些失控道:“我告诉你薛昭,我一点都不需要你的保护!说白了你只是不信任我,你觉得如果我的过去曝光,会丢你的脸而已!你知道我曾经有多么爱你,我放下自己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去追你,为的只是和你在一起!那个时候如果你什么都不顾的在我身边,就算我的过去被昭告天下,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哪怕我会立刻死掉,我也觉得值了。只要你相信我,你只要你坚持的和我站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打不倒我。对我来说,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不是在保护我,而是在抛弃我。真正的保护,应该是像你以前做的那样,无所畏惧的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有我在。可是你那时候并没有这么做。”
“对不起。”薛昭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到最后,他也只能说出这无力又苍白的三个字。
“没用的。”姜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说:“在这件事当中,最没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
他知道,其实他都知道,可是除了这三个字,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姜宴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重新恢复了过去的冷淡,对他问道:“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他强笑道:“放心吧,我没事。”
姜宴看了看手表,正好十一点多了,司机应该已经来了。
“走吧,我送你出去。”
两个人一同出了酒店,果然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司机见她出来,立刻下车朝她走过来,主动打开了车门。
“今天你不用送我了。”姜宴摆摆手,对司机道:“薛先生喝多了,你送他回梧桐路的陶然国际,十栋五单元十二楼,记得一定要把他送到家里。”
“是。”
薛昭立刻皱眉道:“那你怎么办?”
“我也喝酒了,自然不能开车了,打车回家。”她说完又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司机,“把薛先生送回家之后,再来这里把我的车开回去,今天辛苦你了。”
司机鞠躬道:“应该的。”
直到看着那辆载着薛昭的车渐行渐远,姜宴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不想再和他这样纠缠不休了,到今天为止,就这样吧。过去的那些事,她也不想再追究了,也从来没想过要报复他,以后也不想再和他见面了,所有的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
然而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么顺利,第二天一早,助理就告诉她,薛昭昨天把手机掉在了车上,并且把他的手机送到了她的面前。
第七十八章()
薛昭的手机辗转落在了姜宴的手上,本来她是不打算去管这件事的,他如果需要的话自然会找来,用不着她操这份闲心。
可是她等了一天,薛昭却始终都没有露面,坦白来说,姜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奇怪的。
以他现在的性格,恨不得能每分每秒都缠在她身边,更何况现在手机还在她这里,他更加有理由堂而皇之的接近她,又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傍晚的时候,姜宴正在开会,薛昭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抱歉的跟其他高管们示意了一下,便拿着他的手机走了出去。
“你好,请问是十栋五单元十二楼c户的薛先生吗?”
姜宴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是他朋友,您是哪位?”
“噢,你好,我是社区计生办的,最近在查人口,请问你和薛先生在一起吗?”
姜宴有些惊讶的问:“他不在家吗?”
“楼下保安说他昨晚回来了,而且也没出过门,但是我们敲门没人应,家里好像没有人在,请问你能联系到他吗?”
这就有点奇怪了,如果说昨天他回去就没有再出门,那没有理由不开门的。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个认知让姜宴的心立刻被提了起来,挂了电话之后跟高管们交代了两句便开车赶去了薛昭家里。
自从他们分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当初的一草一木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人心却已经过尽千帆。
物是人非,真的是世上最残忍的一个词。
微微的感叹之后,她便轻车驾熟的寻上了他的家,轻轻地敲了几声门。
她站在门口敲了大概有五分钟,始终没有人应,她不得不选择放弃,从包里掏出了钥匙。
分手算是猝不及防,以至于他们同居时的东西她都没有带走。薛昭为了找机会见她,曾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的东西怎么办,可她当时毫不留情的对他说,垃圾就该留在它该留的地方,扔掉或者留着随他处置。至于后来他怎么做了,她一概不知,也没有再去问。
他公寓的钥匙留在她手里其实是个累赘,她也想过要还他,但是又不想见他,最后薛昭给了她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