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东都岁时记(暴发户日常)-第1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

    “恐怕司徒徵攻打青州只是个幌子。”卫琇一边思索一边道。

    “不会吧,他调动数万大军,难道不是为了攻下青州?”钟荟有些困惑。

    卫琇双手交叠,用手指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道:“他自然想拿下青州,不过恐怕西北才是他的重头戏。”

    “有什么根据么?”钟荟神色凝重,拧着眉道。

    卫琇想了想,摇摇头:“以我对司徒徵的了解,这城守得太容易了。”

    他顿了顿,深深地看了钟荟一眼:“若易地而处,给我五万兵马,十日之内,至多十五日,必能拿下临淄城,淳于靖再不济,二三十日总够了。”

    “他们故意拖那么久,又露出疲敝之相,是为了放饵引诱朝廷出兵?”钟荟明白过来,“糟了!二叔和阿兄他们……”

    ***

    不出半月,卫琇接到战报,羌胡和鲜卑各部二十万众突然大举进犯西北边境,雍凉两州的关内胡起兵响应,杀冯翊太守,两州百姓死伤无算,征西将军姜景义所帅西北军腹背受敌,伤亡惨重,严防死守十日,几至弹尽粮绝,朝廷援军赶到时,武威城中十室九空,满目疮痍。

    姜景义与姜悔叔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第183章 书信

    卫琇读完洛京送来的战报; 把信笺叠好递还给阿慵。

    “拿去烧了,小心别叫夫人看到。”他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哎。”阿慵接过信笺; 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

    姜家出了事,于情于理应该告诉钟荟,可是她有了身孕,这一胎又怀得这样辛苦; 这几日回了刺史府好容易将养回来些,若是让她知道家人下落不明; 还不知会怎样。

    要瞒着她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卫琇腹部的箭伤还未痊愈; 大部分时候都躺在榻上,钟荟总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今日亏得阿慵机灵; 瞅准她午后去花园散步消食的当儿把信偷偷摸摸送了进来。

    不一会儿钟荟由阿枣陪着回了院子。

    “京都来消息了么?”钟荟一进屋就问道,“方才我在院门外看见阿慵了。”

    自从得知西北胡乱的消息,钟荟心里一直记挂着; 一有洛京来的信函便要问一句。

    “嗯,家里寄来的; 没什么要紧事。”卫琇故作轻松。

    钟荟露出狐疑的神色; 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一阵:“卫阿晏,你没事瞒着我吧?”

    这种时候卫琇总是情愿她愚笨些,要诓骗一个聪明人容易; 可是要诓骗一个朝夕相对的聪明人实在太难了。

    “信就在案上,你自己读便是了,我瞒你做什么。”卫十一郎用下颌往书案的放向点了点; 拾起手边的一帙书,煞有介事地读起来。

    钟荟拿起书信,先用指腹蹭蹭了纸尾落款,一看手上干干净净,又背对着卫琇闻了闻,卫琇用的墨里加了少许沈水香,这书信却是用普通松烟墨写的,钟荟这才略微放心下来。

    信是留在卫府的管事南伯写的,他虽说是家下人,不过能识文断字,算是卫琇半个幕僚,留他在京中是有备无患,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经由卫家自己的途径把消息传到青州。

    南伯每旬寄一封信函到青州,将卫府和洛京城里的大事小情禀报给卫琇,钟荟把书信从头至尾扫了一眼,西北战火燎原,信中自然也提了一笔,只说朝廷已经派安西将军率五万大军增援西北,不日将至姑臧城。

    钟荟读完信,把信纸叠好放回双鱼匣中,正要盖上盖子,突然察觉到异样。

    卫琇见她终于把信放了回去,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落回原位,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道今日这一关算是暂且过了。

    “卫阿晏,”钟荟突然背对着他道,“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有没有事瞒着我?”

    卫琇身子一僵,感觉浑身血液都快冻住了,他从头至尾快速回想了一遍,并未想起哪里曾露出过破绽,便笃定阿毛是在诈他,镇定自若道:“没有。”

    “真有你的,卫琇。”钟荟转过身冷冷一笑,走过去把叠起的信纸扔到他怀里。

    卫琇战战兢兢地拿起来看了一眼,便知瞒不下去了,封信匣时蜡从匣子缝隙里渗了进去,流到了信笺上,这本没什么,偏偏那蜡迹一边是整整齐齐的直线,显然是因为上头压着别的东西——不用说也知道,必定是另一封信了。

    “我……”卫琇垂下眼帘,长睫毛遮住了眸光,因为受伤的缘故,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越发可怜,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钟荟虽然心里有气,可一见他这模样也硬不起心肠,只哽咽道:“你说,二兄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卫琇坐起身,艰难地道:“阿毛,你先别急。”

    钟荟听卫琇说完,怔怔的半晌没回过神来,良久才噙着泪拽着卫琇的袖子道:“阿兄和二叔是带兵追击羌胡骑兵的时候不见的?阿晏,你如实同我说,他们还有生理么?”

    “一日未曾寻到人,便有生还的机会。”卫琇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姜悔是他知交好友,他与姜景义在西北也曾相处过一些时日,他自然盼着他们能够逢凶化吉,然而这些话只不过是安慰钟荟罢了,下落不明,不是被杀便是被俘,无论哪一种都是凶多吉少。

    钟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点点头,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不知道阿婆怎么样了……”

    “外舅和大兄他们一定会瞒着阿婆的。”卫琇抱她在怀里轻轻拍着,安慰道。

    “我还是不放心,”钟荟想了想道,“还是写封信回去叮嘱一声。”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用帕子掖了掖眼睛,走到屏风外面,唤阿杏备笔墨。

    ***

    钟荟的信才送出六日,姜府的书信却先到了临淄。

    临淄城被围那段时日,京城的信从一般驿路根本送不进来,三娘子先前寄出的几封信也一直耽搁在路上,直至如今才陆陆续续送到。

    姜家的书信一向是直接送到内院来的,阿枣从阿慵手里接过一捧鲤鱼匣,进屋就呈给了娘子。

    钟荟看了看,大多是三娘子寄来的,只有一封署着姜昙生的名字。

    她有些纳闷,姜昙生这人粗心得很,他们来青州这么久也没想过写信来,有时候上街搜罗到有趣的器玩脂粉也是附在三娘子的信上送过来。

    钟荟把三娘子的信放到一边,先拿起大兄那封,用未开刃的小银刀剔去封蜡,撬开信匣,展开信笺,才读了一行眼前便是一黑。

    姜昙生的信很短,总共也只有四五行字,字字触目惊心。

    阿枣连忙将她扶住:“娘子怎么了?”

    卫琇伤势好些,这几日刚刚可以起来走几步,正由阿慵搀扶着在园中走动,阿杏突然匆匆忙忙奔过来:“郎君,不好了!咱们家老太太出事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卫琇忙道:“娘子知道了?”

    阿杏点点头:“娘子险些厥过去,阿枣姊姊陪着她,这会儿躺下了,已经叫小客去煎安胎药了……”

    卫琇一边往回赶,一边吩咐阿杏:“你去门房派个人赶紧去请苏大夫。”

    钟荟本来强撑着没哭,一见卫琇,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姜景义和姜悔失踪的消息传到洛京之后,姜家上下自然是瞒着老太太,一丝风也不敢漏进松柏院里,可姜老太太终于还是知道了,具体的情形姜昙生在信中语焉不详,钟荟便猜到与继母曾氏多半脱不了干系。

    姜老太太最牵肠挂肚的就是疆场上出生入死的幼子,一听这消息当即昏厥过去,好在医官救治及时,捡回一条命来,可也元气大伤,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

    山参、灵芝流水似地灌进去,却都如同泥牛入海,半点效验也没有。

    姜老太太半生操劳,身上落下不少病根,这一倒,多少沉疴顽疾都泛上来,短短几日便有了行将就木的样子,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愿进膳,苏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让我老婆子跟着二郎和阿悔去了吧……”

    姜景仁父子急得团团转,却是束手无策,医官虽然医术高超,可医不了心病,见这老太太万念惧灰,显是没了活下去的念想,便对着姜家人一味摇头。

    姜昙生实在无法可想,想起老太太一向最疼二娘,便病急乱投医,寄书到青州,指望着二娘子能想出个法子来。

    钟荟的身孕是在临淄城被围时诊出的,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事告知洛京的家人,姜家父子也无从得知。

    不一会儿阿杏便连拖带拽地把背着药笥的苏神医带到了。

    “有你们这两位贵人在青州城里,老朽是休想安生了!”苏神医一进屋便埋怨开了,“这回轮到谁了?”

    进了屏风里一看,这回是卫使君坐着,卫夫人躺着。

    “夫人是贪嘴了还是着凉了?几日前老夫还来替你请过平安脉,脉象稳健得很呐,这又是怎么了!”苏神医一边唠叨一边取下竹笥随手搁在一旁独榻上,伸出手指,隔着薄薄的丝帕搭在钟荟手腕上。

    他闭目凝神号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捋捋白须:“是受了惊吓?”

    一边不满地看向卫琇:“老夫叮嘱过多少遍了,夫人受胎后那段时日不安生,最忌劳神,怎么就没人把大夫的话当回事呢!”

    卫琇惭愧地低下头:“是在下没照顾好内子,有劳苏大夫。”

    他认错态度太好,苏大夫也无话可说,只得努努嘴低下头写方子:“我在你常服的安胎药方里减了一味,添了两味,一会儿叫下人去抓,每日两帖,服一旬,一旬后我再来给你诊脉。”

    “多谢,”钟荟声音闷闷的,有些鼻音,显是哭过,“请问苏大夫,我要是想回洛京,最快何时能启程?”

    苏神医正写到最后一个字,闻言把笔一摔,起身拎起药笥便走。

    阿杏赶紧上前把他拦住:“神医莫走,神医留步!”

    苏大夫常给刺史夫妇看诊,和这喜眉喜眼的婢子也很熟了,哼了一声道:“老夫只是个庸医,你家夫人这毛病可医不了。”

    钟荟挣扎着要坐起来,卫琇把她按住:“你躺着,我去说。”

    他起身走到苏大夫跟前,长揖道:“内子老祖母病重,还请苏大夫体谅内子的一片孝心。”

    苏神医皱成一团的脸松开了些,勉为其难道:“夫人还是安心将养上一个月,待胎坐稳了再说旁的。”

    卫琇送走了大夫,坐在钟荟床边,执着她的手道:“我这就给天子上奏书,本来腊月里也要回京述职,提前几日想来也无妨,这一个月你就安心养着,我把青州的事务交接完毕,等你能上路了,我便陪你一起回京。”

    “阿晏。。。。。。”钟荟哽咽道。

    “我知道,”卫琇亲了亲她的额头,“若是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看一眼的。何况本来也要回去了,裴家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第184章 回京

    得了苏神医的准话; 钟荟只得捺着性子乖乖喝药卧床安胎。

    卫琇写了奏书送到京城,还未收到回音; 倒是处决陈氏的诏令先到了青州。

    卫琇身为使持节都督青、徐诸军事,得杀有官位之人,然而像陈氏这样身涉谋逆大案,他还是不好独断专行的。

    房氏坐在幽暗逼仄的牢狱中; 她蓬头垢面,戴着枷锁脚镣; 日复一日地等待着远在洛京的天子发落。

    有脚步声慢慢走进; 听起来是个强健有力的男子。

    房氏不由自主地拢了拢散乱的鬓发,朝牢房外张望了一眼; 先看到一团油灯的光晕; 暖暖的,像一轮快要落山的太阳。

    来人走近了,现出一张堪称俊朗的脸庞。

    “祁大人; 您来送妾上路啦?”房氏不由自主地妩媚一笑,旋即想起自己眼下是怎样一副尊容; 坐直身子; 收起笑意。

    祁源对房氏这样妖娆多姿又有心机手腕的女子,向来是万分提防的,当即皱了皱眉:“夫人病重; 祁某奉命前来给夫人送药。”

    说着命狱卒打开牢门,踱了进去。

    陈氏轻轻一笑:“卫使君还是不肯来呀?妾还盼着他什么时候亲自来同我道个别呢。”

    她说完顿了顿,瞟了祁源一眼; 轻声叹息道:“不过有祁大人前来相送,妾也该知足了。”

    祁源虽然打心底里厌恶和畏惧房氏这样的女子,可见她这么垂首轻叹,莫名生出些许怜惜,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夫人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房氏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他,暧昧道:“自然是有的。”

    祁源叫她看得很不舒服,双耳开始发烫。

    房氏扑哧一笑:“你瞧,我就说非战之罪,卫稚舒就是块铁石心肠的木头。”

    祁源没琢磨清楚她这话什么意思,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