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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应该对一个快死的人那么计较,可是我一看到他就很激动。」
「那就别勉强自己。」
「我是不是心胸太狭隘了?」
「人的心胸本来就很狭隘,否则,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冲突呢?」
「是啊,不过,这听起来好像在自我安慰。」
噗哧一笑,他又敲了一次她的脑袋瓜,「傻瓜,妳不自我安慰,难道要泼自己冷水吗?」
闻言,她也笑了,可是沉静了一会儿,她还是想问:「不去看他真的没有关系吗?」
「凡事顺从自己的心,不要有任何勉强。」
「老实说,我对自己的决定一点把握也没有,也许,我真的会后悔。」
「人的一生中很难跟后悔完全绝缘,以后的事没有人可以算计得清清楚楚,毕竟我们是活在当下这一刻,总而言之,不要违背自己的心。」
她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可是,她的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第九章
因为连续放了三天假,累积了太多的工作量,凌兰馨忙到晚上十点才在褚鸿耀的护送下离开公司回家,当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经十一点了。
叩叩叩!凌宇杰的声音传了进来,「姊,妳睡了吗?」
「进来。」她随即坐起身背靠着床头。
房门开了又关上,凌宇杰走到书桌前面拉开椅子坐下,「姊,妳每天都那么晚下班吗?我本来想请妳喝咖啡。」
「没有,看情况,今天工作量比较多,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中午就到家了。」
「这么说,妈和外婆已经告诉你了吧。」
点了点头,他迟疑了一下才说:「明天我会去看爸爸。」
怔了一下,她半信半疑的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怪他吗?」
「我对小时候的事情没什么记忆,我甚至不记得爸爸的长相,我们家里没有他的照片,关于他的事情,我都是从外婆口中得知。」
她缓缓的点点头,「是啊,你出生以后妈妈就开始出去工作了,你上幼稚园之前都是跟外公外婆住,你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到两年,你的记忆当然不深。」而且,外婆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批评那个恶魔,对外婆来说,温柔的言语比攻击的言词更能够抚平人的伤口。
「姊,对不起。」凌宇杰一脸的愧疚。
「你干么跟我说对不起?」
「我应该站在妳这边。」
「你是你,我是我,你不需要违背自己的心意附和我。」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她没有得到任何支持,这种感觉真的很孤单。
抿着嘴,他很过意不去的说出自己的感受,「老实说,我一直当爸爸死了,这样我才不会对爸爸心存妄想,可是现在他出现了,没有父亲的孩子终于有爸爸了,我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失而复得如果没有那些可怕的记忆,她或许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姊,妳真的不去看他吗?」
「妈妈和外婆要你来说服我吗?」
「没有,如果妳真的不想去,没有人可以勉强妳。」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不是,我只是觉得很难过,不管他有多糟糕,他总是我们的爸爸,等到他死了,我们就是想看他一眼也没有机会。」
她沉默以对,她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姊,我说的话妳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想让妳明白我必须去医院看他,而且听外婆说爸爸不愿意接受手术,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
「我明白,你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姊,谢谢妳,妳休息,我回房间了。」
道了一声晚安,她很心酸的目送弟弟走出门房,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手机响了,没有思考,她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接听电话,「你好。」
「妳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褚鸿耀担忧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我已经躺在床上了,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我突然很想听妳的声音,然后我的手就很自然拿起手机打给妳。」
唇角微微上扬,她却故意冷哼道:「我看不是吧,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冤枉啊,我是真的很想听听妳的声音,妳知道吗?一个人躺在床上,闻不到妳的香味、抱不到妳,这种滋味有多痛苦啊。」他越说越可怜。
「你不要以为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就会被你迷得昏倒转向。」
「我从来不敢妄想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妳迷得昏头转向,我知道妳有多难拐。」叹了声气,他一副很无奈的从实招来,「好吧,我承认有那么点担心,没办法,女人就是喜欢钻牛角尖嘛。」
「我才不会钻牛角尖。」
「我的天啊!妳不是女人吗?」
「拜托,你不要耍宝好不好?」
厚!他想搥胸顿足,「真是的,妳这个女人完全不懂人家的心。」
「我没事,你真的不需要替我担心。」其实她喜欢他的担心,这让她有一种被他疼爱的感觉。
「是,不过妳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妳这边,我是妳的守护神,我会保护妳。」
「我知道了,我有个最棒的守护神。」
「好啦,明天还要上班,妳早一点睡觉,我的美人儿晚安。」
「晚安。」结束通讯,她重新躺了下来,同时把手机放到枕头边,她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现在她的身边有个守护神,她不是孤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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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凌兰馨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她唯一的记忆是褚鸿耀一直在纠正她的错误,而她总是不断的对不起,虽然他不会像过去一样冷言冷语责备她,可是他也没有忘了上司该有的威严,总而言之,她今天过得糊里糊涂,所以下班的时间一到,她真的松了一口气。
「总经理,我今天可以准时下班吗?」虽然两人已经很亲密了,她还是坚持在公司要保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尽管她这个人从来离不开闲言闲语,可是,她也不想再为自己制造更多话题。
「妳认为自己今天可以准时下班吗?」褚鸿耀公事公办的反问她。
「我可以明天来公司加班。」闲在家里,她的脑子有太多时间胡思乱想了,她还不如来公司打发时间,也许工作效率不好,可是有事情做总比没事情做好啊。
叹了声气,他决定让她面对现实了,「妳想去看他对不对?」
「嗄?」
手指一勾,示意她过来他这里,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她随即坐在他的腿上,「我不想为难妳,可是妳根本没有心情工作,妳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我、我是因为出去玩了三天,心情还在放假状态。」
「如果是昨天,我还可以接受,可是今天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我、我还没有玩过瘾,度假的心很难立刻振作起来。」
「妳应该还记得我前天晚上说的话,凡事要顺从自己的心,如果妳硬要违逆自己真正的渴望,妳只会更痛苦。」
咬了咬下唇,她还是不死心的想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没办法像他们一样抛下过去的包袱接纳他?」
「没办法,妳这个人就是比较别扭嘛。」
嘟着嘴,她控诉的瞅着他,这个时候她需要他的安慰,他却反过来泼她冷水,「是啊,我就是别扭,你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女人?」
「爱情是盲目的。」
「我懒得理你了,我要回家休息。」
「妳真的准备当缩头乌龟吗?」
脸马上拉得又臭又长,她没好气的质问他,「你不是说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是啊,我知道妳想看他,所以不管妳愿意与否,我都要带妳去医院。」
「你要跟我一起去医院看他?」
「我可是妳的守护神,当我紧紧抓住妳的手,妳就会变成什么都不怕的神力女超人,这么一来妳就可以放心的去医院看他了。」
她的心动摇了,「我真的要去吗?」
「如果不去,妳就会一直记着这件事,去了,妳反而不用痛苦的挣扎,妳说,妳去还是不去呢?」
「可是去了,也许我会后悔,到时候我会把怒气全部发泄在你身上哦!」
「我认了,谁教我那么爱妳,我就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妳跟自己过不去,妳有没有很感动?」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跟他的外表不太协调。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自己郁闷的胸口一下子舒展开来了,「好吧,我们去医院看他,不过我肚子很饿,我们可以先用晚餐吗?」
「当然,解决民生问题是首要之务。」
「谢谢你。」她忍不住吻了一下他的唇。
「就这样?」他想要法式热吻。
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她笑盈盈的站起身,「你再拖拖拉拉就没有时间去医院了,我去整理一下东西,你动作快一点哦。」
虽然很不甘心,可是为了去医院,他也只能安安份份的收拾东西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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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来到医院,时间已经九点了,来到病房外面,凌兰馨又怯步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不过,褚鸿耀怎么可能让她半途落跑?半推半哄,他花了十分钟终于让她踏进病房。
掀开隔开病房之间的布幕走了父亲的病床,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她还是很害怕面对他。
显然感觉到她的胆怯,褚鸿耀握住她的手示意自己会紧紧守候身旁。
躺在病床上的凌浩生似乎睡着了,他完全没有动静。
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她的心微微抽痛。
这时,床上的人动了,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没想到进入眼帘的是他最挂心的女儿,「兰馨,是妳吗?」
「伯父您好,我是兰馨的男朋友,我叫褚鸿耀。」褚鸿耀很清楚身边的女人此时一定奉行惜话如金的原则,如果他不开口的话,场面可能会又僵又冷。
「你好。」凌浩生激动的看着女儿,可是凌兰馨却故意撇开头不愿意直视他。
「对不起,我们早就应该来看伯父了,可是兰馨最近大概生理期不顺,闹了一点小别扭,所以才拖延到现在,还请伯父见谅。」
生理期不顺?凌兰馨转头瞪着那个胡言乱语的家伙。
「你们愿意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凌浩生眼中闪着泪光。
「伯父,您要好好保重身子,我和兰馨过不久就要结婚了,您一定很想看到她穿上婚纱的样子吧。」
结婚?凌兰馨的眼睛越瞪越大,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要结婚了?」
「对啊,我很担心兰馨跑了,所以要赶紧把她定下来。」
「真是太好了。」
「等伯父出院以后,我会立刻登门提亲。」
凌兰馨真的傻眼了,这个家伙怎么越说越有那么一回事?
「你可以向我保证会好好疼爱我的女儿吗?」
「伯父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疼爱她。」
「我相信你,如果做的不好,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听好,我同意你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可是有个条件,你必须接受手术。」凌兰馨终于出声道。
半晌,凌浩生的眼泪再也压抑不住的流下来了,「兰馨,谢谢妳。」
「你用不着谢我,我希望你活下来是要你弥补过去对我们的亏欠,你可没有享受好日子的权利。」
「我会努力。」
「我们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她随即甩开褚鸿耀的手走了出去。
「伯父,我们告辞了,我们改天再来看您。」褚鸿耀有礼的点个头,然后快步的追了出去。
还没走出医院,凌兰馨就迫不及待的兴师问罪,「你是故意找我麻烦吗?」
「什么故意找妳麻烦?」
「生理期不顺?结婚?你说谎都不打草稿吗?」
「我只能这么说,要不然,妳认为我应该怎么说比较好呢?」
张开嘴巴又闭上,她这个人最不会说场面话了,她怎么知道呢?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基于良心的考量,严格说起来不能算是谎言。」
「歪理。」
「妳最近的情绪真的很像生理期不顺,我说这句话也不是毫无根据,还有,关于未来,任何事都有可能会发生,所以结婚的部份不能称之为谎言啊。」
这一次她是真的哑口无言,但是她真的不想结婚,至少未来的四年绝对不会有这个计划。
他讨好的抡起拳头轻捶她的背,「我想,妳也不希望把气氛弄得很难看吧。」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没有他在那里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她肯定会把气氛搞得很难看,没办法,她这个人不是那种很会说话的人。
「不生气了?」
「这次不跟你计较,以后最好别乱说话。」
「是,明天晚上我可以邀请我的美人儿光临寒舍吗?」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