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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段青茗唤过铁峰,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铁峰领命而去,段青茗除下了头顶的帷帽,然后,踱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再也不看郑钧一眼!
到了现在,已经不是买不买这件狐裘的问题了。而是争不争得回一口气的问题了!而这口气,段青茗是非争不可!
看到郑钧步步紧逼,无中生有,一直静静地站在一侧,安抚着段誉的刘渊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出声说道:
“这位公子,段小姐不过说了句实话,不知道公子为何紧紧相逼?”刘渊因为不是奴籍,所以,并不以下人相称,故而,只称段青茗为段小姐!
郑钧在段青茗的手里吃了暗亏,正愁有气没地方撒呢。再看看刘渊的打扮,不过是书呆子一个,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个狗奴才,给爷滚开!”
刘渊不擅骂人,听了郑钧的话,立时气结,再看看郑钧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顿时冷笑起来:
“不知道狗奴才骂谁?”
郑钧想也不想地回了句:
“狗奴才骂你……”
话一说完,郑钧立时觉得自己上当。他顿时怒火万丈,走到刘渊的面前,手掌一扬,一个耳光,就要招呼下去。
然而,段青茗比郑钧更快,在郑钧的手还没有伸出来之前,段青茗已经将刘渊护在身后,怒视着郑钧的眸子里,隐然有不可拂逆的光芒:
“郑公子,天子脚下,众目睽睽,你想怎样?”
段青茗的眸子里,充满了愠怒以及强烈的憎恶。宛如绝顶之上的落雪,冷得极致,酷得极致!看那阴狠无比的表情,有一种寒意,从郑钧的头顶直落脚底。他有理由相信,若是他今天打了刘渊的话,那么,段青茗真的会拿了把刀子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
那个瞬间,郑钧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他眼前站着的,这个才到他肩膀的小小女孩儿,并非一个方才九岁的弱质小姐,而是一个气势逼人的成年人!
郑钧就在段青茗这逼人的气势里,一分一分地怯懦下去。他狠狠地一甩手,色厉内荏地说道:
“哼,我从来不和妇人一般见识!”
段青茗冷冷地望着郑钧,一字一顿地说道:
“郑公子如此胸襟,怕连一介妇人都不如!”
郑钧说段青茗是妇人,可段青茗郑钧连个妇人都不如!这下,郑钧毛了。他又想发作,门口却传来轰然的笑声,只听一个声音在人群之中说道:
“古人有语,唯女人和小人最难养。可这郑公子,却是连小人都不如,真是令人开了眼界了!”
得了,郑钧现在竟然变成了连小人都不如的人了!
郑钧抬眸,想看看是谁在说话,然而,门口围观的人们无数,个个的眸子里,都流露出一副“你活该”的样子。哪里还能找得出片刻之前说他的那个人呢?
郑钧再看看段青茗冰冷得犹如冰雪,可冷酷得更胜冰雪的眼神,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头一回,冲段青茗怒道:
“走,带上你的狗奴才,滚,我们郑家,不做你的生意!”
听了郑钧的话,段青茗终于怒了:
“郑世子是想说,但凡是没有郑家有钱的客人的生意,你郑家个个都不做么?”
得,这下可真是一篙子打死一船人了——没有郑家有钱的人,生意就不做,那京城之中,没郑家有钱的人多了去了,这样说来,郑家还做谁的生意去?
一侧的掌柜,可是个圆滑的主儿,久经生意场的他看出来了,一看到段青茗的模样,他就知道事情要糟。当然了,今天的事情,郑钧绝对讨不到好去,这掌柜也明白了,这少爷是恨这位小姐,可是,这位小姐,却并不怕少爷!
更何况,段青茗已经叫人取银子去了,这个时候,说生意不做了,岂不是砸郑家的招牌?这郑家,以后岂还能在这一行立足?
看到掌柜的又是使眼色,又是打马虎眼,郑钧也意识道,如果此时说不做段青茗的生意,怕已经迟了,而且,这事若是传出去,对于郑家的名声,也会有影响。
再者,他又听了掌柜的那句“收了银子再羞辱对方的话”,当下眼珠一转,冷哼一声,道:
“好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这银子她拿不拿得出来!”
段青茗悠闲无比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掌柜的沏上来的茶,一边小声地和段誉说着话!
半个时辰过去了,铁峰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郑钧在心内冷笑起来——怕这二百两银子,段青茗是很难拿出来了,人没来是不是?没关系,他等,因为,等得越久,过一会儿,他就更加有理由羞辱段青茗!
一个时辰即将过去,这下,郑钧的心里顿时得意起来了——哈,这段青茗一定是身上没钱,所以,这才吩咐下人回府去取银票来,可是,看这情形,显然是段府的管事人,并没有钱给她,所以,到了现在,还没有看到银子!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教训郑钧【上】
更新时间:2013…06…15
第三十一章——教训郑钧
也是的,一个不受宠的段家大小姐,哪里会说要银子,就有人双手奉上的道理呢?可偏生这段青茗还故意显摆,真是个做事不经大脑的人!
本来,这些都不在郑钧的关心之列,而他所关心的,则是这下,他可真的找到羞辱段青茗的借口了!
郑钧决定了,今天他若是放过段青茗的话,他就不叫郑钧!
眼看着一个时辰即将过去,郑钧一下子跳到段青茗的身边,斜眼打量着她,不怀好意地阴阴一笑,道:
“段大小姐,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到了,你是自己主动些,滚出我家铺子呢,还是我让人把你丢出去?”
看到郑钧如此欺人,一侧的段誉终于怒了起来:
“郑钧,这沙漏还没有漏完,你哪只眼睛看到一个时辰到了?怪不得郑家的生意始终做不大,敢情就是你这种人渣在中间作梗啊!”
毕竟年纪还小,段誉虽然也是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可是,他的身板儿,就只有郑钧的一半高,所以,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半!
可是,段誉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此时,他一番话说了出来,竟然令郑钧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吧,郑钧承认的,这段誉说他的话,正是他老爹经常教训他的那一番,他爹骂他,他自然不敢反驳,可此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说得哑口无言,郑钧真的是怒了!
他手掌一伸,又要朝段誉的脸上挥来。耳边,传来段青茗阴恻恻的声音:
“郑公子,这一巴掌,你若敢打在誉儿的脸上,那么,我段青茗穷一生之力,都要令你生不如死!”
段青茗的声音很冷,既冷又阴,再加上她脸上狠戾至极的冰雪颜色,从侧面看看去,更象是带了恶鬼一般的诅咒。只听得郑钧浑身一冷,他伸高的手,不由地放了下来——
邪门了,真的是邪门了。这个不过九岁大的孩子,怎么说出来的话,满是怨毒,而且令人惊心呢?
看到郑钧不敢动手,小段誉小头一仰,讥笑道:
“哼,又打女人,又要打小孩子……郑钧,你除了欺负弱小之外,还有什么丢脸的事,没有帮郑府做齐的?”
得了,这郑钧总算知道段青茗的毒舌是哪里来的了,敢情这段家一脉,都是如此的得理不饶人啊!
可若这样,郑钧就会放过段青茗的话,那么,只能说,段青茗可真是想错了!
时辰没到是不是?
好,他郑钧就等到时间到的那一秒!
你说他欺负小孩子和女人是不是?
好,只要他得了理,他就明明白白地欺负给你们看看!
这边,段青茗轻轻地抚了抚段誉的小头,眸子里,流露出激赏的光芒——她段家的少爷,就应该有相应的气势,有责任,有担待,就算是年纪还小,可段誉已经不忘记为长姐出头!
有弟如此,实是段青茗的幸事……
段青茗将段誉拉在怀里,低声说道:
“誉儿,姐姐的以后,就全靠你了!”是的,一个女子若是出嫁,她娘家的势力,可以说是她的一大助力。相信若是段誉出息的话,那么,段青茗的这一生,就有依靠,而且无憾了!
听了段青茗的话,望着她的眸子里隐隐流转的眸光,段誉一拍自己的心口,豪气无比地说道:
“姐姐放心,誉儿一定会有出息的,将来,无论谁要欺负姐姐,誉儿一定都不会依的!”
段青茗的眸子里,隐隐有泪光在闪,她望着刘渊,话里有话地说道,轻声说道:
“刘公子,以后,就辛苦你了!”算算时间,刘渊认父的日子就要到了,说不得,就是这两日了,所以,段青茗还是在事先将刘渊敲打了一番!而且,他们姐弟两人在段府里的日子,刘渊也是看得到的,此时再说,也算是无可厚非!
听了段青茗恳切无比的话,刘渊的眼神闪了闪,他微微地低下头去:
“段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的!”
在段府里住了几天,刘渊就大致明白了段青茗和段誉两人的处境,此时,他更是为了段青茗的姐妹情深而感动!有长姐如此,相信段誉一定会有出息的——而他,先得段青茗相救,再得段誉善待,他发誓,这一生,只要有他刘渊在,就一定会站在段氏姐弟的身边,支持他们!
听得刘渊答应了,段青茗点了点头,颇有深意地说了句:
“那样,我就放心了!”是的,有了刘渊的这一句话,再加上反观上一世刘渊的为人处世,段青茗就彻底放心了。她相信,有刘渊的帮助,段誉的此后仕途,都会顺利许多!
这边,段青茗三人偶偶唧语,却将其他的人晾在了一边。
郑钧目眼睁睁地看着,原来白皙的脸上,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目眼睁睁地看着沙漏里的最后一粒沙子全部都漏光了。这才抬起头来,伸手一指段青茗和段誉,对一侧的伙计们说道:
“你们,将这两个来我郑家铺子里闹事的人,全部都给少爷我抓起来,游街一圈,然后,全部给我扔出去!”
那些伙计们一听,立时走上前来,就要抓段青茗和段誉,刘渊心里一急,正要上前,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铁峰的声音:
“回大小姐的话,银钱拿到了!”
段青茗悠悠然地站起身来,说道:
“好,让人抬进来!”
两百两银子,银票是十两起一张,这两张银票,需要让人抬么?
郑钧冷笑一声,刚刚想讥讽段青茗两句,只见铁峰已经指挥着侍卫,将几个大筐抬了进来!
郑钧一看,原来,这两百两银子,竟然被段青茗化成了无数和铜钱,而且,全部都是去掉了线的,就这样散落着扔在筐子里,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兵士,抬着走进门来!
郑钧一看,就笑了起来,说不出的讥讽和冷嘲:
“看来,段家真是穷够了,这些个银钱的,都拿出来显摆!”说完,郑钧豪气地一摆手:
“伙计们,帮我数钱!数够了,才放他们几个人走!”
哼,你以为拿了银钱,就没有办法数了么?你可别忘记了,他郑家铺子,多的是伙计,多的是人手!
然而,段青茗却在身后唤了句:
“慢着……还请郑公子一个人来数!”
郑钧一听,立时怒不可遏,他一指段青茗,怒道:
“你竟然敢使少爷我数钱?”
段青茗冷冷一笑,反唇相讥道:
“郑公子可是忘记了方才的话么?……正巧,你郑家的伙计,我可是一个都信不过。即便他们说这钱够了,可郑公子你回过头来,又说不够,我哪里有钱赔给你?所以,还是当面数清的好!”
郑钧这下才知道,自己又掉进了段青茗的陷阱里头——一两银子,十贯钱,一贯钱一百二十枚一两银子,就是一千二百枚。
两百两银子,就是两千贯,也就是二十四万枚铜钱,这二十四万枚铜钱,你让郑钧要数到什么时候?
一念及此,郑钧连忙摇手:
“不,让他们数就是了,我保证,他们数了多少,就是多少,一个铜钱都不会少说!”
郑钧的心里,开始叫苦不迭起来——在段青茗说什么银钱的时候,他就应该警觉了,可是,当时的他,一心想要羞辱段青茗,一时之间,竟忽略了她话里的真正含义!
本来,郑钧对于段青茗,可以说是又恨又妒,想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女子,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到头来,他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教训郑钧【下